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擎天一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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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剑一听来的是青衣蒙面女子,登时精神大振,道:

“我去会她!”

绛衣少女极为难的一笑道:

“少侠,主人临行吩咐……”

“不许在下外出?”

“不是不许,只是……”

只是什么,她没有说出来。

斐剑声音一寒,道:

“在下被软禁了?”

绛衣少女躬手道:

“少侠是此地贵客,这话言重了,主人的用意是希望少侠静养。”

“在下业已复原,同时来人于在下有段过节,正好乘机了断。”

“主人回来,请少侠担待。”

“这本不关你事!”

“如此少侠容婢子带路!”

“在下想借柄剑用……”

“噢,容婢子去取来!”

绛衣少女转身入内,不久,带剑而出,双手捧于斐剑,然后上前引路。

出了中门,又是一番景象,迥栏曲栏,画栋雕梁,气派极宏伟,庭院花木扶疏,山石亭树,荷池曲水,有若王宫御苑。

斐剑无心欣赏这些,随在绛衣少女之后,从卵石花径,奔了出去。

穿过月洞门,是一个敞轩,再外面,便是高耸的门楼。

目光透过门洞,可见耸翠的山峰。看来这巨宅是座落在山谷之中。

阵阵剑刃交击之声,从门外传来。

斐剑一个弹身,超越带路的绛衣少女,疾箭般射出门楼之外,只见四名绛衣少女、联手合战青衣蒙面女,双方打得激烈十分,另有十余名绛衣少女,在一旁观战,靠门楼的侧方,躺着三名绛衣少女,血迹漓淋,看来伤势不轻。

这批绛衣少女的身段,斐剑知之甚稔,青衣蒙面女能连伤三人,功力确属骇人。

众绛衣少女,一见斐剑现身,齐齐扶剑为礼。

斐剑拱手答礼,心中甚的困惑,偌大庄宅,竟不见半个男子,东方霏雯的身份.更加费人猜疑了。

一声娇喝,挟以问哼同时传出,四名交手的绛衣少女之一,踉跄而退,鲜血从左肩胛冒出,登时染红了半边身。

立即,有三名线衣少女挺剑欺了过去,加入战圈。

就在此刻,一声苍老的冷喝,倏告传来;

“都与老身住手!”

斐剑转头一看,现身的赫然是十天前驾车送自己来此的奇五老妪郝玫香。

场中正在交手的六名绛衣少女,闻声纷纷跳出圈处,退了下来。

郝玫香是东方霏雯母亲的贴身侍婢,把她从小带大,她对她十分恭敬,玫姑称之,这些绛衣少女,自是奉命唯谨了。

斐剑向老姐一抱拳,道:

“前辈好!”

郝玫香目光一瞟道:

“你怎么出来了?”

“晚辈与来人有点过节待了。”

郝玫香没有吭声,颤巍巍地向青衣蒙面女身前欺了过去,冷厉的道:

“你是‘杀人王’门下?”

“不错!”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上门伤人……”

青衣蒙面女冷哼一声,打断了郝玫香的话,道:

“尊驾是此间主人?”

“虽不是,但可以作主!”

好报了,请交出杀害‘无魂女’的凶手!”

斐剑心中一震,原来她是替“无魂女”索仇而来,当下忍不住大声接口道:

“杀害‘无魂女’的凶手,早已死于‘附骨神针’之下。”

青衣蒙面女凌厉的目光,射了过去,吃惊地道;“掘墓人,你……也是这里一份子?”

斐剑冷冷地道:

“在下在此作客!”

郝玫香嘿嘿一阵冷笑,道;

“丫头,‘杀人王,的牌子唬不了老身,你此来是自己找死,告诉你,这地方许进不许出,你是自了还是要老身动手?”

青衣蒙面女振声道:

“要姑娘我自了,哈哈哈哈……”

郝玫香吊角眼一翻,丑脸上杀机毕露,狞声道:

“丫头,你就会知道的!”

话声中,鸟爪般的手,向青衣蒙面女当胸抓去,这一抓之势,玄奇诡辣得令人咋舌,看来不疾不徐,但出手的角度部位,迥异武学常轨,使人无法躲闪封拒。

青衣蒙面女手中剑划了半个圆,郝玫香收手后退了三尺。

斐剑几乎脱口叫出好来,这一划妙到毫颠,不但对闭了所有门户,而且寓攻于守郝玫香如不收手,定遭致命反击。

郝玫香一招失手,丑脸顿时变得狰狞无比,冷笑一声,右手五指伸张,再度抓出,左手立掌如刃,跟着猛然切出,一招两式,各藏玄机……

青衣蒙面女偿敢以原式应敌,闪电般弹退八尺。

郝玫香如影附形而上,双手各以一种截然不同的招式攻击出,凌厉诡辣得令人动魄惊心,叹为观止。

青衣蒙面女一振腕,洒出一片寒芒,迫得郝玫香第二次收手而退。

斐剑业已忍耐不住,一弹身横在两人中间,侧顾郝玫香道:

“容晚辈子这位姑娘了断一段过节!”

郝玫香怒不可遏的道:

“你退下去,这里没有你的事。”

斐剑面色一寒,道:

“晚辈与这位姑娘有约,见面即行了断。”

“此地由老身作主!”

斐剑孤傲成性.这话使他受不了,然而看在东方霏雯价上,他不得不容忍,硬把一股怒气通了回去,冷冷的道:

“晚辈并非喧宾夺主。”

郝玫香一摆手道:

“你退开!”

“晚辈是看在东方霏雯姑娘份上。对前辈礼敬三分!”

“若非为了她,老身岂用与你废话。”

“依前辈之见呢?”

“你乖乖回屋里去。”

“如果晚辈说不呢?”

“老身言出不改,不听也得听!”

斐剑可再也忍不住了,一股无明火冲胸而起,冷冷说:

“晚辈一向也是言出不改!”

“少给老身卖狂!”

话声中,一掌向斐剑虚空劈去,势道之强,足可撼山栗岳,斐剑枯不到对方猝然出手,当场被震退了七八步,劲风余势不衰,使得近身的几名绛衣少女娇躯轻幌不止。

青衣蒙面女冷眼旁观,始终不发一言。

斐剑双目尽赤,栗声道:

“前辈不要迫晚辈动手!”

郝玫香面上的皱折起了一阵抽动,冷极的哼了一声,道:

“你别恃宠而娇,目中无人!”

斐剑闻言之下,气得全身簌簌直抖,恃宠而娇,这四个字深深地刺伤了他的自尊心,这是莫大的屈辱,这感受,是有生以来,从未感受过的。

于是,他侧身移了两步,身形半转,正面朝着郝玫香,星目棱芒暴射,俊面一片铁青,以冷厉而激颤的声凋道:

“前辈不是有心侮辱在下?”

郝玫香被他气势所慑,下意识地退了一步,道:

“是又怎么样?”

斐剑栗声道:

“在下不愿平白受辱!”

“你还敢把老身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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