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孤岛相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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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越同样知道这个道理,轻点了下头,不再跟进去。

莫子卫见太子都停下了,自然不会擅自作主张,硬往里面闯。

如故把三顺和一二三四都留在了门外,一个人迈进屋。

芙蓉抬头起来,“我真不知道你是太过于自以为是,还是真的那么会计算人心。”

“怎么样都好,反正结果是一样的。”如故走到桌边坐下,“你现在可以拿下我,再威胁萧越放你离开。”

“你又想玩什么花样?”芙蓉半点也看不懂面前的少女,她随便一句话,都能让她神经紧张。

“我说,我想放你走。”

“你有什么企图?”

芙蓉不相信如故有这么好的心,会放她走,除非如故另有目的。

她在没弄明白如故的目的前,绝不敢乱动,再次落进如故的圈套。

“我想给殇王添堵。”殇王把芙蓉送给她,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她偏不领他这个情。

自己找着小三小四,还来各种欺负她,真当她好欺负?

“你说什么?”芙蓉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不是说殇王非你家小姐不娶吗?”

“当然。”

“如果你家小姐知道他把你送给我,会怎么样?”

芙蓉猜不出如故玩什么花样,不敢接话。

“你死了,你家小姐就算表面不说,心里也难免会埋怨他,是吗?”

“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奴婢,不足以让主子挂心。”

“话虽然这样说,但心里总是会不舒服的,我放你走,他们之间自然也就会少些怨积,自然会和和美美。”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活?”

谁不想活?

能活命对芙蓉是最大的诱惑,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想要我什么?”

“不需要做任何事,只要你逃走。”

芙蓉犹豫不定。

没有人不想活命,但这么走了,殇王追究起来,她怎么交待?

“你回来,不过是想明证,盗取定珠的事,不是殇王做的,你回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你是死是活,他已经不在乎。”

如故的话像尖刀刺进芙蓉的心脏。

她做这么多,就是想能让殇王感觉到她的存在。

如果就这么死了,在他心里什么也留不下。

把牙一咬,飞快地擒住如故。

如故丝毫不反抗。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芙蓉看着如故这张淡定的面孔,心里就来气。

“你不敢。”如故语气淡淡地,如果不是吃准了芙蓉不敢动她,她也不会单独来见她,突然提高声量,“你放开我。”

门外萧越和莫子卫听见声音,吃了一惊,一脚踹开门。

芙蓉手掐着如故的脖子站在窗边,冷看向萧越,“把你下面的人撤走,要不然,我杀了她。”

莫子卫急叫道:“芙蓉,你赶紧放了郡主,要不然……”

“我落到你们手中,也是一死,我还有什么可怕的?”芙蓉卡着如故的手紧了紧,“我现在死,和被砍头,都是死,没什么区别,我杀了她,多个垫被,死的也没那么冤枉。”

萧越微皱了皱眉,芙蓉肯回来,就存了死心,按理不该这样。

他疑惑地看向如故,如故一副怕死的样子,萧越嘴角微微一抽。

如故这丫头又要玩什么花样?

按下莫子卫,“让下面的人撤开。”

莫子卫虽然不愿就这么放了芙蓉,但他不敢拿如故的命来赌,只得出去发号施令。

没一会儿功夫,下面潜伏的人全部撤去。

芙蓉把如故往萧越一推,从窗口跳了出去。

萧越一把接住如故,喝住想要追赶芙蓉的官兵,低头向怀里玉人看去。

只见如故眼角噙了丝恶趣的笑意。

脸一沉,低声问道:“你又在闹哪样?”

如故从他怀里爬起来。

萧越手臂一紧,反把她抱紧,“说,你放走芙蓉,是想做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芙蓉为什么要回来?”

“自然是为了殇王。”

“她为什么会为殇王死?”

一个女人肯为一个男人死,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受到对方的威胁,二是爱对方爱到极点。

虽然芙蓉口口声声说为她家小姐,但如故却能感觉得到,芙蓉不是为了她家小姐。

那么剩下的原因就只有后面一种。

“忠心?”萧越一生在战场上,身边全是铁血男儿,哪有如故那些弯弯小心眼。

如故白了他一眼,还以为跟他能心意相通,看来也未必。

“那你说是什么?”

“她喜欢殇王。”

“那又怎么样?”萧越觉得一个女人喜欢一个可以不顾她生死的男人,是蠢。

“那就放她回去缠着殇王啊。”

“如故,你没病吧?”萧越伸手去摸如故额头。

“跟你这种人,说不明白。”如故打开他的手,从他怀里挣了出来。

女人最擅长的就是嫉妒,在感情面前,没有不自私的。

芙蓉经过这件事,心里会更不平衡。

回去后,再看着殇王和她家小姐恩恩爱爱,不恨都难。

女人恨上一个人啊,就会想方设法给对方使绊子。

小郎让她不痛快,他也别想过得舒服。

心里默念一句,如故啊如故,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趣了?

如故正有些得意,突然听见萧越阴森森地声音传来,“如故。”

“啊?太子叫我?”

萧越的脸色难看得不是一般二般,“你和殇王之间是不是有什么?”

“他绑架我一回,敲诈了我一亿金,外加未必知的五千金,难道我不该他添点堵?”

“就这么简单?”萧越不信。

“有人敲诈了你一亿五千金,你生不生气?”

“自然生气的。”

“生气了,会不会想办法把仇报回来。”

“可是这跟芙蓉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什么事最毁人不?”

“什么?”

“三角恋。”

“这年代可以三妻四妾。”

“那就宅斗,个个都是厉害角,斗得后院鸡飞狗跳,闹得他吃不好,睡不好,神经衰弱。”

“如故,你能再幼稚些不?”萧越揉了揉额角,“男人根本不在乎那些女人怎么斗,那些女人越是斗得厉害,对他越好。”

“错错错。”如故竖起一根手指,“如果她们争的是权,自然是这样,但如果争的是这个男人,就不同了。女人恨起来,可是什么极端的事,都做得出来的。”

“感情你宅斗过一样,说得有模有样。”萧越笑着摇头。

“我宅斗?”如故不屑地撇了下嘴角,“不会有这个机会。”

“对自己就这么有信心?”萧越笑着捏她的脸蛋。

“当然。”如故打开他手,“娶了我,还敢给我弄什么小三小四回来,我才不会理会那些小三小四,直接把渣男切了,万事大吉。”

萧越只觉得下半身一股阴风刮过,冷得打了个哆嗦。

莫子卫正好进来,听见如故的话,抖了一下,同情地看了萧越一眼。

萧越笑得露出森森白牙,“你自个一堆的侍郎,居然还要切人家?”

“那些个活宝,你当是我想要的?”如故想着那几位就叹气,谁家里放着这么几个不靠谱的家伙,日子也不好过。

现在彼此利用,凑和用还行。

等哪天,她没价值了,还不知他们几个怎么泡制她呢。

“不管是不是你想要的,终究对你老公不平公,是不?”

萧越乘机为自己以后的‘性’福,争取独家拥有权。

如故眉毛一挑,“太子这是思春,想左拥右抱了?”

“哪有的事。”萧越郁闷,怎么就被她扭曲成这样了?

“别不好意思。”如故向门外一招手,“一梅给太子上茶,二兰给太子捶腿,三菊给太子捏捏肩,四菊给太子揉揉腰。”

一二三四女同时答应了一声,捏着拳头上来,骨节嚓嚓的响。

“不用劳烦各位姑娘了。”萧越脸色微微一变。

他功夫虽然不错,但以一打四,他又不能对女人下重手,最后被揍的肯定是他。

“高远升的罪证,想必也收集得差不多了,我得去看看了。”萧越开始打退堂鼓。

如故挑眉,小子跟姑娘斗心眼,你还嫩了些。

高远升父子的罪证写了厚厚一本。

如故随手一翻,‘啧啧’两声,这父子二人得多有才,才能弄出这么多民怨啊。

应石海村百分之九十的百姓呼吁,高远升父子最终被送上了断头台。

因为石海村属于国联,高家父子的财产就成了头痛的问题。

最后决定,高远升的财产收进云秀坊,等宝藏找到了,再和宝藏一起划分。

对于临安郡主这个‘被害者’,得了几个古董作为安抚金。

如故喜滋滋地把那七八件古董搬回家,寻思着等云秀坊的事一了,就运回去找个好卖家卖掉,她炼丹的经费又能解决一大笔。

拜沈家父子所赐,云秀坊的义员,除了需要找宝藏的重要人物,无关紧要的得到一天假期。

如故在里屋,正准备用易容水把自己变成李然,乘云秀坊人少,拿宝珠去找坊主要门牌。

无颜到了云秀坊门口,望向天空,天边极亮,亮光下又有一圈淡淡的黑。

石海村靠着海,每次天边出现这样的光环,就会有大暴雨。

无颜望着天边的光环,妩媚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唇角慢慢化开一抹浅浅的笑,进了云秀坊。

正在犯愁,忽地见无颜摇着扇子进来。

赶紧迎了上去。

“无颜公子,今天怎么有空来?”

“我也不想来,但有人传话,不得不来。”

坊主心里一咯噔,他现在就像惊弓之鸟,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让他神经紧张。

小心地问,“难道未必知……”

“他说,他想看一看宝珠。”

“这……”坊主为难,宝珠现在没在他心手,“你知道宝珠……”

“他正是因为知道宝珠被盗,才不愿在这里白白浪费时间。”

“宝珠已经找回来了,只是不在老夫手上。”

“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但他不相信。说今晚一定要看见宝珠。”

“这……”

“如果今晚看不见宝珠,他就离开石海村。”

“我这就去取宝珠。”坊主暗暗庆幸,好在宝珠已经找了回来。

只要去找临安郡主,讨回宝珠,就能打消未必知的疑虑。

“他在某一个海岛上。”

“什么?”坊主惊了一下,飞快地看向天边,“就要起台风了。”

“我已经备好了船,所以坊主要抓紧时间了,别起了风,出不了海。”

“我这就去办。”坊主急得满头的汗。

“对了,他只见一个人。”

“谁?”

“李然。”

“可是……”坊主抹了把额头的汗,“马上要起风了,而李然手无缚鸡之力,这样的天气出海,万一弄丢了珠子,我真死无葬身之地了。”

“他也考虑到了这点,所以允许坊主派一个人送他出海。”无颜慢慢拉开扇子,欣赏扇子上的花纹,“坊主觉得派什么人合适呢?”

“公子认为谁合适?”坊主猜不秀未必知的心思,哪里敢胡乱决定。

“坊主觉得萧越如何?”

“如果萧越太子肯去,自然是最好不过。”

宝珠被盗了一次,坊主比谁都害怕宝珠再出意外。

这鬼天气,要保证李然的安全,让李然安然无恙地带宝珠见到未必知,一定要武功好,心思细腻。

云秀坊能达到这样的条件的人,只有临安府上的几个公子和萧越。

但刚有玉玄和李然的风流事传出来,宝珠又在临安手上。

坊主正愁不知怎么把这事压下去,向如故讨宝珠。

哪里还敢在这时候,让玉玄和李然单独出海?

不但玉玄不行,如故府上的几位统统不行。

那么剩下的人选,也就只有萧越。

再说,万一那些绯闻是真的,那么让李然和萧越一起出海,正好成全萧越。

所以这个安排再合适不过。

只不过,他得想办法先去讨回宝珠,再去说服李然和萧越。

无颜笑着收了扇子,“坊主应该知道那人的习惯。”

未必知知天下,却不喜欢别人知道他的事。

坊主连连点头,“公子放心,除了李然和萧越太子,绝不会再有别人知道这件事。”

无颜满意坊主的表现,转身离开。

坊主立刻派人去找李然,并打听萧越太子现在人在哪里。

他必须在变天气前,让萧越和李然赶回来。

宝珠固然重要,萧越的安危同样重要。

没一会儿功夫,坊主听说萧越回了云秀坊,急匆匆地亲自去门口迎接太子萧越。

萧越听完来龙去脉。

因为有要李然去取芙蓉初夜的事在前,萧越第一反应就是未必知在故意刁难李然,浓眉随之拧紧。

“让我陪李然出海,是坊主的意思,还是未必知的意思?”

“除了李然,未必知并没有指定什么人去,或许他也不想宝珠出事,所以才允许有人陪同李然前往。”

“既然这样,我就走这一趟。”

萧越虽然没见过未必知真面目,但来往多年,和未必知交情还不错。

心想,未必知不可能对自己做什么出格的事。

再说,他艺高胆大,还真不怕未必知跟他玩花样。

照这样的天气来看,今晚定有台风,他同样不放心李然一个人出海。

坊主松了口气,千恩万谢地出去。

现在只要找如故讨回宝珠,再找到李然。

下人匆匆跑来,“老爷,李然回来了。”

“他人呢?”

“他带了宝珠回来,在老爷书房等着老爷。”

坊主正愁不知怎么向临安郡主讨要宝珠,结果李然把宝珠带回来了,欢喜得慌忙向书房一路急跑而去。

如故见坊主急匆匆地进来,从袖子里取出宝珠。

“坊主答应我的事……”

坊主看见宝珠,心定了下来,清了清嗓子,开始摆架子,“我答应你的事,当然算数,不过宝珠不是在临安郡主手中,怎么会在你这里?”

“我照着坊主的提醒,去找了郡主帮忙,郡主为了能让她府上的公子们早些完成任务,所以很爽快地答应了。”

坊主气噎,早知道这么容易,不如他自己去求临安,还不用浪费一块通行证,道:“宝珠是回来了,但又出了点问题,如果这问题解决不了,同样找不到神秘之门。”

如故眉心微微一蹙,这老东西又要变卦?

“坊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宝珠失窃的事,引起了未必知的猜忌。”

“哦?”

“虽然我已经向他解释过了宝珠已经找了回来,但他不肯相信,一定要亲眼看一看宝珠。”

“给他看不就行了。”

“是要给他看,不过……”

“不过什么?”如故感觉,又要节外生枝。

“未必知要你把宝珠送去。”

“为什么是我?”

“他没说,只说要你送去。”坊主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未必知处处和李然过不去,“你放心,萧越太子会送你去,萧越太子一定会保证你的安全。”

“在哪里?”

如果换成别人,如故绝不会理会,但未必知这个人,如故也想见见,可以借这个机会弄明白,未必知处处针对她的原因。

“他在海边备好了船,送公子过去。”

“什么时候动身?”

“现在。”

如故眉头微微一蹙。

换成别的时候,如故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但今晚是朔月。

如故回来后已经有过一次阳气不足,不能没有顾忌。

坊主怕如故不肯去,忙道:“如果能尽快出海,或许能在天黑前赶回来。”

有萧越同行,如故不好再推辞。

再说只要能在子时前赶回来,如故就没什么好担心的,答应下来。

坊主立刻叫人通知萧越。

亲自送了萧越和如故出门。

无颜半依在房子拐角处的长廊下,惬意地把玩着手中白玉骨金织扇,细长的眼角微微扬起,浮上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祝你们渡过一个美好之夜。”

**

如故和萧越到了海边,果然见一艘船等在那里。

船夫见如故和萧越走来,忙站起身,把二人让上船。

如故在船上坐下,“我们要去哪里?”

“太阳岛。”

“是谁要你送我们去的?”

“是无颜公子。”

无颜是未必知的传话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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