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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辞轻笑了一声,“奴婢瞅着那头一件还是不错的,看的越多眼花了,便也分不出好坏来了。”

华颜一听直摇头,“那颜色太亮,我若穿上估计阿雪得说我抢了她的风头不可。”

不辞一怔,随后道:“那件驼色的倒不怎么抢眼。”

“那么丑的衣服穿出去岂不是要被她们笑死——”

不辞觉得彻底无语了,好么,太抢眼不行。不美又不行,这也怨不得挑了一整天也挑不出一件称心的来了。

“走,随本宫去天衣坊看一看去。”

“是。”

天衣坊素来以两个字闻名。“精”和“贵”,想当然能进去的人皆是非富则贵。

离春节不足两月,许多大户人家已开始捯饬着给府里的主子们置新衣,天衣坊近来的生意红火的不得了。

华颜前脚刚踏进门儿,便被人引着进了贵宾区。

贵宾区的衣服便等同现代的vip专属。档次自然要比外面要高。

“这件白色儿的倒是不抢眼,也挺好看,可若是我穿着一身白过去,会不会被她直接拿扫帚给赶出来?”华颜喃喃低语着。

直挑到了暮落时分,华颜这才勉强相中了一件水蓝色儿的锦衣,袖口绣着点点白梅花。倒也精巧,领口处有金线勾勒,清雅不失华贵。

这边刚出了门。却见一个眼熟的身影打身边经过,身材消瘦,青黑着一双眼睛,憔悴非常。

想了好一会儿,华颜才记起是谁来。不就是那刘庆天的妻子周容琴吗。——怎这么一副可怜模样?

周荣琴顿觉头上一重,险些站不稳。

净葭赶忙将人扶住。“奴婢都说了让您好好在府里歇着了,非得亲自出来,北堂小姐那样的人,哪里会在意这些?”

周荣琴笑了摇头,“当初如若不是北堂小姐从老爷的鞭救了我一命,我现在要站在这里只怕也不可能,女子及笄乃是大事,这礼我自然得亲自挑才有诚意。”

净葭无奈叹一口气,刘庆天已经三天没回过刘府了,只差仆人回来通传一声,想也知道是跟那个狐狸精厮混在一起。

走了还没百步,周荣琴眼前一黑,失了意识。

昏迷前只隐隐听到净葭的低呼,“小姐!”

待她醒来之后,已是次日清早。

“净葭。。。”

“少奶奶您醒啦!”净葭欢喜的不得了,脸上的神情是打从进了刘府从未有过的欣喜。

周荣琴看出她神情不对,问道:“怎么了?”

净葭眼睛一眨,现出俏皮的神情,“少奶奶您先喝了这碗燕窝,奴婢便告诉您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周荣琴眼睛一亮,一把捉住她的手,“可是相公回来了?”

净葭笑意僵在嘴边,不忍的摇了摇头,错开目光,不敢去看周荣琴满眼的失望。

“哦。那是有什么好消息。。。”

净葭将她扶坐了起来,有丫鬟将燕窝递了过来,她小心的吹了一吹,“少奶奶先将这喝了,不然奴婢担心您听到消息太开心身体扛不住。”

周荣琴失笑,瞥了她一眼:“你这丫头,何时还学会卖关子了?”

顺从的让净葭喂完了一碗燕窝,靠在床头,却没去问究竟是什么好消息,只当是净葭用来哄她吃东西的把戏罢了。

净葭将碗放到了床边的雕花茶几上,又拿帕子给周荣琴擦干净了嘴,这才一脸笑意的道:“少奶奶,您可知昨日您为何会在大街上昏倒?”

周荣琴一门心思都在刘庆天身上,想来必有人去告诉了他自己昏倒的事情,但是,他始终连回府看她一眼也不愿意看,越想越觉得左胸口处越发的疼,对净葭的话也没怎么听进去,“昏倒便昏倒——哪里还需什么理由。”

“少奶奶。您可真是糊涂的紧,自己的身子竟都没有感觉吗——您有了身孕了!”

有了身孕?

有了身孕!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净葭也喜悦至极,重复着道,“少奶奶您怀了少爷的骨肉了!”

周荣琴身子一僵,觉得心脏激动的快要跳了出来,脸上的神情似哭似笑,一时竟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身心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喜悦包围。

她竟然是有了相公的骨肉了。。。

忽然拿手捂住了嘴巴,泪珠扑簌簌的落着。一双泪眼却满含着笑意。

净葭也被感染,不住的抹着眼泪。

待周荣琴从无法描述的兴奋中回过神来之后,第一句话便是:“可有让人去告诉他?”

这个他。想当然就是刘庆天了。

净葭一摇头:“昨天大夫走的时候已经晚了,现在少爷只怕还未起身,便还未来得及去通报少爷一声。”

周荣琴闻言一掀锦被,起身便要床,“我要亲自去告诉他。我们有了孩子!”

周荣琴向来淡的像一滩水,但只要是牵连上关于刘庆天的事情便会泛起波浪。

净葭见她床,忙地阻拦,“少奶奶万万不可!昨晚大夫特别交代少奶奶身子太虚,三天内最好都不要随意走动,现在外面还在落雪。路滑的很!”

周荣琴还没适应过来自己有了身孕,加上满心的喜悦,便没能理解净葭的话。一张脸泛着幸福的笑意,“没事的,我多穿一件披风。”

净葭无奈的笑道:“我的少奶奶,您现在是有身孕的人了,要顾及肚子里的孩子!”

周荣琴这才恍然。拿手摸了摸平平的腹部,忽而一笑:“对对。。。要顾着孩子——那快找人去通知相公吧!”

净葭见她不再坚持。放心来,吩咐了人去给刘庆天传信。

此刻的刘庆天,是在亭中同香杏煮酒看雪。

刘家的仆人得了自己少奶奶有了身孕之事,自然喜上眉梢,连伞都忘了带直接上了马车。

在香杏的院子前了马车,招来了丫鬟询问,便疾步的走向了华亭。

雪的极大,待他找到刘庆天的时候,肩上头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积雪,却也顾不得拂去,“少爷!”

刘庆天见是府里的人,有些惊讶,周荣琴从不管制他,更不会派人来寻他,难不成是府里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刘平,你怎么来了?”

刘平咧嘴一笑,脸上现出一派喜气洋洋的表情,这一笑便让香杏看的眼角直跳,预感就不会有什么好事情。

果然——“少爷,少奶奶有喜了!”

亭中的二人即刻呆住。

先反应过来是香杏,知晓现在不是摆脸色的时候,一副欢愉的模样晃着刘庆天的胳膊,“相公,您听见了没有,姐姐有喜了!”

刘平暗撇嘴,什么相公不相公的,当那休书是写着玩儿的吗?

刘庆天没有理会她,‘噌’的起了身,“回府!”

香杏心中再不快也不可能傻到不让他回去,当然她也拦不住。

“相公路上可要小心才是。”

刘庆天嗯了一声,人已出了亭子:“改天再来看你。”

“奴家等着相公。”

刘庆天的身影一消失,香杏便砸了一桌子的茶具。

她嫁刘庆天不过是为了任务罢了,对他也没什么真情意在,周荣琴有了身孕她自然不会吃醋,只是这样一来,刘庆天跟刘府的关系只怕又拉近了!

她要做的便是挑拨刘庆天,假他之手除掉刘严霸。

刘严霸武功高强,戒备心强,平常人又无法靠近,唯有利用刘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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