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圣上（2 / 2）

墨夜失魂落魄的离开了王爷府，根本没有想要行进的方向，当目的地已经消失不见的时候，去哪里都是茫然。

不知道怎么兜转，终于来到了比较繁华的街市，墨夜简单的把自己的面貌改扮了一下，犹豫着来到一个小面摊。

面摊的主人是个看起来年纪不轻的老人，佝偻着身躯，脸上是岁月烙下的深纹，没有任何表情，有的只是脸上横亘着的纹路，他沉默着，不言不语，见到墨夜坐下来也不招呼，只是注视着她，让她主动说出自己的要求。

“我要一碗素面。”墨夜故意压低了声音，店家却丝毫都没有要看她的意思而是转身开始煮面。

温暖的湿气氤氲开来，在这夏天的夜晚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就像这个老人一样。

“老人家，您……”已经入夜，初夏的薄凉冲刷掉白天的燥热，也让人的心神宁静下来，墨夜舔了舔嘴唇，终于忍不住开口。

老人不回头，专心的煮着面，却也偏了偏身子，表示自己正在听。

“那个……”不是问不出口，而是太过担心那个答案，虽然一直在逃避，但是终究还是要面对，“青木冷王府……”

面摊上点了一盏昏黄的小灯，却也只是稀薄了夜色，朦胧中的老人好似身形晃了晃，手却并没有停。

“青木冷王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嘴唇抖着，手不停的划弄着有些油腻的木桌。

“有什么事？”老人家将一碗热腾腾的素面放在墨夜的面前，神情依然冷漠。

“为什么都没有人进出，怎么……”墨夜以为这是个禁忌，但好像老人家并不是害怕这个话题，却更像是懒得去议论。

卖面的老人没有搭话而是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墨夜，好似在研究似的端详了好久才继续说道：“也不是现在才这个样子，四年前不就这样了。”

墨夜一惊，四年前？难道说自己死了至少有四年的时间了。

虽然比严小夏自己的时间已经慢上了两年，但这四年的光阴依然让墨夜感觉不安，变数太大，这中间足以发生太多的事情，足以发生太多让一切都改变的事情，墨夜担心着，不知道这些改变里包不包含司空寒。

“那九王爷？”战战兢兢的终于触动了这个话题，只要他还安好，只要他逃过了那一劫……

老头竟然笑了起来，好像是听到了最最好笑的笑话，这笑声在嘈杂的夜市里显得那样的突兀，惹的周遭过路的人好奇的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墨夜被笑得有些莫名其妙，为什么，这个问题有那么好笑么？她有些急了，“老人家到底有什么可笑的，怎么……”

还没等她发火，老人却连笑带喘的说出一句话来。

“九王爷？该叫当今圣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