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续9》番外(二)(1 / 2)
大门牙一边挣扎,嘴里一边儿呜哇乱叫,就差没哭出来,别提多怂了。经验告诉我,越是危险的时候越要冷静,我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的紧张,仔细去打量这株九头蛇柏。
首先它的触手很粗,其次也很坚韧,高度不高,我这会儿被它缠着腰,特别紧,让人动弹不得,不过离地面却并不高,只有半米左右。我脑海里打了几个转,俗话说水火无情,它不怕刀枪,不知道用火有没有用。
当即,我伸手掏出衣兜里的防风打火机点燃,紧接着就开始烧,这玩意儿果然害怕,缠着我的触手猛然松开,迅速缩了回去。我早有准备,落地的瞬间立刻爬起来拔腿就跑,后面的大门牙两人瞧见后,立刻如法炮制,纷纷摸出打火机去烤。
这东西无叶,表面冰冷,不易燃烧,在没有燃油的情况下,无法将它全部点燃。所以大门牙二人不能说烧树,只能说烤树,二人掉下来之后跟着拔腿就跑,再加上我,三人一道儿冲到了盗洞口。
可惜,这盗洞得一个一个往外爬,我刚爬一半,便听身后的人喊道:“妈呀,怎么全过来了,快,快爬!”紧接着,就有人来推我的屁股,试图帮助我加快速度。
卧槽,老子最近犯了痔疮,能不能别推啊!
我估摸着是出变故了,也不敢耽误,顾不得多说连忙往前爬,也就在这时,我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惨叫,不等我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听见大门牙几乎崩溃的声音:“死、死人啦,死人啦……”紧接着吗,我的双腿就被一双手给拽住了,力气贼大,把我当拖把一样,猛地往外拔。
我本来就是爬在洞里的,没有地方借力,被人从后面这么一拔,顿时就被扯了出去,要不是冬天穿的多,估摸着得脱两层皮。这时我才看清,将我拽出来的是大门牙,这小子吓傻了,自己立刻填补上去往外爬。
他比较瘦,跟竹竿儿似的,没等我反应过来就爬的深了。
要不怎么说危急关头见人心呢,我怒从心头起,本想将他给拽出来,却没来得及,让他给窜远了、这时,我才注意到自己身边的地板上,赫然有血迹。霎时间,我便想起了刚才大门牙喊的那一句:死人了,心里当即咯噔一下。
顺着这串血迹看过去,只见另一个兄弟,赫然就被架在半空中,血迹顺着他胸口的位置滴答直流,乍一看,仿佛是他的胸口被那些触手穿胸而过似的,分外骇人。
不过我见过的大阵仗太多了,这会儿到不是太好怕,最初的心悸过后,我仔细去看,才发现他并非被穿胸而过,而是肩头受了伤,血水顺着肩头从胸口往下滴而已,而他本人也并没有死,喘息声非常大,只是双目紧闭,显得很是痛苦。
这番仔细观察我才发现,原来这些触手的末端带刺儿,像薄薄的刀片一样,这会儿,剩下的离的近的触手,便直接朝我探了过来。看样子,这玩意儿并非九头蛇柏,外形虽然相似,但它的杀伤力可大多了。
这会儿我是退无可退,情急之下,见墓室旁边有个黑乎乎的通道,便就地打了个滚儿,朝着那个通道口跑过去,这些触手比较短,不像九头蛇柏那样跟橡皮筋似的能拉长,所以只要我跑到那个通道里,那么就安全了。
这玩意儿也不知是靠什么来判断人的方位的,我一转方向,它明显愣了一下,紧接着,便迅速转个弯探过来,可惜这时,我已经奔入通道口了。就在这时,那个被吊起来的人,嘴里发出了一声呻吟,断断续续道:“救命,救命……”他不仅受了伤,手里的打火机也掉在了地上,如果我不去救他,这人怕是要完了。
我停了下来,在光明与黑暗交接处,在危险与安全的边缘观察着那个人。
我该怎么救他?
如果有油,就能将这棵怪树给连锅端了,但是,我没油啊。
这玩意儿将触手伸的笔直,但我已经到了安全区,所以它够不着我,片刻后,它放弃了,慢慢缩了回去,开始集中对付起那人。
纳入我也不知道叫什么,脑袋比较大,看起来一脸横肉,颇有凶像,但这会儿求救起来,又让人心中不忍。
大头啊大头,你干什么不好,大过年的不回去一家团聚,你倒什么斗啊。
我心里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时却又想不出对策,眼瞅着他就要丧命,便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头,一个黑影儿忽然从黑暗中窜了出来,身形如同鬼魅一般。
这是人是鬼?
我心下大骇。
就着昏黄的灯光,也不知那黑影做了什么,寂静的墓室里,猛地响起了呲啦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被砍断的声音,紧接着,大头就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与他同时掉落在地的还有一截触手,一截断掉的触手。
我霎时间明白过来,是这个人救了大头。
不过……这人是谁?
此时,他的身影半隐在黑暗中,暗淡的光线中,隐约可见他的身量,和我差不多高,身形鼻子一动不动。我可以断定,他绝对不是逃出去的大门牙,大门牙整个儿就一竹竿,大约是干的不正经营生,所以显得猥琐还还有些驼背,而这个人,即便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但那种气势却不容小觑。
看样子,他应该是用了什么极其锋利的武器,将这触手给砍断了。
应该是很厉害的刀。
宝刀、凌厉的身手,身高,还有此刻所处的环境,让我心里立刻冒出了一个猜测,我冲来人喊道:“小哥?”这小子,怎么会跑到这儿来?
我喊完,没人回答我,约过了十来分钟左右,那人嘴里发出了啧的一声,这声音显得有些轻挑,不像是闷油瓶的作风,我立刻意识到自己想错了,霎时间就觉得紧张起来。
这个点儿,出现在斗里的,身手又这么好的,肯定不是善茬。
这棵酷似九头蛇柏的怪树被砍伤后明显暴躁起来,不过大头比较机灵,拖着受伤的身体立刻跑到了我这边,然后就靠着石墙直喘粗气,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那怪树只好将目标对准那个冒出来的神秘人,就在触手再次袭击过去时,墓室里忽然亮起了刺目的灯光。
光是从那个盗洞口传来的,是一只强力探照灯,而拿着灯的手修长有力,手的主人也很快从盗洞里钻了进来。
是闷油瓶!
闷油瓶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随后将目光从我身上一看,看向了角落处的神秘人。这会儿墓室里被照的亮堂堂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清来人的瞬间,我只觉得心脏扑通一跳,一股说不出是喜悦还是激动的情绪,几乎让我说不出一句话,
那人戴着一副w形的墨镜,几乎遮住大半张脸,露出来的下半张脸,线条冰冷,嘴角若有似无的勾着,看起来却并没有半点笑意,而他的双手,则带着一副尖锐的乌金手套。
来人不是路人甲是谁!
他、他不是在终极里吗?难道那个诡异的传承已经完成了?
此刻,路人甲手里握着的,是闷油瓶的黑金古刀,他似乎不习惯用刀,随手挽了个刀花后,便对着探过来的触手砍去,整个人的身形速度极快,不过几分钟左右,凡是靠近他的触手,无例外的被砍成了两截,整个树就焉菜了,有气无力的,剩下的触手就缩在树周围,再也不敢冒出来了。
一旁的大头看见这架势,吓的牙齿咯咯打颤,结结巴巴道:“他、他是人还是鬼……”
我不知道,在接受了终极那种诡异的力量后,现在的路人甲是什么样子,但他太游刃有余了,这种强大,让人很难捉摸。我给一边儿的闷油瓶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给我交代清楚,但闷油瓶直接无视我,神色看不出喜怒,靠着墓壁站在一侧,显得不疾不徐。
这时,路人甲解决完一切,将手里的黑金古刀猛地朝闷油瓶扔了过去,道:“不合手。”闷油瓶单手接住,换刀入鞘,旋即开始打量这间墓室。我忍不住了,冲上去揪着闷油瓶,道:“你小子又玩什么失踪?”
闷油瓶收回目光,道:“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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