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章 早上在枕头上找到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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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正在此时----

不远处却有人慢慢地靠近。

‘笃笃笃’

‘笃笃笃’

有人正在敲着车窗,被抽离的意识猛地惊醒过来,她拉过他正流连在她背后的手,对他摇了摇头。

一束雪白的灯光隔着车窗照了进来,虽说玻璃是遮光的,但对于车内衣冠不整的两人来说,这变故还是刺激性的。

心诚冷汗涔涔地蜷缩起身体凹进他的怀中,背对着车窗的傅泊远也注意到了,他有些阴郁地停下动作,随后,立刻伸手扯过他刚才脱下的西装盖在心诚身上,将她遮得严严实实。并将副驾驶座的椅背调后,让她往后仰,避开车窗外人的视线。做好这些之后,他轻轻说了句,“躺着别动。”便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怎么车在这里停那么久还不开走,不知道这里不能停车么?”

“不好意思,因为开车有些累,就在车里打了会盹,我马上开走。”傅泊远一本正经地胡说着。

“打盹?打盹还忘记熄火?车里不只你一个吧?”说着就要把灯光照向车厢里面。

心诚吓得五脏六腑都揪一块去了,身体连忙又朝里面挤了挤。

“对,是我太太,她身体不舒服,有点发烧。我在照顾她。”傅泊远身体微微一挡,隔开了交警的视线。

这句话明明很正常,可躲里面的心诚听着,却是怎么听怎么脸红。

“那要照顾回家照顾去,在大马路上照顾可不好。”

最后听傅泊远很是礼貌地道了声谢,终于打发走了交警。

心诚忙坐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扒拉上衣服,好在今天就穿了一身长裙,脱起来容易,穿起来也容易。

她活了26年,就这么做了一回出格的事情,却差点被抓个现行。

傅泊远带着一身凉意坐了进来,脸色很不好看,看到心诚早已穿戴完整正襟危坐着,脸色更加不好看了,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就要亲下去,心诚已经吓过一次。可没打算被吓第二次,忙挡住他:“傅总,交警可没跑多远,要是再被吓一次,你难道不担心以后都硬不起来!”

傅泊远先是有一秒钟的错愕,紧接着有些危险地眯起眼:“永远不要质疑一个男人的能力,尤其是下半身的能力,否则你这小身板怕是承受不起。”

这个男人的话既大胆又无耻,心诚连脖子都跟着红了,好在车内昏暗。她正在庆幸的时候却听到他低低笑了声:这就脸红了?之前的泼辣劲去哪了?”

傅泊远没有给她选择去哪里的机会。

等心诚意识到这个问题时候,她已经坐在了他家的沙发上。

两个装着褐色液体的酒杯放在的桌前。

心诚从善如流地拿起其中一杯,微微晃了晃之后一口灌入。醇厚微凉的液体顺着喉管划过心脏慢慢沉淀到胃里,没过多久又辣又暖的触觉顿时包裹住她。

一杯喝完又是一杯,当第三杯下肚,她醉眼朦胧地要去到第四杯的时候,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比他更快地拿走了酒瓶。

“我的酒可不是让你来用来忘记柳景铭的。”

“况且,”男人的气息若有若无喷在她的耳边,“在一个男人家里肆无忌惮地喝酒,这是引---诱犯罪。”

心诚一手撑着下巴。秀眉微拧,另一只手还是不依不饶地朝着酒瓶子方向,“不就喝你几口酒。。小气鬼。。”说完撑着茶几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不管不顾地扑了过去,傅泊远一惊忙伸手接住她以免她跌倒地上。身体被一双用力的大手架着,心诚很不舒服,想要挣脱它。

傅泊远看着她这副样子,眼神一下子深了起来,手腕一用力就将她箍到了怀里,低头一口含住了正嘟着的小嘴。清冽醇醇的酒香在两人的唇舌间流转。他的长舌纠缠住她的,心诚闭着眼睛,仿佛承受不住了他这样的逼迫,不管不顾地放弃了这追逐的游戏,居然含着他的舌头,一撇头睡了过去。傅泊远愣了片刻之后,不经失笑。调整了下手臂的位置,让她的头枕着他的腿。

此刻完美的月色下这个男人情不自禁地看着女人熟睡过去的脸,银色的月光洒在女人的脸上,此时的她退去了平日里的张牙舞爪更像是一个无害的婴儿,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了一丝连自己都无法察觉的笑意,再次循着她的唇吻了下去。

正当他快接触到她的时候,窗外的云层不知道什么时候遮住了月光,屋内顿时陷入一片漆黑,而这片黑暗中,他目光里的温情正在一点一滴地褪尽,直至消失不剩。

第二天,心诚是被电话闹铃惊醒的,宿醉的后果就是第二天的头痛欲裂,可比宿醉更令她头痛的是,她居然穿着不属于她的衣服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里醒来。大脑在陷入几秒困顿之后,立刻清醒了。

昨晚的回忆慢慢地被勾起,她跟傅泊远离开订婚宴,他带她回家,两人在沙发上喝酒。那么这里就是傅泊远的房间?她居然在傅泊远的房间醒来?所以身上这间大的过分的白t恤,毫无疑问也是他的了。

那么问题来了,昨晚,她,他们到底有没有发生不该发生的关系?心诚开始头痛了,身体貌似没什么异样,那就是没有发生。可是她身上的衣服又怎么解释?如果什么都没发生,她为什么会穿着他的衣服,还躺在他的床上?但是显然现在不是研究这个问题最好的时机,她想要尽快离开这里。

目光检查了房间一圈,没找到她的衣服。心诚有些泄气,她既不能裹着床单出去也不能只穿着一件t恤出去。

洗手间有悉悉索索的水声传来,心诚蹦下床,双手触到门把手,然后,霍地拉开了磨砂门。

氤氲水雾里。她看到一丝不挂的男人精瘦的腰身,湿漉漉的短发,以及那束错愕的眸光。

面面相觑地定了几秒钟,她再次霍地将门关上,忽略掉内心激烈澎湃的鼓声。

洗澡竟然不锁门,什么破习惯!

几分钟后,身后的磨砂门再次被拉开,傅泊远身穿藏蓝色对襟浴袍走了出来,他只是微微瞥了心诚一眼,便走到沙发上坐下。随手点了一支烟。

领口微微敞开着,一滴水珠顺着胸膛蜿蜒而下,没入深处。心诚心头一跳,转过头不去看他。

空气里传来一道低喑哑略带着戏谑的嗓音:“没有提上裤子就跑路,真是难得。”

这话说得有模有样的,倒像是她占了他多大的便宜似的。

心诚盯着他的眼睛,慢慢凑近他:“傅总,对一个醉得不省人事的女人下手,这么凶残且没有挑战性的事情,可不是你的风格。我又有什么好跑路的。”

傅泊远将烟蒂摁在烟灰缸里熄灭。笑道:“男人在对着自己喜欢的女人的时候,做起事情来都会出现有失水准的一刻,当然,我也不例外。”

这句‘喜欢的女人’让心诚避开了他的目光。

“我的衣服呢?”

“扔了。”

“你凭什么扔我的衣服?”

“难道你认为那件衣不蔽体的裙子能让你出去见人?”

看出了她的懊恼,傅泊远好心告诉了她一句,“我已经让人去买你的衣服了,算算时间也该都到了。”

说着门铃一响。

张秘书将一包衣服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然后目不斜视地离开了,完全忽视心诚的存在。

可是心诚却没有办法忽视他的存在。

“你为什么让张秘书去做这个事情?”

傅泊远打量着她,戏谑:“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么。怎么?还怕人说闲话?”

她到时不怕人说闲话,可是她最烦空穴来风。

“现在是什么都没做就莫名其妙受人编排,我能开心么?”公司里的闲言碎语早已经满天飞舞了。

话音落,沙发上的男人跟着站了起来,朝她一步步靠近,然后一把扯过她的腰身禁锢在怀里,长指挑起她的下巴:“那不如,我们来坐实了这个事情,也省的白白让人说闲话?”

心诚默默地后退了一步,偏头躲过他那根轻佻的手指

“傅总,白日宣淫可不好,您可是雅仕的总经理,不能带头旷工。”

“偶尔宣一次也不失为情趣...”

情趣个头!难道让人听墙角也是情趣。

心诚尽量拉开与他的距离:“张秘书还在外间。”

“他不会听到。。”

这话题明显已经跑偏了,他的吻已经落了下来,微凉地带着薄荷的味道,宽大的t恤简直是为现在的他量身定制的,那手毫不客气地四处点火。心诚的脑子里像是被一股电流穿过,嘴里不由自主地就叫出了声。。。

傅泊远看着她刚才还是一股正义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如今一下子就浑身瘫软,不由轻笑着在她耳边呢喃:“现在还觉得白日宣淫不好么。。。”

她此刻已经无心去跟他争这个高下。哼哼唧唧几声全数被他吞入腹中。他的手已经朝下而去,可正在此时,门口响起了张秘书的尴尬的声音:“傅总,今天上午10点要开例会。您不要忘记。。”

连续两次被打断,傅泊远的脸色阴沉地可怕。看着怀中的女人迷离的眸子,他扣着她的后脑勺压向自己,狠狠地朝她吻了下去,重重地碾压厮磨一会后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

张秘书心惊胆战地开着车,并转动后视镜的方向,就怕看到不该看的。

后座上的两人到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楚心诚考虑着怎么不动声色地提前下车,她可不想和这个男人的风言风语像个传奇一般在公司里长久不衰下去。

这么寻思着,就对张秘书说:“张秘书,麻烦前面停一下,就是那个药店的位置。你们先走,我到时自己过去。”

张秘书刚想应声,就听到另一道声音幽幽地响起:“那种药以后不准吃了,对身体不好。”

什么?

心诚有些莫名其妙,却听到张秘书尴尬不已地咳了一声,她瞬间就明白了,转身怒视着始作俑者,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发火。

张秘书自然是不敢停车,然后心诚就眼睁睁地看着车子穿过药店稳稳地停在了雅仕大楼的门口。

从跨进雅仕的大门起,傅泊远再次变成了那个一丝不苟表情淡漠的傅总,对迎面而来频频打招呼的属下,轻轻点头示意。完全没有今天早上那副登徒子的样子。

两架电梯“叮”地一声同时打开,其中一架里面站着柳景铭和楚心妍。

真是冤家路窄,越是不想碰到的人,偏偏总是碰到。

楚心妍和柳景铭显然也是微微一愣,心妍最先反应了过来:“傅总,姐姐,早。”

经过昨晚的一幕,大家都很尴尬。

柳景铭没说什么,只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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