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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又对宿根道:“还要烦请宿公子稍等些时辰。”

宿根摇了摇手中的折扇道:“北堂丞相言重,我先与北堂兄去偏厅恭候。”

北堂天漠笑着颔首,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神情震惊。

北堂天漠抬脚进了房间,“小女且醒了吗?”

站在外间的云实上前福了一福道:“老爷,小女且方才已经醒了,刚刚还喝了碗粥,烧也已经退了。”

北堂天漠这才舒展了眉头,拨开珠帘,迈向里间。

“爹,你来了。”靠在床上看书的北堂雪听到动静抬起头。

北堂天漠点点头,走近坐在床沿,望着北堂雪愈加苍白的小脸,心疼的抚了抚她的头,慈爱的道:“今日感觉可好些?怎的也不好好休息,一醒来就看书,多伤神。”

北堂雪摇了摇头:“爹,我都睡了好几日了,还要怎么休息啊,这没病都躺出病来了。”

“休要胡说,什么病不病的。”北堂天漠有些嗔怒的道。

北堂雪嘿嘿笑着,“爹,我没什么事了,别担心我了。”

北堂天漠并未言语,只转头对立在一旁的丫头道:“你们几个先出去候着。”

几个丫鬟低眉顺眼的应了声,缓缓的退出了房间。

北堂雪将书放到一边,有些疑惑的望着北堂天漠:“爹您有什么事儿要跟我说吗?”

北堂天漠悠悠的叹了口气,才道:“爹问你,你可是已有了意中人?”

北堂雪呆了呆,北堂天漠也太直白了吧,饶是自己脸皮如此之厚,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您从哪里听来的啊,莫不是哥哥跟你胡说了?”

“你也不必瞒着爹了,爹也看得出来,这宿公子也确实是个难寻的好男儿,只是。。。”

“爹!我跟宿公子。。。。并不是您想的那般。”

北堂天漠望着北堂雪急忙解释的模样,更是以为她这是口是心非。

叹了口气,“爹和你哥哥都盼望着能为你找一个好人家,远离权势纷争,过上安安稳稳,平平凡凡的日子。。。”

古代女子只要是稍稍有些姿色的,素来都是被作为家族利益的牺牲品了,而自己却如此幸运,有着这般爱自己的父亲和哥哥。

北堂雪想到这里伸出手拉了拉北堂天漠的胳膊,把头依偎在他宽阔的肩膀上道:“女儿知道爹是真心为阿雪的幸福做打算的,可我认为,真正的幸福便是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块,其余的,都不重要。”

趴在床边的小小花闻言咕哝了几声——前世主人便是这么说的。

北堂天漠又是叹了口气,用那温暖的手掌拍了拍北堂雪的背,缓缓道:“但凡你能遇到自己喜欢的人,爹也是没什么意见的,是前提也必须是他真的能给你幸福,若是不能幸福,喜欢又有什么用?”

北堂雪见北堂天漠似有所指,有些茫然:“爹,你到底是想同我说什么啊?”

“你现在还小,感情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千万要慎重才行。”

北堂雪见他言辞间认真,遂点了头:“您放心,我自是不会拿这种事情来闹着玩。”

北堂天漠身形一震,以为北堂雪话中的意思是对宿根这段“感情”很认真,眉头皱的更深。

只要她喜欢不就好了吗?可有些事情,却不单单是喜欢才行。

望了望北堂雪稚嫩的小脸,又觉自己想的太多太远,她现在还小,哪里懂得什么感情,兴许过些时间就淡了。

以后的事情,就以后再说便是,现在一切都还是未知。

放开北堂雪,把枕头填到她的背后,又细心的掖了掖被角,才道:“好了,爹还有事要忙,你先歇会儿,爹晚上再过来看你。”

北堂雪乖巧的点着头,心里是觉得北堂天漠今日似乎哪里不对。

出了北堂府的宿根,敛了笑容,北堂天漠的话还萦绕在耳边:“若是宿公子不能保证让阿雪远离皇室纷争,我说什么也不能放心把阿雪交给宿公子。”

宿根抬头望着有些刺眼的太阳,只觉得光线虽强,但却虚渺的很,怎么抓都抓不住,仿佛不管你如何拼尽全力,阳光都会从你指缝中丢失。

摇了摇头,暗笑自己太多心。

自己何尝不是一直想远离这些纷争,且一直在尽量远离吗,只是,若是真有那么一天,避无可避,他便带着她远走高便是。

只是,她会愿意么?

北堂雪睡着的时候倒是没觉得有丝毫无聊,这醒了便觉得无聊的要发疯了,无奈也只能看看书逗逗小小花。

这才想起来,向珍珠去哪儿了,由于她高烧的缘故,向珍珠也只得搬到隔壁房间去睡了。

北堂雪只想着这闲不住的八成是又出去玩了,不由一阵羡慕嫉妒,合上手中的书:“垂丝,今日见着向小女且了吗?”

“回小女且,向小女且昨日便已经起身回大漠了,因为不知道小女且什么时候醒,向老爷那边好像有急事,这才急急的上了路。”垂丝大许是怕北堂雪伤心向珍珠没与她道别,小心地解释道。

“哦。。。”方才还在心里暗骂向珍珠丢自己跑出去玩了,这突然听说人走了,有些不适应。

半晌才道:“她可有给我留什么信物啊书信之类的?”

“只有留一句话,可是奴婢好像听不懂。”

“什么话?”

“向小女且说,她等着小女且去陪她吹的一头沙子看日落。”

北堂雪一愣,随即笑出了声,想到那晚向珍珠说她不懂情调,那么美的日落,自己却在考虑会不会吹的满头的沙子。

垂丝见她笑,也悄悄松了口气,虽然她根本搞不懂向小女且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西廷玉也回去了?”

垂丝点头道:“那晚西公子回驿馆后,第二天便来府里探望小女且了。”

“他探望我?他巴不得我早死吧。。。”不过听到西廷玉已经醒过来了,北堂雪也觉心里没什么挂念了,毕竟,药是自己喂的,出了事儿可跟自己脱不了干系。

垂丝见北堂雪口气不善,有些疑惑的道:“奴婢先前并不怎么了解西公子,只听她们几个说似乎有些。。。可那日西公子来探望小女且的时候,奴婢并不觉得西公子哪里不好啊。。。。”

北堂雪噎了噎,对垂丝与众不同的品味感到意外不已。

“这几日都有谁过来看过我?”虽然一直在昏睡,但北堂雪隐约记得不少人来看过自己。

“回小女且的话,华颜公主昨个儿午时来过一次,刘老爷和刘少爷昨晚留在府里吃的饭,明小女且和姚七小女且也都来过,今早奴婢听大公子房里的丫鬟紫鹃说,皇上也赏了不少补品过来。”

她与华颜交好,她来探看也是正常,刘叔和刘庆天来更无可厚非,宫里赏补品不过是为了拉拢北堂家,也没什么。

可明水浣和姚敏又是凑的什么热闹?

她可记得清楚,北堂小女且之前就算是几次病到性命垂危,也不见她们去探望过一眼。

北堂雪眼光一闪,忽然想起挽仙楼前的桃林之中,姚敏同那位铁面男子的谈话。

垂丝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心绪,“对了小女且,还有人给小女且送来一盒子药膏呢!”

“哦?是何人送来的?”

垂丝摇了头:“是位老伯,说是受人所托,要小女且务必收。”

难道是宿根?北堂雪脑海中第一反应便是如此,但是想一想,只是一盒药膏而已,没必要整这么玄乎吧,再说这几日他日日都会过来,实在没必要托人送来。

“拿给我看一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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