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零四(1 / 2)
深深的夜,冰凉的黑。
皇宫之内一片静谧,侍卫们靴子行走间发出来的枭枭声响彻在漫漫长夜里,突兀而阴森。
有了白天的教训,后宫之中似乎安静了不少。平日里没事了的宫女围在一堆说长道短的景象也已经看不见。
看来,白日里,若雪鸢的一番杀鸡敬猴,还是起到了不小的效果!
只不过,白天发了一场大威的若雪鸢,此时却虚弱的躺在床上。
张丰年和雅妃依旧陪在她身边,不同的是,张丰年立即离床稍远的地方,望着脸色苍白的她,脸上浮出深深地歉疚。而雅妃则守在床头,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拭着额头上泌出来的汗水。
“张丰年,现在是什么时辰?”
“再过一刻,就是子时了。”张丰年凝重的说着,紧握的手心里已经沁出了汗。
“怎么办?若是雪姐姐真是今晚发作,该如可是好?”雅妃忧心如焚,却又偏偏莫可奈何。
“我没事……”
躺着的若雪鸢半睁开眼,缓慢的起身靠在床头。对张丰年笑道:“我有话要跟纤雅说,你回避一下吧。”
“娘娘……”
见他迟疑着不动,若雪鸢猛一瞪眼,低喝道:“怎么,想讨打么?”
张丰年只得苦笑,答了一声‘是’,便躬身退了出去。
张丰年走后,整个寝殿只剩下两人,雅妃握住她的手,望着她平静的脸,不安道:“雪姐姐,你想说什么?”
若雪远眼也不眨的盯了她许久,直到雅妃有些不自在,她才开口,声音迟疑而缓慢“纤雅,你觉得……我跟从前的若雪鸢有什么不同?”
“雪姐姐为何这样问?在纤雅眼里,雪姐姐一直都对纤雅很好,只是在雪姐姐这种时候,我却什么忙也帮不上……”
滴滴泪珠从雅妃白玉般的脸上滑落,若雪鸢苦笑一声,伸手替她擦了擦,感受着体内如火炙烤的痛,她轻哼了一声,才缓缓说道:“我想,你有时一定也奇怪吧,明明我没有学过功夫,没有学过跳舞,却突然之间像是无师自通一样什么都会了。明明之前先那么讨厌你,那么仇恨百里长风,为何突然之间就什么也不在乎了,对吗?”
“我……”雅妃低头:“我只希望雪姐姐不讨厌我,其他的,我不想知道。”
“其实,我告诉你吧……”若雪鸢认真的盯着她:“我不是若雪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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