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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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脚被绿色藤蔓缠上的风千韵试图挣脱,却感觉到身体里面的内力在流失,这些藤蔓上面有细小的倒刺,在缠上猎物的同时倒刺刺入猎物的筋脉之中,分泌出来的一种神经性毒素可以麻痹一个人。

对于毒素,风千韵有这个心理准备,但是对于内力顺着藤蔓被吸收掉风千韵很是震惊。

这就是星翁说的,受到山中灵气的影响,这些食人花也比其他地方的恐怖了么?

偏偏这个时候风千韵没有办法叫七星龙渊出来,不然以七星龙渊的破魔之力,应该是可以斩断这些藤蔓的。

阿烈也不例外,脚上被藤蔓缠上,并藤蔓还试图将他拉到本体那里去。

他腰间只别了一把木头做的剑,是平时他用来练习用的,他拔出木剑刺入脚下藤蔓之中,见过木剑被藤蔓流出来的液体给腐蚀得不成样子,不能再用了。

情况对两人来说很不利,两人本来就已经对练了一个晚上,身体处于消耗过度的状态。

“天地无邪——火神借法——炎融!”

藤蔓烧了起来,受到火的威胁,原本缠在风千韵和阿烈脚上的藤蔓暂时缩了回去。

火克木,火炎对于这些霸王食人花多多少少是有用的。

“快走。”风千韵一把拉住阿烈的手,快跑逃开,跳上了一块岩石之上。

从高处更容易可以观察到这些霸王食人花的动向。

“你脚没事吧?”一边仔细地观察着四周,同时询问了一下阿烈。

阿烈摇头,“我脚没事。”

阿烈的表情有些不甘,他居然被她救了,虽然她年长自己,但到底他是男生,被她救了让他觉得好不舒服。

“别太在意了,被我保护没什么好丢脸的,再说了,你自己到底有多少实力你自己也很清楚的不是么。”风千韵看了一眼阿烈,知道他在在意些什么。

“你陪我练了一整晚,现在应该也已经疲惫不堪了吧。”

阿烈偷偷看了一眼风千韵脸上的倦色,说什么保护他,她现在自身也难保了吧。

“嗯,是的。”风千韵不否认这一点,阿烈和自己差距不大,自己陪他练也是动真格的,更何况她是奔着让他有所提高的目标去的,自然不可能放水,所以一夜下来她的消耗一点都不比阿烈少。

风千韵伸手摸了摸阿烈的头,“没事,我不会让自己有事,也不会让你有事的。”

阿烈看见风千韵的笑颜,愣了愣,她的目光是好温柔,她说出这样的话不是因为过分的自信,而是她有这个决心,有这个觉悟。

“别发呆!”在阿烈发呆的时候,霸王食人花的藤蔓已经朝着他袭来,风千韵伸手抓住藤蔓,而那藤蔓就如同蚂蝗一样,一碰到她的手就立刻吸附了上去,细微的倒刺扎入风千韵的身体里。

眼前风千韵被藤蔓牢牢勾住的手臂让阿烈回了神,他当即用双手抓住藤蔓,试图将藤蔓扯断。

手掌被倒刺刺出了血,漂亮的稚气未脱的脸绷紧,眉头皱起,内力使不上,想要将内力往手上使,刚到手上就被藤蔓给吸走了,他只能靠着自身的力气将藤蔓硬生生的扯断。

“谢了。”目光扫过阿烈手掌心里面的鲜红,风千韵心中一暖。

被风千韵道谢阿烈将头别开。

“彼此彼此。”声音生硬,带着几分不易被察觉到的羞赧。

风千韵笑了一下,“我把后背交给你了。”

风千韵说完调整了一下姿势,将自己的后背贴上阿烈的后背,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能不能在这里待上一天还有命就要靠两人的合作了。

一大一小两个人站立于岩石之上,四周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霸王食人花,彼此的后背贴在了一起,都将自己的后面交给了对方。

感觉到后背传来的属于风千韵的温度,阿烈也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因为是背对着的,所以这个笑容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是一个折磨人的训练,时间短还好,一整天神经都要紧绷着,不管是内力还是体力都在不断地消耗减少之中。待到日薄西山的时候,两人都已经到极限了。

阿烈松了一口气,今天比他以往的任何一天都过得紧张,尽管今天面临的挑战并不是他经历过的最残酷最艰难的,但是因为背后还有风千韵,他不由地会担心自己身后的女人的安危,这份担心让他的这一天过得特别的漫长难熬。

“你,你干嘛?”阿烈惊呼,在他的惊呼声中,他的双脚离了地。

这个女人!居然抱起了他!还是公主抱!

“别吵,你的脚刚刚被酸液溅到了吧?”风千韵意味深长地看了一样阿烈的双脚,他一直都是穿着一条有些发黄的裤衩的,小腿露在外面,酸液将他的小腿腐蚀得很厉害。

“不需要你管!”阿烈闷闷地吼了一句,脸莫名地又红掉了。

他一个男生,怎么可以被她一个女人这样抱!

“抗议无效。”风千韵抱着阿烈,跳下岩石,踏上了归途。

“你放开我!”阿烈气呼呼地对着根本不理会他的风千韵咆哮着。

“你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还想让我放你下来?”风千韵笑着反问阿烈,结果把阿烈郁闷地直接将脸给转开了,反驳的声音在喉咙里面,“要你管!”

“抓紧我了,一会儿摔你一跤我不负责的。”风千韵给了阿烈提醒,然后猛地有了动作,要离开这片霸王食人花也得经过一番努力才行,此时的他们已经精疲力尽了,所以要格外格外的小心才行。

风千韵抱着阿烈的手一紧,无形中将阿烈的头压向了自己的胸部。

阿烈的脸撞上暖暖的……当阿烈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什么食人花都忘了,脸一瞬间红成了煮熟的螃蟹。

这是……她的……

阿烈生平第一次思维出现了空白,脑子当机了,只知道自己此时的心跳特别的快,快得不正常!

“咳咳,阿烈啊!”

直到星翁的声音出现,才将阿烈的思维给叫了回来。

星翁忍住笑意,对自己的徒弟被一个女人公主抱了,还红着一张苹果脸,他想要不笑都困难。

阿烈在听到星翁的声音之后,连忙从风千韵的怀里跳下来,反正已经到木屋了,风千韵也不拦着了,由着他去了。

“师,师傅……”阿烈垂头,不去看星翁,也不去看风千韵,这个时候他的脸还是红红的,让谁看到了都不好!

“阿烈啊,你今年也九岁了,不小了啊!”星翁分明就是故意的,在这个时候跟阿烈说这种话。

“师傅,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房间里去了。”阿烈急急忙忙地说道,然后不顾脚上的重伤,一瘸一拐地往木屋里面跑去。

“臭小子,去屋里把伤药拿来给她涂上。”星翁喊住落荒而逃的阿烈。

阿烈顿了一下,回过头,才看见风千韵脚上的伤,这伤是最后离开的时候,风千韵抱着他穿过食人花丛的时候受的。

这个女人,明明自己也已经精疲力尽了,最后为什么还要抱着他,如果不抱着他,也许她自己就不会受伤了。

“知道了。”阿烈应了一声,然后瘸着脚进了木屋。

过了一会儿,他又一瘸一拐地出来了,手里拿着一盒药膏,递到风千韵的面前,两秒钟后见风千韵没有伸手来接,就直接将药膏塞进了风千韵的怀里,然后扭头就走。

风千韵一把抓住了打算就这么离开的阿烈,“过来,我帮你上药。”

阿烈顿了一下,然后甩了一下被风千韵抓着的手,嘴里嘟囔了一句:“多事。”

风千韵差不多已经习惯阿烈这副反应了,干脆也不问他的意见了,直接用强的,拽着他在木屋前的石头上面坐下来,蹲下身帮他上药。

相比之下,阿烈伤得要比风千韵严重。

阿烈坐在石头上面,低头看见风千韵仔细地给他上药,嘴巴撅起,莫名地觉得不爽。

“要你多事!”因为不爽,所以在明知道自己目前没有反抗风千韵的力量的情况下,还是出言抗议一下。

“作为一个小孩子,你偶尔也可以脆弱一点的。”风千韵没有抬头去看阿烈的表情,专注地帮他上着药。

药膏凉凉的,涂抹在阿烈的受伤部位,可是,莫名地,觉得心里面是暖暖的……

阿烈不再说赌气的话了,他安静地看着风千韵给他上药。

风千韵给阿烈涂完药,看到他还呆呆的,这小子呆呆的样子还蛮可爱的么,让人忍不住有一种要去捏他的小脸的冲动。

这么想着,风千韵在阿烈的额头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你干嘛?”意识到自己被风千韵偷袭了的阿烈眼睛一瞪,一手连忙捂住自己的额头。

“没什么,奖励你刚刚乖乖配合的。”

“你……怎么可以随便……”怎么可以随便亲他!他们男女有别!

“臭小子,你想什么呢,我大你九岁,姐姐亲弟弟一下而已,你脸红个什么劲啊!”在风千韵看来,这是再单纯不过的一个啄吻而已,这小子炸毛的反应会不会激烈了一点?

“不准把我当小孩!我不是小孩!”他才不是小孩了!

“好好好,你不是小孩了!”风千韵敷衍地笑道,既然他这么执着,那她就配合一下好了。

她明明就还是把他当小孩!别以为他看不出来!

“你就是把我当小孩子了!”

“你不是了,你是男子汉大丈夫了!”风千韵很配合地说道。

“你!”阿烈郁闷地瞪着风千韵,然后瞥见她脚上和手上的伤,就垂下头,语气也软了下来,“你先把伤口处理好吧,我去帮师傅做晚饭。”

阿烈瘸着脚从风千韵的身边走过,期间刻意不去看风千韵。

风千韵笑着摇了摇头,这个别扭的小孩哦。

星翁正在做窝窝头,看见阿烈瘸着脚过来,问:“药涂好了吗,那就去休息一下,今天你不用再练习什么了。”

“师傅,我们晚上吃什么?”阿烈问。

真是难得啊,他也会关心一下他们吃什么东西吗?

“我只会窝窝头,野生的猕猴桃还有,你之前在山里摘的。”这个臭小子不是很清楚么,他只会做窝窝头。

星翁佝偻着身子在灶边揉着面团。

“今天可以做点别的吃的吗?”阿烈小声道。

“你想吃别的东西?”真是意外啊,阿烈可是从小吃到大的窝窝头啊!

“嗯……”阿烈闷闷地应了一声,“你能不能弄一点……伤员吃的东西……那个,我受伤了。”

后面那句阿烈刻意加上的,为了说明自己为什么会要求星翁做点别的吃的东西。

星翁停下了手上的工作,笑呵呵地对阿烈说:“阿烈,从小到大,你受过的伤还数得过来吗,你连疼都很少说一句的,今天才受了这么一点,就想要特别待遇了?”

星翁眼中透着精光,臭小子想在他的面前糊弄过关?没门!

“臭小子,说实话,是不是为了她啊?”星翁微笑着说道,说话间瞥了一眼距离两人并不是很远的风千韵,她正在给自己上药。

“没有的事!”他才没有!谁会因为她做这种事情!没有就是没有!

“是么?”星翁笑意愈发浓了。

“你爱做不做。”阿烈一扭头,干脆不理星翁了,自己跑回木屋房间里面去了。

星翁瘦细的带着明显褶皱的手指婆娑着自己的下巴,脸上带着深意的笑容,呵呵,这个臭小子!

不管怎么样,那天之后,风千韵和阿烈的关系好了不少,主要是阿烈自己亲近风千韵了不少。

虽然很无奈,但风千韵在这里已经停留了一个月了,这期间她是什么办法都想过了,着急过,忧虑过,最后除了等阿烈师成没有任何办法。

这天下午,两人正在林间切磋,一棵树晃动了两下,然后有什么东西从树上掉了下来。

“咚——”一个鸟窝从树上掉了下来,刚好砸在了阿烈的头上。

这个漂亮的少年头上顶着一个鸟窝的画面喜感爆了,风千韵见状忍不住笑了。

阿烈脸色臭了一下,然后从头上将鸟窝取下来,鸟窝里面竟然有几枚色彩鲜艳的鸟蛋。

很神奇,每一枚鸟蛋的颜色都不一样。

“好神奇,颜色都不一样。”风千韵看了一眼鸟窝里面的鸟蛋,既有淡淡的粉红色,也有淡绿色,粉蓝色,很奇特。

鸟窝够结实,这一砸,这些蛋倒还是完好。

“这鸟蛋倒是挺特别的,不知道会孵化出什么样的鸟来。”因为没有见过,风千韵忍不住好奇了一下。

阿烈凝视了一会儿鸟窝中的鸟蛋,然后手捧鸟窝爬到树上,将鸟窝又放了回去。

放回去之后本该立刻就下来的阿烈却看着鸟窝发了楞。

“怎么了?”风千韵站在树下问他。

“出生了。”

“什么?”

“蛋壳破开了,在动……”阿烈回答,目光没有转向风千韵,而是一直盯着鸟窝看。

风千韵也跟着爬到了树上,看到其中一枚鸟蛋正蠢蠢欲动,看起来快要出生了。

在风千韵和阿烈的共同注视下,一只小鸟破壳而出。阿烈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那只刚刚出生的小鸟,那只小鸟的眼睛还没有睁开,用自己尖尖的小嘴啄了啄阿烈的手指,似乎是把阿烈的手指当成食物了。

风千韵在阿烈的脸上看到了笑容,纯纯的,很美好的笑容,是他这个年纪就应该有的笑容。

臭小子还是有孩子心性的一面的么,阿烈的笑容也感染了风千韵,让风千韵暂时放下了心中的担忧,和他一起笑着逗弄刚刚出生的小鸟。

玩了一会儿,阿烈忽然说,“我们给它起个名字吧。”

“起名字?我不擅长,叫小一行不,这样它后面出生的兄弟姐妹就依此叫小二小三什么的……”风千韵刚说完,觉得不太对,小一就算了,小二小三什么的好难听!

“这样会不会太随便了?”就算对名字这东西没有太深认知的阿烈都知道风千韵这种起名字的方法随意过头了。

“不然怎么取?要不就叫红红,橙橙,黄黄,绿绿什么的……”风千韵随口道。

“这样起名字真的好么?不会记不清楚吗?”阿烈问。

“有什么不好的,要不然,老大叫小甲,老二叫小乙,老三叫小丙,老四叫小丁好了。”这样总比较好记了吧。

“可是这里不只四个。”阿烈指了指鸟窝里面的鸟蛋,数量超过四个了。

“甲乙丙丁完了就天干地支,再不行太极八卦用一遍,肯定是够了的。”风千韵随口道。

此时的风千韵不知道,她这种随意的取名方式荼毒了一个少年,祸害了不少人。

多年后,某人在某起儿童拐卖事件结束后收养了其中无法找到家人的几个孩子,在给他们取名的时候,深受某个女人的荼毒。大笔一挥,随意挑了几个字便组合成了他们的名字。

看着自己刻在木屋前石头上面的“正”字,风千韵知道自己来这里已经差不多有三个月了。

刚刚星翁告诉她,阿烈的实力已经在突破口了,也就是说,运气好的话,她很快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可是……已经整整三个月了。

这三个月,她和阿烈相处愉快,星翁老头对她也挺不错的,但是,她必须得出去。

心情已经从最初的担忧转变为迷惘了,这种感觉很难形容,如果会发生什么事情,她现在回去,一切都晚了,她回去的时候很可能要面对一个让她永远无法释怀的结果,如果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那么她这三个月的担忧全部白费了。

最让风千韵无法弄清楚的是……她在看着阿烈的时候,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这种感觉最初的时候还好,后来阿烈不排斥她之后,感觉就变得浓郁了,再然后,再和阿烈相处的时候,她甚至可以忘记自己正在担忧着的事情。

该死的,她怎么会觉得这个小鬼像那个男人呢?

风千韵看着石头上的刻痕发呆的时候阿烈走近了她,风千韵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不远处有个人正在看着她发呆。

阿烈看着风千韵,神色黯淡了一下。

她是在想她的未婚夫了吧?虽然这些日子她尽量表现得欢快,但是他很清楚,她一直都牵挂着她的未婚夫,并不断地为自己能够离开这里努力着。

风千韵转过头来的时候看见阿烈正看着自己。

微微一笑,她走上前,“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阿烈楞了一下,然后脸色一沉,“今天不是我的生日。”

“我问过星翁了,他说他是这个日子捡到你的,不管你破壳是哪一天,今天这个日子,是你作为阿烈而存在的日子,就是你的生日,对不对?”风千韵笑了一下,“这样吧,我大方一点,送你一个生日礼物好了,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今天这个日子是他作为阿烈存在的日子,所以就是他的生日……吗?

阿烈顿了好久,然后不满地说:“一点诚意都没有。”

要送他生日礼物难道不该事先准备好么,那么勉强地说要送他一个生日礼物算什么嘛?

“你这小鬼,我这叫民主好么,我又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先争取一下你的意见不行啊?”风千韵解释道,谁知道这臭小子喜欢什么东西,他总是闷闷的,和星翁两个人过着简单而又朴实的生活,即便和他们一起生活了三个月,风千韵也实在很难想到阿烈缺什么。

“我……”细细一想,好像她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阿烈又从风千韵的眼睛里面看到了真诚,她好像是真的打算要送自己生日礼物的。

生日礼物……好陌生的东西,他一直知道有这个东西,但是还都没有收到过别人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因为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哪一天,他也从来没有过过生日,而星翁在某些方面又是一个粗线条的人,自己的生日都从来不过哪里还记得阿烈的生日。

如果要问他最想要什么的话……他还真的有一样很想要的东西。可是,他可以提吗?

阿烈在心里问了自己一遍,然后自己就意识到似乎是妄想的东西,可是,他好想要……

提吧,可能就这么一次了,再过些天,她就要走了,就没有机会了。

心里有一个声音这样对自己说,许是这个声音太过强烈了,阿烈头脑一热,就说了出来。

“我想要一个未婚妻。”一个像你一样会紧张着自己的未婚夫的未婚妻!

“啊?”风千韵有预想过阿烈可能想要的东西,但是绝对没有预想过这样的回答。

未婚妻?这东西她怎么送?

“阿烈,未婚妻应该是你自己去找的,我可送不了你未婚妻!”这也太为难她了吧?

“既然做不到,就不要把话说得那么早。”阿烈那小眼神,仿佛在说,你这不是耍我么?

额……风千韵狂汗,她是没想到阿烈除了实力变态之外思维也跟常人不太一样。

“我不管,我想要的生日礼物就是未婚妻。”话都已经说出口了,再收回已经不行了,“记住了,你欠我一个未婚妻!”

阿烈说完,转身走开,小脸红得跟什么似的。

风千韵愣神在原地,这什么跟什么啊,她就这么欠了臭小子一笔债,这笔债还不是钱不是权,好死不死是一个未婚妻?

“师傅,把我的封印打开吧。”木屋前,阿烈很认真地对正在劈柴的星翁说。

“你想要尝试使用神伐之术?”星翁大概已经猜到了阿烈的想法了。

“嗯。”阿烈点点头,承认了。

“阿烈,关于神伐之术,你早就牢牢记在心里面了,这一点我很清楚,而且依照你的天赋,即便是如此复杂的禁术,你也不至于在使用的时候犯错,但是我也告诉过你,使用神伐之术的一个重要前提是你拥有足够强大的内力,否则你无法驾驭这个术法,你现在的情况,已经十分接近了,但到底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你可知道,这差的那一点,很有可能会要了你的命的。”

阿烈垂头,拳头紧了紧,“我知道,不过我想尝试一下。”

他想要尝试,因为差的那一点不知道何时才能逾越……这一点,对实力已经达到一定水准的他来说,将会是很难跨越的一点,这期间会花掉多少时间,谁也说不准。

但是她,不能再等了,她已经等了三个月了,虽然她嘴巴上没说什么,她的一言一行还是说明了,她很担心她的“未婚夫”。

小小的胸膛里面竟然会莫名地泛着酸。

“好吧,既然你这样决定了,我就给你解开封印,让你尝试一下吧,不过你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一但被神伐之术反噬,你甚至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神伐之术,是一项可以用来剥夺他人能力,血脉,咒印,内力,甚至生命的禁术,对施术者的要求极高,否则此术无法施展或者施展后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

面对阿烈的决绝,星翁同意了让他进行尝试。

阿烈咬了咬牙,他一定要成功!

此时的风千韵还不知道阿烈做的决定,正在山中采草药的她在感觉到木屋方向有异动的时候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

这股不寻常的内力波动是怎么一回事?

而且,这种感觉……为什么似曾相识?好像不是她第一次遇见了。

不远处的天空开始汇聚云彩,天空隆隆作响,积聚而来的白云呈现出了旋涡状。

风云变色,就连风千韵所处的地方都有劲风呼啸。

这是什么?风千韵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景象,这……难道是人为的?人类真的能够做到这样的地步吗?!

在天空出现的漩涡中央,一只巨型的眼睛渐渐显现……

眼睛出现的时候是紧闭着的,然后慢慢地,眼睛有了张开的迹象,出现了一条小小的细缝,慢慢地,细缝变大,眼睛睁得更开了。

这样的景象风千韵见所未见,但是这种感觉,这股气流却莫名地让她觉得熟悉,曾经……她似乎也感受到过的……

风千韵不由地跟着紧张了起来,手握成拳头放在胸前,眼睛紧紧地注视着不远处天空中的那只眼睛。

仿佛等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眼睛终于完完全全地睁开了!

眼睛全开的瞬间,保护着这座山与外界隔绝的结界也被打开了。

风千韵心中的不安被放大,她连忙朝着木屋的方向跑去,这辈子能达到的最快的速度都用上了。

跑到木屋前,星翁神态自若地站在一旁,而阿烈……他尚稚嫩的脸上带着严重的疲惫,整个人好像都虚脱了,站立不稳的他半跪在地上,气息紊乱。

不用别人说风千韵都知道,阿烈此时的情况很不好,那是一种近乎虚脱的状态,是刚才那个术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阿烈……你……”

阿烈努力地喘了一会儿,抬头,对上风千韵澄澈的眼睛,“我做到了,你可以离开这里了。”

她可以离开了,就可以去见她的未婚夫了。

“你……”风千韵很清楚,他还没有到那个程度,也清楚在那样的情况下强行使用神伐之术会有什么样的危险,这些星翁都告诉过她的!

可是阿烈使用了!

他……

风千韵的眼睛牢牢地锁定在阿烈的身上,怎么都移不开……

阿烈冲风千韵一笑,那一笑,很温暖,像春日里的阳光,他的眼睛仿佛在说话,在对她说,我做到了,你可以不用再等了,我能为你做的大概就是这些吧。

“你,你是……”风千韵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是没有感觉到那种熟悉感……只是下意识地否定了这个可能……

他微笑着看着自己,看着他冒着虚汗有些虚脱的小脸,和那张温和的俊脸重叠在一起。

现在她知道了,慧悟禅师说的羁绊是什么了。

她和他的羁绊不是从那个晚上的惊鸿一瞥开始的,而是在这个时候开始的……

难怪他总是对她说,要她快点长大。

风千韵的身体渐渐地变得透明,这一幕吓坏了阿烈。

“师傅,发生了什么?”阿烈不顾自己身体的虚弱,急忙问星翁。

星翁拉住阿烈,“臭小子别着急,她没事,她只是要回去了而已,她本来就不属于这个时空。”

“她不属于这个时空?”

“对,她大概是被某个时空法器送到这里来的。”

星翁的话让阿烈怔怔的……她不属于这里,那她属于哪里?

“师傅,她会去哪里?她会去哪里?”阿烈紧张地追问星翁。

“臭小子,别着急,你们两个的缘分已经定下了,以后还会有机会再见面的。”星翁拍了拍阿烈的肩膀,然后转而对着正在逐渐变得透明的风千韵说道,“丫头,这小子在我师门排缺字辈的,还有,我喊他阿烈,但不是烈火的烈。”

风千韵捂着自己的嘴巴,凌乱地点着头,然后看着“阿烈”,樱唇轻启,有些哽咽地对他说,“我等你。”然后在最后的时刻,她低头亲了他的额头一下。

她,会等他,而且一定会等到他。

风千韵的声音尚且回荡在木屋前,但是她的人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她走了?他们以后……会见面的吧?会的吧?嗯,一定会的!

星翁轻笑了一下,然后转身进了木屋。

再次出来的时候,星翁已经披上了风衣,拄着拐杖准备出门了。

“师傅,你要去哪里?”阿列还在咀嚼着刚才星翁说的话,暗自在心中问自己,自己还会不会和风千韵再相遇。

星翁笑了一下,“臭小子,你已师成,我也算是功成身退了,从今天开始,我要到处去走走了。”

说完这话,星翁便拄着拐杖往山下走去了。

恍惚间,眼前的景色流转,风千韵再度陷入昏迷之中。

头痛欲裂,风千韵再次爬起来的时候身下的水泥地板,自己还身在十七局的大楼里面,而慧悟禅师已经不知所踪了。

风千韵站起身子的同时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手机,时间还是她遇到慧悟禅师的那一刻,仿佛那三个月的生活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但是风千韵知道,那不是梦,她确确实实地经历了那三个月,也确确实实地……

男人,你小时候比你现在可爱多了么!

风千韵大步往楼上走去,好像她此时所处的地方并不是第十七局的大楼,而是她自己家一样。

到了楼上,风千韵便被僧正带来的士兵拦住了去路,手枪指在了风千韵的太阳穴上面。

“风千韵是吧,自己一个人?”

风千韵倒是还不知道自己这么有名,对方随随便便站出来一个士兵就认得她。

“是,我一个人。”风千韵伸出双手,“带我去见你们的长官吧。”

风千韵的自觉反而让人起了疑心,“你想耍什么花样?”

“怎么?你们怕了?”风千韵仰头,挑衅地看着对方。

“谁,谁说我怕了,我们军部岂会怕你?”对方再厉害也就是一个女人而已,他们军部又怎么可能会怕了她?简直是笑话!

说完,那人直接押着风千韵往楼上去,也不用手铐,手铐那东西是警察才用的,他们是士兵,是军队的人,不需要那东西。

风千韵被押到了僧正的面前。

僧正看到风千韵,有些小惊讶,“我还正愁不知道到哪里去找你,你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被人当成待宰的羔羊的风千韵却是一点阶下囚的自觉都没有,“我还正愁找不到幕后黑手,你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相比之下,要见他一个陆军上将要困难多了。

面对僧正,风千韵那气焰,可以用嚣张来形容了。

“你有种啊,该这么跟我说话。”僧正眯起眼睛,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寒意。

“我是女人,带不带种不重要,倒是你,光带了种,身体其他器官估计都没带,心肝脾肺估计缺得差不多了。”

“你挑衅我?”僧正邪佞一笑,他喜欢捕捉猎物,更喜欢玩弄猎物,享受他们垂死挣扎的模样。

“挑衅?不,这个词语太文雅了,更准确来说,我是想要搞死你!”

“作为一个女人,你说话还真是不雅。”

“遇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这是我的基本原则,骂你那是对我的口水的一种亵渎。”

“呵,嘴巴挺利的,只不过……光耍嘴上功夫有什么用呢?”僧正眯着眼睛,嘲笑着风千韵。

风千韵微笑了一下,一个旋身,甩开身边两人的钳制的同时割破了两人的喉管,动作一气呵成,不过是一刹那的事情。

“看来我作为阶下囚出现的形象让你产生了我低你一等的错觉了。”

僧正拍了拍手,“身手不错。”对她来说算是不错的了,只是,她挑错对手了!

“让那个人进来陪她练练手。”僧正对自己的下属说道。

僧正自认为面对风千韵,还不需要他亲自动手的,便让人叫了一个他认为做风千韵对手刚刚好的人来。

当金钟烨被带进来的时候,风千韵嗤笑了一声,她当是谁呢,原来是“老朋友”了!

“金少爷之前不是跟我说,说想要找风千韵报仇么,现在我把这个机会给你,让你可以亲自找她报仇。”

金家在军部有些人脉关系,这次僧正来z省,与金家有不少接触,金钟烨作为金家大少爷自然是有机会和僧正有交流的,僧正知道金钟烨和风千韵有仇,便将他带在了身边。

金钟烨看见风千韵,眼中流露出恨意来,风千韵!是她没错,虽然过了四年,她的外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是作为他做梦都想要做掉的仇人,金钟烨是不可能会不认得的!

“风!千!韵!”金钟烨咬牙切齿,身上骨头咯咯作响,恨不得立刻将风千韵给剥皮抽筋了。

短短四年不见,金钟烨的实力已经有了常人无法想象的变化了,他竟然已经是天阶的高手了!多么可怕的进步!多么可怕的实力!

僧正微笑着,玩味地看着风千韵,面对一个天阶的高手,你该怎么办呢?

“天阶?呵,看来金家在你的身上下了不少功夫么?”风千韵对此回以冷笑。

以金钟烨的资质,这么快就提升到了天阶,这后面,金家占很大的功劳,估计没少给他灌好东西。

“风千韵,现在知道怕了吧?如果你现在跪下来给我磕头,我还可以考虑考虑。”金钟烨这四年来废寝忘食地磨砺自己,等的就是今天,他要风千韵跪在他的面前向他求饶,他要折磨她,看着她痛苦,然后一点一点折磨她到死!

金钟烨一步一步地走近风千韵,一股死亡的气息朝着风千韵袭来,距离风千韵较近的几人都觉得后背发凉,孟国成本来就在发抖,被金钟烨暴露出来的内力这么一下,腿一软,当场就跪在了地上。

金钟烨来到了风千韵的跟前,“跟你最后一个机会。”

而风千韵给他的回答是一个不屑的冷眼。

好,很好!到现在了,她还敢跟他嚣张,那么现在他就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痛苦,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金钟烨抬手,对着风千韵当头劈下。

本以为会是一幕脑浆迸裂的血腥画面,就连身体失了力气的天容都替风千韵捏了一把汗。

结果,金钟烨的手没能落下,而他的脖子上面多了一只纤细的手。

金钟烨低头,看着比自己矮了大半个头的风千韵,看着她带着杀意的眼神,再由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比他还要强大的气息所震惊到。

什么叫做实力的差距!这就是!

风千韵掐住金钟烨的脖子,脸上透着寒意,“今天,你好像没有机会用金莲卷轴逃命了。”

上一次,金钟烨用金莲卷轴逃过一命,今天,他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你什么时候……”金钟烨本以为凭借他这四年里面的神速进步,拿下风千韵是绰绰有余的,结果……风千韵的实力在这四年里面有了比他更大的进步!

风千韵手上用力,让金钟烨喘不过气来。

“你,你不能,杀,我,将,将军,救,救我!”金钟烨努力地向僧正求救。

然后……一声细微的骨头断裂的声音,他的脖子被风千韵拧断了。

金钟烨在死的前一刻恐怕都没有想过自己会死得这么悲催。

松开手,金钟烨落了地,风千韵直视着僧正,“到你了。”

“意外呵意外,没想到你年纪不大,实力倒是挺强的,金钟烨已达天阶,本来以为他足够了的。看来列缺的眼光还算不错的。”风千韵的确给僧正带去了不小的意外,因为他没想过风千韵本身会有这么强的实力,“不过,你觉得的那样就能对付我了吗?自大的女人。”

僧正是谁,是陆军上将,是陆军现在第一大战力,就算她风千韵是超凡的存在,在他的面前,依旧是渺小了一些。

僧正的话刚说完,爆炸的声音便接连响起,整栋大楼就跟着晃动了起来。

风千韵微笑了一下,“时间刚刚好么。”

“炸弹?你做了什么?”僧正脸色有变,这个女人做了什么?

“准确来说我不是我做的。”是他们做的,但是风千韵知道,因为前一刻她感觉到他们的存在了。

十七局大楼外面,已经混乱成一片了,原本跟随僧正到来的大部队遭遇了袭击。

袭击他们的人不是别人,是韩莫珏以及甲冰他们。

“韩莫珏,有你的呀,在千韵小姐的身上装了发信器,二十四小时追踪。”甲冰得空夸奖了一下韩莫珏的机智,如果不是这样他们也不能这么快找到这里。

韩莫珏被夸奖了,却没有一点可以高兴的理由,他做这么多也无非只是想要护她安全罢了,因为他四年前就知道了列缺的身份,知道风千韵很有可能也会被卷入其中,所以他早做了打算。

这辈子,他不能拥有她,至少可以守护她。

“甲冰,你们先想办法进去,我担心小媳……我担心她,你们还是快点过去吧。”真是该打嘴了,还是改不了这个习惯!

“嗯,好,那就交给你了,你再撑一下,估计彭一伦的人马上就到了。”因为人手不够,他们还通知了彭一伦,彭一伦欠风千韵很大的一个人情,风千韵有事情他不可能不出手。

“嗯,我知道。”韩莫珏点了点头,便加入了战局。

“乙清,丙玉,丁洁,我们走!”甲冰对着其他三人道。

其他三人齐齐点头,同甲冰一道率先冲进大楼。

“嘭——”四人杀入了顶楼,房门是被踹飞的。

四人进入房间的时候,倒在地上的天容猛地瞪大了眼睛。

“你们,怎么会……”

甲冰捏了捏拳头,关节发出一个接一个的清脆响声,“小容容,告诉你甲冰哥哥,是哪个活得不耐烦的把你欺负得这么惨的。”

他们怎么会来……他们……

天容还沉浸在甲冰他们四人出现的震惊里面,没有听见甲冰刚刚说的话。

“是我!”僧正看见甲冰他们四个,也是略微惊讶了一下,“今天倒是一个不错的日子,已经分崩离析的昔日的王兵五将居然都到齐了。”

“我呸!”丁洁上前一步,“我们怎么样,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你想要上将的位置,boss已经给你了,你还不知足?”

“他给我的?你好像弄错了,这是我自己应得的。”僧正说着将视线移到了地板上的天容身上,邪笑着对他说,“看到了没有,他们就是你的好哥哥姐姐们呢,你应该还不知道,这些年他们一直都和列缺在一起!没错,他们在一起,独独撇下了你!”

僧正的话就像是一把利剑刺入了天容的心里,比他身体受的任何伤痛都要来得疼。

他盯着甲冰他们,“这是真的吗?”

“天容,你别听他挑拨是非!”甲冰忙道。

“我问你他说的是不是真的!这些年你们一直都在一起!就撇下了我一个人!”天容愤怒地吼道,眼泪不自觉地从他的眼睛里面留了出来。

“那个……其实是……”甲冰试图跟天容解释,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怎么将这件事情讲清楚。

“也就是说,是真的喽,列缺出了事情之后,你们就一个个接二连三地不见了,甲冰你辞职了,乙清据说在任务中意外过世了,丙玉也是,丁洁说遇到了喜欢了,要结婚了,远嫁国外……你们都知道真相对不对,都知道列缺不是背叛了我们,是被僧正陷害了对不对?所以你们都去找他了,却丢下了我……不对,你刚才说,列缺将上将的位置让给了僧正,列缺是一早就知道僧正要对他下手了,自愿退出的么,你们和他商量好了,集体离开军部么,那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天容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

眼泪淌满了脸。

他们是他的亲人,是家人,他和甲冰他们一样的,只想和他们在一起的,从来也不贪图在军部的地位的,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对他,难道在他们眼里,他就不是他们的亲人吗?他就不是么!

“天容,你误会了,我们五个都是战争孤儿,都是被列缺收养的,他就像是我们的哥哥一样照顾我们,我们是一家人,但是……”丁洁垂头,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他们也犹豫过的!可是大家商量之后还是决定将天容留下。

“骗子,骗子!你们都是骗子!”天容闭上眼睛,任由泪水划过自己的脸。

看到五个人愁容满面,僧正笑了,“哈哈哈,真是有趣,有趣啊!”

别人伤痛的时候,他高兴无比。

风千韵眼里有愤怒,“小七!”

七星龙渊当即出现在风千韵的手中,然后风千韵挥剑朝着僧正砍了过去。

风千韵一出手,甲冰四人也赶紧收敛了悲伤,连忙上前协助风千韵,论个人实力,僧正或许高于他们每个人,但是,他们四个加上风千韵联手,僧正也难敌!

僧正遭到五人的围攻,停了动作,视线扫过五人,“有趣,有趣,五人联手的确实力惊人,就算是我,恐怕也难一口气对付你们五个。但是……你们别忘了,列缺现在人还在我手上!哈哈哈哈……怎么样?修罗狱是我的东西,你们再乱动的话,我就让里面的人受尽痛苦!”

“卑鄙!”甲冰狠狠地瞪了僧正一眼,居然用boss来威胁他们!

“呵呵呵……”僧正却笑得愈发开心了,这表情,真是好玩啊,不甘心吧,难受吧,可是猎物终究是猎物,玩不过他的,只配做他生活的调剂,让他看一出好戏罢了!

甲冰等人踌躇不前,明明僧正就在眼前,却没有办法对他出手!

“哈哈哈哈……”僧正笑得得意,真有趣!真有趣!

“你好像笑得很开心么。”

忽然一个不该出现的声音响了起来!

僧正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猛地瞪大了眼睛,怎么会……列缺被他关在了修罗狱里面,声音怎么还会出现?外面的声音修罗狱里面的人可以听见,但是修罗狱里面的人的声音外面是听不见的!

为了确定是不是什么地方出错了,僧正忙从裤兜里面将法器修罗狱拿了出来,金字塔形水晶透明状的法器修罗狱拿在手上就像是一件小饰品。

“僧正,我曾经有教过你,要懂得珍惜眼前是吧?”

还是列缺的声音,声音就是从僧正手上的法器修罗狱里面传出来的!

“你为什么能说话?”修罗狱还完好,声音也确定是从修罗狱里面传出来的,那就证明列缺人现在还在修罗狱里面。

“你说为什么能说话么……”

列缺的话音刚落,僧正掌心的水晶状金字塔突然多了一条裂痕!

那道裂痕让僧正一惊。

然后,又有了第二条第三条……许许多多条裂痕同时出现,法器修罗狱碎裂了开来!

修罗狱碎裂,列缺再度出现在僧正的面前。

“僧正,你说过的话你并没有记得。”列缺的声音充满了磁性,但是对于僧正来说,那是世界上最恐怖的声音!

此时,大楼外面充斥了各种各样的声音,爆炸声,枪声,冷兵器相接的声音,而顶楼的房间里面,却如死寂一般。

列缺走到了天容的面前,伸手将他拉了起来,“我没有刻意隐瞒你什么,当时你被僧正调离了,我没有办法联系到你,等到你回来,已经是事发后一个月了,你信了我是背叛者,甲冰去找过你你没见他。”

简单来说,僧正是故意的,他故意要留天容在他的身边,作为日后对付列缺的棋子,故而刻意灌输了他列缺是背叛者的思想,又阻断了列缺他们通知天容的可能性。

天容是王兵五将里面年纪最小的一个,也是最为浮躁的一个,所以被僧正选为了棋子。

这件事情说出来对天容是残忍的。

天容眼神呆滞地望着列缺,列缺言尽于此,剩下的就给天容自己来思考了。

甲冰和乙清上前将天容扶了起来。

列缺又走到风千韵的面前,满面笑容地看着她,“丫头,让你担心了。”

风千韵伸出三根手指头。

“什么?”列缺问。

“三个月。”他让她担心了三个月,虽然列缺被关进修罗狱其实只是刚刚才发生的事情。

最呕的是,“列缺”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担心着“列缺”……

列缺在风千韵的唇上啄了一下,“我也嫉妒了三个月啊。”

“还好意思说,那个时候你才九岁,早熟!”风千韵吐槽,“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你今年到底多大了,别跟我打马虎眼。”风千韵十分严肃地对列缺说道。

“嗯……自某天之后我等我的生日礼物等了三十年还没有收到。”列缺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三十年了,那一年列缺九岁。

而列缺的师门所修习的特殊的内功心法让他们的体质变得与众不同,寿命比常人都要长。

“那你离开军部开始被追捕的时候几岁?”

“十八。”

“那个时候你的军衔是?”

列缺指了指僧正的肩章,“跟那个一样。”

此时的僧正还维持着怔怔地看着手中碎裂的修罗狱的姿态……

僧正还活生生地在那里,列缺和风千韵就已经旁若无人地进行着他们亲昵的对话了……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僧正被忽略得十分彻底。

瀑布汗,不过想想列缺九岁时候的实力,十八岁做到这份上也不是不能接受,果然,变态的人生是不需要理由的。

“这样啊……”风千韵故意拖长了尾音,“那个,我决定了。”

“什么?”好像会有惊喜的样子。

“决定把欠你的债给还上。”她还欠他一个未婚妻。

“那个我已经不需要了,我现在想要新的礼物了,比如说一个老婆什么的,如果还能附赠一个宝宝的话就更完美了。”

“喂,我才十八岁!”说十八岁都还勉强了,她还有几天才到十八岁呢!

“可是我已经等了三十年了。”很久了耶!

“我靠,你小时候明明很害羞的耶!”

“都说已经过了三十年了。”

“额……”

三天后,风千韵十八岁生日当天。

“喂,你不是说要为我庆祝成年的吗?为什么最后变成了婚礼了?”风千韵对着列缺吼道。

“因为的想要把我自己当成生日礼物送给你啊,这份生日礼物够有诚意吧?”

“有诚意个鬼!”好像吃亏的人是她耶!

“韵。”列缺咬着风千韵的耳垂。

“嗯?”干嘛啊?

“你是不是嫌这份礼物不够有诚意啊?”

“你说呢?”这能叫诚意吗?

“那我再给你一个孩子好吗?”

“……”那不是更吃亏了?

喂喂喂,他怎么就动手了?

喂喂喂,等一下,现在他们还在教堂外面啊!

再进教堂之前风千韵发现了列缺的这个意图,就拖着他到教堂外面的花园里面理论,所以他们现在还在教堂外面啊!

n久之后……

风千韵枕着草坪,悠悠地道,“结果居然野合了。”

“不要说野合。”

“在教堂外面的花圃里面偷情了。”

“……”“我们合法了。”

“还没走仪式。”

“我们现在去。”

“开什么玩笑,我可不想让里面等了n久的宾客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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