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九章 令人生疑的旧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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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在关注过一回之后,夫妻俩人又各自去忙各自的了。

一个在窗前看案卷,一个在另一侧背风的地方看账本。

等到苏芷把堆成小山高的账本都翻完了,心情愉悦地看向赵晋时,却发现他还在啃着最先开始的那一卷没有换。

不由惊讶道:“相公,这是什么案子呀,怎么让你研究如此之久?”

赵晋用纤长的手指摩挲着泛黄的案卷道:“这个案子倒是一个老案子,不过却是由一桩新案子引发出来的,所以让人找出来看看,但是越看却越觉得这案子有问题!”

有问题的案子?

苏芷一下子就来了兴趣。

她知道大理寺虽然有点像是现代的检查院的意思,但是在他们大明朝,大理寺卿干的更多的事情是整理老旧的案宗档案,以查看从刑部交管过来的案子是否有冤假错案,是否有屈打成招的情况。

所以尽管大理寺与刑部并没有直接的隶属关系,但是二者之间的往来也很多。

但是又因为大理寺不能直接管辖刑部却又要去掀开他们的伤疤,这使得两个部门之间其实在私底下并不怎么友好。

毕竟面对一个随时随地都在准备着找到他们的空隙的有关部门,刑部的态度首先就不可能好得起来,或者说二者之间这样的关系谁还能够好好的处,那人恐怕缺心眼吧。

不过,赵晋经常说的,既然责任再肩,那么必定是要担负起来。

况且皇上那边给予大理寺的职权相对于同样的职能部门其实大得多。

有多大的权力就担大多的责任,就办多大的事情!

这些都是相对应的!

这不,这次由刑部报过来的一个案子就吸引了赵晋的注意。

他有注意到刑部给予的结案评论是凶手涉嫌击杀自己的亲生母亲,当然这样看的话仿佛是一场人·伦杀人案。

但是赵晋却注意到这里被刑部指责为所谓的凶手的人其实从未承认过,每次审讯时他的口供里从未有过承认此案是他所做,而且案卷上他对于案情的交代的话也是屈指可数。

以他从前在梓州县和锦官城多年办案的经验,这人若不是一个超级变太的人,那么大概就真的不是凶手,不然一个人在做下了某件事情之后,他是不可能完全真的置身事外的。

人有一种无法控制住的展现自我的谷欠望,就算是再低调再不喜欢露脸的人,那样的心理也会存在着他的心底深处,对于一些事情的展露往往都是不由自主地,而并不由他自身控制。

不过他倒不是学习心理方面的,所以对于这些事情的盘算自觉还不够,因而不由把目光投向了苏芷,然后眼前一亮:“娘子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他先前也是没有往这个方面想,居然将她娘子这个能够控制人的心神的大师级别的人物忘记了。

论对一件事情的掌控苏芷不及他,但是如果论对人心的了解的话,他肯定不如他的娘子!

苏芷在他说话的时候已经将老的案卷看完了。

“这上面说梁礼伯生性暴虐,自幼便有残杀动物,甚至害死身边小厮和丫环的经历,长大后投身军营,杀敌之时每每胜勇不尽。

但是一旦见血就会因为嗜血,而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行为,致使其完全失控。

苏芷看着,不由得越看越心惊,甚至一度怀疑自己看错了字眼。

因为她记得她打开案宗的时候,明明这第一页上面写的此人是被害者介绍。

可是看完这满满的简介,她完全看不出这个人会被害死!

但是在她再度确认过这个消息后,她继续往前看,却发现的确如此,他死了,而且还死在他那娇弱的妻子的丫环手中!

但是在她再度确认过这个消息后,她继续往前看,却发现的确如此,他死了,而且还死在他那娇弱的妻子梁李氏……的丫环手中!

之所以会犹豫的原因倒不是苏芷不识字,而是那案卷上面居然有涂涂改改的地方。

原本梁李氏的口供已经说了她夫君是由她错手所杀,但是到头来却涂了一行,变成了她的贴身丫环失手杀之。

这里面透着不寻常,让人瞧着颇为费解。

“口供可以改吗?”苏芷忍不住问赵晋。

她接触官府的这些东西的机会毕竟不多,不如赵晋见天的看着,此时想不通,问他当然是最为快捷的。

赵晋笑了一下才道:“自然是可以的!有些人的眼中,别说是口供了,就连杀了人的犯人都可以换!”

听着这口气似乎有些不太对,苏芷就算不愿意往那方面想,可事实摆在面前却也没有办法不往那些方向去想。

“这是谁判的案子?”

赵晋瞧了一眼卷宗上的印记笑意更深了:“巧了,是曾任吏部尚书的黄仁!”

苏芷眉心一紧,心口也顿时就紧紧地缩在了一起。

竟然是他!

那这事倒是值得好好地商榷一番了。

也正因为夫妻都对其有着一样的重视,这个原本只是让赵晋生出一点兴趣的案子,此时却让他从中挑了出来,列做重点案子来做。

苏芷生出了兴趣,干脆用最快的速度看完手里的账本,专门挪到了赵晋身边去,要了新案子的案底来看。

“也就是现在的嫌犯涉嫌杀了自己的母亲?”

“在刑部看来,他可不是涉嫌!”赵晋指着判决书。

刑部明明是已经将这个叫作梁夏的少年定做了杀人犯。

只是因为他的年龄不过才十三岁,所以侥幸暂时逃过了杀头的判决,但是关个几年,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该杀头却还是要杀的。

苏芷听着心依然紧紧地揪住地,一个不过才十三岁的少年竟然击杀自己的亲娘……这是为何?

这后面到底是谁人之错,是道德伦·理教育的失败,还是真有什么难言的隐情?

苏芷忍不住快速翻看着,卷宗相当于前一个案子来说要薄得多,案情也是简洁明了。

十三岁少年梁夏出生梁仪伯府,他的父亲封伯爵,同时曾经也是统领西疆边界军的一个将军,为人生来大气豪放,但有一点,就是脾气暴躁……这一点跟前头案情介绍梁仪伯的一模一样,苏芷一眼看过不做细读,直到看到少年梁夏的介绍时才慢了下来。

这孩子是个可怜人,十岁时亲眼看到自己的父亲要杀害亲生母亲——当然未果,结果父亲却反而被母亲……呃母亲的贴身丫环所杀……

自此这个十岁少年就失踪了,再出现的时候就闯入母亲所在的地方,接着母亲身死,而他人则被抓,如今已经在刑部大牢里关了两个月了,等到开春就要将其正式关到京郊的大土牢里去,如果在其满十五时未死的话,还要回来另外接受审判。

原则上,在大梁朝没有谁杀了无辜之人能逃脱死刑的。

当然特殊情况不论!

“不对劲啊,这里的案情描述为什么如此模糊?”苏芷指着梁夏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在京城统共呆了不到三天,就闯下了杀人大案。

关键这上面并没有他的口供,就好像他从被抓到被审讯,再到被定罪全程都是闭口不言的。

赵晋猜测着:“难道他是哑巴?”这个世上恐怕只有哑巴才不会说话。

所以他们就凭着一家之言就完全定下了他的罪!

“相公,我怎么瞧都觉得不对劲,我想……”

苏芷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门口有东西轻轻碰撞发出的声音——外面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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