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四 非礼(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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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说醉话,吓她一跳!

“将军!”帐外有亲兵在叫着。

“什么事?他已经睡了……”绾心出来话还没说话就愣住了!

因为亲兵正抱着一个被褥子包着的赤、裸、女子,亲兵显然没料到是她出来,愣了一下才说,

“这是将军要的人,麻烦你转告将军,人已经送来了!”

被褥中的女子虽然不是国色天香,却也是小桥流水,别有一番风味,眸子里尽是惊恐和害怕。

他要的人?绾心的脸涨得通红,她忘了他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自然也需要发泄欲、望。但是她的心里却涌起了一股难以言状的酸涩情绪。

“他喝醉了,让这位姑娘回去吧!”绾心恢复了平静说道。

亲兵有些为难地看看怀里的人:“那,好吧!”

“等等!”一个带着醉意的声音从帐内传来:“把她送进来!”

亲兵应了一声,把女子抱进了帐内,被褥内的女子只是低低地泣着,张大了眼睛,并不敢反抗,想来她已经做过此事多次了!

苏流呆呆地站在帐外,突然明白了他的话,原来这就是他所谓的‘重要’的事!

嘴里泛起了一股血腥味,不知何时,嘴唇已经被她咬破,原以来他是一个正人君子,今晚看来也不过是酒色之徒而已!

帐内衣服撒裂之声清晰地传来,绾心手脚冰冷地站在帐外,仰着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极力忍住不让莫名的泪往下掉。

不一会儿就传来了低低的喘息声和呻吟声,她明明看到那女子进去时是满面泪痕,如何这声音听起来这般淫、糜?

这声音像魔音一般传到她耳朵里,让绾心觉得这夜似乎更冷了!

持续了半夜之后,声音才渐渐低了下去,绾心也无力地坐在地上,双手抱膝,靠着帐蓬睡着了!

苏磊早上揉着酸疼的头醒来,发现自己的枕正睡着一个赤、裸的女子,不由地一惊,后来又想到好像是自己命令她进来的,那么,她一定听到了!

他慢慢地坐起身,披上外衣,刚走出帐蓬就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可怜地蜷在帐蓬的一角,由于天气太冷而缩成一团。

苏磊脸色一僵,脱下袍子替她盖在身上,抱进了帐蓬。

“你,可以走了!”他现在觉得似乎连看床上那个女子一眼都是罪过,虽然当初他的目的是利用她来刺激绾心,没料到居然喝醉了,而且做了!

此刻,苏磊的心里只有后悔,自己何时变得这么把持不住了?都说酒是色媒人,果然没错!

床上的女子被惊醒了,她本能的护着胸部,蓦地羞红了脸:“将军,奴家愿意……”

“走!”苏磊低沉地喝着,生怕惊醒了怀中的人儿。

女子看了绾心一眼,慌忙穿上衣服趁着天末亮走出了帐中。

不知怎地,他不愿绾心醒来看到这一幕,他把绾心轻轻地放在床上,盖上被子。

突然的温暖让绾心睁开了眼睛,一抬头,一双如黑潭般的眸子正牢牢地盯着自己。

绾心一摸,床和被还是温的,她冷然地说:“我是侍女,不配睡大将军的床,如果将军没事的话,我要退下了!”

苏磊没有说话,只是用黑眸盯着她看了一会,默默地转身离开了帐蓬。

绾心回到自己的帐中,默默地坐着,脑子里一片混乱,对于昨晚的事,她有些不知所措。

苏磊也不唤她做事,只是命人送来了笔墨纸砚,还有那把经过打磨的马尾琴,然后命亲兵守在帐外。

绾心赌气不去碰那把琴,但终究受不了无聊的折磨,拿起了久违的笔。

一盏羊油灯即将燃尽,她面前已经堆起一叠厚厚的纸,反反复复地写着两句诗: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

以前在宫中,每当心绪烦闷或气燥时总要练字来静心,不知有多久没练了,竟有些生疏了!

一时间帐内墨香浓浓,写了半日手腕酸痛,但心中的烦闷却没有减一丝,反而更加堵了起来,这是怎么了?绾心更烦,挥笔将涯字重重地落下,结果成了污黑一团,生生地糟蹋了这张纸!

本来一冻了一夜,又没有好好睡觉,此刻只感觉头晕眼花,再也坚持不住,还没写完就无力地坐了下来,心跳得极快,冷汗一阵阵地冒着,脑子里像有根烧红的针插在里面,跳跳地痛着。

“咳咳……”绾心咳了起来,引得隔壁的苏磊急忙走了进来。

一摸她的头,面露急色:“去请大夫!”

他亲自抱了她躺上床,含着责备地说:“怎么不好好休息?”

“你……”绾心想说话,这才发现喉咙沙哑肿痛,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看着苏磊急切的模样,她扭过头去不让他碰触,倘若不是他让她站在帐外一夜,又如何会生病?现在又假惺惺的关心!

但再倔强的人也顶不住病势,军医开了药,苏磊强行喂她吃了以后,她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绾心的眉紧蹙着,一直在出着虚汗,全身绷得很紧,像是梦到了极为可怕东西!

苏磊坐在床边注视着她,猜想着她的来历,或许她是被家人逼迫嫁一个她不愿意的男人,所以才流落至此,或许她是受人威逼,才被送进了军中……

但是她不说,他也只能等,等她愿意开口的那一天。

“不要,不要过来!”绾心双眼紧闭,在睡梦中惊恐地叫着。

她梦到了谁?竟让她如此害怕,或者说是厌恶?

苏磊握住那只凌乱挥舞的手,试图给她一点安慰,手被紧紧地握住,梦中的人儿却由惊恐换成了急切的声音:“岚,救我,带我离开这里……”

苏磊的手被握极紧,他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肩:“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里!”

绾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安慰的笑意,有岚在,她很有安全感!

看着她安稳地睡了,苏磊这才苦笑一声,松开手想替她盖好被子,他一个堂堂的大将军竟在这里轻声细语的安慰人,充当别人的替身,而且还感觉挺好,真是无语!

绾心把他的手握得很紧,他挣了挣,没有松开,只好轻轻地侧着身子别扭地用另一只手替她盖上被子。

“将军,将军,有紧急军情!”一个士兵的叫声惊醒了苏磊,他睁开眼,不知何时他也趴在床上睡着了。

他看了看熟睡的绾心,轻轻地掰开她的手,走到帐外,这才问道:“什么军情?”

士兵显然还处在看到将军柔情一面的惊讶状态没有回复,直到苏磊哼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慌忙把火漆封着的急信呈上去。

苏磊拆开信看完之后,眉头皱了起来:“叫左右先锋到帐前听令!”

“将军!”左右先锋看到苏磊皱着眉,相互看了一眼:“有什么军情吗?”

“赤月国最近频繁骚扰边疆一带,据探子报,最近要对我们发动进攻,所以我们要尽快赶到驻营,增加兵力,以防万一!”苏磊将信放在火上烧毁后说。

左右先锋很是奇怪,这并不是一件很大的事,干吗将军这么愁眉不展的?

苏磊是在考虑绾心正在病中,忽然急行军恐怕对病情不利,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但左右先锋哪里知道他的心事?只当这件事十分重要于是齐声说:

“将军,末将这就吩咐士兵准备,天一亮就启程!”

“唔,你们下去吧!”

苏磊从虎皮椅上起身来到绾心的帐内,她的脸因高烧而变得异常艳红,嘴唇起了一层白白的燥皮,汗水濡湿了衣服,嘴里喃喃地说着:“渴,渴……”

苏磊倒了一碗开水,细心地吹凉后试试了水温这才端到绾心的嘴边,谁知绾心牙关紧闭,浑身发着抖,一会儿叫冷一会叫渴,让这个大男人费了半天功夫,除了洒她一脖子水外一滴水都没喂进去。

这让苏磊很有挫败感,但天生不认输的牛脾气一上来他可不再管什么占便宜不占便宜,千军万马都能对付,莫非还对付不了一个生病的小女子?

他喝了口水,用手固定住绾心乱动的头,然后将唇贴上她的嘴,慢慢地把水渡了过去。

绾心喝了点水后,嘴唇颜色恢复了一些,但额头仍是烫得怕人,不停地叫冷!

“大夫,大夫!”苏磊以手拭着她头上的汗焦急地叫着,你这女人,还没告诉我你是谁?我不准你就这样昏过去!

“快来看看她怎么一直在叫冷?”

那名军医翻开绾心的眼皮看了看,又搭上脉诊了一番才说:“这位姑娘之前可能受到过惊吓,再加上失于调养,身体单弱,邪火趁机入侵体内,又受了风寒,诱得体内的病因一齐发了出来,实在是十分凶险!”

惊吓、还有潜在的病?苏磊的心隐隐地痛了起来,她到底还受过多少苦?

此刻无助的绾心像个孩子一个抓着他的手哆嗦着说:“冷冷……”让他有一种被人依靠的感觉,还有一种男人由生俱来的保护欲,让他情不自禁地想接近她,保护她,不让她受一点伤害。

他不仅要治好她身体上的病,还要治好她的心病!

“那有什么办法能快速医好她?”

老军医捋着胡子说:“待末将开一副猛药给她催汗驱邪,发过汗后,若悉心保养,注意药食,应该无大碍了!”

“快开,快开!”苏磊催促着。

老军医写完后,苏磊抢过药方,只见上面写着什么紫苏、桔梗、防风之类的药名,他全然不懂,看完之后便递于身边的亲兵,命他速去煎药!

他又加了一床被子盖在绾心身上,但她仍不住口地叫冷,老军医看着大将军手忙脚乱的样子,微微咳了一声说:“将军,这位姑娘是外热内冷,普通的棉被是不能为她驱寒的!”

“啊?”苏磊急得冒出了豆大的汗,“那要怎么办?”

老军医不自在地别过脸说:“除非以人体自身的热度为她驱寒!”

苏磊的脸瞬间变了几变,清了清喉咙说:“本将军理会得,你可以下去了!”

药煎好之后,苏磊又以同样的方式给绾心喂了药,接下来他看着不停地叫冷的人儿为难了!

若叫他杀敌猎虎,他苏磊眉都不会皱一下,但是要让他脱光衣服陪着一个绝色病美人睡觉,这种事,却是十分棘手。

但是一想到她的病自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苏磊最后的一点犹豫也动摇了,我行得正坐得端,又没做什么越礼的事,完全是为了救人需要,我怕什么?

想了诸如此类一篇堂皇的话之后,苏磊脱下衣服,钻进了绾心的被窝,他的身体比绾心还抖得历害,半晌才硬着头皮抱上了那具摸起来滚汤,却在叫冷的娇躯。

女人嘛,还不都一样,昨晚他还抱了一个呢,但是为什么他感觉心跳得好快,砰砰砰得自己都听得到声音,喉咙很干,很渴,而且也在冒着冷汗,完了,莫不是被她传染了?不然病症怎么这么像?

苏磊胡乱地想着,极力地压抑着隐忍的欲望,绾心却像找到了温暖的窝一样,双手自动抱着他的腰,满足地向他怀里钻着,哇,鼻血!

他可是看在她是病人的份上,很辛苦地忍着,丫头,虽然你是病人,但也不要太嚣张,本将军随时可以吃掉你,呃,不对,把你踢下床!

那位老军医的药果然很猛,绾心出了一身汗后,蜷在苏磊怀里安稳地睡着了,下半夜时,烧终于退了!

她睡得十分香甜,可苦了当暧炉的苏磊,平时他一个人睡觉总要占一张床,而且喜欢左右漂移着,这个坏习惯当然跟他当将军有关,怕人家夺他地盘呗!

现在美人在怀,却动弹不得,时间一久,不仅手脚发麻,而且自己也出了一身的汗,窝在被子里粘粘的衣服贴着身子,简直说不出的难受。

他坚持到绾心烧退,这才活动了一下麻痹的胳膊,慢慢地抽离了她的身子,悄悄地走下床。

不行了,非常泡个热水澡不可,不然这一身的汗可不把人难受死才怪!

他猛然想到绾心好像出了更多的汗,身上的贴身衣服全湿透了,如果不换掉,一吹风,估计他又得当暧炉了!

无奈之下苏磊又当起了老妈子,他把一个超大的木桶注满水,调了调水温,抱起如猫一般的绾心连人带衣服放了进去。

“啊!”突然的刺激让绾心抬起了沉重的眼皮,不过她只看了一眼就又伏在桶边睡着了!

苏磊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娇憨的模样,没有了平日里的戒备,完全放松了的绾心平添了一份温柔和可爱,她的皮肤很细腻,青丝如云,粉腮玉肌,完全不像大漠的女子生得那么骠悍,而且也看不出她的年龄。

苏磊猜想她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但她清醒时的冷漠和她仓桑的眼神却让他觉得她至少有三十年的人世阅历,这个女子,真如谜一般引人去解。

倘若她受到苦,没有经历过那么多他所不知道的苦难,一直是这种娇憨的小女儿态,该是多么的诱人和迷人,但也是因为她的美貌才为她带来这么多不幸吧?

苏磊不敢动手给她洗,只是让她泡了一会儿,就闭着眼睛把她抱了出来。

她没有换洗的衣服,苏磊只得将自己平日穿的白色棉单衣拿来替她换来,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骤然一冷,让绾心打了个机灵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看到自己正赤、身、裸、体地被苏磊抱在怀里,顿时尖叫一声:“非礼啊~~~”然后啪一巴掌打了过去。

苏磊若丢开手她就要被扔在地上,只得硬生生地承受了这一掌,黝黑的俊脸上立刻起了五根手指印,可见绾心用力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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