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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她葬在何处?”北堂雪问到这里,也觉匪夷所思了,北堂小女且这么大的人了,竟从未祭拜过一次北堂夫人。

北堂烨坐了来,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腊月十三的时候,北堂家上只给北堂小女且庆贺生辰。”

言之意,便是根本无人祭拜北堂夫人。

北堂夫人离世之日,也就是北堂小女且出生之时。

“娘去的那一日,我还是有印象的,爹那时在外打仗,得到消息的时候,已是半月之后。后来爹回来的时候,并未将丧事大办,府里的人除了王管家夫妇,全都换成了新人。而娘的骨灰,便被洒在了这片湖里。”北堂烨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浓厚的伤感。

北堂雪只觉心头一紧,一个丞相夫人,这样离世,是不是太安静了一些?

她虽觉得人死了之后,确实办的怎么隆重也是无用,可总觉得这样太安静,她只能想到安静这个词来。

将视线移到湖面,北堂雪许久才道:“娘,她应也希望这样的吧。”

“那些,都不重要了。”

北堂烨定了神,将北堂雪的手握紧:“现在咱们一家人和和美美,娘在九泉之,也得以安息了。”

北堂雪重重点了头,目光望向湖面,在心里默默的道:娘,我虽然算不上你真正的女儿,但我一定会代替她好好活去,好好守护这个家。

娘,如果您同意认了我这个女儿,便化作一阵清风,拂过湖面。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月凝的魂魄真的寄托在这座湖中,北堂雪的话在心里刚落音,一阵微风突起,扬起了柳叶,拂皱了湖面,吹开了北堂雪的笑脸。

“傻笑什么呢?”

北堂雪骄傲的仰着巴:“哥,娘刚刚跟我说话了,你信吗?”

“成日里你这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北堂烨捏了捏她的脸,一脸的宠溺。

北堂雪委屈的嘟囔着:“娘刚刚真的跟我说话了嘛。。。”

若说至今为止,这世上北堂烨最怕的是什么,还真有那么两样东西,一是北堂天漠的鞭子,二是北堂雪不开心。

“好了好了,娘跟你说话了,我信,行了吧?”

北堂雪还未来得及扯开笑脸,便是一团大红色的东西了过来,恰巧砸在了北堂雪面前的矮桌之上,而更不幸的是,桌上有两杯未来得及喝的茶水。

最不幸的是,茶水溅了北堂雪一脸。

躺着也他妈的能中枪?!

北堂雪脑海中立马浮现这句话来。

“阿雪,没烫着吧!”北堂烨一把抓起那团红色的东西,大力的扔到了地上,帮北堂雪擦拭着脸上的茶水。

北堂雪摇了头,擦干额头的水渍,碰触到那块磕到的皮肉时,那种刺痛感让她心里的火焰腾腾的窜了起来。

“北堂公子,见到我的绣球了吗?”在二楼另一面的西廷玉走了过来,笑的一脸得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刚才做了什么事一样。

北堂烨眼神冷,弯腰捡起那团红红的“绣球”,对着西廷玉道:“这是西少府的?”

西廷玉笑着走近,伸手便要拿过:“真是谢谢北堂小女且挡住啊,不然这绣球掉进湖里,可就不好了。”

北堂烨笑了几声,不着痕迹的错开西廷玉的手,看不也看便将绣球丢进了湖里。

西廷玉失声大叫:“北堂公子,你干嘛把我的绣球扔进湖里啊,讨厌死了,我不喜欢你了!”

“不长眼的东西,要它何用?”北堂烨压制着心里的火气,没将西廷玉扔进湖里,已是他最大的限度了。

西廷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显然是个欺软怕硬的,却又不甘心的道:“你。。。你不可以这样对我,你这样。。。不仁义。。。”

站在他背后的向珍珠皱了眉,对西廷玉也是没了一丝的耐心,但再怎么说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再怎么也不能见他将这事闹大。

“好了,本就是你的不对!一个破绣球而已,再说那玩意你不是多的是!”

西廷玉本就见北堂烨的眼神有些渗人,向珍珠给了他台阶,他便也顺着去了:“哼,看在珍珠的份儿上,原谅你了!”

原是西廷玉这个奇葩让云实和光萼顶着日头站在楼,而他和向珍珠在上面扔绣球玩,两个苦命的丫鬟还得来回将他扔的绣球给他送上楼来。

北堂雪余光扫到楼,见姐妹二人皆是满头大汗,累的直不起腰。

她的丫鬟她都舍不得这么使唤,竟被他这般“蹂躏”!

叔可忍,婶不可忍!

“我看你们是傻了,主子是谁都认不清了?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有问过我这个主子吗?上来!”北堂雪板着脸朝着两个丫鬟道,神情严厉。

姐妹二人互看一眼,这样的小女且,在她们进府的第一天见过,其它时候还真没给过她们脸色看。

两人心神不宁的疾步上了楼,不知自家小女且接来打算做什么,但潜意识里却敢肯定,肯定不会做对她们不好的事情。

只是莫名,便这样肯定,虽然北堂雪刚对她们发过脾气。

西廷玉也未见过这样的北堂雪,稍微一愣,撇了撇嘴道:“真是小气,不就是借她们玩一玩游戏吗,凶什么啊真是的。。。”

口气虽是刁钻,但声音却小的很。

北堂烨冷哼几声,刚想开口,却被北堂雪赶在前头:“西少府,喜欢玩这么幼稚的玩法?据我说知,现在的小孩子过家家都不玩这么低级的东西了吧?”

西廷玉轻而易举的被激怒:“你竟然说这种玩法儿低级!那你倒是说说,什么玩法不低级!”

“一,你这样只做扔绣球的一方,却让别人一直呆在面,是不是有失风度?二,这样砸来砸去究竟又什么乐趣?真要玩的话,就加些赌注进去,这样才有意思。”

西廷玉被那句有失风度给噎住,毕竟就是再怎么没风度的人,也是决计不愿承认自己没风度的。“一我可以接受!但你说的二,赌注?你想加什么赌注?”

北堂雪双手抱臂,挑衅的看着他道:“分成两队,一队在楼上,一队在面,我们不比谁接得住,就比谁砸的中!被砸中的人必须得受到处罚,至于处罚的具体内容是什么,则由砸中的那队来决定!”

西廷玉迟疑了一会儿,消化着北堂雪的话,毕竟以他时好时坏的智商,理解这么有“深度”的规则,的确是需要费些时间的。

“可若是有人被砸中了,即便你让他去死,他就得去死呀?”

我不会让你去死的,我会让你比死更痛苦!北堂雪在心里咬牙道。

北堂雪伸出细嫩的三根手指,“我们事先声明,有三不可,一不可伤害对方身体,二不可提出对方做不到的处罚,三不可借机敲诈钱财。你看怎样?”

西廷玉细细考量一番,觉得并无不妥,且还可以借机再整一整北堂雪,便应了来。

“还要加上一条,若是第一回合被砸中的一队,第二回合还要在面被砸,若是一直都有人被砸中,则要一直在面被砸!”

西廷玉自信的点头,似乎断定自己不会被砸中,却毫无绅士风度的抢在前头道:“我和珍珠一队,还有那个嘴碎的丫鬟,那个笨头笨脑的便给你们吧!我们三人一队。”

“剪刀石头布决定,输的楼。”北堂雪简单的道。

“好!”

“西少府,能去了吗?”

输了的西廷玉咽了口唾沫,摇了摇头道:“什么都是你说的算啊,依我看要三局定胜负!”

北堂雪深深觉得,西廷玉这种男人,就是耻辱一般的存在。

“三局,待会不许再反悔。”

西廷玉望着自己的剪刀,再看一看北堂雪的石头,神色僵住:“你怎么不出布了!”

北堂雪无奈的摇头,不愿再看多他一眼。

光萼不知从哪里又拿出一个绣球来,递到北堂雪怀里,神情中满是不情愿,显然不愿跟西廷玉狼狈为奸,一起对付自家小女且。

北堂雪拍拍她的肩膀小声道:“你就当潜入敌营为本小女且做奸细,看我是怎么给你们报仇雪恨的吧。”

光萼感激的一塌糊涂,她虽然平时脾气是刁钻,挑剔了些,但本性还是不坏的,她就知道,小女且刚刚不是真的在骂自己,更没有生自己的气!光萼一副赶赴战场的模样冲北堂雪点头,便迈着坚定的步子,视死如归的跟在西廷玉身后,了楼。

而向珍珠在转身的一刹那,给了北堂雪一个大话西游里二当家出卖至尊宝时看向蜘蛛精的眼神,北堂雪神情冷静,淡淡颔首。

北堂烨则是不搞死西廷玉不解恨的架势。

待他们走到楼站定之后,北堂雪双手负在背后,站在楼上居高临的望着西廷玉,觉得看着他昂着一张傻脸的感觉,别提是有多好了。

北堂雪冷冷一笑,拿出背后的绣球便毅然的。。。递给了北堂烨。

“云实,把方才洒掉的茶水换上,再送到这边来,咱们接来便看好戏吧。”

一向稳重的云实难得也露出了笑意,自家小女且办事,她放心!

向珍珠和光萼如老僧入定般,一动一动,倒是对“敌方”的北堂烨很信任。

正所谓,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只怕什么一样的队友来着?

北堂烨看似轻轻一扔,绣球便稳稳当当的砸在了小丑般左闪右躲的西廷玉头上。

楼便传来西廷玉气急败坏的声音“讨厌死了!这绣球怎生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啊。”

北堂雪双手扒在栏杆上,嗤笑道:“绣球长没长眼睛我是不知道,但你八成是没长眼睛吧?怎么样,愿赌服输,现在你可要接受处罚了!”

西廷玉气恼的将怀中的绣球扔到地上,冲着北堂雪叫道:“哼,你说便是了!废话这么多干什么?”

北堂雪无害一笑:“你上二楼,大喊三句话就可以了。”

西廷玉似乎不信北堂雪这么好心,狐疑的问道:“真的就喊三句话?你确定说话算数?”

“你赶紧上来,不然一会儿我也不能确定会不会反悔啊,万一想到好法子,就不知道要你做什么了。”

西廷玉赶紧抱着绣球跑了上来。

楼的向珍珠显然觉得这个处罚太轻,不满的看了北堂雪一眼。

“你说吧,哪三句话?”西廷玉气喘吁吁的道。

“大喊三遍‘我再也不尿床了’,在这二楼跑三圈儿,每一圈喊一遍。”

西廷玉一时似乎没反应过来,半晌道:“有没有别的选择。”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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