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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快就会给你订机票,你一定准时回来,孩子也都回来!要不我派个人飞过去接你们吧,两个孩子加上东西,你一个人负担太多了,照顾不过来。”
“你真的要绑架我?算了,你和林翰到时候接我就好,孩子我不习惯交给生人照顾。”
“熟的你又不待见!”行澈小声嘀咕。
张哲腾被凝宣砸伤之后,在凝宣的视野里消失了。公司还破天荒的给凝宣删掉了几个商业演出,宣称要保护她的歌手形象,顺便让她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凝宣乐得清闲,给就接着,哪那么多事儿啊,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张哥去哪儿了?”
他的私人助理说:“出国办事去了。”
再问去了哪儿,私助闪过一丝警觉,摇头说不知道。
凝宣想正好最近有时间,就约来设计师夏川商量下一个季度的服装造型。
凝宣打电话给他时,他什么都没问就一个劲的答应。
凝宣可笑的问:“小川,你怎么什么事情都没听就答应了呢?”
“凝宣姐!我们都姓夏啊,是本家!”他理直气壮的说。
凝宣笑着感叹:“呵,还真的是,我都没注意呢。”
“凝宣姐,我最近发现你在国外也可红了!”他没头没脑的说一句。
“是吗。”凝宣不以为然的回答。
“然后,我每次出国去参加时尚party的时候,都说你是我姐姐。他们不信,我就说,‘你看啊,我们都姓夏,而且我姐那么漂亮,我这么帅,当然是一家啊!’呵呵……”他说着说着,投入的笑起来。
凝宣听着这个没有城府的大男孩的笑声,好像她面前玻璃杯里的冰镇柠檬汽水,凝结出来的水珠。干净,透明,清爽。
“最近我去英国,你的故事又流传出来了新版本。他们说,你以前在购物街旁的一间小酒吧驻唱,前些日子还被登载网上,你的歌迷特地飞到英国去看。姐你在英国上过学啊?”
“你在哪儿看到的?”凝宣悠然搅动冰块的手,停滞了下来。
“你的官网啊!米奇们好贴心的,你的学校照片,你的大学的作品发表会资料,他们都找得到。有些你自己也没有吧!你那么忙也没什么时间上网,等我下载出来给你留作纪念!”
夏川讲了一大串话,凝宣却感觉他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远,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她的思维完全停顿在,“酒吧”这个节点上。
“哦……小川!我这边突然有点事儿,你先把电话挂了吧,我等一下给你电话!”
“姐,那你先忙吧,别忘了给我电话,我等你。”夏川补充道。
“好!”凝宣匆忙挂断电话,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给助理打电话。要她马上通知官网删掉关于她在英国的一切。嘉嘉的电话居然莫名其妙打不通。凝宣气急败坏的使劲握着手机坐定下来。
凝宣这么快打来,让夏川有些受宠若惊,“凝宣姐你忙完了?”
“小川,你是说你这次出国才知道我在酒吧驻唱的?”她努力抑制住内心的忐忑,尽量使出平缓的语气慢慢的问。
“恩,就前几天。”
凝宣吸了口气,“小川,你认识一些电脑高手吗?可以黑网站的那种?”
“姐,不是吧,你就为这么点儿小事,把自己的网站黑了?”他夸张的大声嚷嚷。
“嘘……小点声!我一时也说不清楚,总之我不能对腾飞的人讲,不能让他们知道。你帮帮我!”凝宣把声音压低。
“你文凭是假的?”他把声音降得很低,神秘兮兮的问,弄得跟两个特务准备接头似的。
“哪跟哪儿啊,怎么可能!我是说,我没有驻唱,那酒吧是我的一个朋友……开的!那天我们就是在一起玩儿嘛,是我不想连累朋友!哎呀,一时半会我也说不清楚,你认不认识什么人,把我的网站黑几天,然后再删掉那些信息!删什么,我到时候会告诉你。”
还好夏川没再问,拍着**保证:“包在我身上!”
凝宣深吸一口气,“谢谢你……”老天保佑,希望一切都来得及。凝宣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并没有人知道喝得烂醉的她,然后被梁语天带回酒店。凝宣以为这件被自己平复了的小小波澜的事情,已经开始悄悄积聚成惊涛骇浪,把凝宣的人生拍打得支离破碎,把她席卷到另一个方向。
半个月以后凝宣终于见着了久违的张总,那天早晨凝宣刚到公司开会,看在张哥一身崭新的行头,人模狗样的坐在他的沙发椅上给员工们讲市场战略。看见凝宣来了,居然破天荒的对她羞涩的笑了笑,轻声叫她:“凝宣!”
凝宣皮笑肉不笑的“嘿嘿……”一下,她自己找了个角落等着助理买咖啡回来。凝宣进腾飞之后一直有这个习惯,开会的时候愿意坐在墙旁边的沙发里,不坐在他们之间。凝宣想,自己的内心可能从一开始,就不认同这个公司。其实她也只参加唱片演唱会之类的,和自己相关的企划会。一般的时间里她都是和张哲腾单打独斗的,只要听见那条长长的走廊通道中又充斥了张哲腾的咆哮,大家就会知道,差不多是凝宣来了。
紧张的工作,紊乱的作息时间,凝宣在夜里常常失眠。每晚躺在床上,耳朵里都会有个“嗡嗡”的声音,非常紧张的催促着她做一些什么。听也听不清,扰得心里焦躁不堪。
眼睁睁的看着时间滴答溜走,想着,过不了多久又要起来工作,休息的时间所剩无几。越着急想睡,越是睡不着。后来就学会了喝酒,喝酒不用学的,就是把自己灌醉了。
她起身,揉着沉重的脑袋,去给自己倒了一杯伏特加。一杯杯烈酒下肚,就有了昏昏睡的感觉。不苦,不甜,不涩,只有烈焰般穿梭喉咙肠胃的刺激,然后在身体里滚烫灼烧。借着酒精的力量,把所有思绪都燃烧蒸发掉,沉沉睡去。
一串陌生的号码,把凝宣吵醒了。凝宣皱着眉头,接起电话:“喂……”
“是夏凝宣小姐吗?”一个陌生的男声。
她微眯着眼睛倚在床头,嗓音沙哑的说:“我是!”
“你同父异母的姐姐蒋美景,四年前去世。梁语天回国安葬亡妻,录节目无非是遮人耳目。”
凝宣坐直了身体,问:“你是谁?!”冰冷的质问背后,藏着一颗战兢的心。她看见自己颤抖的胳膊,明晃晃的昭示着恐慌。
“你为什么要这个时间打电话给我?!”四周混沌一片,昏黄的小灯和精油烛台的残余,在眼前摇曳。她觉得这只是个梦境,是不真实的。那个魔鬼的声音,都是幻觉。
“我是谁不重要。”对方平静而冷漠的回答。沉静的声音唤醒了凝宣的意识,她分辨出这个声音她不认识,而且看样子他乐于与她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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