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等官人(1 / 2)
赵恒走后,二夫人才疑惑地看向赵崇:“你不是说不再管九郎媳妇的事么,怎么又操起心来了,又是什么时候与赵恒通起了消息,难不成,你还收买了他?”
赵崇严肃道:“赵崇一辈子忠心大哥,谁收买得了,我又收买他做什么?不过是因为听到那边和离,我才找他问了些情况,后来交待他这一次一定要趁机让九郎与那女人断个彻底,这才说那边有什么关于沐氏的消息就来告诉我。”
“但愿能断个彻底,就是这和离……也不知道九郎怎么想的,怎么还弄个和离?”
“不过面子的事,和离她也拿不走半分家财,断了就好。”
二夫人想着也觉得不管怎么样,总是实实在在断了好,一边随赵崇往书房外走,一边又担心道:“那要是沐氏见九郎没去见面又来找怎么办?哪里那么好的机会每次过来九郎都不在,万一她去军营找呢?”
赵崇捋着胡须,皱了眉深思,直到来到正房的饭堂,远远看见正瞧着桌上饭菜两眼发直、偷偷拿筷子夹菜的越晟才豁然开朗,不禁开口道:“此事不用急,正好……明天是十五。”
二夫人还在疑惑,赵崇已迈步走了进去,吓得越晟立刻放下筷子来。
每逢初一十五,都是大相国寺香火最旺的时候,这日子汴梁城的许多妇人都要去烧香拜佛,或是许愿,或是酬神,或是抽签算命,或是单纯的按日子去孝敬,夏妈妈也有心劝沐景去,可沐景却要去见赵晔,在给她梳头时夏妈妈便说道:“不如等见了九爷你们俩便一起去相国寺拜拜吧,这些日子就没太平过,拜拜说不定会好些。”
沐景专心看着镜中自己的模样,随意道:“到时再说吧。”说完就摸摸耳朵,回头道:“我是什么耳坠都没有了吗?表哥这里会不会有?”
夏妈妈忍不住叹气:“那天把什么都摘下了,哪里还有,这儿又没女人,能有什么首饰,阮妈妈似乎有几样,可我们这老婆子用的戴在你身上又哪里合适?”
沐景便有些挫败起来,眼看头梳好,却是一样首饰也没有。夏妈妈也看不下去,放了梳子就说道:“我去找找阮妈妈,看她那里有没有合适的。”说着就转身出门去。
好一会儿她才回来,倒是拿了支簪子,尾上没什么精致的花啊蝶啊什么的,只是滴水形雕了些纹路,却是只银的,插在头上只稍稍装扮了些,像个家里吃得饱肚子的妇人。
夏妈妈只是叹气,“昨天竟没记得去买些回来。”
沐景笑道:“就这样吧,买太贵了浪费,买便宜了以后去家里又戴不了,还是浪费。”虽这样说着,可她看着镜中自己小农妇的样子却很有些不舒服,第一次哀怨自己竟没有个天生丽质无须雕饰的容貌。
夏妈妈听了她的话也点头,“也是,买了也是白买,应是没事吧,当初在汾州时夫人也是没什么首饰,九爷却还不是喜欢么?”
沐景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略含羞涩地笑了笑。
夏妈妈瞧着她的模样,不禁也开颜道:“如此也不错,夫人生得好看,不穿金戴银的也差不到哪里去,只是见了九爷可千万别再闹别扭了,什么和离的话万不能说,九爷是个不肯听硬话的主,你就得温顺些。”
“妈妈对他倒是了解。”沐景说着看自己只有一支素银簪的头上,又看衣服,也是普普通通的细布衣,颜色素淡,款式平常,不显丑也没怎么显美。
“妈妈,我那天穿回来的那套衣服呢?”她对这衣服十分不满。
夏妈妈回道:“那小袄是比这个好,可穿了两天不是不干净了么,昨天去外面又把面汤弄了点上面,是真不能穿了。”说着想叹气,却又想笑,只因以前娘子从来不挑衣服首饰的,干净整洁就好,今天却是看来看去这也不满那也不满,倒像是去见情郎的小娘子。
沐景将桌上的圆镜拿起来左右照了照,又放回桌子站起身照了照,神情仍是不满,却也无奈,皱眉想了半天,突然道:“对了,表哥这里应该有香吧!”
的确是,孟家别的没有,香却是有的,沐景便拿了种含了梅香的合香,又找了个香囊出来,将香囊挂了一只在身上,放了一只在袖中,身上便是含了幽幽香味,别有一番风韵。
沐景这才勉强满意,又吃了几口早饭,这才与夏妈妈一起往月和酒楼而去。月和酒楼算是大酒楼,打听得到,而且就算有人不知道打听相国寺也一样,这样她虽对路不熟,却也很快就到了酒楼。
心里甚至有些期望赵晔已经到了,进酒楼时还有意往二楼的独间看了看,然而站得低,又隔着珠帘却是看不清。正待她看时小二已走了过来,开口招呼道:“娘子是用饭还是找人?”
沐景便道:“我昨日在这儿订了桌子的。”
小二连忙带她到柜台前,一问,才知道订的竟是楼上的上等独间,且还订了一整天的时间,心中不禁疑惑,奇怪她这样的装束,竟还出得起这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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