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大结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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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anshu速度跟新}“雪燕同宗来报,前几日,老爷被宣进宫一同用膳,便再未出来,只是在今日,天未亮便抬出四具尸首,埋与荒郊野外。/.shuanshu涮书网/雪燕命人掘坟,确定是老爷一家子。”雪燕说的极为难受。

上官千漠冷眼含泪,低眉沉思,大步跃出,一展轻功。

乐正瑾瑜冷冷撇了一眼雪燕,便紧随其后。

上官千漠的轻功了得,乐正瑾瑜也不差,二人一前一后,便直奔朝歌而去。

一天一夜未曾休息,换了四匹快马,才赶到朝歌。

而此时的朝歌己是万赖俱寂,只有冷月闪烁着清白的光芒,

如此月色,实在迷眼,但现如今也没了这诗情画意的兴致。

虽说皇宫戒备森严,却还是挡不住上官千漠及乐正瑾瑜的能耐。

安阳落夕此刻正在上书房里,呆望着棋子,一会便又看看窗外的冷月,甚感孤寂。

突兀的,千思万想的人儿终于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安阳落夕以为自己看错了,盯睛一望,却是上官千漠,无差。

刚想上前,却又瞧见紧随其后的乐正瑾瑜,顿感身子僵硬。

上官千漠自是不信安阳落夕会做出有负自己的事情,他不同,他不会,这其中定是有缘故。

安阳落夕一瞧上官千漠有些苍白,又略带疲倦,还有掩不住的焦虑神色,便知她是来兴师问罪的,自己终究是负了她,未能保上官府的周全。

“是不是你的主意?”上官千漠问的轻柔,自己不过就是来要个答案。

“何主意?”安阳落夕坐在软榻之上,目光淡然,浅浅反问。

“上官府。”

“是朕的旨意。”安阳落夕轻言作答,随即把手心里的那一颗白子扔进棋盒里。

上官千漠微微蹙眉,似是以为自己听错,而他不过是在敷衍自己,才作的如此一答。

她不信安阳落夕会负了自己,他虽然也是个绝情绝义之人,却不能相信他对自己亦是如此,又轻声问了一句:“为何?”

“上官既要成庭轩的皇后,还顾得上什么!”安阳落夕双目扬起,冷冷望向上官千漠身后的乐正瑾瑜。

上官千漠冷笑:“皇上听信小人谗言,不怕后悔?”

“上官是来要朕命的?”安阳落夕的眼眸回落到上官千漠身上,带着清新和忧伤,缓缓起身。

一片寂静,冷月照向安阳落夕那俊美如斯的脸颊。

上官千漠似是又想起,他婉然嫣笑,对自己承诺:“落夕自会保上官府的周全。”

提问的人始终不愿相信,作答的人却似是要坚硬到底。

“安阳落夕你再说一遍,是不是你的旨意?”上官千漠威严再问。

他若再说一个‘是’字,便与他恩断义绝。

四条人命!自己的父亲大人,徐复雅,二个胞弟,他怎能这般恨心!

他果真把他们当成了人质,他是杀了自己全家的凶手,他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

若他真不记念以往情份,也该想想,当初上官千漠身披嫁衣,到底为何?

错了,终究是错了。

从他愿意让自己嫁去庭轩之时,便该认清楚,

自己也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罢了,与花千月,与灵姗,有何分别!

安阳落夕见不得上官千漠这般落莫的神情,微微侧身,淡淡回应一个“是”字。

他能对她说,这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所为,然后便放任她去砍下自己母后的首级,他能嘛!?

他恨,他怨他的母后毁了上官千漠对自己的信任,却还是要顶下这罪。

她自不会信的,但她不得不信。

是我安阳落夕负了你,千漠,到底我该如何作,才能挽回!

你,我,二人,中间不止隔着一个朝歌,还有庭轩,现在又多了一件血海深仇。

没的选择,我安阳落夕没的选择!

从来都没有选择的权力,唯一的一次自主选择,己在你嫁去庭轩之时,便错过了。

打望一眼远处轩昂而立的乐正瑾瑜,

长途漫漫,他也同她一起前来,自是感情甚好,否则何必成双成对。

日日思念,时时懊悔,却还是求不来自己要想的结局。

既然他对她好,便放手,便让她恨自己。

“落夕,上官再问一次,是不是?”上官千漠语气转柔,透出一丝企盼,不厌其烦的又了问一遍。

安阳落夕甚是感动,

她自是不会相信自己负了她,这便够了。

她最懂自己,她终究会明白的。

“你既要成为庭轩的皇后,又怎会念得起朝歌,念起落夕!”安阳落夕清淡回应,轻笑一声。似是在嘲笑,似是在悲鸣。

“嗖”一声,冷剑出鞘,直刺安阳落夕的喉咙,却又在前一寸,停了下来。

上官千漠冷冷望他,却始终下不去手,捏在手里的剑柄都潮湿起来,却还是不愿去割破他的喉咙。

乐正瑾瑜平静如水,上官千漠虽拿剑指着安阳落夕,但他知道,她不会刺下去。

她对他,下不了手!

且在以后,她会懊丧,会痛苦纠结,到底该如何面对那血海深仇。

但自己却不同,她下不了手,便让自己帮她做,纵然自己万劫不复,也好过让她痛苦!

“上官府的仇,上官一定要讨回来,今日念在你我以往情份上,暂且放你一马,帝君保重。/.shuanshu涮书网/”上官千漠悠然转身,准备离开,却见上书房被重重侍卫包围住。

太后悠然的走进来,冷喝一声:“给本宫杀无赫!”

“谁敢!”安阳落夕怒吼!冷眉森寒,任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上官千漠与乐正瑾瑜打了一个眼色,便跃身翻空而出。

太后不甘,轻轻使了一个手势。

瞬间冷箭齐发,不想只打了个转,便又齐齐落在自己的脚下。

太后花容失色,幸得一侍护卫驾,

书房里突听到清脆的三下弹剑声,清脆响亮,一柄长剑扔落在安落夕的面前,分成了两截。

又是一句冷语响起:“你我二人从此恩义两绝。”

安阳落夕望向自己脚边的断剑,似是一股难掩的悲痛要把自己淹没,疼痛难当。

太后上前,愠色到:“皇儿今日且看到了,她上官千漠到底安的什么心!”

“母后自以为是,却不知己把朝歌陷入灭朝之境!”安阳落夕怒不可遏。

若不是她,上官千漠怎会如此?

且不去说朝歌灭不灭,

便是真要被灭,也是理所应当,

若不是有她上官千漠去庭轩,何来这金銮大殿,何来这皇上万岁!太后千岁!

太后猛然一惊,退了二步,惊恐万状看向安阳落夕,他似是要吃了自己,他是自己亲生的儿子,却为了一个女子这般对自己。

她不再是自己所知的安阳落夕!

他彻底被一个女人给妖魔化了!

太后一拂衣袖,大步离开了上书房。

留下安阳落夕一人享受这无尽的悲痛,

高雄微微走前,似要扶起滑倒在地的安阳落夕,可他却不肯起来,他愣望着那柄断剑,痛不欲生!

庭轩比朝歌安逸,

没有了王皇后的纠结与心机,安定许多。

太后也安分守己起来,终日只待在寝宫里吃斋念佛,不问世事。

诺大的一个后宫,只留上官千漠一人在此,其它的妃子娘娘一并己都打发走人。

微风带过的花瓣轻落,浅浅莲花带笑,也终究觉得美不起来。

自朝歌回来后,淋淋不断的下起雨来,似是上官千漠的心情。

不知是急火攻心,还是忧郁成疾,上官千漠近段日子的身体,总是虚弱无比,吃了大堆的补药,也不见起色。

雪燕和青曼甚是焦急,紫烟自是手伤好后,终日在御膳房里,变着花样弄点心,也讨不了上官千漠的兴趣。

夏显沫及乐正锦程频频进宫来探过几次,逗趣耍宝,唱戏玩笑,无所不用其极,也终不见她有张笑脸。

她,有了心病。

且,还是极其麻烦的心病。

上官千漠思前想后,终得不出一个结论。

她自是不信安阳落夕会如此,到底是什么原因?

他为何要这般做?他不会不知道,纵然自己真的在庭轩为后,他也不该杀了上官渡,他应该拿他们来威胁自己。

以他的儒智,不会笨到连这种利害关系都想不通!

那便是有另外其它的原因,或者,连他都是在一片茫然之中。

这朝歌还有谁可以主宰人的生死?太后,除她,还有谁?

夏显沫连开了几贴药过来,紫烟定时煎好,便让雪燕端过去给上官千漠服下,日日都不落下。

这药甚是奇怪,服下之后,只泛困意,直觉得头沉的很,不久便昏昏欲睡起来。

不睡倒还好,但这一睡,便是睡上整整七日七夜。

醒来不知是几时,身子倒觉得舒服许多。

上官千漠轻轻掀开被子,却见紫烟靠在方桌上。走上前去,轻轻推了一把:“紫烟。”

“小姐?小姐你终于醒了。”紫烟脸色发亮,上下打量起上官千漠,眼见没事,便长长松了一口气。

上官千漠不知何意,不过睡一觉,便这般大惊小怪:“此话怎讲?”

“小姐您这一睡,便是睡了整整七日七夜。都快急死紫烟了。”紫烟娇羞一笑,甚是开心上官千漠终于醒过来。

“为何会这般久?”上官千漠微微蹙眉,疑惑不解。

“也不知,夏大夫说小姐是急火攻心,过于伤心。这药便是治这个的。”紫烟摇摇头,也甚是不懂。

上官千漠被紫烟扶住,坐在软榻之上,紫烟转身便去泡了一杯清茶,又把每日都准备好的糕点端到上官千漠的面前。

上官千漠边思量,边端起桌上的茶杯小抿了一口,又拿了几块糕点充饥。

这一觉似是睡的太过深沉,蹊跷的很,怎会无缘无故就昏睡了七日。

突兀的,听到青曼从未有过的焦燥声音:“紫烟,主上到底醒过来没有?”

上官千漠抬眼一瞧,便见青曼一脸忧心忡忡的脸色,突又转为大喜,一把扑过来:“主上,快去看看吧,朝歌要亡国了!”

“什么?!”上官千漠惊愕,手里的杯子跌落在方桌上,茶水洒了一桌,也顾不得,立马换装骑马直奔庭轩的军营。

耳边的风呼啸而至,刮的脸颊有些生疼。/.shuanshu涮书网/

此刻最关心的是,安阳落夕身在何处,他在何处?

乐正瑾瑜定会为自己报仇,便要赐他一死。

马蹄扬起沙尘,裙摆肆意摆动,

越靠近军营,越觉得恐惧,冷风拂面,越发清醒。

而此时的乐正瑾瑜正在军营里翘首以待这场战争的胜利。

朝歌,终在自己的手中,

且安阳落夕,定要为上官千漠的上官府偿命!

想他安阳落夕抵死相挡,也不可能会赢过庭轩的大军。

上官千漠定会不忍心为上官渡报仇,但自己不是,纵然自己不得好死,也要为上官千漠报仇。

朝歌己对自己没有吸引力,只为安阳落夕而去,他定要对自己做出的事付出代价。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安阳落夕手里的朝歌原本就是上官千漠赐予他的,现在就一并的还回来。

马儿都还未到帐营处,上官千漠己是一个跃身翻转,站落在帐外,轻手撩起,急急出声:“乐正瑾瑜!”

乐正瑾瑜喜出望外:“千漠,你醒了!”

“你为何要攻打朝歌?”上官千漠的青丝滑落,脸色有些潮红,乐正瑾瑜有些心疼,轻手拈起发丝,轻挑起她白皙的下巴,说的理所应当:“自是为你报仇。”

“朝歌是落夕的命,你会毁了他!”上官千漠指尖冰凉,拂掉乐正瑾瑜的手指。

“他杀了你的父亲!”乐正瑾瑜眯起双眼,似有些不敢相信。

她,还敢说她不爱安阳落夕?

他,杀了她的父亲,如此血海深仇,她都能放下?

她到底是何心境,她对他的情义,果真浓到连杀父之仇都可以抛却脑后!

“他不会杀上官府上的人,这其中一定有误会。你不该自作主张,把我迷晕了,去攻打朝歌!”上官千漠坚硬回应,语气慑人。

“纵然不是他所为,也是同他有密切关系的人所为!你自是下不了手,就让瑾瑜替你报仇!”乐正瑾瑜红着一双眼。

她就是舍不得,舍不得同他的情,同他的义!任何事都替他找借口!

老早便想到,若不是他安阳落夕所为,也是他母后所为,纵然是谁,都一样,都要死!

“乐正瑾瑜……安阳落夕不是你的仇人,他身不由己,他不及你万分,你为何要如此?他不可以没有朝歌,没有朝歌,他只有一死,但你不同,你没有朝歌,还有庭轩,还有上官千漠!他一无所有!”上官千漠言语犀利,字字句句说的凄凉。

落夕……他一无所有……

“千漠……”乐正瑾瑜缄默。

他真的不知,她是这般想的。

突然军营外有士兵来报:“皇上,朝歌的帝君弃甲而来。”

上官千漠愣住了。

自己居然恐惧见到安阳落夕,

若说他使自己成了孤家寡人,她便使他成了真正的亡国之君。

他最终的朝歌,从此永不再属他的名。

是对是错,或许只有天知、地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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