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苏紫衣,别引诱我(2 / 2)
“宏緖皇帝为什么这么做?”苏紫衣伸手抓在段凛澈手臂上,因那份说不出的震惊和气愤而失了力道。
“我想--”段凛澈伸手抚上苏紫衣的面颊,低声道:“是因为蓝月仪,父皇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应该是想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所有会威胁到蓝月仪的因素都清除掉,包括你!尤其是在蓝月仪有可能会醒来的时候!”
苏紫衣拧起眉头,眸子里多了份沉思,随即缓缓的开口道:“你是说,慕容家族和三皇子都会威胁到蓝月仪?”
“记得那根琉璃碧玉簪吗?我怀疑它还在皇祖母手里,那只簪子,皇祖父曾说过,它是大夏朝的命脉,而那个簪子上的符号,只有蓝月仪能看懂,当年蓝月仪为此没少吃苦!”
“你是说皇太后一直想用那只簪子颠覆朝政?”见段凛澈点了点头后,苏紫衣恍然道:“难怪她知道我也懂那些字符后,会以皇太后之姿,不惜用重瞳这样的邪术来算计我?”
“你也懂?!”段凛澈猛的一把抓住苏紫衣,凤眸竟然满是惊慌失措,似乎下一刻苏紫衣便会乘风而去般,双臂猛然将她锁入怀里,扣在她腰际的手微微颤抖,脑子里全是灵虚子在自己成年时给自己算的运势。
“你与你父王一样,都是强盗!”灵虚子怒气十足的看着眼前的卦象:“你父皇是求而不得,你是得而难守,都是抢了别人的鸾运,断了别人的情,你父皇将别人的情缘夺走,续了半辈子,你则更甚……”
灵虚子只说到这,便气愤难平的抓起推卦的灵签,直接摔在了地上,转身负手而去……
作为皇室子弟,段凛澈只跟着灵虚子学武功,却并没有学这样的玄黄之术,对此也是不慎在意,直到灵虚子准确的测出了安西地龙浮动的时间,段凛澈才对灵虚子的道术有了一些侧目。
正是这份模棱两可的信任,让段凛澈将那卦象和此刻被自己拥在怀里的人联系到一起后,更觉得心中慌乱不安,收紧手臂:“苏紫衣,答应我,别离开我!”
苏紫衣侧头看向他眼里的不安,眉头微微收起一道诧异,不愿在他的眼里看到如此脆弱的情绪。
“苏紫衣--,除了皇祖母,还有谁知道你懂那些符号?”段凛澈眸光骤然一冷,那凌冽的锋芒让苏紫衣怀疑刚才那里闪过的脆弱不过是环境。
“没有别人了!”苏紫衣阖上星眸的同时,肯定的说道。
“我知道了!”段凛澈凤眸暗如深潭,神色多了份冷冽,心中默念了两个字:慕容!
马车自皇宫一路到了六皇子府,段凛澈先一步下了马车,仰头便被一个人闪了眼。
苏誉冉着了身湖绿色的长衫,如一棵挺立的青松站在六皇子府高高的台阶上,头上的束发有些松散,一双干净的如含着秋水的杏眸,让俊颜上多了份亲和,白净的脸上依旧是浓浓的书卷气,加之嘴角谦和的笑容,此刻站在阳光的昏晕下,文雅如谪仙般踏光而至。
苏紫衣有意将苏誉冉和吴佩梓凑成对时曾说过,京城男子中她所见过的,能称之为貌似潘安的唯有苏誉冉!
段凛澈拧了拧眉头,当时自己尚且嗤之以鼻,今日看来,倒真有几分姿色,不当男彾可惜了!
段凛澈转过身,直接将苏紫衣抱在怀里,迈步登上台阶,只冲苏誉冉微微颔首,脚下未停便直接入了府。
“哥!”苏紫衣挣扎落了地,推开段凛澈的手臂直接迎了过去:“怎么来了?”
苏誉冉俊颜上是明显的担忧,明知礼教不该如此,可上前时仍忍不住双手扣在苏紫衣的肩头,微欠着身子急声问道:“紫衣,你没事吧?”
自前日传出苏紫衣和段凛澈一起掉入山崖后,苏誉冉便一直在此等候,宫內的大战更是让他寝食难安,始终犹豫在去找她还是在这里等着别错过她的两难中纠结,除了府里的太监送过几次茶水,便不记得自己吃过了什么,等待了多久,如今见到苏紫衣安然回来,心头的激动哪还顾得上那么多:“紫衣--,你可受伤?怎么穿的这么狼狈,可是谁欺负你了?”
“哥,我没事!”苏紫衣摇了摇头,眉微微蹙起,对于这个冒出来的哥哥总是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扭感。
段凛澈自身后将苏紫衣捞在怀里,转而看着苏誉冉道:“本皇子不会让她受委屈的,这一点请世子放心!”
闻言,苏誉冉那双含着秋水的眸子有些黯然,视线不受控制的盯着扣在苏紫衣腰际的大手,犹豫着该不该告诉她,她上次回汾阳王府遇刺的事,很可能是父王做出来的。
苏誉冉张了张嘴,到嘴的话反复吞咽,最终轻声一叹:“紫衣,为兄和父王这些日子有些芥蒂,为兄想在六皇子府上叨扰几日上,不知……”
“当然!”苏紫衣淡淡的点了点头,应声道。
“不行!”段凛澈更肯定的吼道,开玩笑,这不是明摆着放虎入山吗?
于是六皇子府在好不容易清净了些后,又多了个拎包入住的,华公公因此明白,这个六皇子府当家做主的人,其实是皇子妃,六皇子在皇子妃面前,再咋呼也不过是个幌子!
将近两天没吃饭,苏紫衣却仍不觉得饿,泡在热气缭绕的温泉池里,苏紫衣头倚在木塔上,慵懒的似要睡去,水波粼粼之下,玉体半浮在水里,在水中更觉光洁如玉雕般,每一个弧度都在完美中透着极致的诱惑力。
身后的脚步声很轻,苏紫衣眼睛都懒得抬一下,低低的哑着嗓子:“放那吧!一会我自己擦!”
身下的伤口,已经裂的肿了,又因为长时间泡水,似乎有点感染,疼的半个下身都有些麻木,那个位置连上药都麻烦了些。
苏紫衣将脖子以下全部泡在温泉里,那温热的感觉让全身都倍感舒爽,因为地理的原因,整个京城也就皇宫可以引入温泉水,而且温泉水的水流不大,段凛澈为了在苏紫衣院子里造这间沐浴的屋子,用竹管埋在地下,几乎穿过了大半个京城,为维持这半个池子的活流温泉水费了不少功夫,而他自己却甚少用,给苏紫衣的感觉,他只喜欢洗冷水澡!
“我给你上药!”段凛澈蹲下身子,绛紫色的衣袂被他抓在手里,另一手拿着个青花的瓷瓶,头发湿漉漉的散在身后,低头看着水里的春色,凤眸暗的如泼了墨。
察觉到是他,苏紫衣猛然坐起身子,缩腿抱着膝盖,水池不大也就一个内室的大小,水下有个台阶,苏紫衣便是做在那温热的台阶上:“莫兰让你进来?”
段凛澈眉头遗憾的一皱,这个姿势真是不美,不该挡的都给挡住了:“我攻进来的!”
说罢便伸手把苏紫衣自水里捞了上来,抓起一旁哄在暖炉旁温热的巾子,将苏紫衣整个裹了起来,抱着直接出了沐浴房,外面便是苏紫衣的寝室。
已至秋末,天气凉了许多,即便巾子是热的,苏紫衣仍觉得有些寒意,缩了缩身子,仰头淡然的看着他紧绷的下巴:“我不喜欢让你给我上药。”
段凛澈顿下脚步,抿着唇看着怀里的人儿,气恼的道:“我是皇子,别人求我上药我还不肯呢,你倒是……”
“谁求你了?”苏紫衣眯了眯眸子,嘴角勾笑,笑容绝艳也很危险。
段凛澈眉头一挑,紧忙道:“怎么会有人求我?想死吗?!”
苏紫衣就等着这句,应声点了点头:“所以我也不用你!”随即自他怀里跃到了床上,伸手拉起掉落的巾子,那巾子的一角却被他大手按住。
段凛澈呼吸有些急促,如燃着火的眸光自她红唇一路下移,只是站着看向她如玉,段凛澈便觉自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喉头一动,便压了上去,张口含住时,按住了她抗拒的手。
“段凛澈,我说过!你以后别想了!”苏紫衣侧扭过身子,躲着他的唇,却因挤压而更觉诱人,她反抗的激烈,却更让那对如玉颤在他眼前。
段凛澈一把将苏紫衣抱在怀里,头埋在她颈窝:“别动!”
他似乎痛苦到极致的嘶吼,让苏紫衣停了反抗,仰头被他紧紧的锁在怀里,感觉到他喷在自己颈项的气息浑浊而炙热,苏紫衣挑了挑眉,那件事那么痛苦难受,搞不懂他执着些什么?
她光滑如玉的身子在他的大手下透着冰凉的触觉,让他忍不住想摸索,却知道这个时候动情会更伤了她,随即快速的抽身子背对着她站在床榻前,将手里的瓷瓶放在一旁:“你还是自己伤药吧!别让别人给你伤药,莫兰也不行!”沙哑的声音里似乎带着气恼和霸道。
段凛澈说完转身便要离去,刚迈了两步又快速的折了回来,见她拉着巾子,星眸璀璨,因刚洗完澡全身染着粉色,手中白色的巾子只遮住了重点,乌黑的发髻贴在身后,那香肩和微弯的美腿上偶有水珠滑至那诱人的沟壑,便是那诧异的表情都带着致命的诱惑力。
段凛澈呼吸一紧,直接上前勾起她的下颚,将她压在床上,如饥渴的人得了泉,拼了全力的探索着她唇齿间的甜蜜,在她的舌本能的躲避时,他更是辗转探入,不容她有任何的退缩,直到发觉自己的手有意识的俯上那弹性十足的如玉。
段凛澈猛然撤离,喘息急促的看着她,沙哑的声音似嘶吼:“我警告你苏紫衣,你伤没好之前,别在我面前光着身子!”说完转身冲出了屋子。
苏紫衣无语的看着那仓皇逃走的身影,抽了抽嘴角,将手里的巾子无意识的收紧:“你不进来不就行了!我若再让你靠近我,我就是傻了!”
伸手拿过那瓷瓶,眼角余光扫见放在桌子上的咒布,心里随即一紧,为怕刺杀和节外生枝,段凛澈将蓝月仪和宏緖皇帝直接送在吴吉山那片林子里,现在宏緖皇帝入了宫,蓝月仪便应该是一人在那林子里。
平时宏緖皇帝寸步不离,又不能让他知道这个咒符的存在,如此说来,这个时候是给她解咒的最好时机,晚了,怕是宏緖皇帝便会想办法将蓝月仪再接近宫里了。
苏紫衣胡乱的抹上两把擦药,招呼莫兰为自己更衣,随即便急匆匆的抓住咒符往外走去……
大大,只是一点剧情推进,拜托……,删了后面有相关的情节相扣,就窜连不起来了!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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