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我想要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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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准备上前拿住尹丝丝的众侍卫不敢造次,都等着司徒贤的下一步命令。

司徒贤吸着气,看了看胳膊被尹丝丝指甲刺的俩血窟窿,不由再次勃然大怒:“这贱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敢行刺本王,难道不该凌迟处死!”

“丝丝是本宫的义女,岂能轻易说处死就处死!”雪菩萨倒并非真得在乎尹丝丝的死活,但今天她刚准备嫁给司徒贤,就被对方施了一个下马威。还没坐上花轿呢,先斩她身旁的亲信,如何肯答允。假如尹丝丝被凌迟处死,先不说她死状如何惨厉,也不说雪菩萨心疼之类的,单是让对方得逞了,以后她嫁进摄政王府哪里还有地位可言。

“她出手伤了本王,就该死!”司徒贤昏聩好色,又残暴成性。把持朝政大权这些年,他早就习惯了为所欲为,哪里受得了这等闲气。“一个贱婢而已,必须杀一儆百!都怔着干什么,把这贱人拿下,当众剥光了凌迟!本王要亲眼看着行刑!”

迎娶雪菩萨之前,他决定先开杀戒,见见血,更吉利些!顺便杀一杀雪菩萨的威风。做了他司徒贤的女人,就该看他的脸色行事做人,否则,他随时都可能翻脸。

瞅着盛妆打扮头盖喜帕的雪菩萨,虽然看不到她的样子,但却只看她的身影就足以倾国倾城。如此妙人,自然乃世间罕见的绝色,说不定能跟当年的君贵妃相比。而且,雪菩萨食用过雪莲丹,非但容颜不老,她的血液跟君陌心一样,肯定有延年益寿的妙用。

司徒贤娶雪菩萨,不但因为她的盖世修为可以助他荣登大宝,更因为她的血液能助他容颜不老,返老还童。但是,据乌鹤所说,雪菩萨仅食用了一粒雪莲丹,远远不及君陌心的血有效果。但只要吃过雪莲丹,肯定就有作用,就比一点儿不吃有效。

看着雪菩萨,司徒贤不止是看着一个美女或者一个娇妻美妾,而是一个绝世的高手,一枚杀人的刀,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活药罐子。

对于这样的女人,司徒贤除了宠她,其余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

也许雪菩萨猜到了司徒贤不是什么良人,可没料到刚见面就如此剑拔弩张半分情面都不给。她气极,可到底老谋深算,没有当场掀掉盖头,而是将上前准备擒拿尹丝丝的侍卫一掌给毙掉了。

顺便,她玉掌一吸,就将司徒贤整个人都吸了过来。想先把司徒贤控制了,再作打算。

司徒贤身材魁伟高大,而且比一般人肥硕,目测得二百斤左右。没想到,雪菩萨玉掌一扬,他整个人就身不由已地向着她滑行过去。她的掌心好像是一个巨大的旋涡,吸力惊人,即使肥硕如司徒贤也能被她用吸力拉过来。

当然,司徒贤身边高手如云,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她吸过来的。薛禹诺就一把抓住了司徒贤的胳膊,再抱住他的腰,大喊道:“快拉住九千岁,拿下那个妖妇!”

虽然他们今天是专程过来迎娶雪菩萨的,但司徒贤厌弃她,属下的人当然逢高踩低,半分都不会客气的,更不会顾忌她摄政王妃的身份——何况还是未过门的!

一时间,杀声震天,司徒贤带来的迎亲队伍立即摇身变成了凶神恶煞的土匪,对着新娘子以及所有的陪嫁大下杀手。

乌鹤及时挺身而出,但并不是帮雪菩萨解围的,而是跟她相斗的。

“休得伤了王爷!”乌鹤拂尘一挥,就杀向了身穿喜袍盖着喜帕的新王妃,而且扬眉吐气的得意模样。“大胆妖妇,敢对王爷痛下杀手,简直活腻歪了!”

司徒贤虽然喜好美色,但他身边美女如云,倒也不是非雪菩萨不可。他只所以要娶她,主要是看中她盖世的修为,想借她去对付君陌心。实在不济,娶过来就可以任他摆布,做活药引子也使得。

乌鹤是深深明白司徒贤的心意,因此对雪菩萨是半分都不会客气。再加上以前积怨颇深,深仇旧恨一起算帐,出手当真是又快又狠。

雪菩萨武功修为远在乌鹤之上,可此时又气又急又臊又怒又窝火,发挥自然受限。十招之后,喜帕掉了。作为新娘子,新迎娶的摄政王妃,还没入洞房喜帕就掉了,任这么多男人瞻仰,饶是她再不待见司徒贤也会又窘又羞。

直到此时她终明白,自己完全被武如意给骗了!

什么嫁给摄政王就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妃,以她的美貌定当独得恩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甚至,如果她嫌摄政王年迈,可以将他当作傀儡,她可以继续咤叱风云。

此时她才明白,那根本就是躲在雪莲宫里做的白日美梦!

司徒贤见面就给她如此下马威,甚至连她喜帕掉了都毫不以为意,摆明了根本没将她放在眼里,也没打算放在眼里。以后,她纵然嫁给他,也根本没有任何地位可言。到了那时,恐怕成为傀儡的人是她而不是他了!

想到这里雪菩萨惊痛恨恼交迸,出手又快又狠,发誓要血刃司徒贤,出心里这口恶气。

乌鹤远远不敌雪菩萨,五十招之后显露败相。不过,他眼中并无焦急之色,相反十分笃定,甚至眼中还隐隐射出兴奋的光。

毕竟乌鹤跟了司徒贤这么久,知道这位摄政王的脾气,那叫一个翻脸不认人。若是雪菩萨一开始乖乖顺从,讨得他欢心,倒还好些。若是一开始就惹他厌恶,后面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既然当众撕破面皮,那么她的唯一的用处就只能给司徒贤暖床加做活药罐子了。想到自己以前被她欺凌侮辱,还有这次去骊山雪莲宫求婚遭到的冷遇白眼和怠慢,恨不得将她百般折磨挑断全身筋脉方能解心头之恨。

一番激斗,雪菩萨稳占上风,眼看百招之内稳赢乌鹤,但不知为何,她只觉头晕目眩,浑身灼烫难忍,脚步浮动踉跄,眼前黑影幢幢。

竟然中毒了!雪菩萨这一惊吃得非同小可。早年间,她曾吃得一粒雪莲丹,可解世间百毒,但有一毒却是雪莲丹解不了的,那就是——热毒!

君陌心两次遭热毒暗算,但他凭着盖世修为,有惊无险。可是雪菩萨很清楚,她跟君陌心相差的距离堪比天差地别。她根本没有君陌心那深不可测早就超越了元尊圣人的修为,中了热毒,她只能乖乖束手就缚。

见雪菩萨摇摇晃晃,出招乏力,乌鹤知道她热毒发作,不由哈哈大笑:“你越运用内力,热毒发作越快!等死吧!”

假如雪菩萨没有运功发力,少量的热毒根本无法察觉,而且不会发作。没想到出嫁之时,双方兵戎相见,她才察觉自己中了热毒。只是,这热毒什么时候服下的!

想到自己昨夜来到县尹府,县尹秦汝培热情款待,恨不得将家底全部搜刮给她以巴结讨好。所以,雪菩萨误以为自己下嫁司徒贤将会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根本就不会怀疑尹秦汝。而她和所有属下的饮食都是秦汝培一手安排的。

看着雪菩萨愤恨又恍然大悟的模样,乌鹤得意地点头,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能听到的密音入耳之术,对她炫耀道:“没错!是贫道向王爷献策,怕你新婚夜不乖,命秦汝培给你的食膳里投了热毒。当然,怕那个软脚虾露出破绽,并未跟他说明实情,只说这是给你养气补血的神药,摄政王特意独赏你一人,为了能让你气色更美!嘱咐他不要透露此事,没想到办得如此完美!贫道一定会奏请王爷,重赏秦汝培!”

雪菩萨差点儿气爆了脑袋,热毒发作得更凶猛,身影再一晃,就被乌鹤的拂尘迎头打到。眼前金星乱冒,晃了晃,终于倒了下去。

随着雪菩萨倒地,其余诸人都属于乌合之众,全部作乌兽散。一大批舞姬、侍女、侍卫被诛杀,鲜血遍地。姚夭和尹丝丝见势不妙,互相打了个眼色,就逃了。

好在乌鹤一心想拿下雪菩萨,没有精力对付这两个师侄,而薛禹诺和黄玺越等人虽说武功高强,但对于姚夭和尹丝丝的妖术和隐身术还不甚了解,大意之下竟然让她们俩都逃了。

虽然有些扫兴,不过雪菩萨这个最最重要的被抓住了,司徒贤还是十分满意。

“清风道长,你亲自押解这个妖妇,传本王之令,即刻启程返京!”

司徒贤将雪菩萨搞到手,这趟骊城之行也算不虚所行。虽然没有抓到君陌心,甚是遗憾,但离开汴京时间太久,怕戚泽成和南宫影趁机作怪,就适时反程。

可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就在司徒贤下令即刻返回汴京之际,竟然听到有人上前禀报。

“禀王爷,戚公公驾到!说有圣旨宣读!”

司徒贤眼皮一跳,本能地感到不妙。他虽然口口声声看不起戚泽成那个阉人,同时为自己和阉人一起被并称九千岁而感到耻辱。可是他却视戚泽成为最大的政敌,一直小心提防此人。

他远征在外,此时势力最为薄弱,戚泽成此时出现,无疑给他很大的威胁。

但戚泽成口口声声说有圣旨要宣读,无法回避,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接旨。

因为司徒贤是当朝皇叔,可以坐在马背上听圣旨,而戚泽成则下马宣读圣旨。

戚泽成骑的是皇帝赏赐的汗血宝马,腰间悬挂着皇帝赏赐的尚方宝剑,还未展开圣旨,就气势十足。

司徒贤拱手作了个揖,皮笑肉不笑:“戚公公,久违了!”

戚泽成也拱了拱手:“摄政王爷,久违了!”

简单的寒喧过后,两人脸上都堆着笑,但眼里却冒着凶气。戚泽成拿出圣旨宣读,大体意思就是说经查证,魏国公府的世子南宫钰并非黄巾反叛,让摄政王不要听信小人馋言,误杀忠良!

戚泽成收起圣旨,这才恭贺道:“摄政王爷迎娶摄政王妃,此乃大喜!洒家能不能讨杯喜酒喝!”

司徒贤当然知道他没安好心,表面上却又不能抚了戚泽成的面子,以免这家伙回朝之后在皇上面前趁机说他的坏话。当即,打个哈哈:“吉时不能耽搁,这喜酒不如回汴京再喝吧!”

戚泽成闻言趁机道:“好,多谢王爷相邀同行!”

司徒贤心头一扎,他什么时候说邀他同行了。再一想,戚泽成专程赶来宣读圣旨,圣旨读完了自然要再赶回京城,他说要他回京再喝喜酒,于是戚泽成就打蛇随棒上,理直气壮了。

心里狐疑,司徒贤当然知道戚泽成如此热衷与自己同行肯定有诈,但若当场拒绝又找不到充沛的理由,就向旁边的缇骑统领宋祥仁看过去。

宋祥仁会意,拍马过来,对司徒贤耳语了几句。司徒贤这才胸有成竹地道:“戚公公,请!”

*

终于如愿以偿得到了那幅宫装美人画。

萧魅赏了好一会儿图,越看越觉得画上美人气质超凡,倾国倾城,实在不是寻常颜色。她回过头,疑惑地看着余心,半晌,肯定地道:“这不是你!”

余心吓得差点儿又跪倒,嗫嚅道:“奴婢不知……这幅画是……是他们拿出来的,奴婢看着比较像我,还以为……以为是他们什么时候趁奴婢不备偷偷画下的!”

“绝不是你!”萧魅再次肯定。“虽然眉眼有五分相似,但这气质一分都不像!倒跟他……”说到这里,她微微一顿。

好奇怪,她怎么会觉得画中的这个宫装丽人跟他相似呢!再想象了一下,他若扮女子的样子,不由扑哧笑出声,随手将画儿撂到一边去。

“余心,帮本魔妃把画收好了,如果不小心弄丢,必当重罚!”她决定等再见到他就把这画拿出来给他看,再让他扮成女装,和这画中女子比一比谁更美。

当然,他肯定不会答允她如此荒唐的要求,顺便还会给她一记冷眼。

“是,奴婢谨记!”余心赶紧卷起了画轴,装到了匣子里,尽心竭力地完成她换新主人之后的第一个任务。

“吃饱喝足了,走吧!出发!”

*独孤府,后花园,竹林。

桌案上摆着琴,茶盏中热雾袅袅,但独孤晚却立于案前,看着青翠的竹林若有所思。

“……雪菩萨上花轿之前已被摄政王的人制服,听说灌了热毒,再绑上花轿。戚泽成赶到骊城宣读完了圣旨,直接跟随摄政王的迎亲队伍返回汴京去了!另外,南宫世子身中血蜈蚣,需要薛先生亲自为他医治。现今,他带着幸存的二十四名士兵,两名武官以及龙骧大将军周正,一行人下了骊山,已经向着独孤府而来。听说,一起同行的还有萧家大小姐萧魅!”

探子正在对着独孤晚禀报最新获得的情报。

在骊城,独孤府拥有最先进最发达的情报站,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独孤晚的耳目。

可是,今天一大早信息量有点儿大,就算沉稳如独孤晚也不禁微微动容。

薛启华侍立在旁,一句话都没有多言。其实他内心的震动比独孤晚有过之而不无不及,但他知道,现在独孤晚需要绝对的安静环境来梳理这些复杂的情报。

半晌,独孤晚终于开口了:“南宫钰带着萧魅一起来独孤府?”

“回世子爷,是的!”探子肯定地答道。

他们得到的任何一条消息都绝对的准确,独孤家的情报站可不是空虚盛名。

“很好!”独孤晚微勾唇角,淡淡地道:“这骊城真是越来越热闹了!既然大家都凑巧来了,我作为东道主怎能不盛情款待就放任他们离开,未免太小家子气!传令下去,封锁骊城全部城门,再飞鸽传书给戚公公,邀他前来小酌!当然,很快摄政王殿下也会前来作陪,大家凑一块更热闹些!”

薛启华适时的提醒:“雪菩萨被君陌心逼下骊山,说明君陌心此局完胜!此人深不可测,这个时候……最好不要招惹他!”

尤其是不要招惹他的女人!可是南宫钰偏偏不懂这些!

独孤晚却轻轻摇首,笃定地道:“我跟先生看法略有不同,觉得这倒是个难得的好机会!”

“什么好机会!”很多时候,连薛启华都猜不透独孤晚的心思,此人的心机实在太过深沉。

“让君陌心归顺于我的好机会!”独孤晚俊目闪过一抹寒凛,隐露王者霸气。“若能得君陌心辅佐,天下还有谁人能敌!”

*

得知南宫钰下山的消息,独孤晨亲自带人去将他迎接进了独孤府。

但进府门时并未见独孤晚出来迎接,独孤晨就代他的兄长解释:“家兄身子孱弱,最近犯了旧疾,吃了几日薛先生配的丸药,夜间喘息轻了些,只是身子仍然倦怠乏力,尤其怕见风,不能亲自出门迎候,怠慢了!”

“哎,我们兄弟还说这些见外的话!”南宫钰一脸的不以为然。“独孤大哥身子骨弱,吹不得风,这些我都知道。再说了,我们的关系还用得着那些虚礼!”

独孤晨就笑几声,驱马上前拍了拍他肩膀,以示感谢他的理解。

不过,他拍南宫钰肩膀的时候,发现南宫钰和萧魅的胳膊一直绑在一起,不由大奇。“刚看到你们俩同乘一匹马,我还觉得奇怪,什么时候你们这对冤家竟然变得这么亲密了!当时没多嘴问,这……这怎么还绑一起了!”

其实,独孤晨最喜欢开玩笑,只是对南宫钰怀的愧疚太深了。见面如果不是极力克制,都忍不住想抱着他痛哭出声。所以,没有心情打趣。此时进了府门,心情放松了许多,才注意到南宫钰跟萧魅之间的古怪。

南宫钰抿嘴笑了笑,竟然十分高兴的样子。见萧魅装聋作哑不予理睬,怕她生气也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不过,随即他微微有点儿奇怪:“我被血蜈蚣咬了,这事你不知道?”

他让独孤家的精兵飞鸽传书,通知了独孤府。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独孤晨这一惊非同小可,待到弄清是昨天的事情,南宫钰用萧魅腕上的金环稳住了血蜈蚣,暂且无恙,这才放下心来,解释道:“呃,大哥……这是还没来得及跟我说吧!”说到这里,他又省起一件事情来。“对了,刚刚出府的时候,大哥派人给我送来一封书信,说是魏国公府传过来的,让我转交给你!”

“父亲来书信了!”南宫钰倒没意外,他离家多日,对父亲也颇多歉意。“拿来看看!”

他接了书信,递给萧魅:“爷骑马呢,不方便看信,你拆开来,帮爷读一读!”

萧魅十分不情愿,但南宫钰一手跟她绑在一起,一手控着马缰,确实腾不出手来看书信。可他为何这么急?就不能进到里面下了马再看吗?

当然,她也理解他思家心切。

撇撇嘴,萧魅拆开了书信,就当众念了出来:“萧家三位庶出小姐,芳名:萧灵、萧如、萧秀,供南宫家世子任挑一位做侍妾,另外两位公子可以各自挑选一位做妻……”

她倒吸一口凉气,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这封信竟然是萧泓博的亲笔信!

萧泓博亲笔书信递与南宫家,主动要求将家里庶出的三位小姐送出来,让南宫钰任挑一个做妾,另外两位庶出的公子,南宫鹏和南宫剑可以各选一位做妻!

天呐,萧家的女儿已经卖不出去了吗?需要上门推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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