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逝成一吻(9-1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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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床边的一盏小灯彻夜的亮着。

李维扬看到他那扇梦想之窗。那扇窗子里有一家面包店和一个女人。曾几何时,这个女人照亮了他的梦想之窗。可是,他对她毫无把握。他很害怕她会从这扇窗子外面消失。

他努力的跟自己说:不要想她。不要再去想她。然而,他无法把她从脑海中抹掉。多少个无眠的晚上,因为痛苦地思念着她,他把脸埋在枕头里。

他唯一可以做的事只是等待,他毫无选择权,只能被选择。

她是属于另一个男人的。那个男人回来了,她必须回到他身边。

他过去凭什么占了优势呢?是距离。现在他连这个优势都失去了。她还会爱他吗?

他从来没有向她表白。万一她不选择他,他所信望的爱,他所有甜美的回忆。

都会一一崩溃,他承担不起这个后果。

10

这些年来,重聚和离别的场景不停地在他们之间上演,只有这一次的离别是愉快的,因为他们很快便会重聚。

人为什么要分离呢?为了各自的梦想?两个梦想为什么不可以变成一个?她愿意把自己的梦想缩小一点去完成他的梦想。

她和谢乐生在航空公司的服务台办理手续。六天了,他要回去波士顿。短暂的分离之后将是重聚,不会再分开了。

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他紧紧握着她的手,直到天亮。她醒来的时候,望着熟睡的他。人在睡眠之中是多么的安然、甜蜜和幸福。一个不知道自己曾经被背叛的男人,他在睡眠之中显得格外天真和无辜。她终于体会到罗贝利的心情了。那天晚上,罗贝利看见韩格立蜷缩在沙发上睡着,就在那一瞬间,她决定要为他生一个孩子。

他的睡眠,唤醒了她的良心。

我在波士顿等你。他微笑说。

望着他离开,她很没用的流下了眼泪。

离开香港也是好的,她不用再徘徊、犹豫和困惑。一个人原来真的可以爱两个人,但她只能够跟其中一个人终老。

11

回家的路上,她想着怎样把这个决定告诉李维扬。她怎么能够开口跟他说再见呢?他会理解和原谅她吗?从此以后,他还会想念她吗?她太自私了,她怎可以离开一个男人却又希望他永远怀念自己。

电话铃响起,是朱玛雅打来的。

谢乐生走了吗?

刚刚走了。

你在哪里?我想跟你见面。

我在机场快线的列车上。

朱玛雅约了她在列车总站的一家咖啡室见面。她去到的时候,朱玛雅已经在那里了。这阵子大家都忙,她们已经好几个星期没见面了。

冯致行失踪了。朱玛雅说。

失踪?

或者应该说是不辞而别。

怎会这样的?

也许他是无法开口跟我说再见吧!朱玛雅忧郁地笑了笑。

你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吗?

他应该去了加拿大。他有加拿大护照,随时都可以过去。那天突然不见了他。我才知道他已经辞了职,他住的那所房子也卖掉了。他是有计划的。

他怎可以这样对你?

不。或许他是因为爱我。才没有办法面对我,他走了也是好的。他不走的话,也许我会为他再耽搁三年、五年,甚至是十年。他走了,我才可以重生。

你不打算去找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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