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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人家在这呆的久,又是小姐身旁的红人儿,在咱们跟前自然算是半个主子了,你才来就叫叫嚷嚷的。。。”一位颇有些小家碧玉感觉的女子,不屑的瞥了那多舌少女一眼,便拉着身侧一声不出,胆怯至极的丫鬟转头离开,去寻扫帚打扫。
“咱们大家都一样!你凭什么说我啊!”少女脸色红了红,不服的指着她的背影叫道。
“这。。。快起来,这哪里是你能坐的,咱们还是快些收拾收拾吧。。。”
“姐,怕什么!我就是看她不顺眼,不就是王城人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那女子却理也不理她,只对着身侧低头、骨瘦如柴的少女道:“咱们莫要理她,日后好好伺候主子便是,你且放心在这儿绝短不了你的吃穿。”
比其矮了半头的少女闻言,因为瘦弱而显得格外大的眸子闪了闪:“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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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的挑了个不安分的留?”北堂雪边往花厅走去,便带些疑惑的问道。
有个一看便知不是老实的,那双眼珠转来转去,小红应不会瞧不出。
“小姐,是这样的,她叫李灵,与那李翠乃是亲姐妹,她那姐姐倒是个知事儿的,可若是留便须得两个都留,奴婢琢磨着应是村野丫头不懂事,日后调教调教应当也无事,小姐放心,奴婢一定好好看住她。”
北堂雪不置可否笑了笑:“你想的可真全,什么都已想好了,倒是我瞎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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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雪前脚刚踏进花厅,便听得北堂天漠爽朗浑厚的笑声传来,北堂雪一听便知这客人同北堂天漠的关系还真不一般。
“阿雪,快快过来见过你向叔叔!”北堂天漠一见北堂雪进来,忙放手中茶盏,笑着招手。
北堂雪抬头望去,便见北堂天漠左侧坐着一个面目粗狂、人高马大的中年男子,长了这张脸不去做强盗和山贼北堂雪都为他深感可惜,估计他圆目一瞪胡子一吹定能吓哭好些个胆小的。
北堂雪低头掩去笑意,走到他身侧弯腰一福:“阿雪见过向叔叔。”
粗狂男子哈哈就是几声大笑,上好的梨木椅随着他身形的晃动而发出咯吱的声响来,北堂雪望着因在他身而显得格外羸弱的椅子,有些担忧。
粗狂男子笑罢便捋着胡子道:“北堂老弟啊,你这女儿一晃眼竟都这么大了,当年我来王城的时候她才刚学会说话!哈哈哈。。。”
“可不是,他们大了咱们也都老了,来阿雪过来坐!”北堂天漠俊朗的脸上皆是欣慰,指着身侧的位置对着北堂雪道。
“爹,她就是你和娘常常提起的身子极差的那个阿雪吗?”
北堂雪有些不悦的循声望去,这才见到在粗狂男人的身旁还有一位娇俏的小姑娘,比自己年长不了几岁,古铜色的肤色极是惹眼,一身黑色红边儿衣裙,倒也显得英姿飒爽,一头浓密的青丝编成两个麻花辫垂在腰际,并无任何装饰。
一双晶亮的大眼睛眨巴着,一脸好奇的望着她爹。
她爹向师海闻得这失礼的话,给了她一眼刀子:“莫要多嘴!”
她却丝毫不觉自己不对,反过来白了向师海一眼,却也不再言语。
向师海尴尬的笑了两声:“这孩子平素里被我宠坏了,说话没个分寸,北堂老弟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北堂天漠毫不介意的道:“向兄你太客气了,阿雪身子之前确实不好,让你和嫂子挂心了,不过现在你看看,不也生龙活虎的了!”
北堂雪闻得这生龙活虎四字,诧异了一番,自己竟好动至此?不过想来也是,跟从前那个郁郁寡欢的北堂小姐来比,自己确实是担得起“生龙活虎”一词了。
北堂天漠和向师海聊得不亦乐乎,一炷香的时间过去热情丝毫未减。
北堂雪只得偶尔笑笑点头,配合一二。
“老爷,酒菜已经备好,不知老爷何时过去饭厅用膳?”王管家走了进来,恭敬的询问着。
“向兄,已是午时了,晌午过罢你还有事要办,不若咱们先去用膳如何?”
向师海点了点头,对这身侧的少女道:“珍珠,待会可莫要再失了礼数!”
北堂雪望了她一眼,觉得无论如何也无法把她跟白的亮白、白的闪亮的珍珠联系到一起,黑珍珠的话,倒是很像。
“黑珍珠”闻言跳了椅子,不耐的皱眉道:“爹,你都说了不止八百遍了,烦都烦死了!”
向师海也跟着立起身来,指着她道:“你这孩子,来的时候你是怎么答应老子的?再敢顶嘴老子立刻把你送回大漠你信不!”
向珍珠张了张嘴,思索之大抵是觉得这个威胁太过可怕,终究还是服了软儿。
四人一同进了饭厅落了座,却不见北堂烨,北堂天漠才开口问道:“王管家,少爷上朝难道还未回来?”
王管家闻言往北堂雪这里看了一眼,不知该如何作答,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少爷被华颜公主给气跑了吧。
北堂雪接受到王管家传达的讯息,也觉不好提及此事:“爹,哥哥早早便已回来过了,中间说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去办,遂又出去了。”
王管家也很有眼色的配合着北堂雪说:“是的,少爷回府后去了小姐的院子里,后来老奴确见少爷急急的出去了。”
北堂雪不由感叹王管家可真是个老实人,北堂烨可不是去了自己的院中,后来方又急急的出去了么。
北堂天漠但见二人明显在一唱一和,却也不拆穿,点头道:“原是这样,那他可有说过什么何时回来啊?”
“这个哥哥倒是不曾说过,不过依眼时辰来看,午膳定是不会回来用了。”
北堂天漠恩了一声,面色带上了些歉意朝着向师海道:“向兄,如此真是对不住了,我家这臭小子事先也不知你要来,出去也未打声招呼,我就先自罚一杯,权当赔罪!”话罢便豪气万千的把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向师海见状也赶忙端起酒杯干了去,扯着他的粗嗓子道:“烨儿是有事情要办,我这做长辈的也不能这么不讲道理,反正我也要在王城呆一些时日的,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急着一日!”
这顿饭吃的是相当无趣,全是二位爹在说话叙旧。
几杯酒肚,兴致更甚,甚至连当年北堂天漠因为独自追击敌军,中了圈套独自流落到大漠,饥寒交迫之偷了向家两只鸡的旧事也给抖了出来。
但显然北堂天漠对当年偷鸡之事毫无羞愧之意,反而还说什么不打不相识,若是没那两只鸡,自己只怕连命都没了,哪里还有后来反败为胜、凯旋而归的事情。
后而二人又开始感叹,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时光催人老。
偶尔北堂雪和向珍珠对看一眼,相对无言。
“北堂老弟啊,可不能再喝了,待会子还有事情要办的!”向师海推辞着又要倒酒的丫鬟,面泛红光的道。
“也是,今日就当是为向兄洗尘了,改日你我兄弟二人再好好痛饮一番!”北堂天漠虽是意犹未尽,但也知事情缓急轻重。
“一定,一定!哈哈哈哈哈!”向师海拍了拍宽阔的胸膛,保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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