【315】她的嘴唇怎么破了?(1 / 2)
再远的路都有分开的时候,何况,不过是从一个房间走到另一个房间而已。
孟云泽用房卡刷开门,就松开了初夏的手,把手中的购物袋给放在椅子上。
被孟云泽牵过的那只手不自觉地收拢,上面还有他掌心的温度。
房间里开着暖气,有点热。
初夏把身上的羽绒服给脱下来,挂在衣架上。
孟云泽一转身,就看见初夏掂着脚尖背对着他挂衣服,后面的兔子尾巴一扭一扭的。
孟云泽走过去,轻松地就将羽绒服给挂在衣架上。
身后就是男人结实的胸膛,初夏僵硬着身体,大气都不敢喘。
好像,一转身,就投怀送抱似的。
孟云泽看着怀里一动不动的初夏,漂亮的桃花眼眼底闪过一丝可惜。
还想趁机好点福利来的。
孟云泽深知以初夏的性格,他要是把人给逼急了,受惊的小兔子就又该跑掉了。
他往后退了一步,自动地拉开两人的距离,假装没注意到初夏的不自在,手指轻轻地弹了弹她的额头,“早点睡。
我就在隔壁。
这是感冒药跟发烧药。
夜里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就打电话给我。
我的手机号码,没忘了吧?
说起来,我的号码这五年来都没有变过。
你这丫头竟然一次都没联系过我,还真是狠心。”
孟云泽双手抱胸,似真似假的抱怨。
眼见初夏的脸蛋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出现局促的表情,孟云泽适可而止,难得大发好心地放过她,“好了。逗你的。
不过,我刚才所说的,如果晚上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记得给我打电话。
不用送了。
就在隔壁而已。
上床去吧,晚安。”
孟云泽说到做到,果然没有再逗她。
孟云泽走后,初夏这才有时间打量房间的布局。
这个房间的布局跟她之前待的两个房间都差不多,就是要稍微大一些而已。
初夏坐了一下午的车,后来又帮忙处理事故现场,现在是真的有点困了。
初夏掀开被子,上了床。
好奇怪,明明之前床铺整整齐齐的,想来三叔应该也没有躺在上面休息过,可她却觉得,好像周遭都是三叔的气息。
莫名地感到有些难为情,同时,也有说不出的安心……
刚躺下没多久,困意很快袭来,初夏沉沉地睡了过去。
初夏是被热醒的。
身体好像是被架在烧烤架上,热得厉害。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
小时候起,她只要淋了雨就会发烧。
“咳咳咳……”
初夏的单手撑在床上,她打开床边的灯,困难地坐起身。
发烧药跟退烧药都被贴心地放在了床头柜上,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心底涌上一股热流,初夏用手臂横住湿润的眼睛。
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呢?
他那么好,她要怎么才能做到,不对他动心?
一个分心,拿着水杯的手没能握住。
玻璃摔碎的声音,在夜里显得尤为明显。
初夏弯腰收拾玻璃碎片,心里祈祷宾馆的隔音设备千万不要太差才好,要是把这里的房客都给吵醒了,可就是她的罪过了。
门口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
初夏吓了一跳,一不小心尖锐的玻璃碎片,割破指腹。
“咏咏,出什么事了?
快开门。”
听出是孟云泽的声音。
顾不得在流血的指尖,初夏起身去开门。
房门打开,门外站着的人,果然是一脸担心之色的孟云泽。
孟云泽身上穿着质地上乘的棉质睡衣,很显然,他是在房间里听见动静以后,刚从被窝里出来。
“咳咳咳,三叔,您,您怎么来了?抱歉,咳咳咳……是,是不是我把您给吵醒了?”
喉咙发痒,还有点疼。
初夏侧了侧身,好方便孟云泽进来,不过几句话,数次被她自己的咳嗽声给打断。
孟云泽眼尖,注意到她留血的指腹。
他往前跨了一步,不由分说地拉过她的手,看见她指腹上的伤口后,眉头微皱,“我不是跟你说过,如果夜里觉得不舒服,就打电话给我么?”
“我,咳咳咳……我没,咳咳,没事。”
初夏虚弱地摇着头,脸色有些苍白。
孟云泽的视线扫过柜子上的发烧药,冷冷地道,“撒谎。”
初夏看得出来孟云泽是生气了,不敢为自己辩解,只好低垂着头,间或咳嗽出声。
孟云泽不悦地微抿着唇,他拉着她去了洗手间,拧开水龙头,冲洗她的伤口。
孟云泽烧了水,扶初夏去床上躺着。
“我去找前台要点创可贴。玻璃碎片等我回来再收拾。
你不许碰,听见了没有?”
孟云泽脸色是少有的冷峻,初夏哪里敢再惹他不快,乖巧地点了点头。
孟云泽很快就拿着创可贴回来了。
刚好水也烧开了。
孟云泽给初夏的伤口贴上创可贴,又去给她倒了开水,亲自吹凉,把药倒在掌心,看着她吃进去。
以前两人同居的时候,初夏也生过病。
那时候,三叔也曾经那么细致地照顾过她。
被窝里的手心悄然握成拳,指甲划破掌心。
尖锐的疼痛使得初夏的理智稍微清醒了一些。
这样就对了。
初夏,三叔之所以对你还这么好,是因为他本来就是个很温柔的人而已。
你不要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你要摆正好字的位置,千万不要产生不该有的念头。
许是这样的警告起了作用,初夏从孟云泽出现的那一刻起就砰砰乱跳的心脏总算恢复了平静。
四下安静,只有初夏偶尔低低的咳嗽声。
初夏在等孟云泽离开,孟云泽却似乎一点也没有离开的打算。
他搬来一张椅子,就坐在床边。
面对初夏困惑的眼神,孟云泽淡定地道,“今天晚上我哪里都不去。
我就在这里守着你。
这样,夜里你要是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我能第一时间知道。”
孟云泽算是想明白了。
以咏咏凡是不给人添麻烦的性格,指望她不舒服的时候向他寻求帮助,根本没可能。
他还是自己亲自守着,才能放心。
“不,不用了。三叔,我咳咳咳……我真的好多了。”
初夏下意识地拒绝。
孟云泽却长臂一伸,关了床边的壁灯。
房间立即陷入黑暗当中。
“很晚了,睡吧。”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在黑暗中响起。
“可是……”
“没有可是。”
孟云泽简单粗暴地打断初夏未说完的话。
初夏浅浅地叹了口气。
为什么以前没发现原来三叔这么霸道呢?
房间里多一个人,初夏以为自己会睡不着。
事实上,开始,初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确实是睡不怎么着。
担心会吵到孟云泽,翻身的时候,初夏总是尽可能地把动作放轻。
他们加班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坐在车上凑活过一晚上的经历。
第二天醒来,总是腰酸背疼的,何况,椅子甚至没有车子的座椅舒服。
可能是吃了感冒药跟退烧药的缘故,初夏怀着对孟云泽深深地愧疚,就那样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最终没能敌得过药性,灯熄灭后不久,初夏就再一次睡着了。
床上的人总算不再翻来覆去。
孟云泽试探性地唤了一声,“咏咏?”
回应他的是初夏因为感冒而有些粗重的呼吸声。
“咏咏?”
初夏这会儿已经睡熟过去,对孟云泽的轻唤没有半点的反应。
孟云泽的手心触碰到唐初夏的脸颊,指腹在她嫩滑的脸蛋上流连,慢慢滑至她的唇瓣,“你这这丫头,到底是对所有的男人都这般没有戒心,还是唯独对我,没有任何的防备?嗯?”
薄唇印上自己惦记了一晚上的唇瓣。
一如记忆当中的甜美诱人。
孟云泽原本想要浅尝辄止,唇瓣在触碰到初夏柔软的嫣唇后,有些失控。
他的舌尖完全有自己的意识,狡猾地潜入她馥郁的檀口,舌尖扫荡着她的口腔,就连她嘴里残留着药物的苦甜,都令他欲罢不能。
“唔……”
睡梦当中,初夏嘤咛了一声。
感觉到有闯入者,她的舌尖甚至不安分的动了动,似乎是想要把这不请自来的外来者给赶出去,孟云泽却因为她这无意识地举动差点失控。
他的舌尖卷住她的小舌,用力地啃咬吮吸,蛮横地在她的身上烙下属于他的痕迹。
身体的某处涨疼得厉害。
意识到再这么下去,随时都会有擦枪走火的可能,孟云泽在一通深吻之后,强迫自己从初夏的嘴里撤离。
“晚安,咏咏。”
在初夏的唇边准确无误地印上一个蜻蜓点水似的亲吻,孟云泽这才背靠着座椅,慢慢地闭上眼睛。
夜里,初夏服下退烧药之后,出了一身的汗。
天光微亮,她就醒了。
阳光从窗帘的间隙晒进来,照在床沿趴在床上的男人俊美的侧脸上,宛若时尚杂志的图片,完美得没有任何地瑕疵。
初夏怔住。
花了好几十秒的时间,初夏总算回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她记得,夜里好几次,她觉得喉咙很渴,每当那个时候,耳边就会响起一道模糊的声音,问她是不是想要喝水。
她太困了,眼睛都睁不开。
听见那道声音,也只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还以为是自己发烧所产生的错觉……
所以,三叔果然如同他昨天晚上留下时所说的那样,照顾了她一晚上么?
在尽可能不惊动孟云泽的情况下,初夏小心翼翼地下了床。
“嘶……”
刷牙的时候,唇瓣传来一阵刺痛。
初夏把嘴里的泡沫吐干净,用毛巾擦干净嘴角。
洗了脸之后,初夏凑近盥洗台前的镜子,下嘴唇有一道浅浅的破口。
莹莹的水眸浮现一丝困惑,百思不得其解。
她的嘴唇怎么破了?
仔细看的话,好像……还有点肿?
难道说自己昨天晚上吃了什么麻辣的东西么?
初夏仔细回想了一遍,昨天晚上她跟三叔无非就只是吃了混沌、豆花之类的东西而已。
想了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初夏索性不去想了。
身上都是汗,初夏决定趁着孟云泽醒来之前,冲个热水澡。
听见吹风机的声音,孟云泽的眼皮动了动。
习惯性地往床上的方向探去,摸了个空。
孟云泽一下子就醒了。
浴室的门在此时打开。
孟云泽听见动静,转过头。
四目交接。
上午就要退房,为了节约时间,初夏直接把孟云泽昨天下午给她买的衣服给换上了。
里面还是一件米色的高龄毛衣,搭配的是白色短款的面包服,下面是加绒的黑色裤子,因为刚从浴室里出来,整个人显得既青春又俏丽。
工作使然,夏天还好,到了冬天,初夏基本上都是黑色羽绒服,或者是其他颜色比较深的外套,那样比较耐脏。
像这种全白的羽绒服,她还是第一次穿。
难免会有些不自在。
“三,三叔,早,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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