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任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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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一弓身,强大的能量由能源带输进装在小臂处的“破阳型”死光刀去。

“笃!”

一枝麻醉针向我射来。

在常人来说,麻醉针的速度是超乎肉眼的,但在我超人的感官,一枝麻醉针划过二十多尺的距离,便像世纪般漫长。

左手一振,能量输出,在千分一秒的时间内,在我和二十多个如狼似虎的特击队员间形成一个能量盾。

右手前伸,死光刀离手前劈。

“喀喇喇!”

二十多名队员像被狂风扫落叶般,惨嘶飞退倒跌,他们将没有一个能继续活下去。

简严身手最好,恰恰运起死光盾,格挡我的一击。

我豹子般扑前。

必须速战速决。

我胜在出奇不意,但一待对方有了防备,援兵源源不绝到来时,连我也不知道是否有制胜的把握。

死光刀横越十多尺的距离,往秘警头子简严刺去,不知如何,我非常地憎厌他。

简严身前暴雨般的碎光花爆开,整个人跄踉退后,他虽以死光盾硬挡我一击,但仍给我威力无比的破阳刀震得全身麻痹,难以立即反击。

我滚到地上,圆球般转动,一下子来到他的右侧处。

死光盾其实只是一股能量团,当死光刀刺入这能量团时,能量团的分子能以亿万分一秒的惊人高速度产生电子间不定时的变换,从而瓦解死光的刺破力,但它却不能保护使盾者的每一个部位,就象古代人用的盾牌,而且这盾牌有最强点,也有至弱点,能否灵巧地运用死光盾,是现代战士至关紧要的头等大事,否则在死光刀下只能成为待宰的羔羊。

左手白光爆涨。

死光刀刺向简严右肋死光盾不及的位置。

简严也是第一流的战士,怪叫一声,双脚一弹,闪电般后飞。

死光刀刺空。

转瞬他变成一个小点。

虽然不知为什么恨他,但他既然威胁不到我,便没有干掉他的理由,否则将来如何向元帅交待。

除了一地被死光灼成的焦尸外,只剩下那两个晕倒的少女。

幸好她们换上气能衣,免去我一重烦恼。

意到人动。

我象提玩具般将她们分左右手夹起,纵身跃进滑梯去,同时死光刀反向刺去。

“轰隆轰隆!”

出口处的四壁立时爆炸熔解,封死敌人的追路。

同一时间我们往下滑冲。

死光不住往后路流放,我们滑过的地方在能改变物质结构的死光下不住熔解,使简严重整阵脚后,亦不能卸尾紧追。

我将瞳孔放大,有若猫般将微弱的光线聚集,加上我视觉细胞的超凡感应能力,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

通道笔直往下去,每滑下百来尺,便转为水平滑进,然后再次斜下,每个加速也受到另一个减速的平衡,设计这滑道的人,对力学有深切的研究,否则只是那高速运行,会使普通人受不起。

再一次水平滑行后,是另一个斜坡,至此深进地底最少两里远,这使我对达加西的叛党不得不重新作估计,在联邦政府神不知鬼不觉下建造一条这样的逃亡捷径,是需要惊人的计划、组织和实力的。

难怪元帅要派出我这秘密武器。

我停止往后旋放死光。

因为送出的讯号波,使我探知滑道终抵尽头。

滑道转作水平。

我装出惊慌模样,搂紧那两个少女,往尽处滑去,速度渐减,当去势尽时,刚好来到尾端,陷入网里。

达山等六人焦急地在等待。

达山扑过来抓着我叫道:“上面发生什么事?”

有人从我手上接过两女,呼叫:“她们被麻醉了。”

一时间乱成一片。

我向达山说:“没时间解释了。”望向那两名少女,“有没有办法救醒她们?”

达山不答反问:“是否联邦军来了?”

我点头:“是情治局的特别部队。”

达山一震:“我们立即走。”

我望向那两个仍在昏迷的少女,“那她们怎样?”

达山藏在头罩视镜后的眼闪过一丝极不自然的神色,那是坚决里夹杂哀伤:“没有立即救醒她们的方法,由于她们昏迷而没法灵活地躁纵推行器,所以唯有将她们留下。”

我淡淡道:“还要杀她们吧?”

达山全身一震:“有何办法?她们知悉我们逃走的路线,怎能留下两个活口给那些秘密警察。”

我一声不响,将两个少女提了起来:“往哪里去?”

达山来不及惊异我的神力,说:“她们会拖累我们的。”

我冷冷道:“你再浪费时间说废话,便真的拖累了全体。”

达山从我坚决的语调,知道绝没有转弯的余地,而时间实不容争辩,一跺脚,往通道的尽处走去。

我夹着两名少女跟上。

假设我真的是崇尚人道的单杰圣士,带走这两名少女实在是最应该的反应,冒充他的我不是亦应该这么办?

其他五人站在一条大的水管上,默默地等待我们。

达山下命令,“接过丁娜和度美,我们带她们一齐走。”

五人一呆,同时明白到这将大大减少逃生的机会。

我断然道:“不!我身上有更先进的推进器,否则也不能从秘警手里逃出来,我带着她们保证不比你们慢。”

达山还要说话。

“轰隆!”

异响传至。

达山脸色一变:“立即走!”

“唉嘎!”

直径宽达三十尺的庞大水管顶部,一个圆盖升起来,却不见有水涌出,显然是装有能抗衡水压设备的入口。

两名叛党跃身而下,没入水管里。

达山作出个让我先行的手势。

我移到入口旁,轻轻一跳,和昏迷了的丁娜和度美没进管内的水中。

在头顶的射灯照耀下,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展现在眼前。

青白色的管壁由两边无限地延伸,我输出测探音波,知道目下正处身于邦托乌地底一个循环水道的交汇点,由这里可通往邦托乌任何一个角落。

其他人相继跃下。

顺水流朝无尽的远方游去。

前面两人忽地加速。

我不慌不忙,发动背上的推进器,一下子追上两人,才减低速度。

一小时后,我们左转右弯,离开出发点至少五十里外。

我并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地。

沿途我们遇上十多个监察水管内情况的侦测器,但达山都能先一步知道,更利用一个轻巧的仪器,干扰侦测器的躁作,使我们能安然过关。

要做到这点,必须拥有地底水循环系统的详细图则,这表示联邦政府内必有内奸,我定要向元帅详禀一切,否则内部的腐烂,会从根本上摧毁伟大的联邦国。

在前带路的达山忽地停下。

罩内的传声器响起:“到达第一目标。”

达山往管顶升上去。

一个圆盖形的出口在管顶处缓缓打开。

照我的估计,目下我们应处身在东区的核心处,地面上是密集的贫民区,那亦是对政府不满情绪最高涨的地方,叛党将据点设立在那里,是很合理的。

这利用地下循环水道逃走的方法,要保持高度秘密必须耗大量的人力物力,更重要的是只能用一次,因为当联邦政府知悉后,将会立即更改和加强整个水道侦察系统,并会仔细地追查叛党建造通往水道的所有秘道,追查泄漏水道机密的叛徒。

问题来了。

为何叛党会因单杰圣士而作出这么大的牺牲?要知道这水道是拥有难以估计的军事价值的。

其次是我的出现非常突然,谁能在这么仓猝的时间内,作出一个这样的决定。

这是否表示梦女对我们有我们想像不到的重要性?

三名叛党先后从圆洞升上去。

达山的声音在我罩内响起:“圣士,轮到你哩,你比我们估计的超卓多了。”

我微微一笑,搂着丁娜和度美升出洞外。

洞外是个四百尺见方的小室,一个供上落用的升降机在等待,先上去的三名叛党立在其中。

很快所有人均进入升降机内。

门关起来,迅速往上升去。

我问:“我们要到哪里去。”

达山道:“秘密警察将很快找出我们的逃路,所以唯一的方法,是立即离开邦托乌。”

我不禁愕然:“你怎能在联邦空军的眼皮下,离开邦托乌?”

达山向我微微一笑,高深莫测里透出点自负,眼光转到我分左右夹持的丁娜和度美,不答反问:“圣士有比估计中更超卓的体能和装备,与我们手上的资料并不吻合,可否解释一下。”

同一时间丁娜和度美身子一动,两支死光枪分抵我左右腰胁处的要害,要知当死光武器贴着身体发射时,任何死光盾也将失去作用。

我一些震惊也没有。

早在离开水管时,我从她俩大脑皮肤的轻微活动知道她们逐渐回醒,同时亦收到她们和达山间的秘密通讯。

那是装在耳鼓内的一种讯号收发波,可以通过弹甲的长短,发出只有他们才能明白的密码。故此达山亦从她们处得知我是从秘警的手中将她们救出来。

我为何有能力做到这一点?

我使达山对我生出怀疑。

升降机适时停定。

门开。

我是背对着门,所以看不到门外的情景,但却听到死光武器举起的声音,十多人的呼吸声传入我耳内。

达山厉视着我,双手平举。

他小臂处亦装上了比死光武器更先进的死光刀,但当然不能和我的“破阳刀”相比。

我深深望进他眼内,冷笑道:“朋友,我刚刚猜测了你的思想,你的困扰并不能瞒过我。”

达山点头承认:“是的!假设你是经过整容的冒牌货,绝对不应冒险将丁娜和度美带在一起,那就没有人知道在进入滑道时,发生过什么事,而你亦可以随便编个故事出来。”

我淡淡一笑:“我没兴趣也没有时间去证明我是什么或不是什么,亦没有兴趣和你们打交道,我想的只是和梦女教的核心人物接触,向他们传达一个梦女托付我传达的讯息。”

达山眯着眼:“但假如你不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你会立即横尸当场,什么讯息也不能传达开去。”

我从容道:“我可以作出令你满意的解释,但却不是在受威吓的情况下。”

达山眼中射出凌厉的神色。

我毫不退让地回望。

气氛一时间僵持不下。

达山忽地眼神软化,叹道:“你是心灵对流的大师,自然把握到我的弱点。”

他发出讯号。

丁娜和度美将抵着我要害的武器收了回去,同时从我怀里钻出来,她们眼中都射出如释重负的神情,显示出她们对我这救命恩人的大为感激。

我反而有点舍不得她们青春柔软的身体。

达山放下双手,以示没有敌意。

身后传来武器放下的声音。

双方间一触即发的气氛放松下来。

我微笑道:“道理很简单,我从梦女处获得强大的精神力量,凭着这股力量,我从元帅手里逃出来,夺得武器装备,而刚才我亦是凭武器和精神力量,在对方猝不及防下抢先下手,击退他们,以你们的力量,可轻易测知我是否说谎。”

达山默默望向我。

我叹了一口气。

我假装生气:“你不相信我,便在此分手,胜似像现在般浪费时间。”

说到这里,我转过身去,入目的情景,以我的镇定功夫也不由全身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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