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简儿,你在玩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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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儿,就跟个二大爷似的躺在床上,装模作样拿了一份报纸看,嘴里却催促道,“快点吃,吃完睡觉。”

“……”

于是时简在司翊那夺命一般的连环催促下,终于吃完泡面上了床。

关了灯,屋里很黑,也就借着窗外一点月光才能勉强看清些景物。

时简躺在床上双手枕头,不仅没有丝毫的睡意,反而格外清醒,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天花板,脑袋里像是走马灯一样出现了很多以前发生的事情。

清晰的,模糊的,都一一浮现了出来。

最多的,是关于艾伦的。

他是真真正正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父亲是个赌徒,欠下一屁股债,还被人设计染上了毒瘾,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家里的所有积蓄都被败光,不仅钱还不上,毒瘾发作的时候得不到缓解,就会家暴他的母亲。

还顺便,连带着他这个儿子一块打。

好不容易,他父亲欠债的那个老板大发慈悲,让他作为中间渠道帮忙运货,可以抵赌债欠下的钱,结果他在运货的途中,毒瘾犯了,那东西又猛又烈,根本克制不住。

他想,只弄几克,应该不会被发现,可他到底低估了人家的精明,然后在那间破旧的出租屋里,艾伦躲在衣柜中,亲眼看着他父母被人砍死。

鲜血四溅,如同藤蔓一样紧紧的缩着他的喉咙。

从此以后,艾伦就过上了逃命的生活,每天睁眼第一间事,就是确认自己是否还活着。

直到遇到第一个拉住他沾满血的手的人,他才从沼泽中挣扎出来,过着重见光明的生活。

具体的过程似乎已经变得模糊,但时简永远记得他说——哥,以后跟你一辈子了。

“怎么,睡不着吗?”

察觉到她的异动,司翊翻了个身,侧身拥抱着时简,下巴抵在她脑袋上,手掌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她的背。

似抚慰,却更像诱哄。

沉默了良久,时简都没回应,直到司翊以为她已经睡着了,时简却突然开口,

“司翊,我问你,如果今天被抓的人是我,你会怎么做?”

时简的声线里,藏了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紧绷,可司翊听了之后却轻笑,

“怎么会,不会有这种事发生的。”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被抓的是我呢。”

挣开司翊的怀抱,时简对上司翊的视线,黑夜里,她的眼睛却如此的明亮,透彻,认真。

如果……

“如果是你,那就伪装的好一点别让我发现,”司翊搂紧时简,目光突然沉了一下,“如果让我发现了,那就躲得远一点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

时简的脑袋埋在司翊的脖颈处,抓着衣袖的手陡然一紧,

良久,寂静的房间里两人呼吸交换,心跳交换,

时简攀上司翊的脖颈,感受彼此肌肤触碰的温度,大力攀附着,手背的青筋都冒出来头,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切实感受到对方的存在。

司翊被她勒的有些喘不过气,轻拍了一下时简的手臂,又往她身边凑近了一些,颇为无奈的宠溺一笑,“轻点,我要被你勒死了。”

而时简却似毫无察觉,长腿突然攀上了司翊的腰,而又一个用力翻身跨坐在了男人身上,司翊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怎么了?”

话还没说完,时简却一把抓住了司翊的衣领,大力拉扯之下直接堵住了他的唇。

掐开男人的牙关,时简长驱直入,学着司翊吻她的方式,一点一点的攻城略地。

这种厮磨的感觉,好像泡在一汪春|水中,

**呼之欲出,几乎要冲破天灵盖那最后一层封印。

“简儿,”司翊哑着嗓子,粗粝的手掌已经从时简衣摆探入,试探性的触摸着,却还是强撑着被撩拨后的最后一丝理智,“简儿,你在玩火。”

“不,我在出卖色相。”

勾着司翊的脖颈,时简用力往后一倒,司翊怕她磕到脑袋,赶紧抬手护住。

压在时简身上,司翊支起身子,克制着眼底的一片猩红,嗓子已然是干涩沙哑到了极致,

“你还有反悔的机会。”

然而几乎是同时,时简的手已然顺着男人的衣料往下探去,速度之快,司翊连捉住的机会都没有。

腹下一紧,司翊额头青筋爆了出来,“时简!别闹。”

“嘘,别墨迹。”

有那么一瞬间,司翊脑子里的弦好像断了,然而,也就是那一瞬间!

随即,他只觉得后颈猛地一阵痛,大动脉处受重击,大脑一瞬间供血不足,男人高大的身子直直的倒了下去,完全性的压在了时简身上,

一动不动,双目紧闭。

“别怪我,”

时简在他嘴角落下一吻,而后从他身下爬了起来,将司翊安置好用被子盖上后,才拿着偷来的钥匙悄无声息的出了门。

*

关押艾伦的审讯室在另一栋楼。

时简去的时候,门口还有一个值夜班的武警,见时简穿着一身军装,那武警礼貌的冲她行了一个礼。

时简微笑回礼,“你好,我来换班。”

那武警知道这里面关着的是军方的犯人,军方的人来亲自看管,他自然是没有异议的,但中队长亲自下的命令,他好像也不该擅离职守。

时简看出他的顾虑,便道:“我已经跟你们中队长说过了,他让你直接回去睡觉就行。”

“那好!”武警乐呵呵的搔了搔脑袋,“辛苦了同志。”

“……”

待那武警出了大门已经完全看不到身影之后,时简才拿钥匙开的门。

一股湿潮的味道扑面而来,审讯是里黑暗的一片,只有从门外透进的一点点月光。

不算很大的地方,艾伦窝在角落里。

他双手被反剪在身后,双脚同样被绳子绑住,头上戴着黑色的面罩,一动不动的躺着,就连开门声都没能让他有半点反应。

直到时简关了门,走过去蹲下身,一把将他的头套摘下,艾伦才勉强给了一点视线。

“警惕性这么差,没有求生欲了吗?”

时简冷哼,

艾伦眯起眼,看到是时简,他眼前徒然一亮,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手臂上的枪伤却像是警铃一般,应声一痛!

如此一番无果,背心都被冷汗浸湿,艾伦虚弱的喘了几口气,抿了一下发白的嘴唇,

“哥……你来救我了?”

------题外话------

肉沫,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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