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有一种死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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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有一种死法

作者:

“所以,我要借助百里墨夙的力量。”最后,苏锦道。

所以,阿九,我会和百里墨夙合作,不管他想要什么,我一定,会带你回去,而我,要问问那些阴险的嘴脸,何以对我做出那般的事情。

所以,阿九,不管百里墨夙此来京都,到底所为何,我一定要他,帮我。

他既然能给我那块让灵魂心安的玉佩,就必然是知道些什么的。

如今的情势,皇上对我已有灭杀之心,何苦,要多一个敌人,如果必须是敌人,那便,毫不犹豫。

目送着华九的身影消失在远方屋檐,苏锦这才收回目光。

当然,她没有漏掉华九脸上那抹心疼的光芒。

前世,他是最年轻优秀的特工,可是,她,不止是特工,更是古武世家的掌门人。

华九,纵然你想阻止,可是,我的信念,不允许,我内心那根深至骨血的恨,不允许,更何况,我只能回去,才能长命久安。

苏锦的目光又看向内室,隐隐胧胧中,床榻整齐,除了空气中若有似无的茶花淡香,她都要怀疑昨夜百里墨夙是否住在这里。

院外,阳光正好,正好照进来,映着四周的错落斑驳,更加衬得苏锦一张小脸精致莹白,风儿卷起一缕发丝,微光奕奕,仿若成画。

她冷静,她淡定,即使天塌下来,依然能够面不动色,所以,哪怕是真的心里不适,她也很快明白过来,百里墨夙不过是在激将她,才有着年小郡主和齐若溪这事。

她,有时候,真庆幸自己的冷静与缜密。

冷静,方能心安。

“兰瑟。”苏锦终于唤。

“在。”

“将碗筷收了吧。”

“好。”兰瑟走近来,好奇心趋势下,本来想问些什么,可是一触到自家小姐那张脸,虽然一如往常的带着一股子闲懒烂漫劲儿,可是,她就觉得,她此时,问什么都不太对。

向来多话的兰瑟出奇的安静着,安静的收拾完一切,退了出去。

小姐,就是一个谜,一个,她永远看不透的谜。

不过

苏锦眸子一眯,看着正极力缩小存在感的兰瑟,“你方才说,是华茵前来请太子?”

“嗯。”兰瑟点头,面上也有疑惑,“我看着有些着急。”

“着急?”苏锦拖腮细思着,再着急也不至于是华茵而来,她是知道的,华茵如今虽说居于太子府,是太子府神医,名声在外,可是,却并不太得太子信任,太子知道华茵的来历,是以,并没有真的放心。

而且,看过上午百里墨夙给她看的那些书,再加之之前的揣测,她甚至在怀疑,回洛一族的灭亡许是

脑中有电光一闪,突然想到什么,苏锦目光一转,当即要出府。

“小姐,你去哪里?”

“找百里墨夙。”丢下一句话,苏锦匆匆的出了相府。

兰瑟眼瞧着,若有所思,所以小姐是真的吃醋了?

而今,北冥国师不是去找兵部尚书府齐小姐?

呃但愿,小姐不要闯太大祸。

祸是没有了。

百里墨夙的消息倒真是堪比网络,苏锦这才出了相府门口的南街,一转角,便被一旁高墙上坐在那里,清风卓绝的身影给吸引了。

凤眸在阳光下看真切,却可知光泽深深,精致完美的唇角勾起一抹魅笑,鼻翼如峰,水蓝色的袍角轻轻浮动,暗纹流溢,倒真是

每一次所见,都能帅出新高度!

苏锦眼眸微微一眯,“我说,墨大爷,你这不去伺候你的齐小姐,杵这城墙上看风景啊。”

“猜到了?”答非所问,百里墨夙抚了抚鬓发,风情无比的道。

苏锦眼睫微敛,倒是直接,“嗯,有何成果?”

百里墨夙挑着手指,卖关子。

“呵”苏锦插腰,笑意浅薄,“你是算准了太子要过来,故意把她留在芳华阁用膳,而这般功夫,就派人不知不觉的扫荡了整个太子府吧”苏锦冷哼一声,眉梢里都点上看老狐狸的光芒,“没有成果,我不信。”

而且,这般久了,百里墨夙还能这般安好的在这里,只能说明,太子并没有发现。

这个人,从能算到太子前来,到留下太子,再派人去太子府探查,到现在,摆明是算准了她会追出来,不得不说,这一连串的精妙计算

这能力太特么的强悍了。

所以说,年小郡主真的是个凑巧的挺好插曲。

此次楚皇五十大寿,北冥都派太子和国师前来,南齐自然不会低了位次,说直接点,不是怕楚国占了便宜,与北冥交好?!

而在她方才出相府时,华九已经暗中告诉她,南齐年王府世子,年宵进京了,跟随的,就是自来心仪百里墨夙的年小郡主。

年王府深受南皇重用,此来,也不为过,更重要的是,年宵二十多余,同样,未娶妻,只怕,单这一点,也是深得楚皇之意。

“那你希望爷从太子府里得到什么成果。”百里墨夙看着苏锦,终于开口道。

“那,齐若溪呢?”苏锦突然转移话题,不答,反问。

“你吃醋了?”百里墨夙突然很是愉悦。

然而

“嗯,吃醋了,你可以这样理解。”平平淡淡,毫无波澜的话让百里墨面上的愉悦瞬间转为冷哼,“口不对心的小狐狸。”

“那,说说齐若溪。”苏锦挑眸问。

“楚皇自作聪明,爷也无法。”双手一摊,这就是事实,紧接身子往后微微一扬,墨发飘逸,听他一叹,“不过,遗憾啊,如此一计,竟然都没能激发出你对爷的在意。”

“呃”其实,苏锦明眸流转,笑意真诚,“你和齐小姐,挺配,她是个好女子。”

百里墨夙倏然看过来,凤眸幽深,笑意依旧,可是明显周身气息有些冷。

“至于华茵,她既然是你的人了,日后,我不会再信她。”苏锦又道,没有华茵里应外合,她都不信。

明显感觉到那又看似闲懒的眼底一骨轻淡的凉意,百里墨夙轻然一笑,“有一点需要说清楚,这世界上,能称之为我的人,除了你”百里墨夙声误悠扬的一转,“就是你。”分外暧昧,吹拂了方才的冷空气。

苏锦话落,拔弄了下手指,没什么心气的转身要走。

“爷专程在这里你等你,你没有得到答案,就走了?”

苏锦悠悠笑着转身,对上那在阳光暗景下,分外超群绝伦的凤目,“你不信任我,不会说实话。”言语很是直白。

“呵你如此不信任爷,爷会很委屈的,还有,楚皇明显不想再留你,你当该知道,而你,也不是传言那个嚣张得一物不会的女子再者”百里墨夙眸光流转,恍惚间,苏锦扬眸间竟好似看到一丝心疼——

应该是看错了。

“再者,你这般正经却伤人的语气,让爷,受不了。”

“滚蛋。”丢下两个字,苏锦不想再听这**话。

空气,静寂,微风,徐徐。

“若是,爷说,爷信你呢,一切,都信。”百里墨夙托着腮,黑眸在阳光下极其清明,清明中又事实在着点让人遐想的旖旎。

有些东西,时间久了,气氛静了,好像一下子就要说破了。

苏锦抬起的脚步微顿,神色也只是怔了一瞬,复如初,轻笑着,头也未回,“信我?”

百里墨夙没有答话,只是,墨发飘扬,唇角轻动,从未有过的诚意,自苏锦的后背延伸到她所有的感官。

好久,苏锦极其缓慢的转身,对上墙头上那个人,那双深邃却依然可以清楚看到她投影的眼眸,抬起手,一点一点,纤细白嫩的指尖,指向自己的胸口,“知道一种死法吗?”苏锦顿了下,松懒的面上,带着抹苍凉的冷淡,“同一把匕首,在胸膛上,插了九十九下。”苏锦说,面上在笑,眼角,却冰寒一片,话落,看着百里墨夙黑眸里一点一点凝起的深沉,震惊手指,一点一点,轻微缩着,放下,“这就是信任。”

这俨然就是一个故事,只有结果的故事,却如巨石砸得百里墨夙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而前世,苏锦就是这般死的。

所谓不甘,所谓,灵魂不得安息。

“所以,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最擅于伪装。”苏锦看着百里墨夙,又道,“所以,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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