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韶华(六)(2 / 2)
说起来,谦君的衣物还是她帮忙收拾的,因而想到这些,她就多少又忧心了起来。分明是小事,她却觉得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不打紧的。”谦君笑了笑,下意识地伸出手来,揉了揉云珠的脑袋:“你这样子,旁人要是不知晓,怕是还以为我欺负了你,那可就罪过了。”
云珠轻咬着下唇:“这样罢,你还是跟我一道回去,我家里头还有一些父亲的衣物,尺寸虽然不一定合适,但总比这样湿着好。”
听云珠这样说,谦君再看看自己狼狈的样子,也就不再推辞了。两个人并肩走着,谦君的腿上潮湿的很,整个就粘裹在裤腿上,十分的不舒服。这个时候太阳也快下山了,风吹过来,自带着几分凉意。
谦君脚上穿着的解放鞋,早已经糊上了了一层厚厚的黄泥,整个在路上走的,就像在泥地里打滚,有些踩不踏实,总有些虚飘飘的感觉了。
谦君才跟着云珠到了家,舒望就迎了出来,一见谦君的狼狈模样,不由得吃惊道;“这是怎么了?好好的,这样脏,是掉进河里了?”
谦君含糊地笑了笑:“自己走路不当心呢,没什么事的。”
云珠侧过脸望着他,显然谦君并不想她被母亲责难,因而才这样一番说辞,她心下一下就更是五味杂陈了。
舒望还是觉得有些不可置信:“这河水浅,怎么就摔下去成这副样子了?是不是遇着什么事情了?”
“哪里的话,不过是走路时候想着实验室的事情,一时也就栽了下去,谢谢伯母关心。”谦君随口应了一句。
舒望一面嘀咕着,一面请谦君进了屋:“下次该当心了,摔坏了可怎么好。先去里头换身衣服吧,原来那身你脱下来,我给你搓一搓,然后灶台上烤一烤。这湿衣服上身不舒服,又生病了就麻烦了。”
谦君跟着进了屋内,云珠早已经把一套蓝布衣服给找了出来,人便躲到灶台那边去了。谦君转过身去,利索地将衣服换好,这个时候,云珠就舀来了水,着他在脸盆里净个手。
云珠递了一块面巾过去,给他揩手。谦君隐隐闻到上头有花香,不禁问了声:“这上头是洒过香水么?味道这样浓。”
云珠“嗤”的一声笑:“村子里头,怎么会有什么香水呢,是前些时候,我从村里的伯娘那里拿了一些桂花来,晒成了干,然后就压在箩筐里头,这不,面巾也便跟着染了些香味来。”
谦君听了倒是觉得有几分趣味,从前在瑞士的时候,他的母亲静云,倒是时常也会采些鲜花,然后晒成干,当成衣橱的清新剂来用,没想到,原来云珠也是有一样的喜好的。或 等你来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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