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247 鹤姬难产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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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失却之阵……”

“啊?”她哪会知道这些。

他捏着她的下颚,冷笑:“现在不知道,之后总会知道的。”

“你别打哑谜,说清楚!”

“多说无益,说多了反而会让你有机可趁,你就继续在此……”

“大人!”

急促的脚步声纷沓而来,接着门扉被拍响。

“何事?”白羽打开门,门口是急出一身汗的黑翼。

“鹤姬小姐,她……她难产了。”

白羽脸色一变,一双冷酷的眸子溢出了慌张,让雨默瞧了个正着。

难产?

鹤姬?

就是说有个女人在生孩子?

谁的孩子?

连续几个问题窜上脑门,都不及白羽眼里的慌张和担忧来得直观。

这种眼神,她不会认错,魅罗紧张她的时候也会如此,她一直以为白羽是个没有心的,世间不会有任何东西可以动摇他冷酷的心肠,可是现在他的模样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他在害怕,害怕得连脚都在抖。

这个叫鹤姬的女人一定对他很重要。

因为一个男人只有在面对心爱的女人时才会有这种模样。

可是……这男人不是有女王的男人吗,还有她这个作障眼法的村姑?怎么还会有一个女人,且还难产了。

难道说……孩子是他的。

她认为只有这种可能。

白羽似乎正在努力地平复自己的慌张,拽着黑翼的衣领喝道,“我回来时,不是说还没有动静吗?”

“是,的确没有,就刚才发动的,突然就……”

鹤姬的府中一直有白羽派去的人保护,一有风吹草动,他就会立刻知道,临盆的日子已过了许久,孩子却迟迟没有动静,他每次回来第一时间就是知晓她的事,先前回来时,派去的人还告诉他,她刚睡下,没想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她竟发动了。

“现在情况如何?”

“胎娘说,胎位不好,恐怕……”

“走!”

他随即扔下雨默,抬脚出门,突然被雨默的手抓住了脚踝。

雨默趴在地上,死死地抓着他。

他怒道,“你做什么?”

“给你打个招呼,要是生不出来,找我!”

这是个机会。

白羽只当是笑话,他的巫术无人能及,若他救不了鹤姬,别人也无可能。

“知道你不信,但是奉劝你一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滚开!”他踢了她一脚,直接将她踢得滚了回去。

“白羽,你他妈的别小看我们人类,我们人类……”

呯的一声,门就关上,止住了她的叫嚷。

待人走后,雨默立刻跪在地上磕头拜佛。

“虽知道这么做很卑鄙,但是老爷天我一个弱女子实在是没办法啊,麻烦你帮个忙,让那个叫鹤姬的继续难产啊,有多难就有多难,不过……别伤及她性命……我的意思就是让我有个出场的机会啊,求求您了。”

絮絮叨叨了几句后,她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孩子,悲愤涌出,顿觉得自己太白莲花了。

那女人生的肯定是白羽的孩子,她为什么要让白羽欢天喜地做爹,必须以牙还牙啊。

黑脸白脸都是她在做,一个人在屋子里一会儿骂,一会儿哭,跟疯了似的,屋外的侍卫都没敢搭理她,只觉得这个抢来的的妾脑子肯定有问题。

**

鹤姬的闺楼内,血腥之气将外头的梅花香掩盖,闻之无不让人胆颤心惊,已过了两个时辰,孩子仍旧不肯出来,无论胎娘如何使力都无办法。

鹤姬已气力全无,在胎娘最后一次呼喝中晕了过去。

“鹤儿!”白羽掐着她的人中,逼她醒来。

“阿羽,我怕是……不行了……”她很疼,但已无力气喊出来,就算他喂食了无数保命的药丸也无济于事,她抓住他的手,发紫的唇缓慢地一开一合,“保孩子,保住孩子。”

她这副身躯早已无用,不过是为了这个孩子强撑着,如今孩子终于要出来了,她就可以舍弃了。

“我不许你这么说,你忘了吗,我们还有很多事没有做,你说过要看着我教我们的孩子念书习字,看着它长大成人,娶妻生子……”他眼里有着惊恐,眼睛不敢看床单下缓缓渗出的血水。

他救不了她,他竟然救不了她。

“阿羽,孩子还有你……”

“不,我们的孩子必须要有父母相伴,不能只我一个。”

若失去她,得到了这个天下又有何意义。

“我……我不行了……”她尽力了,可是意识已经不受控制,她越来越觉得冷,视线也越来越模糊,她多想看一眼这个孩子。

“我不许,你听到没有,我不许。”

但呼喊唤不回她,她连抓着他的手失去了力气,悄然松开,然后垂落……

“鹤儿!”

凄厉的痛呼将满院子的梅花震落,花瓣如雨,却似一场血雨。

**

雨默等得都快睡着时,门终于被打开,白羽疯了一般提起她,将她拖走。

“白羽,你干什么?”她又不是米袋。

几个跳跃后,她到了一间屋子前,鼻尖嗅到了血气。

“救她,若救不了她,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我会让整个犬妖族陪葬。”

只是几个时辰而已,他竟不再清俊如神,眼眸通红,像疯魔了一般,看上去极其狼狈,白色的衣袍上沾染得血,让他看上去就像是受了重伤,失血过多般的憔悴。

他真是疯了,竟会想起她,但是在那一刻,他没有选择,他查过她,知晓她尽管是人类,却比卜芥还有能耐。

鹤儿不能死。

他也不许她死。

“你冷静点,先把产妇的情况告诉我。”她不知道该窃喜上苍听到了她的话,还是觉得该幸灾乐祸一把,但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她这个本性纯良的人能笑得出来的事。

他二话不说,将她拖进了屋子。

血腥味脓得她作呕,跌撞间差点撞到浸润了血水的盆子。

胎娘在床榻上仍在不停地喊用力,可是产妇的声音已听不到。

她当机立断地撩开纱幔,这一看就知道产妇不行了,已没有任何意识。

哇靠!这比她想象得糟糕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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