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雁字回时（1 / 2）

叶昭远一路追去，却不见人影，只见风吹过树梢，落下的簌簌白雪。

白含躲在树后，眼神复杂的望着叶昭远离去的背影，心绪万千。咬咬唇，决然的向昭阳殿而去。

昭阳殿里，虽依旧辉煌秀丽，却已经略显颓势。毕竟，这里的主人被皇帝亲口废入冷宫，就算地位在高也免不了长门锁闭阿娇怨了。

白含悄悄溜进殿中，四下寻找着明贵妃和含珠的身影。

明贵妃端坐殿内饮茶，早已得到影线的密报，她只等白含自己前来。不过她还是有些惊讶，惊讶这个女子为什么会变的这么快，难不成是叶晴依派来做戏的？她打了个寒噤，决定先试她一试。

白含很快找了过来，见明贵妃就欲行礼。

然而明贵妃却没象从前那样命她起来，而是任由她跪在冰冷的地上，一语不发，悠然自得的喝茶。

气氛太过静谧，自有一番肃杀的感觉。白含大气也不敢出，直挺挺的跪在地上不敢动。

“茶不好。”明贵妃忽然蹙眉，却说了一句无关的话。

“娘娘……”白含终究耐不住性子，开口唤道。

明贵妃这才转眼看她，眉梢眼角透着的全是冷漠：“姑娘可是想好了？”

白含深吸一口气，虽然已经决定，但真要做起来还是有些害怕：“是，奴婢想好了。”

明贵妃锐利的眼神在她脸上身上上下打量，没有放过一丝细节。

可白含只是一副大义灭亲的表情，令她无从寻找破绽。明贵妃暗叹一口气，若这女子当真是叶晴依的眼线，只能说明她演技太好，也是自己技不如人。

明贵妃将茶盏往桌上一放，问道：“前日姑娘逃的到快，怎么这么快就想通了？”

白含将头垂低：“奴婢不能因一己之私祸乱国家。”

“只是这样？”

“对。”

“你说谎！”

明贵妃从椅子上立起，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若只是这样，你昨日又怎么会逃？大义与小家，你应当是一念之间便可掂量出来的！”

“我……”白含哪里见过这般阵势，更何况明贵妃又是这般出色的人物！

“说！”

白含吓得连衣摆都微微发抖，却还是硬撑着不说话。

“我希望你可以说实话，毕竟……”明贵妃见白含这副样子，叹口气，黯然道：“这事是不能勉强的。”

“想保护一个人……”白含的声音空空荡荡的在大殿中响起，脸色迷茫，眼神不知落在了何处。

“是……这样……”明贵妃嘴角露出一缕苍白的笑，“看来，你用情已深……”

白含颓然跪坐在地上，这是她最不希望提起的话题。

明贵妃往前几步，扶起白含道：“这种心情，我能理解，和我一样的……”

她眼前浮光掠影般的掠过与林均天的相识相知，为了他，她自甘像飞蛾扑火般的投入了这个国家的大局，甚至不惜以自身设局。

“这个理由……足够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