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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怎么杠上了?北堂雪赶紧走近蹲了来,想拉架却发现根本不知从何拉起:“珍珠,把手松开吧,正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

“还请姑娘高抬贵脚放了珍珠,她做错什么事得罪了姑娘,在替她给姑娘赔罪了。”北堂烨也不拆穿七公主的身份,大概也是觉得这七公主此刻的形象不太适合示人。

“你。。。。你跟她什么关系?珍珠?喊得如此亲切,你有什么资格替她赔罪!”

向珍珠显然也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赔罪?辈子吧,是她先撞坏我的花灯,后又追到这里对我恶语相向拳脚相加的!该赔罪的是她!”

向珍珠大抵的疼的厉害,也不愿再僵持去,说完话便松开华颜公主的头发,又不甘心的一脚踹在华颜公主的心口。

华颜吃痛闷哼了一声,也松开了抵在向珍珠巴的脚,迅速的起了身往刚想站起来的向珍珠身上一扑,把没有防备的黑珍珠压到了身,气极的华颜伸手就欲往向珍珠脸上扇去。

北堂雪见状慌得抓住了华颜的手。

“你干什么,快给我放开!”

北堂雪看着华颜喷火的眼神不禁有些害怕,心道公主啊公主我这可不是成心想跟你作对的,定定神方道:“公主您先冷静一,这其中定有误会,珍珠并不是外人,而是北堂家的客人,且还是来自大漠国的,公主这样做的话,多少有些有欠妥当了。。。”

北堂雪这话虽然声音不高,却带着些不容置疑的强势,华颜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愣,向珍珠便趁机挣脱站了起来,也不再动手,只抚着疼极的巴怒瞪着华颜。

北堂雪松开华颜的手腕,扶着华颜也站了起来。

华颜公主却还是嘴硬道:“大漠来的客人?谁让她不早说的,竟还出言冒犯与我!”

向珍珠斜着眼酸酸的道:“笑话,我冒犯你?明明是你无礼在先,我好好的又没招惹你,你干嘛撞破我的花灯,我不跟你计较就算了,你竟还一路纠缠我至此!”

听到这里,北堂雪也大概是明白了,估计是今日独自出宫的华颜公主,见到向珍珠与北堂烨有些亲密,一时大脑就充了血,再加上向珍珠这也不能吃亏的性格,俩人就如同干柴遇到了烈火,熊熊的燃烧了起来最终一发不可收拾。

七公主大抵也明白是自己太冲动,但毕竟是公主,一直以来就算真是自己错,也从未有人敢说自己半分不对,冷哼了一声道:“你果真就只是他家的客人?”

北堂雪噎了噎,这么一说还真不完全是,北堂爹向爹可是大力撮合二人来着。

好在向珍珠似乎也不愿意和北堂烨有什么过多的牵扯:“废话,不是客人还是什么?”

向珍珠看了看四周零零散散的几个看笑话的人,正愁着一腔怒火没地发,便是一阵大吼:“看什么看,没见过打架的啊!”

“呜呜呜。。。娘,她好可怕啊!”一个七八岁的女童竟被黑珍珠吓得哭了起来。

她娘忙抱起她疾步离开了这个危险的地方,人群也一哄而散。

华颜公主大抵是理亏的厉害,也不吱声。

而北堂烨却自打走到这里第一句话说完后,也一直扮着哑巴。

北堂雪走到向珍珠面前,替她扒拉头上的柳叶,同她小声大致地解释了一番,向珍珠虽然表示不谅解,但也没那般气躁了。

半晌方听华颜吞吞吐吐的道:“我方才,方才确实是太冲动,误会了。。。误会了她。”

向珍珠指着自己的可怜模样道:“误会?说的倒是简单,你误会起来还真是不一般啊!”

“你。。。”华颜胸口起伏着,平时哪里有人敢这样跟自己说话,只怕十个脑袋都不够她掉的!

可终究还是把狠话忍了回去,转脸却见北堂烨还是冷冷的表情,觉得鼻子酸极,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闪出一层雾气。

向珍珠本欲张口还说些什么,北堂雪掐她一对她摇了摇头,她才十分不情愿的闷声道:“算了,不与你计较了。”

华颜肩膀抖了抖自嘲般的无声笑了笑,竟也没接话。

沉默了好一会儿,北堂雪琢磨着要不打个圆场各回各家得了,时辰也都不早了,总这样干站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然却见华颜抬起了头来,理了理散乱的发髻,脚步有些虚浮的走到北堂烨跟前,自怀中拿出了一个宝石蓝缎面儿的荷包,上头用银线绣着鸳鸯图。

双手平递到北堂烨胸前的高度,方开口道:“我知道我绣的不好,甚至,还不及姚敏绣的好。”

“但确是我一针一线绣上去的,你且收吧。”

月光的影射,依稀可见华颜的指头上布着不少处的细小伤痕,应是绣花针所伤,在其白皙的指尖上,很是扎眼。

北堂烨皱了皱眉:“你拿回去吧。”

华颜身形晃了晃,吸了吸鼻子,但却固执的不愿收回。

声音带了些哽咽的道:“我知道你是嫌它难看,也不愿看到我。可这些年了,我真的不知道究竟是我哪里招你这么讨厌了,之前明明都不是这样的。。。”

“但是你先收,只要你收,我就走。你扔了也好,那都是你的事情了,只要别让我看到就好。”华颜把脸瞥到一旁,极力克制住发抖的声音。

北堂雪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这爱情可真是个可怕地东西,任你再尊贵的身份,再高傲的性子,到了他面前都化成了空气,遂低到了尘埃里。

“哥。。。”北堂雪低低的唤了一声,心中很是不解,虽说感情的确不是能勉强的,可北堂雪觉得北堂烨对华颜的态度,坚硬的有些近乎残忍了。

“以后别再做这样的傻事了,我根本不配你如此作践自己,夜深了,早些回去歇息吧。”北堂烨终于还算温柔的开了口,但话说完就径直从华颜的身旁走了过去。

华颜的手慢慢的垂了来,两行清泪终是克制不住的落了来,挂在她平生头一次如此狼狈的脸庞上,没发出任何的声响。

“时辰不早了,再不回去爹和向伯伯定要担心了,我们先回去吧。”北堂烨走到北堂雪身旁,淡淡的道,似乎华颜方才的事情根本是不存在的,或者说,华颜根本是不存在的。

“但是,公主她一个人回去安全吗?”

“不妨事,她都习惯了,不打紧。”

习惯?北堂雪闻言皱了皱眉,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事按理说委实同自己无关,可她见华颜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便没由来的生出了几分不忍的心绪,或是说不平更合适一些。

北堂雪走到华颜跟前,却不知从何劝起,只得道:“爱一个人总归是没错的,想自己爱的人同样爱着自己更是再理所应当不过的事情。”

华颜止住眼泪,不明所以的抬起头,带着重重的鼻音道:“既然都是没错的,你又为何劝我?”

北堂雪摇了摇头:“我不曾像你这般爱过一个人,自然不懂你的感受,所以也不知该如何劝你。我只想告诉你,这些虽然都是没错的,可若是你自己都不懂得爱惜自己,如何又有可能让别人你?”

华颜望了望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而这一切,都是为了一人,这么久以来,自己确实早就爱他爱的忽略了自己。

他是大将军,她便去学骑射,摔断了胳膊也不曾怨过一声。

他说他不喜女子蛮横,她便敛去了所有的暴戾,唯独在一方面,始终控制不了性子,就是有关他的事情。

他总说自己做事太任性,可他不知,自己的每次任性,都是为他。

不想输给他身旁的任何一个女子,想做他眼里最好的那一个。

可到了今天才发现,一切似乎都在往着越来越糟糕的地步演变着,而这一切的原因,难道真是自己太不懂的自爱了吗?

这些年来,实际上自己都是在为他北堂烨而活,而那些为了讨他欢心所去做的事情,究竟是不是自己喜欢的?

华颜却讶异的发现,这个答案自己完全答不出来,时间太久,连自己也分不清了,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是的,一个心思全在别人身上的女子,是最可悲不过的,华颜突然懂了这个道理。

“谢谢你。”华颜眼神闪闪,似是看透了什么,却又似更坚定了一些。

北堂雪心微震,虽然她不懂爱情,可她看得出,华颜这一辈子是不会放弃北堂烨的,她的眼神中写着无论如何,和绝不。

向珍珠也走了过来,仰着巴道:“有什么可哭的?你方才揍我的那股子泼辣劲儿去了哪里?”

“你这是嫌不疼吧?”北堂雪伸手戳了戳她高高扬起的巴,疼的向珍珠一阵乱跳,“痛痛痛!”

华颜见一身不堪,发髻散乱的向珍珠跳脚的模样不禁破涕为笑:“今晚这场架打的倒是畅快,从没人能这么毫无顾忌的跟我动手,有机会咱们再一起切磋切磋!”

向珍珠不甘示弱的道:“怕你啊!”

北堂雪见二人跃跃欲试的模样,颇是无奈的道:“我觉着二位女侠,眼还是先回去的好,养好伤之后,再约个黄道吉日好好切磋一番也不迟。”

在回北堂府的路上,马车中的三人都不做声,与来时的气氛截然不同。

似乎大家都在想着什么心事,虽然几人的心事都不怎么算得上心事。

北堂雪一直在琢磨着北堂烨对华颜如此坚决的态度之,究竟隐藏了什么原因。

北堂雪设想了太多太多的原因,比如北堂烨是玻璃,或者七公主曾经害死了北堂烨深爱的人。。。。

但这些颇是戏剧化的原因放在现实中,都显得如此的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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