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舞魁之争(1 / 2)
李瑶手中牵着一个姑娘朝东厢走来。
他的身后跟着花随月,花随月的旁边站着端木寻,而端木寻的后头,则跟着侍从苏子。
我们的目光全部交汇到了一起,最后都聚集在我和李瑶手中牵着的姑娘身上。
“怎么回事?”
花随月站了出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姑娘。
李瑶皱着眉头看着我:“你是谁?”
我哑口无言,李瑶手中紧紧牵着的姑娘,竟与我长的一模一样。
我急了,指着那姑娘说道:“李公子,我才是楼玉笙,他是笑面玉郎,你可别上当。”
苏子从后来冒了出来,苦着一张脸:“惨了惨了,冒出来两个楼玉笙了,主子,你说该怎么办呐?”
“李公子,笑面玉郎是什么?”
那姑娘一脸无辜的瞧着李瑶。
李瑶松开了她的手,平静的解释:“魑魅谷谷主水木公子。”
姑娘立即叫道:“就是去年协助申屠谷逃脱后把我害惨了那个魑魅谷谷主?要不是他帮申屠谷筹划好了一切,我也不至于会落得被十大门派唾弃的下场。”
她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
“笑面玉郎,你还有话可说?”
花随月突然出手掐住我的喉咙,我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只能死死掰着她的手:“端木姑娘,我是楼玉笙啊,我不是笑面玉郎,你快松手。”
话一出口我就知道自己犯了个错。
花随月目光狠厉的盯着我,面纱下的朱唇轻启:“楼姑娘初到金陵。必定不知我的真姓大名,笑面玉郎,你还不出手?还装?”
我是真的不会武功,小六教我的那几招我早就忘到了九霄云外,况且练武和打架还真是两回事,我涨红了脸,感觉呼吸随时都要断了。
苏子在一旁跺着脚问:“楼姑娘,我且问你,你与我家主子是在哪儿认识的?”
我从嗓子眼里憋出一句:“在桃花坡。那天晚上李公子出手救了我,也就在那天晚上我家破人亡,阿婆死了。”
那姑娘怯怯的说:“不对,那天晚上不是李公子救了我,我知道李公子没出手,但我这个人从小野惯了,看李公子的装扮不俗,若是认作救命恩人,日后也好帮衬帮衬我,这些都是我的心里话。”
端木寻哈哈大笑:“楼姑娘,这倒是像你的个性,你在梵音村也是个不好惹的家伙。”
花随月突然松开了我,我一屁股摔倒在地。
大口喘着气的我只得伸出手来给李瑶看:“李公子应该认识这个鸾鸟图纹,为了纪念脸上的疤痕,我特意让云主为我留下了这个刺青。”
我刚伸手,李瑶立即去抓姑娘的手,她的左手合谷穴上也有着一个跟我一样的鸾鸟图纹。
端木寻笑着朝我走来:“当初面纱一揭,楼姑娘向我请求就你一命。你能都说说是在哪儿发生的事情?”
我至死都不会忘记在佛香楼上,端木寻丢给我八个字: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我虚弱的吐出三个字:“佛香楼。”
端木寻又问我:“那天替你求情的人是谁?”
“赵微摇。”
“宫里去了两个姑姑,分别叫什么名字?”
“月慢姑姑和冉云姑姑。”
“你在焚香阁里差点和人吵起来,那人叫什么名字?”
“凌清婉。”
“那天给你作画的画师是谁?”
我看着端木寻的眼:“是你。”
端木寻松了一口气,又转向李瑶身边的姑娘:“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的后背上有个胎记。”
姑娘脱口而出:“是星月胎记,那天我还被大家取笑了一番。”
端木寻突然冷笑:“我想问的是那个胎记在你的左肩还是右肩?”
姑娘踟蹰了好久,才回了一句:“端木公子。你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我从没看到过星月胎记,那天也是赵微摇对我说的。”
我抢着回答:“在左肩,不信的话端木姑娘可以检查。”
花随月蹲下身来,突然扯开我的衣裳,李瑶等人纷纷别过脸去。
“确实是在左肩。”
花随月起了身,眼里突然有些难为情。
我稍稍得到缓解后,才站起身来:“李公子,我真的是楼玉笙。”
李瑶半信半疑:“如何证明?”
我想善娘和小六应该都被金童玉女给牵制住了,她们肯定不可能赶来为我作证,
无奈之下我悄悄附耳到花随月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花随月在苏子耳边又说了两句,苏子领命下了楼。
等他回来时,手中拿着一味川乌。
我接过川乌走到姑娘跟前:“你敢不敢跟我同时吃下这味川乌?”
姑娘的眼神有些闪躲,退到李瑶身后:“川乌有毒,怎可乱吃?”
我笑了:“大家都认为我是笑面玉郎,而笑面玉郎是申屠谷的人,擅长下毒,而楼玉笙的师父是楼寇,楼寇是谁?西陵玥是楼寇的师娘,所以楼玉笙对一般的毒药都有抵抗力,除非你根本就不是楼玉笙,不然以楼玉笙的个性,一定不会害怕的躲在别人身后。”
姑娘泪眼汪汪的看着李瑶:“李公子,你知道的,我这一生天不怕地不怕,可是我怕死啊。”
端木寻再次哈哈大笑:“对对对,楼玉笙什么都不怕,就怕死。”
花随月倒是比较冷静,拿了川乌递给姑娘:“放心吃吧,我有解药,川乌有毒,但不至于丧命,最多让你难受一小会儿,你只是怕死。并不怕别的,不是吗?”
姑娘无可奈何的接过川乌,还盼着李瑶能够出言制止。
李瑶突然出了手,将花随月手中的川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了姑娘的口中。
“李公子,你......”
姑娘指着李瑶,一脸不可置信。
李瑶走到我身边来,将我手中的川乌夺去丢给苏子,低头对我说:“虽然我知道玉笙姑娘浸泡过护身的后溪水,但是这可不是简单的川乌,里面加了一味无色无味的神水,一旦吃下去就会让人浑身无力,尤其是会内功的吃了,至少三日光景都迈不动腿,你还敢吃吗?”
我委屈的看着李瑶:“我又不会武功,也没有内力。”
李瑶大笑:“楼寇收你为徒,难道没有把毕生的武学教给你?”
说起我那个师父,出了大家闺秀要做的事情之外,还真是没有教我别的东西了。
“没有。李公子是如何辨别我与她之间的真假的?”
我疑惑的指着瘫软在地的姑娘。
李瑶戏谑:“因为你的身上有一股清香,我敢保证这股清香只有我一个人能闻到,你信不信?”
我并没有中毒,肯定不相信李瑶的鬼话。
于是我很老实的摇摇头。
李瑶朝我的脸蛋凑了凑,在我耳边轻声说:“还记去年一别我送你的小药瓶吗?那药丸里加了一味药,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不管你走到哪儿,我都能闻着这股清香找到你,我在金陵等了你很久了。好在你没让我失望。”
我不敢全信,也不可不信。
花随月看着我们靠的比较近,不漏痕迹的走到李瑶身边问:“这个家伙怎么处理?”
李瑶大手一挥:“交给端木,端木去年被他羞辱过,今年你可随意处置他。”
端木寻也挥了挥手:“丢出去吧,免得金童玉女日后夜夜来我的府邸骚扰我,水木,我以德报怨,还请你日后脸上留情,我今后还要娶妻生子的,你可别把我未来的小娇妻给吓跑了。”
我们进了东厢,欢笑声就一直没停过。
花随月派了人去寻善娘和小六,丫丫来回禀说她们昏倒在房间里,怕是要到明日清晨才能醒来了。
花随月便将丫丫派到我跟前临时照顾。
三婶在台子上宣布,一刻钟之后压轴出场,最后一场舞。
台下人声鼎沸,东厢里,李瑶问我:“玉笙姑娘。你紧张吗?”
我实诚作答:“原本不紧张的,见到李公子后就开始紧张了。”
端木寻取笑我:“刚才在醉木犀的门口,你还扑进少主的怀里说了好多情意绵绵的话,怎么,刚过一会就开始紧张了?”
那个该死的笑面玉郎。
我无奈的笑笑:“李公子要不要去换身衣裳,毕竟笑面玉郎是个男人,你这胸前被一个男人依偎过了,会不会留下一股臭男人的味道?”
李瑶哈哈大笑:“无妨,我心中只有玉笙姑娘一人的女人香。”
我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三婶在门口催我:“楼姑娘,轮到你了。”
李瑶向身后的苏子伸手,苏子不知从哪儿拿了一个木盒子来。
李瑶将木盒给了我:“打开看看。”
我不敢接:“是什么?”
李瑶把木盒放在我怀里:“是你今晚的必胜法宝。”
我在花随月那意味深长的目光里打开了木盒,里面是一套舞衣。
“这衣裳太贵重,我不敢收。”我连连摆手,将木盒推倒李瑶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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