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我不能亲你(1 / 2)
明亮的双眼染上慌乱,带着乞求与无助,就这么伸手拉上了他的手。
淡淡的暖意,记忆中,她似乎记得他的手一直都是这样,有着淡淡的暖意,却可化去她身上的冰冷。
她的手小而冰凉,目光恐惧慌乱,就是再害怕,他也不曾见过她这副样子。
“可记得燕瑾?”他问。
“燕瑾.......”苏流年迷茫地摇头。
看来她确实什么都忘记了,只记得花容墨笙一人。
修缘心里一叹,见着天枢走来站在他的身边,手里端着碗粥,便道,“你几日未曾进食,先把粥喝了吧!”
“你喂我!”
或许是因为身上的疼意,她并没有觉得饥饿,目光幽幽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带着期盼与渴望。
“我来喂你!”天枢开了口。
苏流年立即怒瞪,若不是全身上下泛疼,她大有冲上去找他掐架的冲动。
“谁要你喂,一看就像个坏人,墨笙,把他赶出去,我不要看到他!这哪儿来的野男人?”
“你.......”
天枢本想动怒,但一想到她此时这副模样还不是拜他所赐,立即就没了声音。只是此时在她看来,他成了个坏人。
天枢暗自嘲笑,从识她以来,对她所做的每一件事情,似乎都是恶人所为吧。
修缘接过天枢手里的碗,朝他道,“施主先出去吧,莫要刺激了她!”
天枢冷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他小心翼翼地扶着苏流年起身坐好,用一*厚厚的柔软的被子让她靠着,整个人几乎要陷入那被子内,倒也没有碰着背后的伤势。
苏流年却没有就此罢休,见修缘要起身,她已经伸手一抱,搂住了他的身子,整个人埋在了他的怀里。
修缘一僵,不知该如何反应,那一双纤细的手臂就这么环在他的腰上,整个人带着一股浓郁的草药香缩在他的怀里,如惊弓之鸟。
“流年.......”
苏流年摇头,脑子里虽然一片混乱,但是她记得花容墨笙似乎不是这么唤她的,当即心中觉得委屈,点点泪水落了下来。
“我记得,我记得你不是这么喊我的,墨笙,你是不是嫌弃我记不得事了?我也想记起来,可是一想头就好疼,墨笙,你不要嫌弃我好不好?”
她不过是个失去记忆之人,受不起惊吓与刺激,他何不先从了她?
可是,他是出家之人,而她却将他误认为是自己的丈夫。
见她如此脆弱,修缘也知道自己不该再说出什么话来刺.激她,否则这一昏过去,只怕后果严重。
深呼吸了口气,他道:“小......我、我.......”
几声之后,修缘还是觉得不妥,但见怀里的哭声更大,无奈之下只好道,“我,我.......流年,我不会嫌弃你的,你若暂时想不起来,就别想,先把粥喝了,等好些再想可好?我喂你喝粥就是。”
他轻轻地将手搭在她瘦弱的双肩上,轻巧地不去碰到她身上的伤势。
“你身上还伤着,好好靠在被子上,不要乱动可好?”
或许是因为他的神情太过温和,声音太过温柔,动作小心翼翼,苏流年没再乱动,乖乖地顺了他的意思,再一次轻靠在身后柔软的被子上。
她吸了吸鼻子,犹如孩子一般的姿态开了口,“你给我擦脸,都是泪水。”
修缘忍不住一笑,轻轻颔首,以袖子轻擦着她脸上的泪花,擦完之后,又听得苏流年提出无礼的要求。
“你还得再亲我一下!我才愿意吃饭。”
这回......修缘......石化了!
亲她,亲一个女人,阿弥陀佛!
他是个心无杂念的和尚。
“这......”
修缘看着她纷嫩略显苍白的小脸,而后摇头,特别是盯在她唇上的时候,这几日她喝水喝药,皆是他亲口喂她,可那是为了要救她性命,此时亲她......
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最后修缘摇头,他乃出家之人,岂能如此。
小嘴一瘪,苏流年就要哭出来,修缘见此,被她吓得一脸苍白。
“别......别哭了!流年......我不能亲你!”
他是和尚,而她是有夫之妻,若他真的亲她了,那便是欺负,便是破了戒。
修缘为了让她更清楚他的决心,再一次摇头。
“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你就是嫌弃我了!欺负我现在浑身都疼,否则我一定揍你!”
说着已经抡紧了拳头正要朝他砸来的时候,突然一声大叫,后背的伤口裂了开来,修缘见此立即前去观看,只见连被子上都沾染了些鲜血,他心里一急,赶忙给她点穴止血。
外头的几人听到里面凄厉的声音,一个个掀帘子朝内看,看到苏流年惨白了一张脸,天枢问道,“怎么回事?”
“蓝夫人,还麻烦您再给流年重新包扎吧,后背的伤口裂开了。”
“啊!”见此蓝子煌又急着去准备草药。
而苏流年疼了个半死还不忘摇头,“你给我换,别人换的我都不要!你若不肯给我换,你就走......呜......连你也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
天枢无语,这又是演的哪一出戏?
他为何一直都没有看懂?
这还是苏流年吗?
他认识的苏流年并非如此,与死亡离得那么近的时候,也不曾听她喊过一声什么,更不曾见她这么哭过了。
可是现在的她,动不动就哭,一副孩子的模样,甚至神智不清,误乱他人,可是这一切不都是他造成的吗?
“我给你重新包扎!”天枢淡淡地开了口,与其他来,也不能让这个和尚占了这等的便宜,之前亲口喂她,已经叫他万分恼火了。
这个女人本是他看上的,凭什么此时所有的好处全叫他一个和尚占尽了!
苏流年闻言大哭出声,都大的泪水一点一点地滚落了下来,哽咽道,“你......呜......你不喜欢我也罢,竟然还想叫那个野男人来糟蹋我......呜......你还是休了我吧......”
蓝子晖承认自己年纪大了,不能这么折腾了,干脆默默地转身出去,天枢听着她一口一个野男人的叫,脸色一次比一次苍白,干脆转身离去,谅他一个和尚也不敢在这里对她最什么吧。
修缘第一次觉得万分无奈,那一颗淡然自若的心再也淡定不了。
只得上前,轻柔地将她的身子往怀里一带,“你别哭啊,对不起,小僧......不,是我,是我手笨包扎不好,只能让蓝夫人给你包扎可好?你别哭了,一会蓝夫人包扎的时候,我在一旁看着就是,等学会了,以后就给你换药可好?”
第一次,说这样的话,修缘说得断断续续,脸上几分燥热,但是怀里的人哭声渐小。
“当真?”怀里的她闷闷地问。
“此话自是当真!”
修缘松了口气,将她轻轻松开,而此时蓝子煌已经将纱布等草药都准备好了。
苏流年衣襟半敞地靠在修缘地怀里,露出后背上的伤势,除了那一道狰狞的擦伤与几道小些的擦伤,其余肌肤一片雪白如凝脂。
修缘在心中不停地默念着,“阿弥陀佛!”
目光朝着一旁望去,没敢亵.渎半分。
“呜......疼,轻点......”
苏流年吃疼地喊出了声。
蓝子煌却在这个时候加了些重劲,疼得苏流年又哼出了声,“让你还敢乱动,下回再撕裂伤口,我看你这地方估计就要留伤疤了!”
一句话吓得苏流年没敢再乱动,连疼着都咬紧了牙齿没敢喊出声,倒是一双手越发用力地抱住了修缘的腰肢。
包扎好之后,蓝子煌摇头轻叹,“小姑娘,可别再乱动了,一身是伤,没那么容易好的!你再这么折腾,伤好得更慢,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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