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承蒙你出现(1 / 2)
我慌忙垂下视线,脸火辣辣的发烫。
今晚,我承认是我主动投怀送抱,都怪当时太怕了,抱住他有种抱住全世界的感觉。可现在,我却活生生的变成了自己送入老虎嘴里的食物。
已经没了退路。
他抱住我,拖着我的臀部端了起来,刚好到我能与他平视的位置。
我惊了一下,猛然抱住他的脖子。
“我认真的!”
心口堵着一口气,难受的很。
他不怒,“我也是认真的!”
我晃神,“什么?”
他沉吟,“想干.......你!”
我垂眸偷笑,他突然咬了一口我的下巴,疼的我呜咽了一声。
恰是这一声呜咽,把他身体里的火都勾了起来,他低咒了一声“艹”,眼里的火星子都要喷出来了。
掐着我的腰,带着薄怒,“叶岁,你没机会喊停了。”
他没再给我狡辩的机会,抱着我朝大床上走去,压着我倒在床上。
我抓住他作乱的手,抵着他的胸膛,呼吸急促,心跳入鼓。
我深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心里期待有担心,总放不开。
沈南风嫌我我话多,俯身堵住我唇,把我那些口是心非的话都吞进了肚子里
五年了,舌尖相触,在口腔里勾出了一串火花,瞬间炸开,炸成了火树银花。
我嘤咛一声,身子发软,腹腔里的空气都要被他吸干,像一条游到了岸上的小鱼,渴望着他的浇灌。
痴痴纠缠,直到我的舌头都快失去了直觉,沈南风才放开了我。火热的唇贴在我的脖子上,粗重的喘息在我耳边回响。
.......
一夜酣畅。一室旖旎,月亮高悬,灰白色的月光撒在房间里,都染上了几分暧昧,浸泡着欢愉的人儿。
沈南风就跟一头狼一样,食不知足,变着方的折腾,直到天空翻出鱼肚白,他才放我睡去。
我身体提不起丝气力,翻身靠着滚烫的身躯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睁眼,身上腿间酸疼的很,像是被车轱辘碾过一般,又酸又麻快散架了。
入眼一地狼藉,昨晚的酣畅和癫狂复现,脸瞬间滚烫。
心砰砰砰的狂跳,都快蹦出来了。
我犹豫了一会儿,回头,身后的人早已经不见踪迹,残存的余温变得冰凉。
我的心骤然沉了下去。
兀自扯出一抹笑,自嘲着。这算怎么回事,来普吉岛补拍,连我自己都撘进去了。
他会不会觉着我太随便了?
我脑袋里乱哄哄的,什么都想不清。
干脆钻进被子里,懒得去想,安慰自己就当是跟陌生的人约了,或者打了一次分手的那啥吧。
可昨晚的画面悉数钻进脑海中,挥之不去,不得不承认,他在情事上很有技巧,酣畅淋漓,流连忘返。
零星的片段都拼凑不完全,越想心里越烦,索性洗个澡。
我拉开浴室的门,吓得尖叫了一声。
沈南风赤着身子站在镜子前,下巴上摸了一圈剃须泡沫,扭头皱起了眉头:“鬼嚎什么!”
我拢紧浴袍,眼风偷偷的扫过他,劲腰窄臀,线条流畅,尤其是鼓鼓囊囊的一包,看的我心口狂狂跳。
心里失落瞬间被欣喜和尴尬取代。
我垂眸,“我以为你走了!”
说完,退了出去。
刚转身,沈南风拽着我的手臂,把我拖进了浴室,抵在他洗漱台和他的身体之间。
腰抵着洗漱台,洗漱台上的水沾湿了衣服,冰凉的感觉沁入身体。而身前,火热一团。
浴袍本来就松垮,被他拉扯了几下,彻底散开了。垂眼入目的是,昨晚他在柔软上留下的紫红痕迹。
我赶紧扯了一下,却被他握住了手抵在我胸口上,目光直白的落在他制造的胜利痕迹上,满意的勾起了嘴角。
我抖着嗓子问:“干嘛?”
眼睛都羞得不敢看他,盯着他身后的浴缸发呆。
昨晚那火热的该死的记忆,又窜了出来,迷糊中,我们在浴缸纠缠了很久。
他擒住我的下巴,抬了起来,垂着眼眸盯着我,冷声,“你很希望我走?”
当然不希望,到了嘴边挽留硬生生的变成了沉默。
许是昨晚深入的交流过了,说话的态度都缓和了很多。他晶亮的眼睛盯着我,直勾勾的有点撩人,“我之前说的条件,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心底一惊,那个条件,兀自苦笑着,心里燃起的火热,陷入冰凉。
我以为他动情,不过是对我身体上瘾。
即便如此,我还是不争气的沉迷他的身体。
我撑靠着他的身体,手指在他的胸口上来回逡巡,指尖在胸口上似有似无的轻点,落在心口上的两下,重了一点。
或许是他感觉到了重力,眉头微微蹙了一下,在我缩回手指的时候,舒展开了。
我好想问,这里面有我吗?
我的这里面都是你!
我回了神,笑着问:“你不怕我会再害你!”
他眼神讳莫如深,“你欠我的太多了,你不敢!”
我有种被看穿的感觉,忙扯开话题,“那你给我什么条件?”
随即亮了起来,气息有些紊乱,“你想要什么条件?”
我笑着摇头,戳了一下他的心脏,笃定一字,“心!”
我想,我这辈子,不在爱里生,就在爱里死,死在沈南风手里,也不枉奢侈的爱过一场。
他沉眸,攒住我的手指,“不要得寸进尺!”
看吧,我早就预料到了,也没什么好失落的。
他不着情愫的问:“像以前一样?”
我只记得他追求我,我留在他身边,一待就是好几年,除了爱情得到过什么全忘了。
我兴致败了下来,“我答应过程越。不再出现你面前。”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都没一点惊诧,吐了句:“我早就知道了,他不敢拿你怎样!”
这次换我诧异,他都知道了,那我在酒吧跟程越演戏,他也知道?难怪他责备程越做事不知轻重。
“那你知道还在酒吧怼我跟程越!”
他说:”总要做样子给霍淮林看!”
突然,脑海中冒出了点零星的想法。
我双手双手主动环上他的脖子,把他的身子朝我勾了勾,他扶着我的腰,弓了弓身子。
我凑到他的耳边,故意哈了口热气,感觉到他的身体一紧,他的眼中的骤燃。
他掐住我的腰,带着一抹兴味儿,“又想要了?昨晚没吃饱?”
我抵抗不了他性感的嗓音,心里一阵狂跳。我咬了咬唇,压下了心里被挑起的悸动。
“你要我回到你身边,露娜怎么办?”我极力用了小声的,平淡的语气,不至于让他觉着刺耳。
他抬眸,目光有些探究。
幸好我把嫉妒和不爽掩藏的很好,没被他看穿。
他抿了抿嘴唇,皱起了眉头,似乎很难抉择。
我悻悻的松开了手,推了推他的身体,企图钻出去。
他的为难,我的失落,我们彼此看在眼中,想必说来很可笑吧。
我自己也觉着可笑。
他钳住我,目光冷峻,“跟露娜有什么关系?”
我的火气一下被撩了起来,干笑着说:“露娜朋友圈都公开了,再说了唯尚那资源不是你放风给霍淮林的么!你要我回来,至少跟以前一样身边清净!”
他算明白了我的意思,眸光一紧,染上了不悦,“唯尚那资源不是我放风的,至于你说的朋友圈我就更不懂了。”
我疑惑,把昨晚看到的说了一遍。
他掏出手机点进露娜的朋友圈,昨晚的那条不见了。
我感觉有蹊跷,打了电话给李璟,李璟说朋友圈还在而沈南风看不到。我冷笑,原来露娜秀恩爱设置了权限。
真他妈心机婊,害我吃醋吃了一晚上!
我把李璟给我的截图递给了沈南风,沈南风气的低咒了一声,放开了我。
他在阳台上打着电话,我在房间里接受着李璟的微信审讯。
末了,他进来看了我一眼,扔下手机,“我跟露娜的照片是霍淮林指使炒作的。我们跟霍淮林的关系不好,我不可能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在解释吗,我心里难掩兴奋,却又陷入矛盾。
他捡了衬衣拿在手上,突然扭头看着我,“霍淮林不是好人,不要跟他走太近。”
我哦了一声,兴致缺缺的靠在沙发上,回着李璟的微信。
沈南风从沙发后捏着我的下巴,低着头俯视着我,“半个小时了,你考虑的结果呢?”
我装傻问什么结果。
“回不回来?”
我认真的思索了一阵,摇头说没想好。
沈南风并没有很震惊,像是得带了预期的答案,:“你很可以的!晚上拍完了,给我答案!”
末了,强调了一遍,“不允许拒绝!”
一贯强势自信如他。
补拍在全都在沙滩上,专门挑在下午的时候,火红的夕阳映衬着碧蓝的海水,格外的好看,各方配合的很好,收工的也早。
我回到酒店,梳洗打扮,一直到了晚上快七点,还没收到沈南风的电话。
我按捺不住拨了过去,电话暂时无人机通,顿时心里有点惴惴不安。
我到他房间门口敲了好几次,听见里面有轻微的脚步声,过了一会儿房门被拉开。
一个陌生男人站在门后,疑惑的看着我。
这不是沈南风的房间吗?
刚好这时,酒店侍应生走了过来解围,“小姐,这个房间的沈先生早上就退房了。现在已经住进了新客人。”
退房了?
怎么回事。我心沉了下来。
后来,李璟找人查了下,他中午的航班回国了。
我拖着身子,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
心里那种满了又空的感觉,让我忍不住胡思乱想,煎熬着我。
一连三天,除了李璟偶尔无意提起沈南风,普吉岛的那夜恍如一场梦,太不真实了。
回国的第三天,我从秦然那儿得知李勋出院了。
他是为我才在鬼门关走了一趟,住院期间,碍于他父母对我的怨恨。我除了偶尔问问秦然他的近况,没给他打电话关心一下。
我怕再招惹是非。
他出院了,我悬在心口的石头也终于放下了。
我想,以后我能少见李勋,就不见他。
他出院的第三天下午,我赶完通告回家,刚到小区门口,远远的就看到李勋靠在车边。
他不抽烟,瘦削的身体包裹在白色衬衣里,风吹过。白衬衣被吹得时而鼓起,时而贴紧。板寸头上,目光有神,只是许是在鬼门关走了一趟,他的脸比往日看起来还要瘦了些,光是看侧脸,就有种让人心疼的感觉。
我停顿了几秒,立马转身想躲起来。
身后的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下一秒,我的肩膀被人从后面捏住,力道不重。
我深吸了一口气,转身。
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李勋,你怎么来了?你出院了?”
他沉着脸,皱着眉头,“岁岁,你见着我为什么要跑?”
尴尬,我的心思被他看穿了。
我干笑着,挠了挠头,解释说:“没啊,我刚想起家里没水果了。打算折回去卖点水果。”
或许是我的借口太拙劣,李勋听了以后脸色更沉,只是无奈却没有半分怨气。
突然,他软着声音抱怨着:“岁岁,我住院你都没去看我!出院你没去接我。”
募地,我心头一拧,难受的紧。
之前被他父母打了,说愧疚不存在了,其实是假的,尤其是看到李勋在我面前卑微的样子,心里的怨气都化了。
我磕磕巴巴的解释:“我这段时间去普吉岛出通告了,才回国。”
李勋有点激动,“你明明好几天前就回国了。”
我抬眸,有点震惊。
他耷拉着脑袋,略带沮丧的解释,“其实每晚我都看到你家的灯亮着,我知道你在家。我怕你还生我的气,不想见我。”
我喉头一哽,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
“你还疼吗?”他问。
我问:“嗯?”
一时间没缓过神来。
他垂眸,无奈的苦笑。“我爸妈对你下手很重吧,岁岁对不起啊!”
我怔了一下,原来他都知道啊。
我嗯了一声,心没那么硬气,接受了李勋的道歉。
苏芩之动手打我,在我心里确实留下了阴影,不是说忘就忘了的。
“这不怪你,谁都爱子心切。你现在身体还在恢复期,就不要出来瞎跑,你赶紧回去吧,不然你爸妈又得着急了!”
我的语气仓促,催着他赶你走,生怕从哪个角落里又蹦出两个人,对手一顿拳打脚踢。
李勋不肯走,突然往前一步,抓住我的手臂,把我箍在怀中,牢牢地的。
我奋力推搡着他。
心里有点不悦。
“让我抱抱,这么多天没见了,我好想你!”
他的话直白赤裸,勾起了我心里的抵触感。
我愣了一下,推开了他转身往回走,脚步匆匆忙忙,最后干脆一路小跑。
他跟着我追了过来,我站在离他几米的地方振声说道:“李勋,你要是不想你爸妈再纠缠我,你就听我的话,赶紧回去。”
李欣的脚步顿住,犹豫了。我趁机跑回家。
开门关门,手都在颤抖。
不由得嘲笑自己太没用了,光是跟李勋讲个话的功夫,后背就全都汗湿了,贴在身上被风一吹,发凉。
曾几何时,我跟李勋讲个话,需要这般遮遮掩掩。
我刚脱下鞋子,还没来得及取下包,就听见暗处传来一道男声,“终于知道回来了!”
我惊了一下,辨认出那是沈南风的声音后,心里忍不住的涌上一阵欣喜。
随即一愣,他是怎么进来的?
我循声望了过去。沈南风直挺挺的站在床边,眸光在黑暗中,都闪着锐利的光。修长的身形,光是站着就给人一种压迫感。
我的心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刚刚他一直站在窗边吗?
那刚刚程越抱我,他是不是也看见了?
心里紧张了一下,我下意识的攒进了拳头,捏住手心里冒出的毛绒绒的汗意。
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你怎么进来的?”
黑暗中,他朝我走了过来,鞋子摩擦地板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厮磨着我的心口。
我退了一步,扒开灯,屋内一片光亮。
他挑眉,指尖挑着一串钥匙,洋洋得意的说:“我找个人开锁好像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骇然。
他走到沙发上坐下,把钥匙丢在茶几上,往后一靠,从口袋里掏出打号机和烟,偏多头点燃烟,深吸了一口,缓缓的送了出来,烟雾有些浑浊,显得他的表情不那么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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