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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里,他才看清楚这一跤,摔得不轻,“你的腿明天别露出来,礼服别穿了。我回去给你找大夫,女孩子不能留疤。”

“留着吧。”

“什么留着?”

“我说要是落疤就留着吧,留个纪念。”

梁语天叹口气,手掌习惯的盖住她擦破的膝盖:“你这膝盖啊……真是多灾多难……”完好无瑕的凝宣,就像这柔嫩脆弱的膝盖,慢慢在光滑的表面上留下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疤痕,一条条抹不掉的印记。

梁语天温柔的手掌盖住的一霎那,凝宣过电一样抖了一下,她可怜的祈求他:“天哥求求你……先别碰我……求求你……”

梁语天抬起手,晃了晃,迟疑的收了回来。

车子开动,驶向原点。

到澈姐家门口时,梁语天看了看她,说:“回去准备准备,好好拍。”

“你会参演吗?”凝宣追着问。

他迟疑了一下,随即确定的说:“演!”

“演哪个?”

梁语天端详着她,扬起嘴角,温柔的缓缓说:“到那天我告诉你!”

目光时温柔的一把刀,扎进她的心房。

梁语天虽然一人分饰二角,也没有几场戏。“回忆童年”的那一段演凝宣的爸爸,正剧里演她的亲哥哥。

这就是他给凝宣的答案。他把能给的都给了她,所有一切都名正言顺的发乎情止乎礼。

凝宣明白,但为时已晚。凝宣深知她已经无法再爱别人。从一开始,凝宣走进了他安排的战局,一步步沦陷,一局局失守,没了后路可以退。就像徐志摩说的那样,“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记了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遇见你。”她在她最美的年华里,遇见他。是幸运也是不幸,但她都甘愿。

剧本内容如印在自己脑子里一样扎实,却一见梁语天就方寸大乱。

就是那句,“只要想起你就又爱又恨!”凝宣每次半句没说完,眼睛就湿了。还不容易控制住情绪,还是愣了神接不上下句。

好脾气的林翰拿她束手无策,暂停,休息,从来,再一次,暂停,休息,从来。

梁语天脸黑,当着群众演员的面警告她说:“夏凝宣!做演员一句台词都说不好,这像话吗?再错看我不饶你!”

凝宣眨着漆黑的眼睛看着他。他知道她为什么总也说不好。

在一旁观看拍摄的凝宣的歌迷不干了,人群中发出一阵阵唏嘘,胆子大的冲着不远处的梁语天大声喊:“凶什么凶啊!不就一句吗?你自己说错了好几句呢!”

此情此景让凝宣哭笑不得,赶紧低头离开,钻进车里。回头才发现梁语天也跟了过来。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进去!”梁语天命令她。

“我去外面,你休息吧!”凝宣淡淡的口气。

“进来喝点咖啡,眼睛肿了上镜不好看。”梁语天中气十足的要求她。

“你就那么怕我?”梁语天歪着头端详她,“不像啊!”

凝宣缓了口气,抿住嘴。

“夏凝宣,我求求你!就一句台词,一会儿一遍过了好不好?再哭全世界都疯了!”梁语天盯着她的眼睛,乞求又怜爱。

“那你别看我!”凝宣低头吹吹咖啡。

“大小姐!我是你哥,为了找爸爸,丢下你。十几年再相见,我不看你看地啊!你们穿那么凉快,我这衣服厚的生痱子了都要!”

凝宣被他着急说话的样子逗笑,没憋住一口咖啡喷出去,溅他一脸一身。

“夏凝宣……”他嗔怪的叫,“这衣服!我等会儿怎么拍啊!”梁语天无奈的看着这个冒失鬼。

“呀!天哥!怎么办?”凝宣慌忙找东西清理,一转身胳膊肘把梁语天手里的那杯也刮洒了。

“凝宣……不是吧……”梁语天不敢相信,西装裤子也作废了。

“对不起啊……怎么办?”凝宣惊悚的看着他,胳膊顺势去拉车门:“找,找那个服装师一定有办法!”

“我还想问你怎么办呢!你待在车里别出来!”他拦住她,脱下衣服,下车找林翰。

凝宣看着二人你推我搡了半天。

林翰不可思议的对他大声嚷嚷:“你要死啊!你一演员有没有点职业精神?怎么穿着衣服喝东西呢?”

梁语天摊开双手,慢腾腾的嘀咕:“我光着喝好看吗?”

“你有点敬业精神好不好?咖啡喝到身上!演了十几年戏了还犯这么低级错误,唱歌去吧,为什么不唱主题曲啊?”林翰一导上戏,六亲不认,戏比天大。

梁语天低着头,双手插兜,任凭他的数落。

“主,主题曲?那不是应该凝宣唱吗!”梁语天迟疑了一下。

“她都唱啊,你真拿她当铁打的呢!”

“那就找别人,我不唱,来不及……”梁语天越说声音越小,说到最后自己都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你们的事,我不管,服装!”林翰侧头大声喊。

服装师听见被宣,匆忙跑来查看伤情,摇摇头,没救!

还落井下石的补了一句:“导演,这衣服是借的,好几万呢。”

听见这话,林翰不气了,看着梁语天乐。梁语天像一口气儿吞好几个汤圆儿,粘嗓子眼儿下不去,脸憋得像紫茄子。

三人开始又一轮激烈讨论。

罪魁祸首端着咖啡坐在车里,看他们像演哑剧,助理导演向她走过来。

“amy姐,这场戏改在室内,你准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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