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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n!”行澈突然出现在三个男人面前。白花花的日光灯下,三个男人都闭嘴了,像罪行暴露了一样,胆战心惊的看着她。
行澈的目光一直没离开梁语天,她站在梁语天对面,像在所有公共场合时一样,恭敬的说:“梁总,记者等您呢!”
梁语天戴上墨镜跟着她离开,走到轩尼诗身旁忍着怒气低声音对说:“你等着我!”。梁语天真想暴揍他一顿,什么东西!他就以这种龌龊姿态面对数年未见,还痴心不改的行澈,他让行澈情何以堪!
梁语天和行澈拉开了一点距离,他从没见过她那么冰冷,也从没见过她那么彷徨。“我真不该让她来!”梁语天在心里说。
“小澈!”化妆室门口,他叫住她。
“小天……恭喜你!”她拍拍梁语天的肩,温柔一笑。表情里甚至有些长辈的疼爱。
“进去吧!别站在这儿风口,该吹感冒了!”梁语天把搭在自己前臂上的西装给她披上,随手拉开门。
“我……我出去一下!”她不等梁语天应答,失魂落魄的冲了出去。没有方向,只是不想回到那个温暖热闹的化妆间,让自己的表情被别人尽收眼底。
那个人就这样一下出现在自己眼前,她笑不出来。行澈不知道现在的心情除了悲伤沉重,还有怎样的感受,那感觉很复杂,她一时也数不清楚。谁会懂得这么多年她生生把一切怨恨委屈挤压心底的感觉。她真的不用为梁语天高兴,也不应为轩尼诗伤感,她应该为自己悲哀,她才是最可怜的那个……
“小澈……”不知什么时候梁语天走过来拍拍她,示意跟他走。
行澈回过神儿,突然很大声的问:“你怎么自己过来了?凝宣呢?”
“结束了,不用担心她,他们都在车里。没关系,有助理和司机。”
“小澈,他……他还在那边等你,你见见吗?”梁语天曾狠狠发誓,这辈子都要让小澈离那个男的远远的。他在心里戏谑的说,我真是老了,不再感情用事。
“谁?!”行澈转过身,正对着他,惊恐的瞪起眼睛问。
“他??阿轩??”梁语天握住她的胳膊。行澈瘦了,这段日子为了凡微吃了不少苦。梁语天不知道,这么多年行澈把心事隐藏的很好,忙忙碌碌的日子几乎就快把他淡忘掉。当这个歌坛巨人的名字,被人们像膜拜神话一般再次提起的时候,行澈得到的是整宿整宿的失眠。
“阿轩?阿轩出国了,还没回来呢!”行澈茫然的望向远方。
“小澈……”梁语天有些嗔怪的叫她。她不能永远这样!
“我没事儿,走吧,去找凝宣!不是说好,赢了就去喝酒庆功吗?”
赢了!梁语天现在听这两字,就是在拿小刀戳他的心,一下一下,心头在滴血。他死里逃生,行澈为代价!他赢了,行澈为代价!
“要不你别去了,回家休息休息!”一切一切的问题都是行澈帮她解决,自信果敢的自己要救她与水火的时候,瞬间就变得那么无力。每个人生命中都有一个“劫数”,当你遇到自己的那个“劫数”,你就会战无不胜,所向披靡!这个,跟性别,年龄,地位,甚至跟一切一切都无关!
“小天……”行澈笑了,微笑的看着他,“别这样好吗?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她和风细雨的说。柔柔的声音像海底的水草,真要把一切思绪都缠绕掉了。
梁语天带领大家在pub庆祝狂欢。除了工作需要其他场合很少唱歌,是很多歌手的习惯,他也如此。梁语天今天异常活跃,就是总是拉着凝宣,开凝宣的玩笑,讲凝宣的故事,交凝宣划拳,拉凝宣唱歌,多到凝宣都觉得他是故意的!
凝宣被他宽厚温热手掌紧紧握着不放,迷迷糊糊的上台跟他瞎闹,连唱带跳。直到记者们闻风而至,小澈赶紧把喝得晕乎乎的两个人送走。
小澈把二人扶上车,问梁语天要不要回家。凝宣听见她的问话,瞬间酒醒了大半,“回家”!心里蓦地升起失望和悲凉,刚刚的绚丽舞台,灯光辉映,他一声又一声的“凝宣”,都是幻影,现实让她冷得发抖!酒精不再发挥那炽烈热度。她感觉冷,薄纱似的抹胸礼服衣不遮体,不由得接连打了几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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