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小小警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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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一接通,他直接说:“黑豹,帮我做件事。”

挂完电话,那个服务员也进来了,“凌先生,难怪她没什么事,她没吃东西就走了。”

凌良辰心里一个烦躁,从口袋里摸出钱包,抽出几张扔到服务员的脸上,“滚出去,今天的事,你要敢让第二个人知道,当心我扒了你的皮!”

……

温郁总觉得心里很不踏实,太阳穴那里跳的很厉害,突突的,不疼,却像是在预示着有什么事要发生。

正边想着心事边在路边等车,忽然一道刺眼的光迎面射过来,车灯光实在太强烈,她本能的就闭上眼睛。

腰间一紧,一双大手揽在她腰上,然后没等她反应过来,已经把她带到一边,温郁只感觉到从身侧擦过的冷风,还有一阵呛口的灰尘,等明白过来,人已经倒在了马路花坛里,不,应该说被人抱在怀里,然后倒在了花坛里。

路灯光不算亮,却足以看清抱着她的那个人的长相,剑眉星目,难得大帅哥一枚,鉴定完毕,温郁感觉到了尴尬,挣扎着要站起来,那人却发出一声闷哼声。

温郁紧张的看着他,“喂,慕容清,你没事吧?”

温郁以为慕容清肯定会摇摇头说没事,却没想到,这个男人忽然间就像性情大变了一样,很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嗯,有事,非常的痛。”

温郁心里一阵愧疚,刚站稳就去搀他,“我带你去看医生吧。”

慕容清摇摇头,“不用了,一点点皮外伤而已。”想起了什么又问:“你怎么会在这里?刚才那辆车的人你认识吗?”

温郁打开包从里面拿出湿巾纸,递了给他,“喏,先擦擦手再说。”

慕容清出奇的听话,擦好手后,把问题又绕了回去,“小郁,你还没回答我了。”

温郁朝马路上看了一眼,“我不认识,可能是司机水平太差,你也知道现在多的是马路杀手。”

“温郁,你这样说,是把我当成外人,还是把我当成白痴,我刚才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那辆车,故意先开大灯刺的你睁不开眼,然后非常精准的就是朝你撞去的!”慕容清大概生气了,口气有些咄咄逼人。

温郁很无奈的耸耸肩,避开他的眼睛,说:“说实在的,我刚次那样说,既不是把你当成外人,也不是把你当成白痴,事实上,我自己也不知道,你让我怎么告诉你。”

“这还差不多。”慕容清马上变了口气,“要不要我请你吃饭压压惊?”

“吃饭倒是不用了。”温郁抬起,看着他,表情格外认真,“慕容清,我真的不是以前那个温郁了,现在的温郁真的只是把你当成了哥哥!”

“哥哥?”慕容清眼眶红了,赤红赤红,像是要滴出血来,咬着牙把她的话,一字一句重复了一遍,“你真的只是把我当成哥哥?”

温郁真的不忍去看他那样的表情,尤其是这具原本的主人,还留着某些记忆这具身体里,她咬咬牙,逼自己直视他的眼睛,“真的,我真的只是把你当成哥哥。”

慕容清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力的看了温郁一眼就转身走了。

温郁目送他穿过马路,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然后目送车以离弦的箭朝前飞驰,才转身看去。

时间刚刚好,刚才的一幕应该是落到唐慧心的眼里了,她对出现在身后的人说:“慕容夫人,您这下可以放心了吧。”

唐慧心笑了笑,眼底有惊讶,却没显露出来,只说:“温小姐,你果然是个聪明人。”

温郁解嘲的笑了笑,“如果不聪明,下次只怕真的会被车给撞上。”话说完,她就拦下出租车钻了进去。

唐慧心即便是很想问她,怎么猜到,约她来这里见面的同时,她也叫了慕容清,只为让温郁露出最虚伪的一面,让慕容清死心。

为了彻底斩断儿子的情丝,她准备了两手,门外始终有辆没牌照的车在等着,如果接不到她的电话,等温郁走出会所,车就会朝温郁撞去。

当然了,法治社会,尤其是在这个不属于她势力范围的地盘上,她也不会真的弄出人命,只是警告一下而已。

被温郁先声夺人的一呛后,她忘了打电话,等想起来急匆匆的从会所里出来,似乎已经晚了,车按照原定的计划,已经朝温郁撞去。

昏黄色的路灯光中,她看到自己的儿子,什么都不顾的把傻愣在路边的女人拥进怀里,然后几乎是用他的身体在给她遮挡去所有的危险。

这一刻,她知道自己的儿子用情居然是这么深,还算好,温郁比她想的要聪明,也识时务许多,看着儿子落寞的背影,心里虽然很舍不得,想到长痛不如短痛,她咬咬牙,还是忍住了。

乔伟伟签好单走出来,就看到唐慧心愣在原地,以为她又有什么指令,胆战心惊的走到她身边,怯懦懦的喊了声,“夫人……”就静静的站在一边等着指令,心里暗暗的又开始祷告,慕容局长啊,你快点回来吧,我真的要招架不住了。

唐慧心难得给他好脸,“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啊!”乔伟伟瞪大眼,真的怀疑自己同错了,点点自己的鼻子,不置信的反问:“您让我回去休息啊?”

唐慧心一个冷眼,“怎么?还嫌时间早,想多陪陪我这个老太婆?”

乔伟伟赔笑,“夫人,您开玩笑了,您哪里老了,您一点都不老,您正当风华绝代……”

唐慧心挥手打断他,“行了,不要在这里拍马屁了,你们慕容局长回来了,而且心情不大好,你还是想想怎么哄他比较实在。”

……

陆家,看陆希南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陆兴达推了推他,没反应,凑到他耳边,又叫

了声,“希南”依然没反应,这才叫来李汉山。

李汉山一直都都在门外候着,一听到陆兴达的声音,马上推门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他怔了下,就大步朝餐桌走去,压低声音问陆兴达,“将军,希南喝醉了啊?”

陆兴达看了他一眼,“把他扶到车上去。”

“哦。”李汉山应了声就去搀扶陆希南,走出两步,忽然回头,“将军,你说把希南扶到车上去?”

陆兴达点点头,“嗯,是车上。”

“可是……”李汉山刚想说陆希南都醉成这样了,他再怎么惹陆兴达不高兴,还是让他到房间里休息,却突然察觉到了异常,陆希南都醉成这样了,为什么身上却没有一点酒味。

毕竟是跟随在陆兴达身边这么多年的人,他立刻明白了,“将军,您怎么又让希南吃不该吃的东西了。”

陆兴达叹了口气,朝孙子看了一眼,神色有点复杂,“我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放心吧,这从的东西非常安全,一点副作用都没有,只是让他睡的沉一点。”

他没想到温郁那丫头还真敢说敢做,让报纸那么快就登出她要和陆希南结婚的消息,他绝对不允许,这才会同意了凌良辰的计划。

李汉山嘴角动了动,还想说点什么,陆兴达朝他一个摆手,“还不快把他扶到车上去。”

李汉山明知他这样做是大错特错,尤其是陆希南知道后,不知道会生出多少的波澜,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愚忠。

忽然,陆兴达又对他说:“李副官,把车开到门口你就可以回来了。”

李汉山没说话,只是低声嗯了下,就扶着陆希南朝外走去。

陆兴达似乎有些不忍心看到孙子这样,目送他们走出大门,就转身朝二楼的书房走去。

李汉山觉得今天晚上的空气特别灼热,当年在战场上再怎么勇猛又怎么样,他搀扶着比他高出将近半个头的陆希南显得很吃力,刚走到车库那里,腿一软,就朝地上摔去,一双手及时搀住了他。

李汉山回头看到了一张不算熟悉的脸,脸上却没任何惊讶,反而有中意料之中的感觉,他问来人,“虞妈,你怎么会在这里?”

虞妈边打着手势,边解释着什么,李汉山却没了耐性,打开车门,把陆希南塞进去后,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目光犀利的落在她身上,“我知道你会说话,在我面前就别装了,换一千句话说,你再不开口,我也有的是让你开口的办法。”

虞妈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瞪大眼看着他,就是不开口,李汉山一声冷笑,“很好,我倒要看看,你比我以前看到过的那些嘴硬的人比,到底要厉害上多少?”

手一摊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出把瑞士军刀,刀尖雪亮,落在人眼睛里,格外瘆人恐怖。

咬住下唇,死死不开口的虞妈忽然就发出一声尖叫,下一刻,还等刀落在她脸上,已经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哀嚎着求饶道:“李副官,我这也是没办法,只是为了混口饭吃。”

李汉山也不是那么好骗的,又是一个声厉斥,“说你装聋作哑混进陆家,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虞妈吓的脸色惨白,“我……其实……”

“其实什么?”李汉山不耐烦的把军刀放到嘴边,轻轻呵了口气,“再不说我可要用以前对付那些敌人的手段了。”

“其实,我一直喜欢陆将军,但是他心里从来没有我,甚至他有可能都已经不认识我了,没有办法,上次无意看到他后,我只能靠装聋作哑,然后编出凄惨的身世,其实只是为了可以守在他身边。”

李汉山愣了下,目光迥然的看着眼前的老女人,看年纪倒是和陆兴达相差没有多久,正当他在琢磨她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时,一道清脆的嗓音从不远处飘了过来,“李伯伯,看一个人,尤其是女人的年纪,最好的办法不是看她的脸而是脖子,也许是光线问题,从我这里看过去她顶多也就五十岁左右的样子。”

这个熟悉的声音传到耳朵里,虞妈的脸色一下子变的更难看了,随着来人的靠近,她像是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站起来节节朝后退去。

温郁却是看着她轻笑,“阿姨,把脸整成这样,得多痛啊,真是委屈你了。”

身份被人识破,刘媛蓉也不怕了,头一扬,脸上浮现出诡异的冷笑,“温郁,你真的变了,我真后悔被你软弱的表象蒙骗住了,早知道……”

温郁笑着截上话,“早知道你就不会让我活过十五岁吗?”

温郁把目光放到李汉山身上,“李伯伯,这是我的家事,您能让我自己处理吗?”

李汉山本想点头,但是想到这个女人不惜整容混进陆家,又摇摇头,“丫头,这件事已经不光是你的家事,我觉得我有必要在这里弄清楚。”

温郁也没再坚持,其实李汉山说的也对,刘媛蓉变了张脸再进陆家,真的不仅仅是她的事,也是陆家的事。

刘媛蓉冷笑,“温郁,我真的想不明白,你不过看到过我一次,怎么就会看穿我?”这张截然不同,又布满了很多皱纹的脸,每每照镜子连她自己都认不出自己,更何况是外人。

偏偏,就有这样一个外人,只是因为看过她一眼,就认出了她,而且还适时的点拨了有用的人。

温郁笑了,“刘媛蓉,是你身上的香水味出卖了你,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身上的味道是香奈儿六号,试问一个佣人而已,怎么会用这么名贵的香水,还有,那天听到我和陆……将军在书房里争吵,你怎么会那么快时间的出现在楼梯上,毫无疑问,答案只有一个,你其实一直躲在某个地方偷听!”

刘媛蓉愣了一下,然后仰头大笑,“温郁,你真的比我想的要聪明许多,我的小瑜如果有你一半的心计,或许就不会死了。”

她的声音到这里,已经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都是你,都是你害死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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