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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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着一双大眼,茫然地注视着夏江,那纯洁的眸子里带着凄凉与失望的色彩!

她站了起来,她张着口,象要说话,然而,她说不出话来,她知道,她心目中有无数的话,而无法从口里表达出来。

她张着口,滚着眼泪!

这个神秘的女人,诚如她自己所说,她有了烦恼!。

夏江暗然地望着她……那张着的樱桃小口……那水汪汪的兰眼……以及掉下的纯洁眼泪……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在模糊中,他眼帘中的“海女”,变成了那天真纯洁的许素珍。

于是,在酒意的控制下,他猛然抱住了“海女”,他吻上“海女”的樱桃小口。

她骇然而栗!

而他,象火一般烈焰,弥满了这个房子里,他忘记了一切,他认为,他抱的就是许素珍!

突然一一

那缕“断肠曲”的歌声,在朦胧中,唱了起来……

夏江乍闻歌声,象一盆冷水浇头,他霍然推开海女,下意识退了两步!

她象一株被风雨吹打过的花朵,现在显得惊愕与失措,她的明眸,睁得象铜铃,她的樱桃小口,张着合不拢!

这吻,对她,是陌生的,好象在人生的旅程上,第一次闻到或遭遇到一件可怕的事!

她缓缓地垂下了头,那眼眶里的泪水,滴在她的脚尖上一滴一滴……

夏江真是欲哭无泪,天啊!他为什么要再夺取一个少女的感情?

良心的指责,比法官判他死刑还要痛苦,他没有阻止海女走回另外一个房间!

他默默地望着她背影消失,喃喃道:“天啊……我对这个纯洁的少女,做了一件什么事?……”

他忍不住良心的指责与心清的悲痛,伏在被窝里,放声大哭!

有的人,大丈夫不弹泪,可是现在夏江哭了,他哭得比女人还伤心,他恨上天为什么剥夺了他的一切?

哭了一阵,心情轻松不少,他怔怔地想……想过去,也想将来……于是,他又想到了许素珍!

他的脑际,响起了许素珍的声音:

“……如果你有三百两金子……在五天之内来找我,我便属于你……”

许素珍的声音消失,接着,响起了“五湖烟客”的声音:

“……救她出魔窟,给她最后一份爱,使她有勇气活在光明的世界上……”

夏江在这两种声音过后,咬牙道:“我要救她出魔窟……我要再给她最后一份爱。”

想到这里,他霍然站了起来,可是,三百两金子并不是少数,他上那儿去拿?

他想起了一个可怕的字:“偷”,除了“偷”之外,他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他咬了一咬牙,推开了窗户,掠身出了窗外!

开封城里,在三天之内,果然有几家豪富被小偷光顾,偷去了黄金数百两。

数日之间,在开封城里,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读者朋友当然知道,这金子是被夏江偷了。

第四天晚上,夏江数了一下金子,大约尚差五十两,他必须再下手偷一次!

这天晚上,下着毛毛细雨,夏江一见天色不能放晴,他只有冒雨而行,否则,他明天如不把金子送到,许素珍可能会走了。

他弹身出了屋外,向热闹的市街奔去,突然,他把脚步停了下来。

他发现前面-座庞大的屋宇,建筑雄伟,四周以红砖为墙,占地甚广!

他一转身,向那座屋宇奔了过去,来到墙下,一跃而过他停了一下,举目望去,但见这屋内,灯火全熄。

夏江怔了一阵,然后,一弹身,纵上阳台,一阵打算盘的“滴滴达达”声音传来!

他摄足来到发音处,果见屋内透出灯光;一个年约五十开外的帐房先生,正在结帐!

夏江心里感到一阵紧张,他把头巾蒙住了脸孔,猛地一推窗户,向屋里飞奔过去。

夏江这弹身一扑,疾如星火,那老者一经发觉,夏江的手,已经按在他的头上!

那老者脸色一白,口里大叫:“救……”

“命”字尚来出口,夏江以充满了杀机的口吻,低喝道“你敢叫一声,我就立即抓碎你这颗脑袋。”

那老者当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的眼睛,射出恐怖光彩,喃喃惊道:“你……要干……什么……”

夏江冷冷道:“我要借一点金子!”

“金……子?”

“不错!”

“你要多少?”

“五十两!”

“五……十……两……?”

“不错,整整五十两!”

“这……这……”

夏江冷冷喝道:“不要这个那个,如果你不把金子交出来,我立刻就要你的命!”

这句话说得对方不寒而栗,当下呐呐道:“好,我……我拿!”

话落,取出钥匙,开启银柜,搬出五十两金子,置于台上,夏江取出一条布巾,低喝道:“把金子包好。”

对方无奈,只得用布巾把金子包好!

夏江左手提着五十两金子,说道:“老丈,这五十两金子,暂时借用,在下并非强盗,至于会干这种勾当,完全是出于一时无奈,在下三个月之内,自当把五十两金子归还,现在我去了。”

话犹未落,纵身飞奔而去。

夏江下了阳台,这时,毛毛细雨已经停了,他-跃而下一弹身,又跃上了围墙一一蓦然一一

就在夏江身子甫自腾起之际,突然,一个声音喝道:

“大胆强徒,照打一一”

挟着喝话中,一条人影,迎面扑至,一缕寒光,扫向夏江的中盘。

这黑影来势之快,令人乍舌,而且变化仓促,夏江在毫无防备之下,几乎被对方长剑扫中!

他一控腰,弹身暴退,饶是如此,也不觉吓出了一身冷汗。

对方一击未中,也为之一怔!

夏江举目望去,-觉眼前为之一亮,一个妙龄少女,手握第剑,伫立当前!

那妙龄少女微一幌身,欺到夏江的面前,但见她粉腮冷若冰霜,道:“就凭阁下刚才躲我一剑之击,武功已是相当惊人,不过,阁下既然是江湖上有脸人物,何不以面目示人?”

夏江冷冷笑道:“在下非常抱歉,恕难以面目示人,请问姑娘,你就住在这房内么?”

“不错,你胆子也不小,你不打听打听,开封城沈家庄……”

“可是,我并非梁上君子!”

“你非梁上君子,却是一个强盗,你在开封城里,不是已经做了四次案?”

夏江淡淡一笑,道:“不错,我做了四次案,连这次一共五次,我需款急用,在三个月之内,当把五十两金子送还。”

话落,一强身,再度跃墙而去。

夏江身子甫起,那女子一声断喝,一线寒光,尤如游龙再度劈到。

这女子出手之势,确实迅决至极,夏江的武功则本来不弱,但这女子的轻功,却也有独特的造诣,但听叱喝声起,几乎在夏江弹身之际,长剑同时击到。

出手之快,使夏江心中大骇,当下飞身而退!

那女子横剑而立,冷冷道:“阁下想轻易一走,怕办不到。”

夏江心里暗道:“此刻如不再走,夜长梦多……”心念未落,冷冷喝道:“那不妨走着瞧!”

“瞧”字余音犹荡空际,他再度幌身跃去,那女子弹身截住去路,长剑一招“横扫千军”,横扫而出。

夏江此时已经知道对方的轻功造诣极高,就在那女子一强身之际,他一声暴喝,一掌攻去。

夏江这一举,用了七成功力,但见狂飙如涛,在那女子长剑击到之际,也已击到。

发动攻力,同时在极快的一瞬间,夏江在那女子毫无准备之下,劈出一掌,这一掌他认为纵然伤不了对方,也足可把对方迫退!

那知,那女子就在夏江掌力击出之际,轻轻飘了开去,这弹身之势,分明用了至高的绝学。

而令夏江吃惊的是,这女子在弹身之后,又能在极快的一瞬阂,再度截在夏江的前面。

这几个动作,几乎就在一个时间之内,夏江目睹此情,不觉吓了一跳,骇然退了一步!

夏江真不相信这个女子身负如此至高绝学,他暗道一声“今夜,真碰到了煞星了!”

他心里明白,今夜是最后一次,如不慎风,后果不堪设想,心念中,大喝一声,呼呼击出两掌。

夏江此刻的心情,大有拚命之势,因为实事告诉他,他的手里,*纵着许素珍的幸福。

这两掌攻出之势,不但用了全部功力,而且用了“鬼斧神功”里的绝招!

这两掌击出,果然把那女子迫退了十来步,夏江一幌身向前射去。

但见的身影甫出,那女子一声叱喝,娇影飞处,又巳轻截在夏江的去路。

这轻功之高,大大令夏江吃了一惊,-听那女子冷冷说道:“阁下,我已经说过,你想走没有那么容易!”

夏江冷冷道:“你要怎么样?”

“送你进衙门。”

夏江轻轻一叹,道:“在下对于五十两金子,有极大的用处,我巳经说过,三个月内,我自当归还……”

那女子冷冷嘲笑,接道:“有这么好的事?你们干这一行的,在不得脱身时,什么话都会说得出来,可是我不相信你这一套!”

“姑娘你认为我是一个大盗?”

“难道你不是么?”

“不错,我不是,我只是迫于眼说情势,才出手做案,姑娘既然认为我是一个大盗,那么原金送还。”

他一投手,把五十两金子,掷给那女子。

夏江会突然把金子掷还给那女子,确实出乎那女子的意料之外!

当下,夏江冷冷说道:“五十两金子已经归还,不过,我还是要再到别处找五十两。”

话落,再度纵身跃去。

那女子怔了一怔之后,突然喝道:“阁下暂请止步。”

夏江一转身,问道:“金子已经归还,有什么好说的”

那女子冷冷道:“你虽然还了金子,可是我还是不能放你走,如果我爹肯放你,我自然毫不计较。”

夏江脸色一变,道:“姑娘来免欺人太甚,难道还了你金子还不成?”

“不错……”

夏江纵声一笑,道:“好极好极,我倒要领教姑娘几招绝学。”

夏江此时,确实有些火光,那有金子还了,对方还不肯放手之理?

他一语甫落,功运双掌,蓄势待发!

那女子明眸一扫,哂然道:“阁下以真面目示人如何。”

“办不到。”

那女子淡淡一笑,但见她莲步轻移,走到了夏江的身前手中长剑一抖,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十招之内,我会揭开你的蒙面纱。”

“那你不妨出手。”

那女子冷冷一笑,在笑声中,突然一挫腰,象闪电似的长剑与身影,几乎在一个时间,飞扑攻到。

夏江此时怒火正烧,就在对方长剑攻出之际,暴喝声中一连攻出三掌。

于是,一时之间,剑影如幻,掌力如涛,两个人展开了一场狠斗。

如以掌力而论,这个女子差夏江太远,可是轻功及招式却是夏江所不及!

顾盼间,五十招巳过。

一声叱喝响起,但见那女子剑法一变,万道银光,在似真如幻之中,出手攻向了夏江。

夏江空有一份至高无上的功力,无奈身法没有这女子轻巧及精奥,在对方叱喝声起,他一连被迫退了十来步。

夏江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这时,但见朵朵剑花,罩身击到,夏江这一来,心里真的有些慌了。

他在心慌之下,出手难免失去正常,所谓名家出手,失之分毫,差之千里。

就在这时,他乍觉一缕寒光,迎面扫至一一

他躲不胜躲,只听得嘶的一声,他脸上的蒙面纱,已被对方的长剑揭去。

夏江霍然退了一步!

那女子得意一笑,道:“怎么样,我说我要揭去你的蒙面纱,现在你相信了吧……”

吧字出口,她的双瞳秋波,正与夏江的目光接触,她猛觉芳心一跳,楞了一楞!

她看到了夏江的眼睛,那眼睛充满了男性的魔力,使任何一个少女见之都能为之怦然心动!

她怔怔地望着他……

她似不相信眼前这个抢劫大盗,竟然是一个风度翩翩的俊美少年!

夏江见她怔怔地望着自己,显得惊愕与失措,不禁淡淡一笑,道:“姑娘的武功,令人折服,古语曾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况,在下已经把金子送还”

她怔怔地望着他,没有答腔。

夏江愕了一愕,道:“在下所剩的时间不多,就此告辞了。”

话落,举步走去。

那女子见夏江突然一走,脱口叫道:“喂,你停下。”

夏江没有停步,他只顾向前走去,他看了一下天色,已经接近黎明时分,他必须再到别的地方去偷一次。

那女子见夏江没有停下,突然幌身,截住了去路,夏江望了她一笑,道:“你要干什么?”

那女子与原先的表情,判如两人,只见她樱桃小口轻启贝齿微露,笑道:“我想请问你,你要金子干什么?”

夏江怔了一怔,冷冷道:“这个姑娘管不着。”

“如果在范围之内,我可以送你这五十两金子!”

“好意心领,在别的地方,我可以再偷到。”

话落,一弹身,飞泻而去。

那女子冷冷笑道:“我已经说过,如果我爹肯让你走,我就放你走。”

夏江大怒,道:“你要我去见你爹?”

“不错!”

夏江气得肝胆皆炸,道:“你再出手,看我是否会被你所擒!”

那女子轻轻笑了笑,道:“我知道你不是干这一行的,不过,我要告诉你.这是我家的规矩……”

“你尽管出手就是了,何必多说?”

那女子淡淡应了一个“好”字,猝然弹身,扑向了夏江出手攻剑,喇喇喇三剑,卷起了一片剑花,出手攻至。

夏江知道这个女子的剑法与身手,奇奥绝伦,如果他不及时脱身,否则便来不及了。

他存心拚命,一连反击十五掌。

这十五掌在一口气之下,劈了出去,那女子虽然是身法奥妙,但也无力招架。

夏江迫开了那女子之后,飞射奔去。

夏江身影甫起,那女子一声叱喝,挟着星火之势,又弹身截住去路!

夏江吃惊之下,出手呼的一掌击去。

那女子出手比他更快,在夏江一掌攻出之际,但见她的玉腕扬处一一夏江猛觉鼻中嗅进一股芳香,他暗道一声“不好”,纵身而退!

夏江知道这女子在一扬手之际,用了迷魂药一类的东西这时,他脑中一晕,身子幌了两幌。

那女子冷冷喝道:“躺下一一”

夏江果然乖乖地躺了下来!

夏江就这样躺了下去,人事不知!……

……………

不知经过多久,他醒过来,他回忆刚才的那一幕,不由怦然心惊!

他一跃而起,暗道:“天啊,许素珍在等我的三百两金子呀……”

他想到这里,不由激动起来,那眼光一扫,发现自己被关在铁牢里!

铁牢之外,他看到阳光。

他要在今天,把金子送到“珍珠楼”,否则,许素珍可能又发生不幸的事。

他开始疯狂起来。他猛然摇着铁扦,摇得当当作响!

可是,没有人回答。

他咬着钢牙,出手一掌,向铁杆劈了过去,砰的一声,他的掌力,只不过使铁杆弯了一下,依旧没有办法使铁杆折断。

砰的一声过后,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道:“阁下的火气不小!”

夏江退了一步,举目望去,但见昨夜那个女子!身着白衣,姗姗走来。

夏江气得全身皆抖,疯狂叫道:“你放我出来!”

那女子淡淡一笑,道:“我会放你出来,只是你火气太大,我恐怕对付不了你!”

夏江急得欲哭无泪,叫道:“快,快放我出来……”

“我爹黄昏会回来,他回来之后,我会放你出来的。”

夏江道:“必须放我出来,否则,一个女人的幸福,便毁在我的手里,快放我出来。”

他的声音,疯狂而激动!

那女子怔了一怔,道:“那一个女人?”

夏江脸色一变,道:“你放不放我出来?”

“不放,除非我爹回来。”

夏江脸色一变,道:“如果她有不幸的事情发生,我不杀了你才怪!”

那女子冷冷道:“到底是那一个不幸的女人呀!”

夏江喝:“我再问你一句,你放不放我出来?”

“不放!”

夏江暗然长叹,两颗忏悔的眼泪,滚了下来,他缓缓地坐了下来!

他的眼帘,展起了许素珍的笑容……她正张口唱着那首“断肠曲”……

“………

情似海,

恨悠悠,

情爱难偿恨泪长流。

泪中情,

笑里恨,

………

………”

夏江的热泪,在朦胧的歌声里,一滴一滴地滴在他的衣襟上!

这个不幸的少年,的确受爱的创伤太重,他一身爱许素珍,可是许素珍令他伤心。

他要救她出魔窟时,他又发生不幸。

他坐在地上,动也不动,他的希望,在被捕之后,而全告幻灭!

许素珍五日之约,只剩下今天,如果他今天出不去,她可能会发生意外之事!

那女子又道:“阁下到底是为了那一个女人呀!”

他没有回答她,木然而坐。

那女子看到夏江双目滚泪,知道他心情极为悲痛,当下微微一叹,道:“我想放你,可是,这是我爹的规矩。”

夏江望了她一眼,幽幽道:“千百家我不去偷,唯独偷到你家,看来,这或许是命运!……我与她之间,或许应该是这样!”

那女子问道:“她是你的情人?”

夏江暗然一笑,道:“或许是的。”

“她急需用钱,”

“是的。”

“她现在何处。”

夏江冷冷一笑,道:“如果她有三长两短,我会找你算帐,我已经还给你五十两金子,你却把我私禁。”

“我不得巳!”

夏江缓缓闭上了眼睛,道:“当我杀你时,我也会说不得巳。”

那女子轻轻一叹,走了开去!

黄昏时,但听一阵脚步声,向铁牢中走了过来,夏江抬头望去,心里一怔!

原先那个女子,跟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走了过来,那老者,赫然就是夏江在酒店所见的那个自报“无名氏”的人。

夏江突然回忆到,如果要知道自己的身世,必须问清此人。

“无名氏”一见夏江,不由怔了一怔,转身向那女子骇然问道:“莲儿,偷金子的就是这个人?”

“是的,爹!”

“无名氏。脸色一变,望了夏江一眼,自语道:“真是天意,莲儿,我们做了一件错事。”

“什么错事?”

“无名氏”道:“快把他放出来。”

那女子怔了一怔“无名氏”叫道:“快呀!”

那女子明眸射出骇然神彩摸出了钥匙,打开了牢门,“无名氏”一个箭步,进了牢房,问道:“小哥儿,你还认得老夫么?”

夏江难过的点了点头。

他知道,现在已经是第五天的黄昏,他纵取到三百两金子,许素珍可能已经走了也说不一定。

他的精神,整个瘫痪了。

“无名氏”说道:“你不是要找我么?”

这句话,问得夏江精神一振,他骇然站了起来,问道:“老前辈就是无名氏?”

“不错!”

夏江咬牙道:“我要问你……”

“我知道,不过,现在,我对你做了一件非常抱歉的事,为了我外出一日,使你被关了一天,而使那个女人空为你期待。”

夏江一叹,道:“也许,这是天意。”

“那一家不好偷,偏偏你偷到了我家,而我走时,定下了这个规矩,凡偷我家之人,没有我回来,不准私放。”

夏江道:“老前辈,我只差五十两金子……这五十两金子,*纵着她的幸福。”

“现在你还可以去看她!”

夏江摇了摇头,道:“晚了,我去时,她可能走了。”

“老夫对这件事向你抱歉,如果我事先知道,不要说五十两,就是五百两五千两,我也会给你。”

“我相信。”

“那么,你不去见她?”

夏江摇了摇头。

“那么,我告诉你一些事,这些事是你所要知道的。”

站在“无名氏”傍侧的少女,突然说道:“爹,我有话跟您说!”

“什么话?”

她伏在“无名氏”的耳际,叽叽咕咕说了一阵,但见“无名氏”的脸色,突然沉重起来!”

那女子笑了笑,说道:“爹你要答应我,否则,我要去死!”

话落,径自走去。

“无名氏”怔了半晌,当下苦笑一声,望了夏江一眼,道:“我们走吧!”

他领着夏江,来到客厅坐下,丫环出香茗之后,夏江忙问道:“老前辈当真知道我的身世?”

“无名氏”点了点头,道:“不错,普天下除我以外,恐怕没有一个人知道。”

“谁害死我父亲?”

“无名氏”沉思半晌,道:“在我告诉你这件事之前,我有一件事要求求你,但我知道你不会答应……”

“什么事?”

“无名氏”深深一叹,道:“你爱许素珍?那个唱那首歌的女人?”

“是的,我爱她。”

“我在你们身边多时,对于你们两人之间,我大致知道一些,我了解你们两个人的心情痛苦,是的,在情海里,你是一个不幸的人!”他语锋略为一停,又道:“刚才你见过我有小女?”

“是的。”

“我有一个条件,如果你不答应,我就不告诉你父亲的仇人。”

“老前辈什么事说吧?”

“我想将小女许配给你!”

“啊!”夏江惊叫一声,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您要将令爱许配给我?”

“不错!”

“不不,老前辈,这不可能的……我不能爱任何一个女人……我不能,我不能……”他疯狂地叫了起来。

“无名氏”叹道:“我了解你爱许素珍,可是,我小女却爱上了你,如果你不答应,我就不告诉你父亲的仇人是谁。”

夏江急道:“老前辈,您不能*迫我做我不能做的事情。”

“为什么?”

夏江脸色一变,道:“如果我不答应,您便不说?”

“是的,这是我的条件。”

夏江冷冷一笑,问道:“老前辈认识‘千手神掌’何旭?”

“认识!”

夏江咬牙道:“他当初还不是*迫我如不跟他女儿,结婚,他便不传我武功,可是我跟他女儿何青雪结婚两年,他女儿为什么改嫁别人?您想知道为什么?”

“无名氏”道:“我想知道。”

夏江激动地说道:“是的,这是你迫我的,我不能不说,你听完之后,告不告诉我父亲的仇人是谁,在于您。”

“你说吧。”

夏江脸色一变,激动说道:“当初何旭的女儿还不是爱我爱得发狂,可是两年后,她改嫁了,”夏江咬牙道:“为什么?她为什么?我无法给一个女人所需要的……”夏江疯狂地笑了起来,道:“我曾经为了偷,从何旭的屋顶上摔了下来,我‘生殖器’碰到了一块石头,当时我没有注意,可是当我与何青雪结婚的当天晚上,我发觉到,我的‘生殖器’失去了作用,我是一个‘不能人道’的男人……”说到这里,他又疯狂大笑,道:“否则,何青雪为什么会改嫁?……我为什么不敢爱任何一个女人?我为什么不被‘女血神’的‘蚀魂曲’所迷,而活着出了血谷?我是一个‘不能人道’的男人,我不愿意再看跟我结婚的女人,别我改嫁么?”

他的狂笑声,听得令人毛骨悚然,但,这不是笑,而是伤心的痛哭呀!

天啊!原来他是一个不能人道的男人,何青雪才会离他别嫁,他也不敢再爱任何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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