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对峙段铃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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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奴才,见到贵人娘娘,竟然还不站住行礼?”粉衣女子身后的一个侍婢冲着不远处的两个紫衣女子怒喝道。两个紫衣女子闻声止步,转身跪下身去。

“奴婢冰兰、雪兰参见段贵人。”

原来,这个粉衣女子就是凤池阁的主位娘娘——段铃兰,段贵人。

“大胆婢女,你们竟敢冲撞贵人的名讳。来人,给我教训她们。”刚刚怒喝住冰兰和雪兰的侍婢冷冷地吩咐站在她身后的两个小宫女。

“是。”两个小宫女应了一声,走上前去,扬手就要朝跪着的人的脸上挥去。

“住手。”突然一声断喝,两个小宫女被吓得收回了扬起的手,循声望去,看到来人身穿粉色衣衫,慌忙跪下身去。此时,段铃兰身后的那名侍婢也早已跪在了地上。

“奴婢叩见公主千岁。”三人低声说道。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康忧公主——龙锦。她没有理会这些人,而是径直向段铃兰走去。

“龙锦给段贵人请安。”龙锦来到段铃兰身前,微身一福。

“公主的礼太重了,铃兰实在不敢当。”段铃兰忙上前扶起龙锦。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她有着和那个被三郎心心念念着的玉环相似的体态,倘若这个温情的女子生在盛唐,遇着的是一位懂得珍惜她的男人,她又怎会生出这般冷清的神情?这个本该是有着“淡妆浓抹总相宜”的妖娆女子,而今却只落得个“凤池阁中无颜色”,怎能不叫人心生怜惜?

“哼,看来当真是奴才夺了主子的权啊。”龙锦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冷冷地说道。

听到这句话,段铃兰的脸立时红了起来。她知道,这件事自始至终都被龙锦看到眼里了。

“敢问贵人嫂嫂,不知冰兰、雪兰这两个丫头那里冲撞了您,让您如此动怒呢?”龙锦一脸淡然地问道。

“回禀公主千岁,是这两个丫头冲撞了娘娘的名讳,所以奴婢才……”跪在地上的那个侍婢突然抬起头,试图为她的主子和自己辩解。

“大胆婢女,本宫在和你的主子说话,哪里轮得到你开口?给本宫掌嘴。”龙锦凤眉直立,吓得那两个小宫女汗毛都竖起来了。

“是。”年轻侍婢低声应道,抬手狠狠掴了自己一个嘴巴。

“贵人嫂嫂,如果是因为这两个丫头的名字冲撞了您,龙锦在这里代她们向您赔罪了。”龙锦淡淡地开口道,并向段铃兰稳稳地屈身一福。

“公主何必如此?铃兰实在受不起。夏纹,我们回宫吧。”段铃兰面无表情地看向跪在地上的侍婢。

看着段铃兰离去的方向,龙锦的心里不禁有些说不出的难受。她本不想当面儿给段铃兰难堪的,如果不是为了不让这两个丫头受罪,她宁愿掉头离开,也不想面对像现在这样的结果。段铃兰有她的痛苦,虽然她总是在别人面前显得很淡然,可是她终究还是一个不能掌握自己命运的弱女子,被困在这个空寂的宫院里,日日等候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却在更多的夜里独自面对一个人的寂寞。龙锦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一个女子都打动不了皇兄的心,又为什么皇兄明明不喜欢这个女子,却仍旧要留她在宫里。

“冰兰,刚才的事是怎么回事?”龙锦转过身,看着刚刚站起身的冰兰,微皱着眉问道。

“回公主,刚才奴婢与雪兰正赶着去坤毓苑,因为走得急,没有看到段贵人从那边走过来,所以……”

“好了,本宫知道了。冰兰,你们以后见了段贵人,远远避开就是了,本宫不想再跟她有正面冲突。”龙锦若有所思地说道。

“是,奴婢记下了。”冰兰垂首道。

“嗯。”龙锦微微点了点头,她的目光再次掠过段铃兰离开的方向。突然,龙锦的目光定在了不远处的地面上。

她缓缓地走过去,弯下腰捡起静静躺在地上的一方锦帕,随意地看了一眼,但只这一看,便勾起了她细细欣赏的欲望。龙锦小心地翻转着锦帕,仔细研究锦帕上面的针脚,她看到在锦帕的右下角绣着一朵极精致的兰花,而在它的左下角和右上角则分别绣着“宁”字和“华”字,锦帕的中央化用了《诗经》中的一句爱情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变成了“执子之手,与子难舍”。

兰花,代表的应该是段铃兰吧?那么“宁”、“华”二字又代表着什么呢?也许是一个人的名字吧,可这个人又会是谁呢?段铃兰能把这个人的名字与自己的“名字”绣在同一方锦帕上,那这个人想必是她至亲至爱的人吧。可是她不是只有一个叫段子奇的弟弟吗?执子之手,与子难舍,段铃兰为什么会绣这句话在锦帕上呢?《诗经》有云:“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而段铃兰的锦帕上…难舍…难道这个人是?龙锦的心猛地一沉,径直朝着段铃兰的寝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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