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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的竹子园大师是个神一般的人物,据说纵使是在沙漠里,也能养出竹子来。

这竹林的土,也是从西宁国一车一车拉回来的,耗了多少人力物力自是不必言说。

在长达一个月的时间里,装着养竹土的马车在王城大街上不曾间断过,而在卫国出了名的清俭低调的北堂丞相,此举可谓是轰动一时。

竹子园大师果真也是名不虚传,不到三个月的时候便完成了这在常人眼中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几千株上好的竹苗成活率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其中有一株便是意外夭折在了北堂烨的脚。

竹子园大师也相当负责,又细细观察了半月,见竹子的长势甚好,次日便打算辞行,把向来不外传的独家竹肥配方也一并送给了北堂天漠,嘱咐着他只要月月施上一次肥,这片土壤便会一直维持着最适合竹子生长的湿度。

北堂天漠一一应,感动之余又邀请竹子园大师临走之前再去竹园看上一看。

大师自是应,可这一看便看出事儿来了,在北堂天漠毒辣的目光搜寻中,终于让他寻着了一片发黄的竹叶,于是便惊骇的问道:“大师您看,这叶子怎地都黄了!若是此般去会不会整片竹林都黄掉?”

竹子园大师呆了一呆,接过那片叶子端详了一会儿,“这很正常,属于不可控的,并不会影响到其它竹叶。”

然而北堂天漠说什么也不让他走,非要他在观察一段时间。

这一观察便观察到了一个落叶缤纷的季节。

“大师,这竹子现在还都这么细,会不会被雪给压折?”

竹子园大师又是一呆:“我还从未见过被雪压折了的竹子,竹身去了竹叶并无什么支撑力,且竹子是有韧性的,雪积不了多厚便会掉落。”

“大师,你之前未来过卫国,自是有所不知,我们卫国入冬大雪便不断,实在不比西宁的气候,不若来年待竹子长出新叶,大师且观察观察再走不迟,也好教一教人们如何做好防冻抗雪的准备。”

转眼秋去冬来,竹子园大师望着皑皑白雪覆在光秃秃的竹身上,思念着远在西宁的家人,忽然顿悟出了一个哲理,人,不能过分看重钱财。

竹子园大师足足在北堂府住了两年有余,为了不再让北堂天漠挑出刺来,可谓是倾尽毕生所学的调养着北堂府这片竹林,临走之前方道:“如今这片林子都比我后山那片长势还要好上几分了!”语气自是酸极。

北堂雪忆起北堂小女且的生平,实在让人很是不解,在这种温馨的环境成长,她那忧郁的性子究竟是如何养成的。

思索间,已出了竹林到了沁庭院。

“小女且安好。”守在院门口的小蓝见北堂雪过来,忙的行着礼。

“我爹可起了?”

“回小女且,老爷半个时辰前便已起身了。正在院中打拳呢。”

北堂雪笑着颔首,蹦蹦跳跳的进了院子。

“爹,我来了!”

北堂天漠早上素来有打拳练剑的习惯,在自己院中也就未穿长袍大褂,一身白色里衣,更显得有几分亲切感。

闻听北堂雪的喊声,便笑着转了头,“哟,还真来了啊。”

北堂雪小跑着走近,到了北堂天漠跟前,仰着脸望着他笑道:“那当然了,我说过我一定要好好学武,来日才可以保护自己,保护爹爹和哥哥,还要保护北堂家!”

北堂天漠见她这副神采扬的模样,两颊的酒窝若现,两颗微微露出的小虎牙更显出几分娇俏,再望到那双流光溢彩的清眸,脑海中猝不及防地闪过一张精致的容颜,眼睛蓦地有些酸疼。

“好好。。。”北堂天漠不住的点着头,揉着北堂雪柔软的头发。

“爹,今天教我什么啊?”

“教你一个所有高手都练过的功夫!”

北堂雪闻听笑意更甚:“真的啊?什么功夫?”

“喏,那边有个茶碗,倒上一碗水,放头顶去蹲马步。”

“。。。爹。。。”

“想学功夫自然要先练基本功了,不然根基不稳,学什么都学不成。”

“。。。。有没有不那么无聊的基本功?”

“方才谁说要学好武功保护爹爹来着?”

“我去拿碗。。。”

“再往蹲一蹲,双手握拳,不是抱拳!放腰两边。”

“嘿!你这小滑头,这半碗水自然是任由你怎么晃也溅不出水来了!要倒满!”

“爹。。。开始确实是满的,可蹲着蹲着就剩半碗了。。。”

守在门口的小蓝听着院内的对话,笑意就没断过,望了望蓝天中浮着的云朵,门侧假山上立着几只家雀儿,叽叽喳喳的叫着,静好且安乐。

连续三日来,北堂雪已经灭了学轻功出府的天真念头,不过也更加坚定了习武之心。

虽然蹲马步确实是个枯燥的活儿,可好在有北堂天漠和几个丫鬟陪着,加上北堂雪这不怎么正经的心性,众人说说闹闹的倒也能坚持来。

“对了,今儿个可是灯湖节,相当热闹,小女且可要去看一看?”小蓝拿着帕子替北堂雪拭去脸庞的汗水,带着笑意问道。

“灯湖节?那是什么节?”北堂雪半天也没从记忆里翻出这灯湖节的信息来,由此可见之前的北堂小女且可以说是与世隔绝了。

小蓝滞了好一会儿,近日跟小女且相处的习惯了,竟一时忘了小女且之前是从不关注这些热闹的东西的。

“小女且,每年的七月七日便是灯湖节,待到天黑之后,在城东的灯湖边会办上一场灯湖会,奴婢小的时候曾去过一次,场面很热闹的,有猜灯谜、挑灯梯、过灯桥啊,灯湖上放满了河灯,可漂亮了!去年挑灯梯的魁首可就是大少爷!”小蓝一脸神往的说着。

七月七?那不是七夕节吗?“这灯湖节可有什么传说之类的?”

“是有的,奴婢小时候曾听奴婢的娘说过,说是天上一个叫做织女的仙子凡沐浴的时候,遇见了一个放牛的男子,别人都唤他牛郎,二人之后便产生了情意,并成了亲,可最后被九天之上的王母娘娘知道了,大发雷霆便把织女带回了天庭,并拔头上的银簪划一条银河,挡住了追来的牛郎,只允许二人在七月七日的时候方可见上一面。奴婢觉得,他们真的太可怜了。。。”

这分明不就是七夕节吗,连故事的主人翁都没变,为什么在这个时空里就变成了灯湖节呢?

“那为何会取名叫做灯湖节?”北堂雪望着终于燃尽了的一炷香,小心的取头顶的茶碗,才直起了身子,接过小蓝手中的帕子,边往石桌方向走去边问道。

小蓝替北堂雪倒上一杯凉茶,“因为当年织女便是在灯湖中洗的澡啊。。。故名灯湖节。”

北堂雪呆了好一会儿,还是觉得这个说法很难接受,大许是人都有先入为主的意识。

北堂雪偷偷看向打着木桩的北堂天漠,琢磨着能不能出府凑一凑热闹,即使有随从跟着也认命了,好歹也去见识见识这热闹的灯湖节才是。

可让北堂雪没料到的是,不用自己开口,这机会便自己来了,虽然自己只是沾了北堂烨和黑珍珠的光。

“烨儿,今晚你当是没什么紧要的事情吧?”

了朝的北堂烨,日日都会到北堂天漠房中一趟,一来是请安,二来便是谈论一些当的时局,宫里和允亲王的动静、北堂家产业的情况等等。

自北堂雪跟着北堂天漠学功夫开始,便有了三来:看一看北堂雪。

北堂烨颔首:“怎么了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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