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日换星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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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干不懂武功,但看到二人的恶战,亦暗暗替佑德担心。

佑德、嬴恶来各自狂谷功力,看来准备作出决胜负的一招。

嬴恶来双拳合一,光球不断胀大,光芒亦越来越炽烈。

佑德亦不怠慢,合掌于空,黑气直达殿顶。

佑德道:

“就让我的‘天魔刀’把你分尸吧!”

“天魔刀”?

佑德使的,原来是“天魔刀”?

“天魔刀”不是原始天魔的武功吗?佑德怎会懂得?莫非佑德真的已拜他为师?

那么,刚才跟佑德说话的苍老声音,莫不是……

元始天魔?

原来有元始天魔在背后撑腰,怪不得佑德有胆公然返回皇宫,挑战微子衍。

二人运功已足,袖德怒吼一声,双掌猛然疾劈,锋锐的天魔刀芒破空劈出,直取嬴恶来。

嬴恶来看准刀芒来势,双拳带着炽烈罡气球,猛轰向刀芒。

黑色刀芒与白色光球硬碰,气劲震撼整个大殿。

这一拼,谁胜谁负?

结果是……

不分胜负!

但嬴恶来双拳亦被震得酸软乏力。

佑德的“天魔刀”不能把嬴恶来砍成两段,不禁满不是味儿。

这时,他耳中又传来元始天魔的声音:

“徒儿,你的‘天魔刀’火喉未够,砍不开这头蛮牛,用另一招吧!”

佑德听罢,化掌为爪,脸上的魔气越来越浓烈,并道:

“要我用最后绝招,你将会死得很惨、很惨……”

“你,便尝尝我的──”

“天魔四蚀!”

佑德劲贯双爪,冲向嬴恶来。

嬴恶来看准佑德来势,挺拳直轰佑德。

佑德看着嬴恶来斗大的拳头轰至面前,竟然不闪不避。

就在快要被轰中的一-那,他才两爪疾出,仅仅抓着嬴恶来手腕。

嬴恶来只感佑德爪上传来一股异常古怪的内力,接着他竟感到自己的内力源源不绝地从手臂泄走。

更叫他震骇的是,他竟看见他手臂的肌肉迅速干枯,粗壮的手臂-那间变得像一根干瘪的枯枝。

佑德道:“走狗,你有幸见识本皇子新练成的‘天魔四蚀’中的第一蚀──”“天魔蚀肉”!

嬴恶来大是吃惊,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因为被侵蚀的肌肉正逐渐向上移。

相信不消一刻,嬴恶来便会被吸蚀成一具干尸。

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着嬴恶来,叫他立刻作出一个决定。

他猛地举起另一拳,狂轰在被佑德抓着的臂上,整条手臂猛被轰断。

断臂之痛,使倔强的嬴恶来也禁不住惨叫,但总好过连命也没有。

嬴恶来连忙点穴止住断臂的血,同时发觉他的内力已被吸去二成。

“天魔四蚀”,好可怕歹毒的邪功。

只见佑德拿着嬴恶来的断臂在笑,笑得异常阴森可怖,并道:

“壮士断臂,好轰烈啊!”

“但,本皇子余兴未尽,你再尝尝我的──”

“天魔蚀骨!”

佑德一催劲,嬴恶来的断臂立遭震碎,狞笑着又冲向嬴恶来。

面对着佑德的可怕邪功,嬴恶来战意全消,胡乱挥拳欲迫开佑德。

佑德身法诡秘如鬼魅,不知何时已窜到嬴恶来身后,双爪猛插进他背门。

嬴恶来大惊,欲运劲震开佑德,但内劲一到,便被佑德吸蚀过去。

佑德诡异地道:

“单是天魔蚀骨不够好玩,不若再加上天魔蚀经看看会如何?”

嬴恶来无从反抗,佑德的天魔劲震进他体内,他的内力一边被吸去,体内的骨骼、经脉却不断被侵蚀。

转眼之间,高大壮健的嬴恶来只余下皮肤和内脏,骨骼经脉被蚀尽,死状异常恐怖。

佑德把嬴恶来的内力消化,并吁一团黑气。

此刻的佑德,面目狰狞可怖,活像一头地狱里的恶魔。

微子衍争雄之心已去,再看见嬴恶来死状如此惨烈可怖,早已吓得心胆俱裂,那敢与佑德战?

他竟然哀求道:

“三……弟:真的,我……已不打算跟你争太子之位,你……你便念在一场兄弟,放我俩一条生路吧!”

佑德一步一步走近微子衍、微子启,杀气丝毫没有减褪半分,道:

“哼!放过你?你迫害我的时候,有当过我是兄弟吗?你杀我母后之时,有当过我是兄弟吗?如今竟然叫我念兄弟之情,可笑,可笑啊!”

“总之,今天休想我放过你们。”

微子启武功尽失,更是无力反抗,道:

“三……弟,从前的一切,都是他迫我做的。你……你也知道,我亦曾叫他放过你。

你……你要算账便找他吧!一切不关我事的。”

微子衍想不到微子启到了这刻仍是贪生怕死,不禁气得说不出话来。

佑德脚步仍未停下,并道:

“我两人也不会放过,别妄想了!”

比干毕竟是他们的叔父,见他兄弟三人手足相残,也感到大为心痛,道:

“三皇子,你答应过我……”

佑德道:

“对!我答应过你不杀他们的,便一定会遵守诺言。他们想死,可没这般容易。”

“我要他们……”

“生不如死!”

佑德一声说完,便朝二人冲去。

微子衍虽已战意全消,但总不会坐以待毙,聚起仅余的五成功力,出掌轰向佑德。

微子衍虽只得五成功力,但亦能使出“焚城诀”功力,掌力亦不容小觑。

佑德不作正面硬碰,避过微子衍掌势。

微子衍经验丰富,早料准佑德闪避的方位,横掌再劈向佑德。

佑德一手格开微子衍劈掌,另一爪已重重轰中其胸膛。

微子衍断了一臂,招式上自然亦输了一筹,中这一爪,猛被轰飞,更刚好撞在微子启身上,二人同时跌出丈外。

惊魂未定,佑德又已杀至。

微子衍坐在地上,未及起身,亦只好勉强出掌欲迫开佑德。

但,他的掌只轰中空气。

佑德已跃上二人头顶半空。

二人只觉头顶一紧,已遭佑德抓着。

佑德道:

“你们,就尝尝我‘天魔四蚀’的最后一蚀──”

“天魔蚀魂!”

佑德天魔劲疾吐,迫进二人脑里,不仅把微子衍仅余的功力吸走,更把他们的记忆、智能和思想一并吸蚀殆尽。

佑德为了不想杀死他们,遂看准收招。

他们,会变成怎样?

只见微子衍、微子启目光呆滞,口吐白沫,坐在地上发呆。

他们,赫然已变成两个没有思想、没有野心、更没有欲望的呆子。

佑德果然没取去他们的性命。

但这样,却令他俩比死更惨。

多年的争斗,终于有了终结。

这一段不应有的兄弟情,最后亦化作飞灰。

佑德的目的已达,满意地迎天狂笑,笑声中充满悲哀、苍凉。

他为什么悲哀?

是因为天要迫他狠心?天要迫他投身魔道?

他,始终也要向天低头?

如今,他的帝途,再没有任何障碍。他,真的从此成为──一代魔君?

这一段夺位风波,终于告一段落,而且宫中除了佑德和比干外,亦没有第三者得知。

这夜,在帝乙的寝室外。

负责守卫的兵士赫然倒在地上,莫非有刺客潜进皇宫?

看真点,六名卫兵尽皆化成干尸,这死法……

皇帝的寝室内,当今天子帝乙卧病在龙床上,不住咳嗽。

龙床之旁,还站了一个人。

佑德。

房外的卫兵,莫非是他所杀?

他到底想怎样?

只见佑德在喃喃自语:

“父皇,多年以来,你也没有重视过我和母后,任由我们被微子衍欺压。”

“不过,我可没有怪你。”

“你卧病在床已有多年,想必已受尽折磨了吧?”

“如今,就让皇儿尽一尽孝道吧!”

佑德蓦地举起掌刀,浓烈黑气缠绕掌上。

他的眼中,更透射出凶狠杀意。

刀锋冷,佑德的心更冷。

帝乙造梦也想不到,自己的亲生儿子,竟然会有这么的一副面孔。

他虽无道,极其量亦只是一个昏君。但佑德此刻魔气之盛,直比恶魔。只要他连这份最后的父子亲情也泯灭,他,便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魔君。

窗外阴霾密布,风雨交加,天劫随时会爆发。

电光闪照在佑德面上,使他狰狞的面貌,更添几分邪异可怖。

天意难测,人心更难测。

帝乙卧病在床,他,有能力改变自己的命运吗?

蓦地,佑德耳中又响起一把苍老的声音:

“劈吧!劈下去吧!要成大业,难免有所牺牲。既然你矢志成魔,亲情只会成为你的障碍。天下人都离弃你,唯有魔道才是你最后的依归,别再犹豫了,干你应该干的事吧!”

佑德眼中杀意陡地百倍暴升,掌刀一紧……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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