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章 阴魂不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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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刻

一条织织红影,电闪而至,疾泻众人身前,厉喝一声道:

“掘墓人,我要你的命!”随着话声,出手迅辣无匹的抓向被制住的斐剑。

“不许动手!”

暴喝声中,“金月使者”单掌一圈,封住来势,这突然现身的,正是“无魂女”,“无魂女”这一着,出乎众人意料之外。

以剑抵住斐剑“命门”的“金月使者”阴阴的道:

“无魂女”,你这是什么意思?”

“无魂女”搔首弄姿,媚笑了一声道:

“三位使者请了,把他让给我如何?”

仍是斐剑背后的使者应声道:

“让给你?‘无魂女’,这块肉你吃不到了,别处打主意吧!”

“阁下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让给我亲手杀他!”

斐剑闻言之下,目眦欲裂,想不到自己竟成了别人俎上之肉。

那使者嘿嘿一声冷笑道:

“无魂女,少来这一套,天下英俊的男人多的是,还是请便吧!”

“无魂女”向那使者靠近了两步,摇胸摆臀,荡意十足的道:

“阁下,你们的目的也不过是要他死,谁动手都是一样,何不做个人情……”

“本使者不吃你狐媚子这一套,省了吗!”

“哟!阁下说话这么不客气?”

“‘无魂女’,本使者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辈……”

“无魂女”柳腰一扭,又挨进一尺,粉腮一寒道:

“我誓必杀之而甘心!”左掌一扬,电闪击向斐剑后脑,那使者大喝一声:

“你敢!”举掌横切,“无魂女”的右掌,却在这时猝然戳向那使者左胁,快通电光石火,使者右手持剑制住斐剑,左掌业已切出,除了闪让别无他途,“无魂女”

这一击,是致命的一击,以她的功力,既使你是一等一的高手,也不敢硬承。

情势不许人有任何思索的余地。

“金月使者”几乎出自本能的努力一偏身,左掌与“无魂女”拍向斐剑后脑回收的手掌相接,“砰!”的一声,那使者退了一个大步,剑尖业已中然开斐剑“命门”。

另两名执住斐剑两臂的使者,齐齐暴喝一声。

“你找死!”

情势的变幻,有如电光石火,斐剑的反应自是相当锐利,他的全部功力仍在,背后“命门”虽被剑尖所伤,但不到致命的深度,可说是皮肉之伤,威协一旦解除,那里还把对方放在眼下,双臂奋力一振。

惊呼声中,握住手臂的两名黑衣人,被摔得跄踉而退。寒茫动处,长剑已掣在手中。

三名“金月使者”,目赤似火,杀机充盈,暴吼声中,一个出手攻向“无魂女”,另两名分左右合击斐剑。

斐剑心中的杀机几乎破胸而出,抖腕便施出他仅能的那一把杀手剑式。

“哇!”的一声惨嗥,右面的使者被腰斩为两段,左面的使者长剑一折为二。

斐剑这一击,已用了毕生功力,其威不问可知。

“无魂女”娇笑连连,身躯滑似游鱼,在“金月使者”剑光中穿梭流走,“金月使者”功力再高,一时出奈何不了她。

斐剑这时,已明白了“无魂女”的用心,一招搏杀了一名使者之后,挺剑再攻向另一名手握断剑的使者。

那使者厉吼一声,脱手掷出断剑,势道惊人,斐剑一格……

只这瞬息之间,那使者业弹身飞掠而去。

与“无魂女”交手的那名使者,见势不佳,怪叫一声:“无魂女,你等着瞧吧!”

紧接着电奔而去,眨眼无踪。斐剑把剑回鞘,向“无魂女”抱拳道:

“在下谢过姑娘援手!”话虽如此,声音仍冷得怕人。“无魂女”又恢复了那勾人的媚荡之色,露齿一笑道:“用不着,你助我脱出‘无肠公子’之手,我帮你解开‘金月使者’之围,从此咱们是互不相欠!”

斐剑还想说什么,口唇动了动,没有说出口。

“无魂女”深深地看了斐剑一眼,媚态突敛,正色道:“掘墓人,‘金月盟’高手如云,这些使者,只可算是二流以下人物,你以后可要特别小心了,‘金月盟’志在领袖武林,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敌人,即使是罗网不上的成名高手,也一样不放过,再见了!”

斐剑本想再说几句感激的话,只是冷漠的性格使他开不了口,但目光中却已微露感激之色,这一点表示,在他已是稀有的现象了。

他目送“无魂女”虽开之后,在母亲墓前再拜,然后上道奔向大洪山。

“无魂女”虽以美色诱杀一般私德不修的年青武士,但江湖中却有传她淫荡之名,由此可见她的行为,是一种偏激的报复心理作崇,与斐剑自号“掘墓人”,动机如出一辙。

这一天,斐剑进入了大洪山区,展开了盲目的搜索。

这象是在巫山寻找“金钗魔女”一样,没有半分索心,但又不能不尽力而为。

三天之内,他踏遍了百里内每一座山头,但一无所获。蓦地

一声凄厉的惨号,从隔峰遥遥破空传出,斐剑心头一震,略不思索地弹身便朝隔邻峰头驰去,快造电闪雷奔。

顾盼间,来到峰头,目光转动之下,只见一个黑衣劲装少年的尸体,倒卧在血泊之中,一柄剑扔在尸身旁数尺之处,剑身上血迹犹殷,死者身上却有一个宝剑鞘,显出,凶手是用少年的剑杀死少年。

杀人者呢?

三丈外,树后,露出一个红色身影。

“是你?”斐剑栗呼一声,目中杀机陡炽。

“是我,怎么样?”随后话声,“无魂女”袅袅娜娜的走近前来。

“你,又杀人?”

“不错,我在杀人,在我没有被杀之前,我决不终止杀人!”

语音中所含的杀机,令人不寒而栗,这是一种恐怖的疯狂行为,斐剑冰寒带煞的目光,在“无魂女”面上一绕,道:“为了使你终止杀人,看来只好杀你了?”

“无魂女”若无其事的道:

“恐怕你‘掘墓人’还办不到!”

“那你就试试看!”

看字离口,一掌已划了出去,掌至中途,突地又收了回来,栗声道:

“无魂女,这一次我放过你,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同赴‘奇云山庄’,向‘三元老人’交代你人头贺礼的公案!”

“这似乎不必你‘掘墓人’强出头?”

“在下已答应‘三元老人’对此事有所交代?”

“如果我说不呢?”

斐剑冷森森的道:

“我发誓割下你的人头!”

“真的?”

“以我的名号作赌。”

“无魂女”粉腮变了一变,道:

“掘墓人,我并非怕你,而且当初你替我带去人头,使你无幸受累,所以我愿意把事实真相告诉你……”

“说吧!”

“无魂女”粉靥骤现怨毒之色,略见激动的道:

“一个涉世未深的孤苦少女,憧惊着未来的幸福,把全部感情奉献给一个她认为可托终生的男人,最后,她甚至献上了她宝贵的童贞,而这男人在获得这孤苦少女的身心之后,他抛弃了她,残酷地毁灭了她的青春美梦,而和另一个女子结婚,你认为这种薄情的男子该杀吗?”

“那女子便是你?”

“不错!”

“你可曾为那无辜的女子想过?”

“想过了,她嫁给这种男人,并非幸福,所以,我在她和他尚未拜堂成礼之前杀了他,她仍然是幸福的。”

“于是你向所有的男人报复?”

“掘墓人,你不了解一个失去了灵魂仅剩下躯壳的人的心境!”

“诚然,但……”

“言止于此,你无须向我说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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