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部:三个怪人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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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保现出十分狡猾的笑容来:“本来,我至少要花一个月的时间,才能计算出这个人生前的模样来,但现在,我立即可以告诉你!”

罗开的心中更不明,这时,又有新的问题涌了上来,例如,洪保纵使是专家,但是倒以一眼就可以看出这骷髅的特异之处,知道是属于那种古怪的人的呢?

罗开并没有问,洪保已然道:“我给你看一张图片,你就明白了!”

他说着,走近一个书架,取下了一本巨大的画册来,打开,翻动了一下,就指着其中的一幅,示意罗开去看。

罗开看到,那是一幅照片,拍的是一个山洞之中的一幅浅刻,浅刻显然不是高明艺术家的手笔,线条简单而粗糙,可是倒也不失生动。

在那幅浅刻上,有着三个人,那三个人的造型,真是怪异莫明,难以形容,真要找一个能比较贴切一点的形容的话,只有当人在照“哈哈镜”的时候,才会出现这种怪模怪状的头脸。

那三个人的脸上,挑着一层又一层的皮肤,其中一个,双眼根本看不见,隐没在皮肤之中,只是鼻子翘得十分高,而上额部分,却拉得相当长。另一个,双眼凸出在皮肤之外,凸得极出,像是眼后面有触角状的器官,将双眼推了出来一样。还有一个,样子更是怪异,头向后仰看,后脑几乎碰到了他自己的背部。

罗开看了一下,向洪保投以怀疑的眼色,洪保道:“这是在西非洲冈比亚河上游,山区的一个山洞中发现的壁刻,发现壁刻的是我的一个老朋友,专事研究西非的历史和文化的进展,著名的冈比亚河文化,就是他所提出来的。他在发现了这幅壁刻之后,立即拍成照片,通知了我,我看了之后,赶到那个山洞之中──”

他说到这里,略停了一停,向罗开望来:“我是不是说得太详细了一点?”

罗开忙道:“不!不!看来事情十分奇特,你说得越详尽越好。”

洪保搓着手:“那是多年之后的事了,我在那山洞之中,对着那幅壁刻,足足呆了三日三夜,我是一个人种学家,又对人类头部的结构,熟悉无比,实在想不出人的头部何以会有这样的怪形状。”

“当时,我和我那老朋友讨论,他说:‘这当然是原始艺术家的艺术夸张,不会真有这样的人的!’我道:‘我不以为那是夸张,原始艺术家通常都照实物来创作,不会有那样怪异的想象力!’”

“我那朋友道:‘你可别看轻原始艺术家的创造力量,如果这样的人,是真实的存在,那么,这种人的头骨结构,应该是怎样的?’对于这个问题,我当时未能给他答案,但是在两个月之后,我就有了答案,我写了一封信给他,告诉他:真有这样的人的话,他的头骨,不是紧密结合着,而是可以活动的,所以他的头部,甚至可以随意变换形状,正因为这个需要,所以头脸上的皮肤才需要许多层,以供伸张的时候,不妨碍活动,而且,这个人的鼻骨部分,一定有一个半圆形的凹槽,以供另外一块骨头与之发生作用,使鼻子可以在脸上随意转动。”

洪保讲到这里,罗开已不由自主,发出了“啊”地一声来。

他对自己的观察力不够精细,多少有点懊丧。自然,他可以有许多理由为自己辩护,例如他不是专门研究人头骨的专家,他也不是每天都有机会去观察骷髅,等等。但是他却并没有这样做,他还是自己责备自己的观察力不够强!那具骷髅的鼻骨部分,果然有一个半圆形的凹槽,不是很大,但也是其它骷髅所没有的。

洪保伯爵自然一下子就看到了这一点,这自然也是他当时一看之下,就双眼发光的原因!多年前自己的设想,忽然得到了证实,这哪能不令一个学者欣喜欲狂!

洪保继续道:“当我那位朋友收到我的信之时,仍然邀请我去参加他正在进行的考古发掘工作,他说考古发掘,已经掘出了不少人骨来,但未见有我所描述的那种头骨,希望我去了可以有所发现云云。”

“我接受了他的邀请,在那里,足足住了半年,在这半年的发掘之中,发现完整的头骨,超过三百个,但全是典型的西非人的颅骨,绝对没有我所设想的那种在内。”

“我那位老朋友时时把我的设想,当作笑话来说,而且一口咬定,那壁刻中的三个人,只是原始人和后来的人在开玩笑。”

“由于没有事实支持,我自然也无话可说,可是不多久,在当地土人中流传的一个神话之中,我却找到了我假设的有力支柱。”

罗开眨着眼,如果是亚洲的什么僻偏地区的神话傅说,那么他一定可以知道那是什么了,可是,西非洲部落的神话传说,他却不甚了了。

他只知道,非洲大陆上的部落种族,极其复杂,语言也多种多样,由于长期来没有文字的发展,所以有关历史,全都用口头传述来保存,久而久之,各种各样的传说越来越多,有的经过了口述者的夸张,渐潮就变成了神话。非洲大陆上各种各样的神话极多,也就是这个原因。这时,洪保竟说他在神话中找到了支持他设想的根据,这未免太虚无飘渺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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