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无法分清的那些爱与恨(1 / 2)
教室里突然静得好像所有人都消失了。
我听到了那个声音,梦境一般,他叫着我的名字:“sara。”
在迷蒙的雾气中,那张宛若天使的面孔在我的眼前出现。
我看到了晨勋眸子深处浓浓的担忧与紧张,原来在他的怀里是如此温暖……被守护的希望。那一瞬间,我情愿就这样在他的怀里永远地……沉溺下去。
可是他却叫醒了我。
琉璃般透明的晨光里,晨勋轻轻地抱这我。他是那么小心翼翼,仿佛我是一碰就会碎掉的玻璃娃娃。
丝毫没有嫌弃我身上的污渍,他跟我靠的那样近。他的气息吹拂在我的耳边,异常温暖。
“sara。”他眼神清澈地盯着我,声音轻柔,“对不起,我来晚了。”
那个声音,仿佛从他的心底发出来。
我虚弱而无力地摇头,眼中的伤如同一抹缥缈寂寞的雾气。
我哑声说:“没有对不起,谢谢你此刻的出现。”
晨勋的眸子瞬间明亮起来,单纯而自信的笑容在他的脸上绽放开来。
我安静地凝视着他,默默地握住他背后的衣服,缓缓地握紧,在他笔挺的外套上留下细细的折痕。
同学们哗然,甚至忘记继续朝我身上丢柿子。
美萱不屑而冷漠地说:“以为有人保护你就能摆脱做过的坏事吗?”说着,她夺过身边一位同学手中的柿子,正要丢过来——
“美萱,你实在太过分了!”穆莎抱着一叠纸走进教室。
清晨有微微的风。
风轻轻的吹来,我慢慢松开紧握的手指,示意晨勋放开我。
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穆莎,她的声音冷静的不带一丝温度,眼睛里写满了愤怒,而在那愤怒之下却埋藏着无边无际的悲哀。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穆莎将那叠纸举到美萱面前。
“这些是洺羽的遗物,是在他贴身放置的包包里找到的。”她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你最好看看。”
“皇洺羽的东西为什么要让我看?你真是莫名其妙。”美萱挂着那抹熟悉的笑容,不屑一顾的拍开穆莎的手。
啪的一声,穆莎手中的纸业从指缝间滑落。
教室里响起一片吸气声。
唰唰——
雪白的纸业好像纷飞的蝴蝶,在冷清的阳光中飞散开去,一张一张的跌落到地上。晨勋拾起一张落在我和他之间的纸,视线刚落在上面,表情便瞬间僵住。
我看过去,眼底渐渐浮起空洞的白雾。
恍惚中,瞳眸里映出一幅安静而美好的画面,是皇洺羽乖巧的坐在椅子上,从画板后面偷偷的探出头来,漆黑的眼睛像极了他的哥哥,只是眼神更加柔和温润,泛着玉一样的光芒。
他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会儿,然后歪着头,细心的在画板上涂抹着,慢慢的打着阴影……夕阳在他身上投下模糊的光影,使他整个人看上去像毛茸茸的小动物一样可爱。
……
看着晨勋手中的画,我的肩头猛地一颤。若不是爱的深刻,又怎能描绘出如此扣人心弦的作品?
仿佛每一笔每一个线条都能透露出心中的深情。
这,大概就是皇洺羽的爱吧。宛如缓缓流淌过青山的小溪,那么清澈,那么温柔,那么……不易察觉。
时间仿佛静止了。同学们都诧异的目瞪口呆。
穆莎的声音轻轻回荡在教室里:“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轻松的践踏别人?”
她说着,俯身去捡地上的画。
“我践踏谁了?不过是几张废纸,有必要宝贝成这样么?”美萱淡淡的说,甚至没有看一眼地上的画。
“只是一眼,我以为你看了这一眼,会不一样……”穆莎把画捡起来,说着说着,竟然有些哽咽起来。
晶莹的泪珠隐隐浮现在她明亮的大眼睛里:“为什么你不看看呢?”
穆莎再次把画稿递给美萱。
风很安静,阳光很安静。
所有人都在屏息注视着美萱。
“你……”美萱不耐烦的再次打掉穆莎伸过来的手,“没完了是不是?”
这一次,画稿散落到地面时,周围的同学都倒抽了一口气。
“那……”
“这个……”
“不是……”
几乎铺满一地的画稿,上面的内容只有一个——
美萱。
空气中似乎有寒流经过。美萱仿佛变成了一尊雕像,一动不动,死死地盯着那些画,面无表情,嘴唇却一点点变白。
然后——
她抬起脚,毫不怜惜地踩在一张画稿上,狠狠地碾起来。
同学们都惊呆了,一时间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
我怔怔地皱眉。
晨光如水晶般透明。
美萱还在疯狂地碾着地上的画稿,像疯子一般,身体不住地颤抖着,脸色苍白。
“够了!停止这种伤害吧!”穆莎用力抓住她的肩膀,用力地摇晃着,“皇洺羽……他死了,是真的死了!你怎么可以这样,连一滴眼泪都没有,还要如此狠心地对待他的遗物!”
“为什么?”美萱的眼底像是有东西在闪光,可是又混着困惑、挣扎和不知所措。她的语气中带着一贯的嘲讽,大声说,“为什么我要哭?皇洺羽死了我为什么要哭呢?他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是他暗恋我,是他自作多情,是他自己选择了这条路!这件事从头到尾跟我有什么关系?皇洺羽的死是他自作自受!是他咎由自取!是他活该!”
说完,美萱瞪着穆莎,狠狠地瞪着,像一头兀自挣扎的野兽。
穆莎震惊地捂住嘴。
同学们早已被惊得呆若木鸡。
此刻,教室里安静极了,所有人都在等待下一刻发生什么。
“笨蛋!”美萱的声音再次响起,“男朋友都要被人抢走了,居然还帮着敌人说话。你千辛万苦地找来这些废纸有什么用?还不如去想想怎么保护自己的男朋友不被别人夺走!”
听到美萱的话,穆莎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但还是大声地反驳:“你乱说。”
我不由得怔住,身体轻轻颤抖。身后的晨勋紧紧地抿着嘴唇,直到原本红润的嘴唇微微泛起青白色。
(连载中)《樱空之雪2》——by小妮子2-空葉-╰つ蓝色の依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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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不可思议了,平日里那么温顺的穆莎居然会打人啊!”
……
细碎的议论声灌入我的耳中,我的心里涌起一阵又一阵的感动,同时也一点点酸涩的抽紧。晨勋似乎感受到了我强烈的情绪波动,更加用力的搂紧了我。
“你……你居然敢打我!”
美萱皱起眉头,恶狠狠的盯着穆莎。
“我就是不允许你这么说sara!sara一直当你是最好最好的朋友,从来没有说过你的任何坏话,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她呢?你践踏皇洺羽的感情也就算了,我绝对不能让你随便欺负sara!”
穆莎几乎是嘶吼着冲美萱喊道,她的双手在身侧紧紧的握成拳头,身体轻轻的颤抖着。
“哦?你就这么想要保护她么?”
沉默了半晌,美萱终于缓缓的开口。
她轻轻的把被穆莎打散的头发塞到耳后,微微挑起唇角,恢复一贯冷艳孤傲的神情。
“所以——穆莎,我刚才没有说错,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笨蛋!”
说完,美萱再也不看穆莎一眼,迈开修长的双腿向教室外走去。
地面上的画稿被她的高跟鞋毫不留情的踩过,仿佛折翼的蝴蝶一般,失去了全部的生命和美好。
同学们无声的分开一条道,美萱从人群中走过,沿着走廊渐渐走远,直至消失在转角。
我远远的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涌起微微的凉意。像有闪着寒芒的针,在一阵一阵不停的戳刺。
那个回忆里美好的美萱似乎真的一点点走远,再也消失不见……
接下来的日子,整个城市总是笼罩在浓浓的大雾中。
如同我心里面的哀伤,沉重的无法驱散。
我常常望着窗外朦胧的世界发呆,视线里模模糊糊的事物、深深浅浅的颜色,全部和天空连成了一片。
同学们像是隐隐明白了美萱和皇洺羽之间的事,虽然还是会对我指指点点,却再也没有像那天那样直接的攻击我。
这天,课间活动时间,我走上楼梯的时候,遇到美萱走下楼梯。
她与我擦肩而过,冷漠的仿佛我是一个陌生人,或者是根本不存在的透明人,从始至终没看我一眼。
我轻轻的叹气,心绪有一刹那的恍惚。我转身走向走廊的窗边,打开紧闭的窗户。
雾气紧随而来,带来悲伤的寒意。
几个同学经过,像是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肆无忌惮的议论着——
“其实是美萱吧,皇洺羽喜欢的是美萱吧?”
“那sara是怎么回事啊?”
“传说中的三角恋?”
“不像是,我亲眼看到了穆莎带来的说是遗物的东西,全部都是画,画的全是美萱,各种形态的,画得可好看了!”
“那这么说,皇洺羽喜欢的是美萱喽?”
“那他为什么要为了sara自杀?”
“事情好复杂呀……”
“嘘!嘘!美萱过来了。”
……
我站在窗边,听着那些让人不舒服的流言蜚语,远远的看见美萱再次走过来。
她的目光清澈如冷泉,衣服整洁干净,头发和妆容一丝不乱,仿佛任何非议和争议都不会影响到她分毫。
美萱似乎永远都是这样。
骄傲。美丽。自信。
当她走到我们这边时,那几个同学自发的闭上了嘴,分作鸟兽散。
走廊里一下子变得安静,上课铃适时的响起。
我关上窗,朝教室走去。
美萱亦是,走在我身前的背影,显得格外清瘦,却从始至终高昂着头。
下午,体育课。
因为天气的原因,老师让我们自由活动,下棋或听音乐都可以。
由于同学们的疏离,我抱着课本来到学校的图书馆,看了一会儿书,我忽然被身边的议论声吸引。
“喂,你听说了没?”
“知道,知道,报纸上都说了。皇洺翼的父亲因为皇洺羽自杀的事情病倒了,听说病得很重,要做手术,手术成功几率很低,而他手术唯一的要求就是要看到皇洺翼和穆莎订婚。”
“所以说,皇洺翼要和穆莎订婚了?”
“是啊是啊,爆炸性新闻吧?”
……
我翻动书页的手指忽然缩了一下。
订婚……虽然是听说,却有着很强烈的真实感。
我呆呆的看着书中的文字,脑子里一片混沌,什么也无法去想,什么也想不明白,只知道在这个瞬间,我的心静寂无声,仿佛有沉重的枷锁压在了我的身上,一时之间,我竟然喘不过气来。
而那些声音却不肯罢休,仍在继续——
“你们说的是那个超帅超有钱的皇洛翼?”
“嗯,就是那个冷酷的帅哥。”
“我的王子不再属于我了,呜呜呜……”
“小声点,这里可是需要安静的图书馆。”
“就是说呀,你们在那边鬼哭狼嚎什么?人家皇洛翼从来就没有属于过你好不好!”
“那……订婚对象真的是穆莎?”
“对对,就是那个娇滴滴的穆莎。”
“喂,不准你们这么说我心中的女神。穆莎可是我见过最最温柔最最善良的女生,听你这口气,好像她配不上皇洛翼?”
“没有啦,王子和公主——超绝配!好浪漫!”
……
分明是很细小的议论声,甚至还隔着一排桌子,可是我却听的那么清楚。好像有人安装了一台扩音器,无限放大了这些声音。然后这些声音就像一道道炸雷在我脑袋里炸开,轰隆隆作响,如回音一般盘旋不去。
我合上书,假装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
可是当我站起身时,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
我走到书架前,把《基督山伯爵》放回原处,心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用手撺紧,然后狠狠的撕扯,引出阵阵寒寒的锐痛。
我抱紧课本,呆呆的走出图书馆,可是刚走到拐角处就不由自主德停住了脚步,整个身体僵硬地绷紧。
楼梯口。
穆莎正准备往上走,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书籍。
时间仿佛放慢了,放轻了。她的每一个动作在我眼里都变得如同电影的慢镜头一般缓慢,缓慢得让我认为自己置身于梦境中。
我僵硬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姐姐。”穆莎抬头看到了我,立刻走过来,拉着我的手轻轻摇晃,“我要去老师那里交习题,真巧!刚好有事找姐姐呢!”
她撒娇的嗓音甜甜的,好像涂满奶油的新鲜草莓。
我看看她的眼睛,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闪烁这欢愉的光芒,一瞬间刺得我睁不开眼睛。
我的手指轻轻的动了一下,抱在怀中的书好像沉重了许多。
“我希望姐姐今晚来我家吃饭。好不好?”
“今晚?”
穆莎认真地看这个我,晶莹的眸自里居然还有一丝紧张的光芒:“难道姐姐今晚有事?”
我摇摇头:“没有。”
穆莎松了口气,唇边的微笑渐渐扩大成一种喜悦。
“那就好。姐姐答应今晚来我家吃饭好吗?放学之后,我们一起回家,我让妈妈做了好多好吃的,我有一件事想告诉姐姐。”
穆莎澄澈的眸中没有一丝杂质,干净的犹如蔚蓝色的天空。
我静静地看着她,良久,我点点头,长长的睫毛在风中微微颤动。
“好,我答应你”
傍晚的风吹过,却吹不散浓浓的雾气。
我走出校门的时候,穆莎已经等在那里,看见我,就兴奋的跳了起来,叫道“姐姐!”
她的身旁停了一辆橘黄色的的士。
我淡淡的微笑:“你等了很久吧?今天最后一节课,老师拖堂了。”
穆莎摇摇头,说:“没有啦。”
“外面好冷,车里开着暖气呢。快上车吧。”穆莎打开车门对我说。
我坐进车里,穆莎坐到了我身旁的位置,然后示意司机开车。
车里的暖风渐渐温暖了我冰冷的手指,但是我的心却怎么也暖不起来,一如这阴晦的天气。
车内飘出音乐声。
“像千里外的星光
我们只能对望
相信爱不会说谎
只是分开收藏……”
……
的士缓缓的行驶在雨夜的车海中。
我静静的闭上眼睛。
“我等候的愿望
总是失望
像流星耀眼却会坠亡
你的爱的力量
如何飞向
遥不可及的远方……”
……
我望着车窗外被迷蒙的雾笼罩的夜空,找不到一颗星星。
音乐声仿若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就像在沉睡的梦里,悄无声息的飘进我的心中。
“遥远的星光只能凝望
你是否一样
会把爱挂在心上
满天的星光就算给我
一千个愿望
我只想换你
一直陪在我
身旁
……
陪在我身旁
……”
……
“姐姐,你是不是睡着了?”歌声的余音渐渐消失,穆莎小心翼翼的触碰了一下我的胳膊,“姐姐?”
我转头看着她,摇摇头说:“没有。”
穆莎摸了摸鼻子,笑着说:“我还以为姐姐睡着了呢,所以只敢在到家的时候和姐姐说话。”
“到了?”我疑惑的看向车窗外,这才发现车子已经停下来了。
我和穆莎走出的士,定定的站在穆莎家的洋房门口。
家……
这里就是家。
虽然在这样的雾天里,景象都是朦胧的,但是在这里,家的气息是如此浓烈,如此亲切。我的嗓子忽然一片咸涩的哽咽,眼角泛上湿润的光芒。
门开了,司明美紧张的冲向穆莎:“怎么不多穿点衣服?也不怕被冻着!妈妈告诉你多少次了,万一感冒了就糟糕了。”
穆莎不以为然的笑着说:“都到家门口了,而且只是一点点小雨啦……”
司明美和穆莎进屋。
我如同石化的雕像,僵直的站在那里。
清冷的雾将我孤独的身影笼罩。我穿的也很单薄。
我怔怔的站着,身体孱弱的仿佛深秋的落叶,眼前重叠的影子淡如一团看不清的雾。很冷……很冷……冷得连呼吸似乎都要停止了。
突然,一只手出现在我面前。
寒冬蚀骨的凉意让世界忽然变得安静,穆莎无声的向我伸出手,说:“一起进来。”
我看着她的手,在凄冷的夜中,那仿佛是一簇银色的光芒,真切的在我的眼前闪烁。
像是找到了一个温暖的所在,我紧紧的握住了穆莎的手。
穆莎微笑着拉起我的手,走进温暖的家,走向餐桌。雪白的桌布上,精致的菜品已经整齐的摆放完毕,散发着美好的香气。
司明美拉开椅子,示意我和穆莎坐下,然后转身走进厨房。片刻后,她端着两杯冒着热气的牛奶返回。
司明美简短客气地说:“别客气,喝吧。”
她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却在我的心中变得无比温暖,像手中的热奶,恰到好处的热度从指间一直传递到四肢百骸。
穆莎笑嘻嘻的拿起另一杯牛奶,抿了一口,然后夸张的吐着舌头:“哇!好烫。”
“慢点喝。”司明美看了一眼撒娇的穆莎,眸子深处的爱意和满足清晰的流泻出来。
我静静的坐着,握紧了手中的牛奶杯。
穆莎放下牛奶,拿起筷子:“好饿哦,妈妈,可不可以先吃点东西,等牛奶不那么烫的时候再喝。”
“就是要趁热喝呀!”司明美不同意,严肃的强调,“趁热喝才会起作用。”
“可是妈妈,喝下这么一大杯热牛奶,人家就会饱了,就没办法吃妈妈做的这么美味的菜了。”穆莎开始撒娇。
明亮的餐厅里,我静默地坐着,久久地望着穆莎和司明美,感受着她们自然而亲切的对话中透出浓郁的暖意。终于,司明美妥协了,同意让穆莎先吃饭,穆莎开心的笑着说:“妈妈真好。”
说着,她夹了一块肉,放进我碗里:“妈妈煮的肉特别好吃。”
“别光顾着向别人夸耀妈妈,自己也要吃一点,刚才不是说肚子很饿么?”司明美宠溺的看了一眼穆莎,转过头来看我的时候,眼神中却夹杂着一丝冰冷的质疑。
心仿佛裂开了一条缝,痛楚无声无息地蔓延开来。我深吸了一口气,苦涩地笑:“谢谢。”
“妈妈。”穆莎放下筷子,郑重地说,“sara不是别人。”
司明美愕然。
我怔住,随即对穆莎摇摇头,暗示她不要说。之前不是答应过我的吗?
穆莎扬起灿烂的笑脸,说:“sara是我最好的朋友,就像我的……亲姐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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