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回 迷途罔返 独炼妖经 恶气难消 同攻老怪(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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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说不几句,便动了手。二人刚一施为,突地眼前一黑,立即天昏地暗,换了地方。

二人练就慧目,分明见敌人坐在初来时所见危崖石凹之内,只是用尽法力,不能近身。

耳听黄衣怪徒厉声喝骂,却不见人影。二人情知陷入伏中,也未在意。一面施展法力应付,一面暗下毒手,猛取法宝,朝怪徒发声之处飞去。这一来,竟把埋伏勾动。两怪仍和死人一样,枯坐前面岩壁凹中,不言不动,若无其事。四外水火风雷一齐暴发,朝二人身上袭来。二人此时功力,原非天残、地缺之敌,所幸得有乃师几件遗留法宝,威力神妙,尚能抵御,未致伤败。二人也知难有胜望,仗着法宝护身,本可冲出重围遁走。

无如去时向人说了大话,又俱是偏激之性,执意与敌一拼。

天残、地缺起初未理。相持到第三日上,二人斗了数日,不特未占一毫上风,只是应付防御,更未还攻一次。自己费尽心力;敌人仅命一素不知名怪徒从容出斗,自身枯坐旁观,竟连手都不曾抬过,劳逸相形,实在难堪。越想越有气,不由横了心,打算就是要走,好歹也占得了一点上风再走。天缺性情虽比红云好些,好胜之心更甚,首先背昔年誓言,把乃师飞升前一年再三叮嘱不许妄用始行传授的旁门中十二都天神煞施展出来,威力自是惊人。这一来,方始将两老怪物引了出来。由此双方恶斗激烈,二人如非有师传法宝防身,几遭不测。双方斗了五十四日,幸值百禽道人公冶黄赶来和解,两老怪物也知难制二人死命,才各罢手。但事出勉强,均怀夙怨。

天缺因为求胜心切,丧失了两件心爱法宝,怨毒更深。也是天缺该当有此一劫,多年辛苦修来的道力,竟为一念贪嗔所动,回山以后,日夕筹划,百计报复,终于受害。

虽又遭了一次兵解,却是因祸得福,仗着屡世修为,灵根不昧,落生便知修持,比起前生相差天地。天缺本来早可出家,因觉前生父母未得尽孝,本生临蓐时又是难产,始而装作愚鲁,韬光隐晦,只在暗中施展法力,使家业兴旺,父母全家享福延寿。到了中年,渐渐显出灵异,一面苦劝父母兄弟学道,一面作些善功,也多不令局外人知道。直到侍奉父母终了天年,投生福门,又去度化了一次,方始离别兄弟家人入山。因这一世生来仍是貌丑,在家时为兔外人骇异,不曾驻颜。中年以后,反故作衰老,相貌依然老丑。

天缺自知红云是她命中魔星,再世勤修,更参悟出许多因果。明知红云自从自己遭劫转世以后便移居武夷,虽不再常出生事,却收了不少门徒,妄思创立教宗。并还四下查访自己下落,意欲度去,收到她的门下。自己始终隐避,不肯往见,意欲就此永绝纠缠,免去未来之患。无如定数难移。

有一年,天缺为修善功,与一左道为敌,双方正在斗法相持,恰值红云路过,认出是两世同门,姊妹至交。偏巧那左道所炼毒沙厉害非常,天缺法力虽高,几不能敌,只有红云所炼旁门玄阴神焰能破此沙。红云人又阴狠,认明丑女是天缺转世。于是骤出不意,猛向妖道暗下毒手。一面放出神焰,将毒沙化为云烟四散,解了天缺的围;一面又把自炼最厉害的阴毒之宝红云散花针发将出去。

妖道精于玄功变化,本具神通,自来少遇敌手。曾在东海三仙玄真子、苦行头陀、妙一真人手下两次漏网,法力甚是高强,若是真凭法力,天缺、红云二人各以全力合攻,恐都难操胜算;就是散花针那等厉害神妙,事先如被警觉,也未必能致他死命。只因恶贯满盈,自恃大甚,以为左道中几个著名的为首妖邪多有交往,正教中除长眉真人和三仙师徒外,十九均无奈他何,所施妖法又全无顾忌,毒烟邪雾高涌半天。却不知红云自从天缺死后,得了一部蚩尤的三残经,苦炼多年,炼得无形无声,行迹飘忽,来去如电。

在三百里外高峰上望见,立即飞来,休说形影,连个破空之声皆无。妖道瞥见毒沙无故化为碧焰自燃,仍不知来了强敌,只当是被敌人法力所破,心中痛惜愤恨,又惊又怒,还待另下毒手。猛然全身上犹如万针刺体,到处痒麻,才知中了暗算。忙施妖法想要抵御时,元神已被毒针所伤,形神一齐被禁制。红云又随手一指,飞针里外一齐暴长,竟把妖道全身震裂粉碎,元神也被震散,化为万缕烟丝。红云意犹未足,恐其死灰复燃,又把阴火神焰包围上去,将他一齐烧化,才行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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