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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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到今,除了出生时的那声啼哭,便从未再流过一滴泪。

而如今,望月色,思佳人,这颗泪落的悄无生息,直到嘴唇触到一丝咸味,才恍然大悟,她终不会在出现在此地,她也从来都不会是自己的。

从前不是,现在不是,未来更不是。

突然想起上官千漠初来时,念起的那首诗: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最初她的一抹素淡清雅,到现如今她走的也如空气般的明透,都同样令自己无法释怀。

她轻唤的那声“落夕”回荡在耳边,却也都是自我的意想。

突兀的听到一声清脆的女声在耳边响起:“皇上。”

带着一丝希望转身一看,却是无尽的失落及厌恶。

灵妃着一身美艳华服,含情脉脉,对着安阳落夕款款欠了欠身子,语气里全是怜恤:“皇上该回宫了,夜里风大,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她现在是新被册封的贵妃娘娘,身份尊贵,自以为与安阳落夕感情不同,又立过一功,便大胆上来劝慰。

可她想错了,她不过一颗棋子而己。

“朕的事也轮得到你来管?”安阳落夕冷哼一声,又一把扯掉灵姗替自己盖上身的披风,狠狠扔在地上,如死灰一般。

灵姗诧异了,看着静静扔弃在地的披风,莫名觉得心被刺痛。

安阳落夕从未这般对过自己,他一向温婉优雅,如今怎会如此冷若冰霜,瞧他眼里全是对自己的愤恨,又是为何?

再一想,他或许是为上官千漠而失怀,心里便是抑不住的嫉妒,边捡起地上的披风边小声嘀咕了一句:“上官千漠己走,再也不会回来朝歌,皇上何必在念想。”

安阳落夕恼恨,一把陷住灵姗的喉咙,咬牙切齿的问:“你方才说什么!”

灵姗因脖子被死死掐住,而涨红一张脸,双眸乞求似的望向安阳落夕,双手似要掰开他的手腕,艰难出声:“皇……上……皇上……”

安阳落夕突然又一把放开她,灵姗被摔了个踉跄,跪坐在地,大口的喘着气,眼泪不自禁滑落,似是在恨安阳落夕,亦或是在恨上官千漠。

“念在你帮过朕,朕不杀你,但你该记得做好你的本份!”安阳落夕冷冷警告,又唤了一声远处的高雄:“来人!”

高雄立马大步上前拱手作揖:“皇上有何吩咐?”

低着头,不自禁偷偷扫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灵姗,暗念这女子真不自量力,方才让她别去招惹皇上,她非不听,这会子就自讨苦吃了。

安阳落夕语气阴冷又淡漠:“把这个贱人给朕拖下去,自此打入冷宫,孤独终老。”

灵姗惊恐失色,全然不信!

他为何要把自己打进冷宫,还说让自己在冷宫里孤独终老,到底是为何?

连忙不顾及形象,跪爬到安阳落夕脚下,抓住他的衣摆哭问:“皇上?灵姗到底哪里做错了?皇上为何如此对灵姗?上官大人又不是灵姗让去庭轩的!皇上为何把气都出在灵姗身上!”

“因你利用上官千漠,你承不承认?”安阳落夕无情的扯掉灵姗拉着自己衣袍下摆的手,往前踱了两步,不理会她脸上的泪痕。

一个小小才人,借着上官千漠的手靠近自己,还妄想得到自己的宠幸,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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