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3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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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开始反噬了吗?

攸允暗暗握紧了拳头——那也无所谓,这天迟早都是自己的,又何惧一个区区魂噬!

他倒要看看,北堂家这回要怎么辩解!

北堂烨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颇有些不情愿的意味在其中,攸允知他是在跟自己玩心理战术,面上无异。

“北堂将军,可曾记得对本王的允诺了?”

北堂烨点头一笑:“自然记得,王爷可是信不过我?”

攸允听他反问,心底冷哼一声——贼喊捉贼也不过如此了!

“圣旨已昭告了天——如今北堂家可以说是半个皇上的人了,要本王如何还能全信?事到如今,北堂将军似乎欠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攸允眼神骤冷,如猎鹰般冷冽尖锐。

近年来北堂烨越发的沉稳,又因来之前早已料到会是何种情形,所以并未被攸允的气场摄住,笑的风轻云淡,“北堂家不过是迫于无奈罢了,想必王爷也清楚,宫中对北堂家逼的很紧——若是北堂家真有意倾向于皇上,那舍妹便不会嫁给无权无势的六王爷了,太子妃或未来一国之母的位置,不是更让人无法拒绝吗?”

攸允是何许人也,自然不会被他三言两语便糊弄过去,冷笑一声,“外面传言北堂二小姐同六王爷情投意合,不知是真是假?”

北堂烨一滞,随后道:“此事实乃谣传,舍妹平时鲜少出府,又哪里能结识到六王爷,更遑论情投意合之说,不瞒王爷,舍妹对此次赐婚心中不满,至今仍在府中哭闹不止。”在心里补道:阿雪啊阿雪,哥这也是迫于无奈啊。

“北堂烨之言句句属实,王爷信或不信,我也只能言尽于此了。”

攸允眼神闪了闪,让人看不出是否信了北堂烨的话,“北堂将军的话本王自然是信的。。。”

不管如何,现在都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北堂家这枚棋子重之又重,绝不能丢!

不管是真是假,他心中自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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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府里确实有一个哭闹不止的,但不是北堂雪,而是周云霓。

“小姐,小姐您可别哭了,都哭了一天了,多伤身子啊!”吴妈拍着趴伏在床上的抽泣不止的周云霓,好声好气儿的哄着。

圆盘一般的脸上也是带着怒气——竟是看不出那柔柔诺诺的北堂二小姐,竟也有得一手好手段,竟是将六王爷给哄的团团转!

宫中今日赐婚的事情,惊住的可不是周云霓一人!

房中的碎片残骸已被两位丫鬟打扫干净,眼都在外间候着,不敢出声,唯恐惹怒了周云霓。

此刻,也只有将她从小伺候到大的吴妈能在她跟前说上几句话。

可劝了一个多时辰还是不见成效,可见这回周云霓还真是对宿根动了几分真心真意。

“呜呜。。。吴妈,吴妈!”周云霓越想越伤心,忽地起了身子,一把搂住胖乎乎的吴妈,又开始落了泪来。

滚烫的泪水滴在吴妈的颈窝里,听着周云霓的抽泣,可是叫她心疼坏了,她自幼看着周云霓,对她的疼爱可不比清宁郡主来的少,又想起郡主临走前的托付,叫她万万要照看好周云霓,心就越发觉得难受。

“这卫国的好男子还多的是,小姐也别太伤心了,您这一哭可是要将吴妈的心都给哭碎了!”

周云霓一听这话更是放声大哭了起来,“不要,吴妈,我就是想嫁给六王爷,其它的谁也不要嫁!”

吴妈脸色一变,随即拍着她的背道:“好好好,就嫁六王爷!”

周云霓从她怀中抬起脸,娇美的脸庞挂着泪水,两只眼睛肿的像是水蜜桃,眼神迫切的看着吴妈:“吴妈,你肯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自幼便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极不容易有了一个心上人,依照她的性子,肯放弃才怪!

吴妈犹豫了一会儿,实在不忍见她伤心,可眼圣旨都来了,换做别的还好说,可那是皇上亲自赐的婚啊,哪里可能会轻易收回!

“小姐,您可是真的想非六王爷不嫁?”

周云霓想也不想的就点头:“嗯!”

吴妈叹了一口气,方道:“其实要我说真是不想小姐委屈,但是小姐若是执意要嫁六王爷,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怕是会委屈了小姐您!”

周云霓止住了哭声,瞪着眼睛望着她,晃着吴妈的肩膀道:“吴妈,你是不是有办法了,快告诉我啊!”

“小姐,皇上赐婚为二小姐为王妃,可这侧妃之位不还是悬空着的吗?”

周云霓神情一变,“你,你的意思是,要我屈就做小!”

吴妈摇了摇头,“若您真能将六王爷的心抓住,大小又有什么区别,再说了二小姐最听老爷的话,再怎么心里不舒服,看在老爷的面子上,也不会对您如何。。。”

看了一眼周云霓的脸色又道:“所以眼最重要的,还是抓住六王爷的心才是真的!”

周云霓擦了擦眼泪,心还是觉得无法接受,她的骄傲怎能允许她做一个侧妃呢!

可是。。。她真的不想放弃那个人——真的不想!

“吴妈,让我想一想。。。”

吴妈见她矛盾,深深叹了一口气——若不是郡主就这么走了,小姐又哪里用得着寄人篱,受这等委屈。

明景山掀离了身上的薄被,揉着胀痛的额角睁开了惺忪的双眼。

入目是湖蓝色的床帐,这才让他记起昨夜留宿在此。

奇怪,怎么对昨晚的事情一点记忆都没有,这种情况和他花重金赢得午爰摘花大典那夜如出一辙,他摇了摇疼痛的脑袋——兴许是喝了太多酒的缘故罢了。

明景山自嘲一笑,他竟然也有为了一个人买醉的一天,就在昨日,她被许给了六王爷。

想也不必想,依照她的性子断不可能会被勉强,那么,就是甘愿嫁之?

怪不得他使尽了花招,用尽了心思也入不得她的眼,原来早已心有所属。

起身了床,穿衣。

拨开珠帘便见一身浅色衣衫坐在窗前的午爰,遥望着窗外,背影凭空有些落寞。

自从摘花大典一夜之后,她并未像被明景山宠幸过的其他姑娘一般,为他守身如玉,而是成为了王城有名的交际花,游走在高官显贵之中。

明景山记得,他那日气冲冲的质问她的时候,她淡淡一笑,越发突显他的无理,道:“那是你的规矩,我同你不过是有过一场交易,为何要为你一人守身如玉?”

他没有生气,反而来了兴致,对她越发的感兴趣,他便是如此,越是看不透的人越是想看透。

可午爰,他从始至终都未看透,就如同迷雾中的花朵,让人看不真切,却又心生好奇。

转念一想,不过也是一时兴起罢了,像她这样的清楼女子,他从未放在眼中。

走到她的身后,将手放到她削弱的肩膀之上。恢复了一贯的轻佻,昨夜是失神早就不见:“爰爰,昨夜可是满意?”

午爰不惊不动,更没有脸红心跳,嘴角现出轻蔑,并未回答他那个让人羞怯的问题,“明公子是否该回府了?”

明景山脸色一沉,将头凑到她耳边,“你在赶我?”

午爰微微扯开嘴角,“午爰不敢。只是担心明大人会责罚与明公子,好心提醒罢了。”

明景山直起了身子,冷哼一声。终究扬长而去。

甚至不知自己是哪里来的气,只想着应是昨日的酒还未醒的干净。

午爰依然保持着静坐的姿势,回想起昨夜明景山口中念念不断的名字,又想起一张冷清的脸孔,心道:若换做我是男子。也必会那样的她,那种不拘却有着独特光彩的她。

进来的合浔拿了一件外衣披在她的身上,口气半是嗔怪的道:“窗前的风这么大,是找冻吗?”

午爰未有答话,半晌才问道:“信可有送出去么?”

合浔径直坐,叹了一口气:“已经送出了——你。你真的打算一直这么去吗?”

不知不是她的固执,若说是为了还那人的救命之恩,她们这些年来做的也早已都够了。午爰的心思,谁看不出来,哪里仅仅是想要报恩那么简单。

恩易还,情难抑!

午爰转眼望向她:“可是觉得在这里委屈了?我一个人也可以,你回扬絮楼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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