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一记耳光(2 / 2)
波娜娜不语。
司徒展只想尽快息事宁人,他亲昵地抱住她:“我们快回去休息吧!你不是羡慕孩子吗?也尽快给本王生一个!嗯?”
波娜娜还是有些怅然,轻轻推开司徒展,心里的话就这样不知不觉冲口而出:“如果是非凡,除了我,他根本不会多看任何女人一眼!”
司徒展一怔,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然后,慢慢笼上冰寒恼怒之色。
波娜娜还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边走边继续道:“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他知道我在这里吗?会不会来找我?”
“要不本王帮你打听打听!”司徒展停住脚步,拉长语调问着她。
波娜娜心无城府地回过身,“好啊!”她的脸上终于浮起笑容,没注意到司徒展异样的神情和语调。“这么长时间没见他,我……啊!”后面的话被重重的一巴掌堵了回去。
司徒展微扬剑眉,怒极反笑,柔声问:“当真这么想他!嗯?”
波娜娜被打得重重跌倒在地,脑袋“嗡嗡”之响,根本没听见他在问什么。半晌,总算稳下神,拨开散在脸上的长发,有血滴下来,嘴被打破了,鼻子好像也破了。
她惊讶地仰起头,像不认识似地打量着站在眼前的男人,似乎在怀疑他是不是司徒展?
司徒展嘴角弯起冷硬的弧度,眯起眼睛,俯视着趴在地上的波娜娜,声音陌生冰冷如他们初见时的剑拔弩张。“波娜娜,本王是不是太宠你了?宠得你都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
波娜娜用手抚着被打伤的脸颊,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就是展王爷!当时,在茜香皇宫祠堂里,她第一次见到他时,就是这样的表情和眼神!冷酷、残忍、嗜血!
司徒展看到波娜娜的震惊和恐惧,不由心里一跳。其实他已经在极力克制自己,是这个丫头反复挑战他的底线!他的女人哪个敢在他面前说自己在想别的男人?尤其还是她的旧情人!今天如果换了别人,他早让人将她拖到军队里充做军妓去了,敢想别的男人?那好,就让你彻底想个够!
波娜娜移开目光,茫然地盯着黑夜的某处。从她认识他到现在,真好像做了一个梦,不管是美梦还是恶梦,现在好像都到了该醒的时候了!
终归还是爱她,司徒展尽管暴怒若狂,但看她在冷硬的石子路上躺了半天,便有些心疼。口气仍很冷,却已掩不住关切,“你准备还要在路上躺多久?快起来!”说着,伸出手俯身想拉起她。
“啪!”一巴掌五个指印,一根不少地印在他刚低下的脸上。事发突然,饶是他武功盖世仍是挨了个正着。
两个人一个半躺着一个半蹲着,就那么僵在那儿。
司徒展回过神,先回头看身后随从的反应。不远处站着方拓和二个侍卫、两个丫环。方拓早侧了身子,眼睛盯着后面的围墙,像是在查看什么动静。另外四个人都拼命低了头,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司徒展转回目光再看波娜娜,见寒冷和愤怒已让她的俏脸发青。咬了几次牙,心念转了数转,对她的感情最终战胜了暴戾的性子,他叹了口气,脸上的怒色已消,换上自嘲的苦笑:“打回来了?解气了?起来吧!”
她被司徒展拉起来的时候,眼泪也掉了下来。越想越气,摔开他的手,赌气自个走着。
司徒展抿了抿薄唇,盯着她那倔强的身影,真是怒也又不是气也不是,阴沉的俊脸上无奈的表情居多。
走走停停,穿过碎石路,又是一道回廊。司徒展暗暗庆幸,今晚为抄近路走了小道,再兼之夜黑风高,除了贴身随从,无人知晓他挨耳光的事。假如走的是去轩辕阁那条灯火通明的正道,再当众表演这一幕,他真不知道能不能平熄下这口怒火。
这丫头的性子这么直倔,而且根本不懂眼色,不知进退,真让他头疼。难道她就不明白,这不是在山洞里了,只有两个人在一起怎么样也无所谓。回到展王府,他就是威镇天下的展王爷,她在他面前仍如此骄纵,传出去,他还怎么服众?
轩辕阁里的浴池内,波娜娜惬意地泡着澡,水面上洒着厚厚一层新鲜的各色花瓣。两个丫环在里面侍候着,一位用木瓢和着香精油,不断往波娜娜的后背上淋水,一位忙着不断地往浴池里洒花瓣。
泡了足足半个时辰,波娜娜才满意地走出来。以前在茜香皇宫,她的寝宫内也有一个跟这差不多的浴池。喜欢泡澡是从小就养成的习惯,所以走出浴池时,郁闷的心情已好了大半。只是整晚肿痛不止的左颊总让她想起司徒展的暴戾,未免怏怏不乐。
丫环为她试净身体,披上柔软的锦袍,扶着她走回进司徒展的寝室。
“王爷!”两位丫环对着倚在卧榻上的司徒展盈盈一拜,他微微挥袖,两婢都退下了,顺手带上了房门。
波娜娜没理他,径直坐到菱花镜前观察脸上的伤。这是张精致华美的紫檀木梳妆台,台面上摆着各色御贡的胭脂水粉及各色女子梳妆之物。这是司徒展今天为她特意订做的。因为急着用,桌面甚至没来得及着漆。
菱花镜中映出她肿起的半边脸,心情一落千丈。
正对着镜子独自生闷气,忽然镜中多了个人影,当然没别人,正是司徒展。
垂下眼帘,她没好气地摆弄着那些妆奁,不愿去看他。
“别动。”司徒展用左手托起她的下巴,细细看了看她的脸颊,从右手拿的一只小玉瓶内倒了点透亮的药汁,轻轻涂抹在她肿起的部位。
“不用假惺惺了!”波娜娜不领他的情,“打我一巴掌,再给我涂药!把我当什么?”
“告诉你别动!”司徒展轻声责怪着,涂药的手也没停下。
承认这药水的效果确实明显,因为刚涂完,伤处就消胀止痛了。不过这又怎么样?难道这样他就可以随便动手打她!气鼓鼓地推开他,任性地自个爬上那张宽大舒服的卧榻,拉开锦被盖上,背对着他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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