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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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开的思绪极紊乱,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盯着那高达看着,目光极其锐利。

通常,罗开这种锐利的目光,有着很大的作用,被他凝视的人,会心慌意乱,情绪会渐渐受罗开的控制,这是极其高深的密宗的‘控心术’,原理和催眠术相同。

可是这时,那高达在它的注视之下,却只是现出一个莫名其妙的神情来,按着,转移了视线,不再和罗开对望,再又情深款款地望向蜂后,蜂后的神情复杂之极,她显然无法抵抗这样深情无比的眼光,可是罗开的指控又未曾得到澄清,这使得她心情矛盾,无法作出决定。

罗开的心中又吃了一惊,那高达竟然这样漫不经心就摆脱了他的眼光,可见他意志力的坚强,大有异于常人。就这一点而言,罗开几乎要相信他就是真正的高达了。如果是真正的高达,这时这样的态度,那自然狡猾之极了,他所持的是什么?是蜂后对他的爱意?他认为蜂后绝不相信他会出卖她?可是,他又承认了送木箱到芬兰北部!

31、蜂后深信高达

罗开心思极乱,但他知道,这时候,必须镇定,他语音冰冷,声调坚硬如铁石:“高达,你替交易会送了箱子来给我,又故弄玄虚,再来见我,后来又自行失踪,这一切安排,为了什么?”

那高达再次向罗开望来,仍然是一副茫然的神色,笑着:“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罗开陡地一跃向前,一伸手,抓向高达的心口,那一抓,是罗开毕生的绝学之一,他五只手指上的力道,不但能抓紧对方心口上的肌肉,而且,一发力,力道压迫肌肉,可以使得对方的肌肉收缩,直逼心脏,使得对方的心脏,严重受伤,导致死亡!

罗开知道高达也是技击的高手,本来并不指望一下就可以抓着,但只是想逼高达还手,然后进一步暴露出他的真面目来,为让蜂后看清,那么俊美的一个男人,深藏着的本来面目是何等丑陋!

可是,出乎他意料之外,那高达根本末会还手,罗开一抓就着,他用的力道不小,那高达立时现出痛苦的神情,胡乱抓住了罗开的手臂,想把罗开推开去,这种动作,那里像是一个深通技击的人!

蜂后急叫了起来:“鹰,请松手,一定有点事,发生在他的身上了!”

罗开立时松开手来,那高达仍然神情痛楚,伸手按住了胸口,蜂后走过去,把手伸进了它的衣服之内,在他心口轻轻搓揉着,一副轻怜蜜爱的神情,并且向罗开,投来埋怨的目光!

罗开这时,心中真是啼笑皆非到了极点!

蜂后压低了声音,凝视看那高达,声音之中,充满了焦虑:“你是不是失去了一部份记忆?”

那高达侧头想了一想,笑了起来:“不会吧,我还是那样爱你,你能给我的快乐,我从来也没有在任何女人身上得到过!”

蜂后一听,俏脸飞红,声音甜腻得化不开:“你给我的快乐,也是一样!”

两人这样说着,若他们的神情,像是浑忘却了人问何世一样,竟然又深深地物在一起!

罗开看到了这等情景,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那简直不可思议之极,使他感到了一股极度的、如处易于妖异世界之感口而蜂后叉主动提出了‘失忆’,那高达可以在‘失亿’的掩饰下。否认一切,看来除了把水荭的跟踪说出来之外,无法可以揭穿真相了。

可是,那高达又为什么要否认自己失忆呢?是不是这是一种更高明的手段以退为进,可以使蜂后更相信他是失亿了?

这一次,罗开并没有再耐心地等他们分开,而是大喝了一声,令他们分开,他提高了声音:“蜂后,想想你的处境!”

蜂后愣了一愣,向那高达靠了一靠:“鹰,浪子对我的爱意,只有比以前更热切,我感觉得出来,我绝对想得出来。我相信他对我的爱意,他要是假的,我绝对可以知道!”

32、酒吧再遇水荭

罗开不禁苦笑,他在和水荭的争论中,曾强调他自己相信高达对蜂后的爱情,这罗开不得不作最后的努力:“他如果不是假的,那对你更加危险!”

蜂后动人的俏脸上现出茫然的神情:“我不知道……可是,他既然深爱着我,怎会害我呢?”

在蜂后和罗开急速地对话之际,那高达用心倾听着,可是又现出不甚明白的神情来,开注意着它的反应,可是他这样反应,罗开也不知道该如何进一步下手才好田它的心念电转,有了决定:“好,照我看,这里暂时不需要我了!”蜂后刚才还那样焦切地恳求罗问的帮助,但这时竟像是未曾听到罗开这句话一样,只是深情她恨依着高达,看来不像是凶狠的蜂后,像是一只柔顺的心克子口罗开深深吸了一口气,厉道:“我告辞了!等你被绑在柱子上,当女奴拍卖的时候,记得我曾一再提醒过你!”

蜂后只是发出‘唔唔’声作为回答,因为它的嘴唇,又和那高达的黏在一起,地无法讲得出话来,而只是向罗开挥看手,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

罗问的冒险生涯之中,尽多困境,但像如今这样莫名其妙的处境,也从来末曾有过,他已经竭尽所能地做了他应做的事,总不能把紧缠在一起的那两个人硬拉开来!他实在觉得想笑、好笑,可是又实在笑不出来,相反地,心头更有茫然之感,因为他竟然无法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两人对他的离去,竟然末会多看一眼,罗开关上门的一霎间,看到他们不但在热吻,而且在炽热地爱抚着了!

罗关在门外站了一会,心绪撩乱,不知如何才好,走开了几步,到了电梯口,看到有楼梯通向上半层的一个酒吧,他走了上去,叫了一杯三份的烈酒,一口喝干,又再要了一杯。

就在这时,他的起了一个轻柔的声音:“有麻烦了?”

罗开叹了一声,转过头来,水荭正用十分调皮的眼色望着他,她换了一套舒适的便装,看就教人心情轻松,开苦笑着。摇了摇头:“有麻烦还不要紧,可怕的是,知道是什么麻烦!”

水荭在它的身边生了下来:“我是跟踪高达来到这里的,他进了皇后套房!”

罗开点头:“是,蜂后在里面,我才离开。”

水荭用十分疑惑的眼光望着罗开:“你没有揭露高达替交易会做事?”

33、蜂后王国完了

罗开不知如何回答水荭的问题才好,他先喝了一口酒:“我首先假设,交易会找了一个面目酷肖高达的人来冒充他--”水荭的口角,有点不屑地向下移了一下:“这种方法,现在没有人用,太旧了。”

罗开无可奈何:口我何尝不知道,但实在不相信高达是这样的两头蛇,也就只好这样想。“水荭低声道:“对不起,你的设想是,我跟琮的是假高达-在风雪中失踪的是真高达:口。罗开点了点头,水荭双臂枕在柜台上望看罗开:“结果,假高达进了房间,怎么样?”

罗开把经过的情形,说了一遍:“结果,蜂后肯定他是真高达,可能患了失忆症,而我,竟然无法判断他是真的还是假的!”

水荭挺直了身子:“这个浪子高达,是全世界最狡猾凶险的一个人。口罗开又摇看头,他并不是自己欺骗自己,但是他也始终不愿承认这个事实。水荭又道:“蜂后的事,已经与你无关了口口罗开笑了起来:“看来是,我没有道理送上去要人求我帮忙,可是高达的情形那么特异,我一定要弄清楚!”

水红沉声道:“从交易会方面着手!”

罗开摇头:“没有道理舍近求远,高达就在这里,为什么要放过他?”

水荭有点失望,罗开也感到了这一点,他再喝了一口酒,按住了水荭的手背:“小水荭,我们之间的友情,是纯私人的,我不会替你的组织做任何事!”

水荭笑了起来:“大鹰,我有要求过你替我的组织做过任何事吗?”

看看她带看俏皮的笑容,罗开扬了扬手:“先小人后君子,比较好些。”

水荭轻轻地咬了一下唇:“如果你要我替你做事,我倒不会推拒。”

罗开笑了起来,他自己并不是一个口齿伶俐的人,和水荭对话,使他感到一种异样的轻松,几乎任何事,都不必全部说出来,她就懂了。

罗开望向酒吧的门外,在那里,可以看到楼梯的一半,水荭又立时知道了他的心:“高达若是离开,我的人立刻曾向我报告。”

罗开想起他离开时,高达和蜂后之间那种难分难舍的情景,看起来,他不会那么快就离开。这时罗开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来:要确定这个高达是真是假,蜂后应该可以给他肯定的答案。

拥抱和接吻不能肯定的事,在性爱的过程中,绝对可以肯定。

蜂后和高达又不是初相识,一个模仿者,模仿的力再强,也难以在整个性爱的过程之中完全模仿另一个人的,凭女性的敏感,蜂后立时可以分辨出高达的真假来!

如果她发现那高达是假的,她会采取什么行动?还是假高达先发制人来对付她?

一想到这,他思绪又紊乱了起来,视线不由自主,投向柜台一角的电话,水荭立即走过去,把电话移到了他的面前。

34、想不通问题

罗开手按在电话上,高达和蜂后这时在干什么,不问可知,在这时候,打电话给蜂后适合吗?她可能根本不会接听,也可能,她正处在外界就算有八级大地震,她都不会觉察的境地之中!

犹豫的神情,和他有看岩石般坚强线条的脸形,不是十分相称。事实上,他,亚洲之鹰,也极少犹豫不决的时候。

不过,如今的一切,既然那难以解释,他也只好犹豫不决。

有两个高达的假设如果不能成立,他找不出别的解释来,他自然不接受‘失忆’的假设,那就只好接受水荭对高达的评语:一个最狡猾,最可怕的人口而蜂后最终,将毁在这个人的手中!

罗开对蜂后的结果如何,还不是太关心,他不愿接受这个假设,也不是由于他感到受到了高达的愚弄,而是他还有想不通之处。

想不通之处,最主要的是,高达为什么要来向他求助呢?高达不是不知道他的能力,如果一切全是高达在搞鬼,那么,一个这样聪明而又狡猾的人,应该使他全然置身事外,而不让他扯进去,那么,一切阴谋进行起来,就会顺利得多。

可是,高达偏偏来向他求助!

而刚才,在房间中,高达却和他像是才相识一样,这又是为了什么,不可能是为了在蜂后面前,有所避忌,那是为了什么?

罗开肯定,事情一定还有一个十分重要的关键,是自己不知道的,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想不通之处了。

罗开的手终于离开了电话,水荭立时问:“想求证些什么?”

罗开无可奈何她笑看:“想证明真假高达的假设是不是成立!”

透剔玲珑的水荭,自然知道罗开是想用什縻来求证,她有点少女的羞涩:“交易会的目的,是要把蜂后公开拍卖,我看也只有利用高达,才能达到这一目的。恋爱中的女人,绝对是盲目的,高达告诉她任何话,她都会相信!”

罗开苦笑了一下:“蜂后这样的女人,应该有她自己的判断力!”

水荭固执地道:“只要她是女人,都是一样。”

罗开了一声,坐在酒吧的长柜前分析假设,于事无补,再去和高达见面,他运什么是交易会都‘不知道’,也没有什么用处,那就只好跟踪他。可是水荭和她的人,早就在进行跟踪,罗开又不愿意参加他们,那么看来,他员的没有什么可做了口水荭又看穿了他的心思:“酒店的前门是大道,后门通向商场,高达只要离开,绝逃不过我们的人的眼睛,你何不休息一下?”

罗开笑了起来,轻轻在水荭的头上拍了一下:“希望我并没有被这样严密地监视。”

水荭故意眨看眼,不作回答,罗开和水荭在一起,有一种和亲人在一起的温暖,但是他还是站了起来,付了酒账,发现酒吧中另外有几个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看娇小俏丽的水荭在看,他小里感到好笑,那几个看来像是美国游客的人,若是敢转水荭的念头的话,那么,便是他们的噩运的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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