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智斗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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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器破肉的声音传来,水慕儿呆呆的看着那汨汨而出的鲜血,马儿因为枪声受了惊,骤然疯了般的跑起来,不过片刻功夫二人便已经出了城。

宁子澈疼得脸色惨白,那一枚子弹正中他的肩胛骨,眼下他显然是连动一下的力气也无,缱绻着身子趴在马上一动不动。

水慕儿一下子便慌了神。

原本开第一枪时的恐惧也在此刻席卷而来。她浑身都颤抖着,握枪的手更是怎么也拿不准。手指这么抖着的同时,枪也从指尖滑落。ttu9。

她惊骇着眸子,唤了几声“宁子澈”回答她的只是粗重的喘息。

还好,没死!

她有些手忙脚乱的想让马儿停下来,可是眼下荒郊野外,连户人家也没有,若是停下来,她就真的再没有力气扶他上马的。

可是,若是将他丢弃荒郊野外,她终究是有几分不忍心。

有鲜血沿着马儿的脚步洒在地面上,水慕儿心头一慌,急忙的促使马儿停下步子,这才艰难的来给宁子澈翻身:“喂,你还好吧!”

好不容易将他翻过身子,她已累出了一身汗。

只见宁子澈面色惨白,红色衣衫虽看不到鲜血染过的痕迹,但是触手的濡湿,已叫水慕儿知道,他胸口定然满是鲜血。

她极目远眺,眼见了不远处似有座破庙,她急急忙忙的驱马过去,这才艰难的将宁子澈扶下马。

好不容易到了客栈,眼下最要紧的就是替他除弹止血,可是她身上什么都没有,怎么去弄?

她探手摸入宁子澈的怀里,只听他一声闷哼,睁开眼的时候,那眼神几乎是要将她千刀万剐。

水慕儿吓了一跳,却只得硬着头皮在他怀中摸索。

好在这厮居然什么都有。

火折子,匕首,金疮药。

她眸间一喜,急急忙忙的在门外挑了一堆材火进来,当火势缓慢燃烧起来的时候,水慕儿抽出匕首,有些胆战心惊的去看一旁一直嗯哼的宁子澈。

“你忍着点,子弹在你体内,若是不将子弹弄出来,你定然性命堪忧,所以……所以我只能帮你将子弹弄出来!”她咽着口水,也不知道宁子澈有没有听到他的话。

俯身去解他衣衫的时候宁子澈倒是并没有动,她心中庆幸,他应该是听到了。

看到他肩胛骨处的伤口,水慕儿几乎不忍直视。心头的愧疚愈发的深,她拿着刀子在火上烤着幽幽的道:“擦枪走火的事是最难免的,偏偏你又诡计多端,现在好吧,聪明反被聪明误!”

她一边出声指责他,一边又看了看拷红了的刀子,直到一切准备妥当,她这才上前,试着对他的伤口挑子弹。

可是刀子还没下去,宁子澈突然一个“闷哼”醒来,他眼见了她手上的匕首,面色一变,重重的将她挥到一侧:“我不需要你假仁假意……”

他又疼得哼哼起来,好半响,他艰难的看着水慕儿道:“去给我从街上请个大夫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了水慕儿安置一旁的伤药,直接洒到伤口上,疼得哆嗦的时候,他又转目看向水慕儿,目露杀人光道:“快去!”

眼瞧他这般臭脾气,水慕儿索性便不依了,她直接一屁股坐到离他不远处的火堆旁烤火:“这天寒地冻的,我凭什么要为你服务,你的伤可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

宁子澈闻言,一双嫣红小巧的唇角抽了抽,他索性也不求她,独自在一旁承着疼。所幸,伤药撒上去后,血很快便止住了,以至于他此刻除了浑身无力,以及伤口焦灼的痛外,其余的地方并没有什么不适。

两人一直在破庙挨到了傍晚,水慕儿饿得受不住,却又见了他一个人闷闷的躺在一旁一动不动,她心下隐约几分不安,走近了两步这才发觉,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晕了过去。

没吃的,没喝的,她受得住一晚,只怕那个人却是受不住的。

但眼下,对于这一片荒郊野外的地方,即便是想找吃的,她也是无计可施的。

径直去破庙外拾了备用的材火,她只得一点一点的添着火堆不让火势停下。

也许不那么冷的话,这个晚上会好熬一些。

半睡半醒间,只听得痛苦的声音从哪个角落传来。水慕儿一个激灵睁开眼,这才发觉,那声音正是从宁子澈的口中传出。

她探近身子,这才发觉宁子澈满脸通红,触手一叹,额上的热度更是烫得惊人。

发烧了?

可是这里又没有退烧药,要怎么去给他退烧呢?

看来只能用死办法了。去找水!

夜色太黑,再加上外头的天格外的冷。水慕儿裹着衣衫满破庙的找,按道理来讲,既然是庙,便代表以前应该有人打理过,有人自然也应该有水井。

可是没有灯,月亮也只是萤火虫般的挂在天上,这更是加大了她寻找的难度。

不过她大半夜的努力最终没有白费。眼瞧了有处枯井只是,她更是喜不自胜。那井中倒映出月亮的影子,可不就是里面有水。

所幸,她在井边不远处竟也找到了木桶和绳子,也不知道绳子有没有烂透,受不受得住力,眼下她唯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所幸,竟真的叫她给打上了水。

急急忙忙的提进屋子里,她撕下一片裙裾当帕子,当即便给宁子澈擦拭额头。

井里的水即便是有点温热,但在这大冬天的也难免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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