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他甘之如殆【二更】(2 / 2)
“你……我这不是还在?”
时简捧着他的脸颊,凑上前去安抚性的想吻一吻他的唇,可司翊却偏头躲开,用着一种如同‘弃父’一般哀怨的眼神望向时简,
哽咽了一下,“我差点以为你真的死了,不要我了,一个人跑了。”
当时孟浪给他拿来那份dna鉴定报告书的时候,司翊的心都几近死透了,整日浑浑噩噩的不知所云,
倒是孟浪看不下去了,狠狠的给了司翊几拳,才打醒了他一丝丝的理智。
一开始商量计划的时候,时间说了她还要再带一个人的,所以当时天台上应该有两个人,可爆炸过后却只剩下了一具尸体,
这说明了什么?
爆炸不过是掩盖真相的一个手段,时简绝对还活着!
只是他不知道谁有这么大本事,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偷梁换柱。
说这话的时候,司翊的样子极为可怜,平日里那么横行霸道的一个人,如今却如此小心翼翼,倒让时简心头不自觉一软。
险些要溺死在了他那一双含着水汽的眸子里。
时简环住他的脖子,在他下巴上啃了一下,似有似无喟叹一声,“我被人监视了,出不去,也没法来找你。”
可不是监视?
关月葵说的好听,让她跟着阿德学学谈生意的经验,实则……。阿德看到的听到的都会系数传到关月葵耳朵里,一字不落。
关月葵绝对不是百分百相信自己的,否则也不会故意放艾伦来试探自己的反应。
他该懂的,不然方才在外头,时简也没必要演那么一出。
“他们以为我失忆了,所以不能……”
话还没说完,司翊一个激烈的吻穆然将其截断,
撬开牙关,司翊长驱直入,男人身上淡淡的烟草味系数灌入喉腔,这个吻浓烈又缠绵,疯狂的汲取时简口中的甘甜,带着勾人摄魂的魅力,
却没有什么技巧,只是身体最为原始的渴望。
好似要将这几个月落下的吻全都补上,司翊内心的压抑和痛苦时简都感受到了,安抚性的,便无比顺从的主动勾上司翊的脖子去迎合,
可司翊却仿若一个不知疲的野兽,疯狂的索取下时简险些快要窒息了,理智被吻掉了一半,幸亏尚且还存留的一丝清醒提醒着时简——司翊身上还有枪伤,
不然时简真能再跟他动手!
时简推搡着司翊的肩,牙关用力的咬着司翊的唇,直至尝到了一丝淡淡的血丝儿味才罢休,司翊是终于松了口,
时简好不容易得以喘两口气,稍稍平复了一下砰砰砰乱跳的心脏,司翊睁着猩红的眼,又发疯似的开始撕扯时简的衣服!
“……司翊!”
这人,怎么一茬接一茬没完了?
司翊上下其手,纵使手上有伤动作还极为的快,时简都没来得及制止,只觉得腰间一凉,衣服已经被撩起来了!
眼底一片阴郁,司翊盯着时简左胸口,心脏稍偏一点的位置上面,那一处狰狞的疤痕,是子弹灼烧留下来的!
司翊轻抚上,手有些颤抖,
用着一种继续虔诚的眼神怔怔的望了好半晌,饶是时简脸皮这么厚的人耳根子都有些微热,
却只听他轻声问:“疼吗?”
时简语调轻快,满不在意,“都多久了,早就没感觉了。”
可时简越是这样一副吊儿郎当的态度,司翊心里就越是愧疚,如同一根冰锥子在那块心头肉上来回搅和一样。
他已经年近三十,枪林弹雨,生生死死,人生百态也尝了个七七八八,却从未有过这种沉痛的感觉,
眼里没了生气儿的光,什么信仰都救赎不了他了。
之前没见到时简,司翊以为自己的心已经被搅和的稀巴烂了,早就已经没感觉了,如今见到她,却没想到比之前还能再痛一分。
身上的那点伤哪抵得上自我折磨来的痛?
直至这种时候,司翊才惊觉,
哦!原来他已经陷得如此之深了,
好似陷进了沼泽地的最低端,可他不想出来,也更加不需要救赎,他心甘情愿甘之如殆!
时简将他漆黑的瞳孔深深的望进了眼里,不过是片刻便沾染了他那一份痛苦的无以复加的心情,
心狠狠的抽了一下,时简也从未体验过这般为了一个男人而轻易牵动自己的情绪,胸腔好似有什么东西堵着,她想要去发泄掉,万般情绪涌入大脑,
最终只觉得好似有什么东西要夺眶而出,可时简到底不是那种矫情的人,仅一会儿便平复了下去。
“对不起。”
寂静的山洞里面,司翊低低一声,好似喃喃自语,但翻来覆去反反复复的却依旧是这么一句,直接点来说,时简会有今天这个局面是他一手造成的。
虽然他是打着救时简的旗号,可当时脑子一热,如今冷静点想,那个计划,若是中间哪里错了一步,不就等于把时简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不敢往深了想,这个结果他承受不起。
还好……还好她没事,一切都还来得及。
司翊抚着时简的脸颊,一遍一遍的低语,“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时简捧着司翊的脸,吻了吻他的眼,尝到了一丝苦涩的味道,不由的心头一颤,“这怎么能怪你,若是没有你,我怕是早就死在那监禁室里了,他们不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是定然不会罢休的。”
“可我还是没有计划周全,让你……”
司翊身子绷紧了颤抖,也不敢抬头去看时简的眼睛,那样子是愧疚至极了,时简便只说再多都劝不住他,
于是扣住司翊的肩膀,一把将他压在身下,
挑起男人的下巴,迫使他对上自己的视线,“那些人还在找我,我时间有限,马上就要走了,你确定要把时间浪费在道歉上吗?”
司翊一听,眼神陡然凌厉起来,那一刻警惕性达到了顶峰,好似下一秒就有人要把时简抢走了一般,
大力抱住时简的腰,司翊坐了起来,将时简抵在洞壁上,紧紧的贴着,又强势了起来,
“我不许!”
这个姿势,时简只得跨坐在司翊的腰间才能稳住身形,但一低头,便瞧见了司翊手臂上的伤,作战服上一整只袖子都被血给浸透了,昏暗的光线下,黑糊糊的一片,看起来状态很不好,可他却依旧那么固执。
固执得紧紧抱着时简不肯撒手。
------题外话------
大姨妈真的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腰痛肚子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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