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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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赖很介意自己跟义经比起来,几乎没有寸功可向镰仓报告,就连与自己同甘共苦患难……其实也就是跟自己一同挨饿的士兵,看待自己的眼神也有些飘忽不定。

每个人都在谈论义经、穿凿附会义经在屋岛魔法般的大胜仗,并抱怨当义经与他的敢死队在屋岛建立不朽的战功时,他们却只能用饿肚子的姿态牵制平知盛的军队。

“我们出来打仗就是要建功领赏啊,可到现在我还没杀死一个人咧!”

“据说义经要了十艘最快的船,想要一举冲进敌阵里摘下平知盛的脑袋。”

“紧紧靠着义经的船,就能获得最多的战功吧!”

范赖的头很痛,脸上尽是怏怏的表情。

身为大将,他很希望自己可以在最后的大海战中扮演关键的角色,但义经除了督促造船之外,并没有讨论过实际上的战术思维。

“义经,把你的战术向我好好报告吧。”范赖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

他希望义经将战术和盘托出,由他担任发号司令的主角。

但义经对于范赖,并没有如同赖朝一样的敬意。

对范赖摆出长官的高姿态,义经一点都没有保留他的轻蔑之意。

义经跪坐在地上,那姿态舒服得令他真想睡觉。

“战术就是海。”

“海?”

“海帮谁,谁就会赢。”

“这是什么意思?”

“下午酉时以前,海帮平家,酉时以后,海帮源家。”

义经故意不说清楚,心想:跟你这笨蛋解释海潮,你也不可能懂的吧?

这样爱理不理的态度,果然激怒了范赖。

“……你……你一定是想出了什么战术!然后想一个人独居全功吧!这种心态真是要不得,你知不知道这场战争对源氏的重要性!”范赖强忍着怒气,但身子已经拔弓向前,压迫着跪在地上的义经。

“战争的事兄长不清楚,兄长就负责找出幼帝的座船就可以了。”

“你!”

“大战前夕,没别的事我去睡觉了。”义经站起,迳自离开。

这真是太大胆了,多么没有教养的行为啊!

范赖的惊讶远比愤怒还多,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制裁义经。

义经率性走出主帅船仓,一阵风吹寒了他俊秀的脸。

“……”义经感觉到,这让人不安的风来自海的另一端。

隐隐约约,风里沸腾着平家的战意,一点也没有斗败之犬的凶象。

“平家的阵营里,也有了不起的人呢。”义经喃喃自语。

三日后,坛浦大海变成了红色——

注释:

1上午八点到下午五点左右。

2下午五点到晚上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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