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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烨点了点头:“林叔最后是出现在允亲王府,有人亲眼见他进了允亲王府。。。所以,人应该是在附近失踪的。”

璐璐身形一僵,忽然抬起了头,“这怎么可能,允哥哥说,爹爹他根本就没有去过府里啊。。。”

北堂烨摇了摇头,怀疑攸允的话到嘴边终究没说出来,其实暗卫的原话是林希渭进了允亲王府,就再也没出来过,所以,人是在王府里失踪的。

之所以没有直言,一是他觉得攸允根本没理由害林希渭,若林希渭真的进了王府,他也没有任何理由瞒着璐璐不让她知道,二是璐璐对攸允感情太深,他若是说出怀疑的话来,定会惹她不快不说,她也不会信。

璐璐沉默了好大一会儿,瞪着眼睛道:“你的意思难道是说允哥哥他。。。!”

北堂烨赶忙摇头:“现在没有任何证据,我只是将这情况同你说一说,还在调查中,只是当天他去过允亲王府里,兴许王爷的确没见到他。”

璐璐闻听神情这才放松了来,压心底的不安,允哥哥他,怎么可能会骗自己,忽然想到那日有丫鬟说一位老伯进了允亲王府里,难道真的是爹爹吗?“不,我相信允哥哥他不会的。”

北堂烨望了一眼她的表情,没再说话。

西郊南湖旁是一座不怎么大的矮山丘,山上长满了茶花,故名茶花山,茶花品种众多,颜色各异,而这座山上的茶花主要是以红白为主,待到盛放之日美景可想而知。

一个月前,北堂雪同宿根,华颜,周云霓几人前来踏春之时,有路过此处停了马,游玩了一番。

前些日子璐璐听北堂雪说了,便要过来看,说是从未见过茶花是什么模样。

此刻望着绿油油的茶花山,只几朵干枯的花朵挂在上面,觉得大感诧异且大失所望,问道:“阿雪说上月她过来的时候还开的极好啊。。。。怎这就谢了,次开花是要等到几月?”

北堂烨这才记起茶花的花期来,讪讪的笑了笑:“茶花是从十月开到来年四五月谢,今日刚好五月初一。算一算日子,是该到了花谢之时了。”

“啊?那我岂不是还要等上半年才能看。。。”

北堂烨不以为然一笑,“半年后我再带你来看便是——若是十二月份过来,会落雪,景色更好。”

“说话算数?”

“那是自然!”

近日来,最憋屈的还算不上北堂雪,应是华颜。

原因不必多说,前几日出去,北堂烨同璐璐的关系谁也看的出来,更遑论是一直将目光放在北堂烨身上的她。

那样的女子站在自己的面前,朝着她笑,那么纯洁明净,是跟她两个世界的人,叫她明白的彻彻底底——北堂烨永远不可能会自己,永远都不可能,不管她怎么做。

在北堂雪的劝慰,她第一次没哭也没闹。

感情是不能勉强的,她早就知道了这个道理,可是有些东西,却是无论如何也放不得。

坐到那张精美无比的千工床前, 缓缓的把脸贴到散发着暖意的玉枕之上:“母后,凉儿真的好想您 。。。 ”滚烫的泪珠便顺着娇美的脸庞缓缓的落在了玉枕之上 。

当年,她的母后便是枕着这个暖玉枕永远的沉睡了,她仍然记得,母后说她不想死在鸾凤宫,那个有他的气息的地方。

她一直都不懂,母后那么爱父皇, 为什么连父皇最后一面不愿意再见。

自她记事以来,母后的漂亮的眼睛里便盛满了空洞,那种深不见底的空洞好似用什么填都填不满,就算是扔巨石都不会有回音。

当时母后就躺在这里, 那时小小的自己一直哭个不停,母后带着暖意的手颤巍巍的替她擦着眼泪:“凉儿莫哭,额娘觉得很好,终于不会难过了,额娘起初给你取名,是有些与你父皇置气的,我的女儿,一定会找到一个疼你爱你的好夫君的。。。”

“母后,母后!不要扔凉儿自己。。。。”

榻上的女子轻轻摇头:“ 我的心早已经死了。活着也与死了没区别,母后对不起我的慕儿还有凉儿, 自小你们便活的不开心,没有得到应有的。。。咳咳。。。咳, 你们别怪母后。。。”

母后说完这些话, 仿佛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缓缓的垂了手,而那时闻讯赶来的慕冬,就站在屏风外面, 始终未进来看一眼。

而她。是何时北堂烨的呢,大许是六岁那年的中秋便埋了种子。

那一年中秋夜宴,宫中大设宴席。宴请文武百官及其家眷, 华颜那时的性子便已然很是暴烈了,在宴会上打了明水浣一巴掌,便被皇上让人给带了去。

那夜华颜一人跑到御花园一处偏僻的角落,把脸埋到膝盖里不住的抽泣着。

“ 你怎么在这里。 迷路了吗?”一声带些温暖的稚嫩的声音忽然闯进了她冷的世界里。

除了母后和哥哥还从未有人用这种口气与她说过话, 没有恭敬,没有讥讽,没有胆怯。

抹干了眼泪才抬起头,便望见小小的北堂烨站的笔直,直直的望着蹲在地上的自己。他的左手还牵着一位十分娇弱的女童。

“你是谁 ?” 华颜沉了沉声音,像让自己看起来有几分“威严”。

“我叫北堂烨,你是哪个宫里的。我送你回去。”

她却一直蹲在那里一动一动, 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这宫里自己可比他熟的太多了,哪里用的着他来送自己,真是多管闲事的家伙。

那时年仅七岁的北堂烨。已然有了些小将军的气势, 见华颜迟迟不动。 便弯了弯腰,霸道的拽起华颜的手,硬是把她给拽了起来。

这本就是令人颇为气恼的做法, 何况对方还是个**桶,华颜又气又羞的想甩开北堂烨的手,奈何北堂烨的力气实在太大,只带着玩味的笑意望着华颜急的跺脚的模样。

“这位姐姐,你别怕,我哥哥他是个好人。” 旁边那个娇弱的女童奶声奶气的拽了拽华颜的衣角。

华颜被这稚嫩又无害的声音轻轻的撞击了一长期冰凉的心房,也不再挣扎。

“像你这般脾气差的小宫女,怪不得被人欺负悄悄躲起来哭了,要想在这宫里好好的活去,还是改一改的好。”北堂烨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

华颜思及这些往事,没再睁开眼睛,如果能一睡不醒,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这些年来,真的当她不会觉得累吗,可就是不管在心底说上多少句放,都抵不过他一个笑容,叫她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那颗早已交付给他的心。

那个紧紧抓着自己的手不放的男孩,早已不见了踪影,只留她一人还活在回忆中不可自拔,自以为是的认为总有一天能打动他。

这一切,都在那个女子对她笑的时候,彻底成了空谈。

她谁也不怪,只怪自己太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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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北堂雪约了她去马场赛马,她应约而至。

二人互看一眼,笑的不行——皆是一副憔悴的模样,想是对方也同自己那样,一夜都睡不安宁。

北堂雪扬了扬马鞭,笑道:“今日不比输赢,只为尽兴,如何?”

华颜点头:“全凭你!”

落音间,响亮的马鞭中在划过空气,马儿快速的奔跑了起来。

北堂雪扬鞭追去,耳边的风呼啸而过,感受着许久不曾享受过的快意,身心放松到了天地之间,什么也不去想。

二人你追我赶,却始终仅仅相差几丈之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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