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 V14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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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启朱唇,语气犹如寒冰:“亏我极力向王爷举荐你——”

进房的女子此刻已摘落了帷帽,正是刚被刘庆天休弃的香杏是也。

听那蓝眼睛的女子口气慑人,躬身跪:“首领恕罪,此事本是万全,被激怒的刘庆天已是答应我一同出府而去,只是不知为何即刻改了心思。。。”

香杏的话还未说话,便被一声冷笑打断,只见那蓝眼女子神色嘲讽:“自己无用,还找来此等说不通的借口——需要我动手,还是你自行了断?”

香杏脊背一僵,声音带上了恐惧:“首领饶命,求首领再给我一些时间,我定会将此事办妥!”

蓝眼女子似乎本就是想吓唬她一番,听她话语笃定,扫了她一眼,“时间不多了,刘严霸冥顽不灵,又身居要职,必须得死——杀不了他,死的就是你。”

香杏蓦然瞪大了眼睛:“首领,之前的任务不是最大可能的离间刘家父子二人吗?”

杀刘严霸?这对于她来说,简直无异于痴人说梦,且不说她如何能近得了他的身,就说他那一身武艺,就是她望尘莫及的。

蓝眼女子微微蹙眉,眼神似乎是嘲笑的意味,“不要试图去理解所有事。有时候你不需看透,只需接受。”

“是人都有弱点,之前之所以让你接近刘庆天,不过就是为了日后布局罢了,明白了吗?”

香杏怔愣了好一会儿,方明白过来。

“我定当将此事办妥,不负首领饶命之恩!”

女子一笑,妖冶到了极点:“我还真以为,你在那柳巷烟花处,将脑子都给消磨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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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天气阴阴沉沉的。却也为炎热的酷暑添了凉意。

北堂雪窝在房中看书,看得入神之际,忽然手中的书卷被人抽走。不由地皱眉鼓起了脸,抬头却见来人一身月色曳地长裙华贵不凡,不是华颜又是谁。

被夺了书去,北堂雪此刻的心情自然算不得好,一边伸手要拿回。一边没好气地道:“有事情找我?”

华颜快她一步将手放到背后:“你这人——无事我就不能来找你了么?”

北堂雪无奈叹了一口气:“你先将书还我再说。”

华颜“啪”的一把将卷起的书敲在她的脑门儿上,“嘁,成日看书人都快看傻了,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儿!”

自打她知晓了北堂烨同璐璐的关系之后,消沉了好一段时间,便变得越发的明媚起来。不是去马场,便是去游园,不然就是没事儿看谁不顺眼整治一番。

总之是叫人觉得成日里兴致都高的很。北堂雪大许猜到了她这是在疗伤,打算从未恋先失恋的阴霾中抽身出来,华颜能如此看得开,她自然是觉得很好,但是。她也打心眼里希望华颜可以循序渐进一些,总不至于一天到晚的没个消停不是?

疗伤的幅度太大。那叫做折腾。

且华颜除了她之外,就没什么格外交心的朋友了,同白泠泠史红药看似关系不错,实则也是有北堂雪做纽带的缘故,若是没有北堂雪在场,她就从不会单独去见二人。

所以,成日里不愿消停的华颜,影射的是不得消停的北堂雪。

被半拉半拽出了府的北堂雪,坐到马车里才问道:“去哪里?”

华颜冲她神秘一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北堂雪望她一眼,打了个哈欠,往一角缩了缩身子,闭上了眼睛小憩。

华颜不以她的冷淡为意,一路上都显得兴致勃勃,不时撩开帘子望上一眼,是在估算何时能到。

小半个时辰过去,北堂雪被颠醒了过来,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觉察到马车在缓缓减速,迷迷怔怔的问道:“到啦?”

华颜点头,扯着她的手了马车。

待看清周遭之后,北堂雪一脸不解地望向华颜:“你说的好玩的地方就是龙华寺?”

此时虽是信佛之风盛行,但她决计不信华颜会闲来无事礼佛上香。

华颜松开她的手,亲昵地挽上她的胳膊,边走边道:“平素是没什么好玩的,但今日可不比寻常——”

北堂雪见她还在卖关子,顿时没了耐性,顿了步子,“你倒是说不说,不说我回去了。”

华颜见她作势要走,忙地将人拉了回来:“嗳,听我说啊,真是有好玩的!”

挽紧了北堂雪的胳膊又道:“今日可是无罙大师开天眼的日子,我前天得了帖子。”

无罙大师?听起来应是同无光一辈的僧人?

转头望向华颜,“开天眼?是怎么一回事?”

华颜略带鄙夷的望了她一眼,“你究竟是不是卫国人。。。”还算耐心的解释道:“开天眼是无罙大师的一项神通,可无罙大师常年游历在外,所以时间便不固定,上一次开天眼可都是三年前了的事情了——我告诉你,无罙大师的天眼可是很准的,通晓上五百年,前世今生,任你上辈子是猫是狗,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哈,”北堂雪笑了一声,“那你可有让他帮你看过你是猫是狗啊?”

华颜扬起了巴:“还用看么,我上辈子定是那九天之上的凤凰无疑了——不过你想见无罙大师,并非易事,每次开天眼之前龙华寺虽会提前帖通知,但可不代表你就有幸得见无罙大师了。”

北堂雪微微颔首,这倒也有些道理,毕竟像这种萦绕着神秘色彩的人物,势必要同他们这些个凡夫俗子保持一定的距离的,不然就显得不怎么神秘了。

但又不可彻底远离尘世,偶尔显示显示本领,提醒大众他的存在,那也是必须的。

“要见他可是有什么条件亦或是答题之类的?”

华颜见她全猜对,只当她隐约听说过罢了,道:“条件则是入他的院子之前,每人需得捐上一千两香火钱,答题年年不同,谁知今年又有什么新花样。”

北堂雪略微惊讶了一番,她随口一说竟然全中,但这每人一千两委实有些坑了,可见前去求见的定也都是富庶之人,寻常的百姓哪里拿得出这个数目。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寺里的利益,不过你情我愿的,倒也无可厚非。

华颜又同她说了许多关于这‘天眼’的神奇和灵验之处,且表明了今日她势必要见这无罙一面,否则决不罢休的决心等等。

被华颜这一路上的渲染,北堂雪不免也沾染上了几分期待,是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他真的通晓前缘往事和未知的以后,卜算一番倒也无甚坏处。

不过听华颜说那问题一般都没什么固定的答案,是由那无罙的心情而定,便觉得心里没什么底儿,也不知她究竟能不能入得了这位大师的眼。

待二人行至寺门前的时候,不难发现今日的人是比往常要多上一半不止,大多数都是锦衣华服的贵家之女,其中也倒有几位眼熟的。

纵然守门的小沙弥认不出北堂雪,但肯定是认得华颜的,皇家公主的待遇自然是不同的,二人前脚刚刚踏进了寺门,便有沙弥带着二人并着几个丫鬟进了禅房喝茶歇息,待到了时辰,自会有人前来通报。

二人在房中琢磨着今年的答题之际,不辞进来禀道:“公主,太子殿来了。”

毕竟是血肉相连的亲哥哥,华颜一听便是一喜:“快将人请进来!”

“五哥!”华颜一见慕冬进来,立马一副孩子模样,上前亲昵的拉了慕冬的胳膊,扯着他坐。

只是配着慕冬这张万古不变的冷脸,总有些不怎么协调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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